第287節(jié)
好在地面水汽較重,比較濕滑,并沒有造成嚴(yán)重擦傷,只是外衣有些磨損,身體其他部分倒也沒受傷。只是這一下摔的著實不輕,跌倒時手臂重重的砸在青石板上,胳膊像是斷掉了一般,稍微一動就是一陣鉆心的疼痛。 可是現(xiàn)在情況有些緊急,讓我沒有時間去查看傷勢,因為震動過后,“嘩啦啦”的水聲竟然從后面追了上來,像是大河決口一樣,湍急的水流瞬間就從我身邊沖過,水中還裹夾著無數(shù)枯骨,劃過通道時“鐺鐺”作響。 勉強(qiáng)扶著墻壁站起來的時候,水流已經(jīng)沒過了小腿,我咬牙忍痛拉起桑吉,玩命的向著出口跑去。剛跑出十幾米遠(yuǎn),水面就已經(jīng)到了大腿。 水中行路每一步都要用盡全力,速度根本快不起來,雖然心中焦急萬分,但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一步步緩緩挪動。 好在這通道并不長,當(dāng)大水到了腰間的時候,我們終于來到了入口處,而桑吉幾乎是被我拖著走動的,因為水面已經(jīng)到了她的胸口。 出口處的大坑比通道略寬,而木梯的位置正好處在凹陷處,并沒有被大水沖走。剛才的動靜顯然也驚動了地面上的人,黃警官正在上面探頭向下觀望著,見到我們后便高聲的呼喚我快些上去。 爬出地下通道后,我們沒敢過多停留,通道內(nèi)大水泛濫,很可能使這里再次塌陷。 來到外面沒有看到趙副局長,警方的人似乎已經(jīng)撤離,只留下了幾個警員在大廟外面待命,我剛要對黃警官說出剛才在地下的遭遇,他卻急促的對我說道:“老河口那邊出了狀況,趙副局長已經(jīng)帶人趕過去了?!?/br> 我這才發(fā)現(xiàn),村里正不斷有人想著村外的老河溝跑去,好像那邊出了什么事情。 我連忙問黃警官:“老河口怎么了?” 黃警官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剛才就在你進(jìn)入地下后不久,那邊就響起一聲霹靂,猶如炸雷一般,但聲音卻不是來自于天上……” 他剛說道這里,手中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黃警官接通電話后就一直沉默,眉頭也一直緊皺著,最后答應(yīng)了兩聲才結(jié)束通話。 沒等我詢問,他就對我說道:“是趙副局長來的電話,老河口那邊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四面八方的河水都在向那個位置聚集,而河水很可能都流向了地下。我懷疑這跟你進(jìn)入的那條通道有關(guān),畢竟通道里突然出現(xiàn)的大水有些太湊巧了?!?/br> 他這個觀點我也十分贊同,通道內(nèi)的水很可能就是從老河口瀉下去的,但我在意的卻是老河口的漩渦。 這簡直跟以前師傅說過的情況一模一樣,一百多年前那次怪事,在村里廣為流傳,幾乎每個人都記得那些傳說,河水干涸后河床上遍地的枯骨,深不見底的黑洞,還有那個詭異恐怖的黑木棺材。 想到這里我不禁伸手摸了摸胸口的古玉,同時又用意念聯(lián)系了一下嫣兒,但她依舊毫無反應(yīng)。 在這之前我總覺得要出大事,卻沒想到是與老河口那邊有關(guān),黃警官被趙副局長留在這邊看護(hù)現(xiàn)場,我跟他打了個招呼,就拉著桑吉向老河溝走去。 一路上還不斷有村民陸續(xù)前往,他們似乎對于百年前的恐怖事件并不害怕,竟都有些興致勃勃的意思。這也難怪,村里的人很少與外界接觸,而且也很少有事故發(fā)生,對于任何變故都保持著一種獵奇的心理。 看著村里的半大孩子,呼朋喚友的結(jié)伴向河邊跑去,我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這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我一邊走一邊對桑吉講述著老河溝的傳說,待到故事講完,我們也來到了河邊,這時,河岸兩旁已經(jīng)圍滿了村民。幾輛警車停在遠(yuǎn)處,十幾個警察也散開來站在人群中間,看樣子也沒有維持秩序的意思。 河邊有不少上了歲數(shù)的老村民,全都聚集在一起跪在河邊,一邊對著河面磕頭作揖,一邊叨咕著什么。 我很快找到了趙副局長,簡單的跟他介紹了一下我遇到的狀況,只是說那邊是個簡易通道,其中一端連通到一個天然溶洞,另一端還沒來得及探查,然后就發(fā)生了變故,通道被大水淹沒,我也只能放棄探查,及時跑了出來。 而趙副局長這邊也和我想的一樣,大家在聽到巨響過后,就趕快來到河邊,然后就發(fā)現(xiàn)河水中的巨大漩渦。 我連忙分開眾人,來到河邊向前看去。只見到河水如同瀑布一樣,急速的向著一個方向流去,由于水流速度太快,河底的泥沙被完全攪動起來,使得河水黑如墨汁。 最讓人驚嘆就是河面中間,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巨型漩渦,正在無聲的飛速旋轉(zhuǎn)著,偶爾還能在黑水中看到粗大的樹根,此時的河面如同一個巨大的洗衣機(jī),又像是一道黑色的龍卷風(fēng),無論沙石泥土,還是粗大的樹木,都被這道渦流輕易的卷起,一頭扎進(jìn)河底。 第五百六十二章 地獄之眼 湍流不息的黑色河水猶如一只怪獸,巨大的漩渦就像是仰面朝天張開的大嘴,吞噬著任何敢于靠近的物體。而河面的天空也有了變化,不知何時起,河水激蕩帶出的水霧,竟然凝而不散,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團(tuán)黑灰色的氣旋,正在漩渦的帶動下,緩緩的旋轉(zhuǎn)著,一上一下兩個漩渦遙相呼應(yīng)。 遠(yuǎn)遠(yuǎn)看去,這天地間的奇景蔚為壯觀,給人一種不真實的視覺沖擊,所有人都被這百年難遇的奇異景觀驚呆了。 河岸邊一群老人跪在地上,亂哄哄的祈求著河神保佑,年輕人則是拿出手機(jī)拍個不停,不少人還打電話給親朋好友讓其前來圍觀,沒過多久這壯觀的場面就被發(fā)到了網(wǎng)上,就連電視臺的新聞采訪車也適時地來到了河邊。 半空中的黑霧逐漸有烏云蓋頂?shù)内厔?,這使得河邊的氣氛略顯壓抑,遠(yuǎn)處的河水激流勇進(jìn),拍打在河堤上轟隆隆作響,但到了中間的漩渦處反而沒了聲息,這一段河水已經(jīng)沒有了上下游的區(qū)別,全都向著漩渦聚集,而后沉到河底,下面就象是個無底洞,奔流的河水怎么填都無法填滿。 河面的漩渦像是一塊磁石一般吸引著人們的視線,同時也讓我從心里產(chǎn)生了一股莫名的共鳴,似乎我的心跳、呼吸都隨著漩渦的轉(zhuǎn)動而改變,就連我體內(nèi)的靈力都跟著一起旋轉(zhuǎn)起來,這讓我感到驚駭萬分。 我試圖控制靈力,不讓它自動運(yùn)行,但體內(nèi)的靈力卻像是失控了一樣,根本就不聽我的指揮,雖然這對我并沒有什么損失與傷害,但這種感覺卻讓我十分不安。 我小聲的問桑吉:“你有沒有感到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我體內(nèi)的靈力開始失控了?!?/br> 桑吉一直在看著漩渦出神,被我推了一下后才清醒過來,我又重復(fù)了一遍問話,她馬上告訴我說,她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就好像身體里被人下了什么禁制似的,非常的不舒服。 隨著體內(nèi)靈力不停的轉(zhuǎn)動,速度也越來越快,不知何時開始的,我竟感覺到靈力正在一點點的從體內(nèi)向外散去,這個發(fā)現(xiàn)頓時讓我大驚失色,我連忙找到趙副局長,告訴他這里的狀況有些異常,讓他最好疏散人群,以免發(fā)現(xiàn)意外,至于靈力外散這種事情,也沒法跟他說明,有些話也只能點到為止。 警告完趙副局長,我拉著桑吉就往家里走去,離開河岸后,體內(nèi)靈力那股外散的勢頭終于漸漸減弱,直到走出幾百米后,才完全消失。 靈力終于停止了自行運(yùn)轉(zhuǎn),這讓我稍微松了口氣,但是那種悸動與不安還是時時縈繞在心頭。 回到家中我打開電視機(jī),換了幾個電視臺都沒找到老河口相關(guān)的新聞,打開電腦登陸幾個地方論壇后,這才找到了幾個帶有照片的帖子,從照片里看,那種氣氛與現(xiàn)場有著天壤之別,根本沒有那種讓人震撼的視覺沖擊,所以關(guān)注這些信息的人也很少。 看來這件事的影響面不會太寬,對于我接下來的調(diào)查也不會造成阻礙。 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判斷,老河口的漩渦可能還要折騰一陣子才會有結(jié)果,大廟里的地下通道估計這時也被大水灌滿了,想要查清這些事件也只能通過警方的技術(shù)手段了。 在警方有調(diào)查結(jié)果之前,我也只能安靜的等待。 大廟那邊的情況和我猜測的差不多,黃警官來電話說,地下通道已經(jīng)被水灌滿,水流到了地平面的位置就停止了上升。 客房里發(fā)現(xiàn)的那具焦尸也有了初步鑒定結(jié)果,那具尸體是個三十二三歲的男人,因為無法提取指紋,身份暫時不能確定,死因是頸骨被外力所折斷。而老孫頭的死因幾乎與此人完全一致,但是他的尸體保存較為完好,法醫(yī)在老孫頭的頸部發(fā)現(xiàn)了幾枚指印,這說明,他被人直接用手折斷了頸骨。 這兩人無疑都是死在高人手中,或者就是同一個人所為。這讓我聯(lián)想到劉小五的離奇死亡,那個詭異的死亡牌局同樣是高手所為,那么,這幾起案件會不會也是同一人做的呢? 劉小五的案件警方還在調(diào)查之中,幾具尸體已經(jīng)運(yùn)走,解剖結(jié)果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出來。 自從我回來后,大廟這里發(fā)生的事就一件比一件怪異,而且又找不到相關(guān)聯(lián)的地方,這些事件要是單獨發(fā)生都不算什么,但卻接二連三的發(fā)生在同一個地區(qū),同一個時間段內(nèi),要說這些事件之間沒有關(guān)聯(lián),也實在無法讓人信服,只是暫時還找不到其中的奧秘。 我隱隱感覺到,一個看不見的漩渦正在身邊慢慢形成,而我所在的這個小村,將會成為引爆這些事件的關(guān)鍵點。 既然只能等待,我和桑吉就各自休息去了。躺在床上,耳邊不斷傳來河水澎湃的轟鳴聲,說來也怪,那巨大的漩渦幾乎沒有任何聲息,反而是原離漩渦中心的地方,可以聽到滔滔的水聲。 我一邊想著事情,一邊聽著轟隆隆的水聲,漸漸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我隨便做了些家常便飯,兩個人吃完飯就隨意聊著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說著說著,桑吉就停了下來。 她對我做了個噓聲的動作,隨后便側(cè)耳聆聽起來,我以為她聽到了什么,馬上也跟著仔細(xì)傾聽,可窗外一片寂靜,靜到連蟲子的鳴叫聲都聽不到。 桑吉忽然對我說道:“外面的河水聲停止了?!?/br> 她這一說我才發(fā)現(xiàn),難怪覺得外面有些靜的過分,原來那轟隆隆的河水聲竟然不知在何時停了下來。 “走,我們?nèi)タ纯?。”我立刻拿著手電起身向外走去?/br> 外面此時正是皓月當(dāng)空,幾乎不用照明就可以看清道路,我直接抄近路向河邊走去,遠(yuǎn)遠(yuǎn)看去,河邊一個人也沒有,這處河岸里漩渦那邊還有一段距離,我三步并作兩步就上了堤岸。 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河水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只有黑膩膩的淤泥裸露在河床之上。這才不到半天的時間,上游的河水就流光了,我記得師傅說過,上次發(fā)生這種事的時候,那河水可是鬧騰了一晚上。 我連忙沿著河岸向漩渦方向跑去,原來在河邊祈禱的那些人也早就散去了,連警方的人都沒有留下一個。我和桑吉站在河岸上,看著河床上的一道裂縫,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那種無形的引力已經(jīng)不存在了,但這河床上卻多出了一只“眼睛”,確切的說是一條酷似人眼的裂縫。 這條裂縫足有二十三十米長,寬度也有七八米,幾乎將河底截成了兩斷。我用手電向下照去,卻只見到漆黑一片,這裂縫深不見底,似乎連光線都被吞噬掉,一點反光都沒有。 雖然河床上并沒有出現(xiàn)滿地的枯骨,但這裂縫本身就透著陰寒的氣息,就算我站在岸邊,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一股陰森的寒意。 這裂縫給我感覺,就像是一條通往地獄的不歸路,只是看上一眼,就讓我莫名的膽顫。 我問桑吉:“你能看出什么嗎?這下面有古怪?!?/br> 桑吉幽幽的說道:“我什么都看不出來,但是我聽到了呼喚,這是針對心靈的召喚,我不知這下面有什么在吸引著我,讓我有一種想要縱身一躍的沖動……” 桑吉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那條裂縫,臉上帶著希冀的笑容,這一刻竟讓我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看到她茫然的向前邁出一步,我一把將她拉了回來,用力的將她拖下了河岸。 第五百六十三章 詭異的黑影 剛走下河岸,桑吉就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剛才只是發(fā)現(xiàn)那裂縫下面有極陽之氣,所以才會一時恍惚?!?/br> “極陽之氣?!你開什么玩笑,那里怎么看都是至陰之地啊,怎么會有陽氣?”我實在是搞不清她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桑吉肯定的說道:“沒錯,我的感覺不會出問題,在我的靈覺探查之下,那下面就好像有一個巨大的太陽,蘊(yùn)含著無盡的至陽真火,而且根據(jù)金剛鈴的器靈反饋,得到了同樣的結(jié)果,只是它不敢太過接近?!?/br> “哦?竟然是這樣……”我也有些發(fā)懵了,聽她說的這樣肯定,心中的想法也開始動搖了起來。 可是當(dāng)我再次走上河岸,試著用靈覺感受裂縫下的氣息,卻依舊是一股陰森到令我發(fā)寒的冰冷觸覺。 我問桑吉:“你確定這下面有極陽之氣?為什么我感受到的卻是至陰之氣?” 桑吉在一旁說道:“沒那一定是你的感應(yīng)范圍有限,這下面確實是被一團(tuán)至陰之氣包圍著,但是再往下就是極陽之地,就如同地心一般?!?/br> 我驚訝的問道:“你是說,這下面有一塊極陽之地?” 桑吉道:“我也不太確定,因為器靈不敢接近,我只能憑靈覺猜測,但是下面肯定有一個廣寬的空間,因為我根本就探測不到盡頭?!?/br> 沒想到桑吉雖然沒有修煉,但她的靈覺竟比我還要強(qiáng)大,對于她的這種說法,我倒是有些相信了?;蛘哌@下面真的有一處地火也不一定,所以這極陽之氣很可能就是地火輻射所產(chǎn)生的。 但是,這些好像與其他事件毫無關(guān)系,大廟被燒毀、接二連三的命案,這些事件背后的元兇依舊沒有絲毫線索。 我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桑吉卻忽然開口說道:“我還記得前世的時候,師兄曾經(jīng)對我說過,我家的滅門慘案與一樁天大的秘聞有關(guān),而解開秘密的關(guān)鍵就在于一個戒指。這枚戒指曾經(jīng)是皇宮大內(nèi)之物,最后落到了我爺爺?shù)氖种校笥謧鹘o了我父親。直到我父親死前的那天,他又將戒指偷偷給了我?!?/br> 我立刻明白,這是之前她跟我說過的故事,也就是她上一世經(jīng)歷過的那場滅門慘案,最終她被爺爺?shù)呐笥迅竦腔罘鹁瘸觥?/br>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提起這件事,但我還是好奇的問了一句:“是啊,你還沒說,最后那枚戒指怎么樣了?活佛救出你的時候,戒指應(yīng)該還在你身上吧,那戒指中到底隱藏了什么秘密?” 桑吉面帶遺憾的說道:“師兄說,我爺爺曾經(jīng)告訴過他,戒指里藏著華夏龍脈的秘密,具體是什么內(nèi)容就不得而知了,因為爺爺也沒搞清楚,那戒指要如何使用,因為它外表只是一枚普通的戒指,根本就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但皇上不可能騙他,就是因為皇族的人目標(biāo)太大,沒辦法保管好那枚戒指,為了不讓戒指落入外國列強(qiáng)之手,這才將它交給我爺爺保管?!?/br> 聽到這里我有些明白了,黃帝怕戒指落到外人手中,但卻又不能完全相信桑吉的爺爺,所以只把戒指給了他,龍脈相關(guān)的事又都對他守口如瓶。 桑吉接著說道:“師兄救我出去后,我也曾把那枚戒指給他,可他卻說自己不想沾那個因果,一切還得靠我自己把握,畢竟涉及到龍脈之事,全要看天意而為。就這樣,那枚戒指一直帶在我身邊,而我卻一直沒能將里面的秘密參透。后來師兄給了我一樣法器,我十分喜歡,正好那法器里面有一部分是中空的,我就將戒指放了進(jìn)去,這樣就不容易丟失了。那件法器分為兩部分,其中一個就是金剛鈴,而另外的部分,就是降魔杵……” “你說什么?降魔杵?。俊蔽冶凰@句話說的心中一動,這東西我知道啊。 “沒錯,就是降魔杵,你見過它?”桑吉疑惑的問道。 我有些遺憾的告訴她,這東西被活佛給了我?guī)熓?,然后又被我意外得到,后來交給了我?guī)煾?,結(jié)果現(xiàn)在師傅不知道去了哪里,大廟又被燒毀,降魔杵也就不知去向了。 桑吉聽我說出降魔杵的下落,眼中一亮,隨即有些興奮的說道:“果然如此,我就知道師兄不會無故讓我來這里,看來他說的天意果然難違。我前世的時候師兄曾經(jīng)說道,要解開龍脈的秘密或許要等到我下一世了。我現(xiàn)在有非常強(qiáng)烈的預(yù)感,這龍脈之秘肯定與此地有關(guān)!” 她這種說法也不無道理,一直以來,我追隨著老潘與陸??盏热耍?jīng)歷的事情幾乎都與龍脈相關(guān)。一直到陸海空莫名消失,師傅又突然讓我去尋找大廟的繼承者,據(jù)說這也是活佛的囑托。兩世為人的桑吉又與龍脈淵源甚深,這一切莫非真的是天意? 但是現(xiàn)在師傅和降魔杵又全都消失無蹤,忽然之間我有些不知道該做什么好了。 忽然間,腳下的河堤猛地亮了起來,我立即回頭向后看去,只見到一道強(qiáng)光從堤岸下照了上來。 隨后就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來的人竟是黃警官。 黃警官匆忙的跑上河岸,看到河床上的大裂縫也是嚇了一跳,但馬上又恢復(fù)了正常,他正色對我說道:“袁先生,這村子里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