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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潰不成婚在線閱讀 - 第65章 我看你想提前體驗當mama了

第65章 我看你想提前體驗當mama了

    席江燃本以為會得到她更大的反應(yīng),卻不想,只是這樣平平淡淡,仿佛他回不回家對她都不造成影響。

    “昨晚接到緊急通知,去處理了點事?!?/br>
    蘇晚箏眼睛盯著電視機,嘴里葡萄沒停:“什么事?”

    他遲疑了下,淡聲說:“小泉的房子那邊出了點問題。我把小泉接到酒店住了,昨晚和今天都在照顧他?!?/br>
    “房子出了問題?”蘇晚箏挑眉,眼里劃過絲疑惑。

    “嗯,跟房東協(xié)商的問題?!?/br>
    蘇晚箏轉(zhuǎn)過頭瞧他,“那就搬到其他地方住好了。世盛投資了那么多樓盤,怎么還能讓孩子住酒店?”

    聽了宋琉星的遭遇后,多少對那孩子有幾分心疼。

    “那孩子認床,脾氣大,送到哪里都不樂意,勉強在酒店安頓了?!?/br>
    蘇晚箏聞言不語。

    小泉也是可憐,在這個年齡本該享受童年的快樂,現(xiàn)在卻連個陪伴他的親人都沒有,只能睡在冷冰冰的酒店里。

    一時想著小泉的事,把對他不回家的憤怒拋到腦后了。

    兩人同時沉默著,蘇晚箏關(guān)了電視,突然說:“家里空房間多,讓孩子搬過來住吧?!?/br>
    空氣再次陷入幾秒寂靜,席江燃表情露出絲意外,就連在旁的吳媽都驚訝了。

    向來對宋琉星母子深惡痛絕的蘇晚箏,竟會主動提出這個要求。

    席江燃問她:“你能接受孩子住進家?”

    這話問得奇怪,好像她平時多小心眼一樣。

    蘇晚箏沒好氣踢了下男人的腰:“有什么不能接受,又不是你跟宋琉星的孩子。雖然他生父是個混蛋,但孩子是無罪的,快過年了,他一個人也怪可憐的?!?/br>
    她心里隱隱有預(yù)感,若真不管那孩子,他會成長為第二個蘇澈。

    “去吧,把孩子接回來,我跟吳媽給他收拾一間臥室出來?!?/br>
    席江燃端詳蘇晚箏的臉,是真心心疼那孩子,沒半點掩飾。

    他默認,沒再說什么。心知把小泉接回家撫養(yǎng)是最好的辦法。

    他早已把席江燃認作父親,在‘父親’的陪伴下長大,總比自己孤獨生長要好。

    他心定了,望著她的眼神變得溫和,寵溺摸摸她的頭發(fā):“看來懂事了,席太太這兩年沒白當?!?/br>
    “少來?!碧K晚箏沒好氣拍開他的手,一副“少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表情,“我一直很懂事好不好,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席江燃只是溫淡地笑,俯身吻了吻她的發(fā)絲:“嗯,是我有眼不識賢妻。”

    蘇晚箏耳朵紅了下,把男人往旁邊推,“別浪費時間了,快去把孩子接回來吧,早回來早睡覺?!?/br>
    似乎是她突然的懂事愉悅到他了,席江燃今晚特別聽話,半小時不到就把小泉接了回來。

    他們進門時,蘇晚箏和吳媽早就將臥室準備好了,鋪上干凈溫暖的床單,開上地暖,再放了些蘇晚箏喜歡的毛絨玩具。

    乍一看,還真像她小時候睡的公主房。

    然而,這一切精心準備,卻不討小泉喜愛。

    小泉對蘇晚箏的印象,只停留在她是mama的敵人上,所以一進門就對她滿臉敵意。

    甚至蘇晚箏主動招呼,他都像沒聽一樣,不理不睬。

    “小泉?!毕缄⒆拥募绨颍ひ粑⒊?,加了幾分懾人的力度,“媽咪怎么教你的,對待長輩要有禮貌?!?/br>
    小泉不依不饒地大叫道:“媽咪也教過,對所有長輩都可以禮貌,除了狐貍精!”

    這話說得不好聽,讓向來笑瞇瞇的吳媽都臉沉下來:“小少爺,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呢?是太太親口要求,你才能回家住的,知道嗎?”

    那孩子也不顧吳媽是老人,沖她一頓亂吼:“這不是我家!這里沒mama!沒mama的地方都不是我家!我寧愿睡在大街上!”

    席江燃沉著慍怒的臉,用力在輪椅把手上拍了下:“那你去睡,沒人管你?!?/br>
    宋以泉憤怒地瞪向自己爸爸。

    那種怒中火燒的情緒,蘇晚箏有幾分熟悉。

    小澈性情大變時,也是用這種眼神看著蘇家人。

    她立刻走過去,橫在兩人之間,手掌搭上男人的背:“好了,都別說了。你上樓工作吧,地暖都開好了?!?/br>
    宋以泉冷冰冰瞪著蘇晚箏,嘴里哼出一聲“裝模作樣”,橫沖直闖地進入房間,“咚”砸上門。

    那聲音震得人耳差點發(fā)聾。

    吳媽這么多年了也沒見過戾氣這么重的孩子,氣得倒吸冷氣:“真是……太太你就不該讓他回家來,不是平白給自己添堵嗎?”

    她越想越離譜,搖著頭:“太太你平時也不是這逆來順受的脾氣啊,對孩子這么縱容,會教壞他的?!?/br>
    蘇晚箏摸摸吳媽的肩膀,輕聲說:“算了,孩子才離開他mama,情有可原。吳媽你忙一天累了,去休息吧?!?/br>
    她承認,自己在小泉面前心硬不起來。

    大概是知曉成年的生活有多苦,才不舍讓孩子在他一輩子最快樂的時間里受難。

    再加上他的遭遇和小澈相似,更讓她心狠不起來。

    沒出幾秒,臥室門打開了,幾個被踩得又臟又亂的毛絨玩具扔了出來,差點砸到蘇晚箏的臉。

    緊接著便聽孩子在門內(nèi)大吼:“以后別放這些垃圾在我房間里!”

    蘇晚箏默然,臉頰微沉了下,卻沒說什么,把玩具默默撿起來,理干凈毛,帶回自己的房間。

    孩子不接受她,她心里是沒怨恨的,只是多少有些不爽快。

    誰也不愿過被人討厭的生活,還是被一個單純無害的孩子。

    廚房燉好了一鍋燕窩湯,她敲了敲小泉的房門,半天沒回應(yīng),從門縫里看到燈關(guān)了。

    蘇晚箏淡淡抿唇,沒說什么,端著湯便往樓上書房走去。

    這幾天,席江燃休養(yǎng)得腿傷好了不少,扶著樓梯能慢慢上樓了。

    時博陪在旁邊,男人坐在桌前敲打電腦。

    他戴著防輻射的平光鏡,淺金色邊框,配上他慣然冷淡的眉眼,給人一種斯文的疏淡感。

    “太太來了?!睍r博嗅到香味,轉(zhuǎn)頭去,正見蘇晚箏一頭墨色的長發(fā),正端著香甜的湯粥走過來。

    蘇晚箏穿著件白色針織睡裙,裙擺到膝蓋,露出白皙的腳踝,洗過澡的整個人干干凈凈的。

    席江燃掠了她一眼,眸光不覺加深。

    他沒說什么,眸光落在她手里端著的粥上,“是不是小泉不喝的,送上來給我了?!?/br>
    蘇晚箏聳聳肩,“當然,你不是他‘爸爸’嗎,兒子不吃的東西當然你解決?!?/br>
    “放在這吧。”

    他手指點了下桌面,蘇晚箏便赤腳走過去,把東西放桌上,順便瞟一眼他密密麻麻的工作群,“時間不早了,你不睡,也讓時叔叔早點休息吧?!?/br>
    時博站在旁邊,笑笑道:“太太不礙事,我跟席總都習慣晚睡了?!?/br>
    蘇晚箏像老mama一樣勸:“那樣也不好,如果以后小泉總瞧見你們熬夜不睡覺,會被帶壞的。”

    席江燃聞言笑了下,把眼鏡摘下來,淡淡放在桌上:“時博,你先去休息吧。”

    兩人本還有事沒談完,時博卻知道,太太一來,把席總的工作魂都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會意一笑,點點頭,快速收拾好桌上東西,便退了出去:“太太席總,你們也早點睡?!?/br>
    書房門才關(guān)上,一只大手迫不及待似的把她拽到懷里。

    他掌心扣在她腰上,堅硬的膝蓋已經(jīng)有力氣抵著她,不等她反應(yīng),直接吻了上去。

    蘇晚箏一下沒承受住他傾覆的力氣,后背抵靠在桌上,用手臂險險撐住,身后的環(huán)境讓她根本逃無可逃。

    “你……”她勉強找到呼吸,抬頭看他,眼中哪還有剛才時博在場時的溫存。

    裝模作樣!披著羊皮的狼!

    他淡淡睨著她殷紅的耳根,一種得逞又吃不夠的笑凝在唇角。

    蘇晚箏恨恨瞪他一眼,真想把他這副面孔拍下來發(fā)媒體上,好讓他的粉絲看看,這男人脫下溫雅的外衣是怎樣的惡劣!

    他從后面抱著蘇晚箏,下巴抵在她肩上問,“把小泉接回家作何居心?”

    蘇晚箏被他問得莫名其妙,“我能有什么居心?我單純心疼小朋友?!?/br>
    “我看你是想提前體驗當mama了?!?/br>
    他自顧自替她解釋,掌心覆蓋在她肚子上,黑眸柔軟,“對小泉那么耐心,你以后也會是個好mama?!?/br>
    他這話說得挺明顯,蘇晚箏故意笑說:“當mama那還早得很,我的孩子還是宇宙里的一顆粒子呢?!?/br>
    席江燃被她的話逗得輕笑,手里力道加重了些:“那我們作為父母,是不是該把小粒子從宇宙帶回家了,嗯?”

    眼看男人又要有動作,蘇晚箏連忙壓輕聲說:“你別鬧,腿還沒好呢?!?/br>
    “上次那樣不好嗎?”

    上一次……蘇晚箏忽然想起件事,臉色微變,眼睛空了一瞬。

    察覺到她突然變臉,他立刻問:“怎么了?”

    蘇晚箏抿著唇瞧他,一臉憂心忡忡:“上次沒做措施,也沒吃藥。”

    那天他腿傷才回家第一天,情到濃時,她一邊推拒著他的吻一邊去拿床頭柜里的套子,卻被男人推了開。

    “一次不容易中?!彼o張到冰涼的臉頰,低聲安慰說。

    “不要立這種flag!”蘇晚箏連忙捂住他的嘴。她這人從出生到現(xiàn)在就有種離譜體質(zhì),一立flag就成真。

    他笑了下,握住她的手心:“真中了就生下來。”

    “不要,我現(xiàn)在不想。”她從他膝蓋上跳下來,抽回自己的手,“你說過給我時間的,如果我不想,咱們也不能強行要?!?/br>
    他也不惱,但眼里的光可見的黯淡了些。

    生孩子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但他內(nèi)心這股迫切不知從何而來。

    在他的認知里,他們之間是需要一個孩子的,尤其在宋琉星的事得以解決后,兩人心情和感情都好,這是最好的時機。

    “對了?!碧K晚箏換了個話題,低聲說,“你也收到sovie時裝周的邀約了吧,去嗎?”

    “那幾天公司有個大項目,可能走不開?!彼樦脑掝}回答,也沒再提孩子的事,“你要去?”

    蘇晚箏摟著他的脖子點頭:“嗯。找人談點事,順便瞧瞧有沒有好看的設(shè)計師,留個聯(lián)系方式以后好買衣服?!?/br>
    席江燃卻不放心讓她單獨:“讓時博陪你去吧?!?/br>
    她愣了下,旋即下意識拒絕,“不了,你腿沒好還到處跑的,讓時叔叔照顧你。我跟著公司去呢,不會有事?!?/br>
    “至少帶個我的人在你身邊,我才放心?!痹谶@事上,席江燃不會再遷就她,“就讓時博陪你。你還擔心我身邊缺人照顧?”

    蘇晚箏嘲弄地笑了聲:“是不缺。一會宋小姐,一會林小姐的,都上趕著來照顧你?!?/br>
    席江燃故意沉著臉,掐了下她的腰:“先前我忍了,你還給我得寸進尺提她。林如雪不是你硬塞給我的?嗯?”

    一邊塞給他爛桃花,一邊還吃醋,他這是娶了個什么玩意?

    蘇晚箏最怕癢,笑著要從他懷里退出來:“那……那你讓她看上你了,就是你不對……”

    男人把她強勢摁在懷里,不許她逃離半分:“蘇晚箏,你講不講理了?”

    他已經(jīng)幻想好,未來若有孩子是個毛頭小子還好,如果是個小公主,指定跟她mama一樣霸道不講理。

    兩人鬧鬧笑笑的,到后半夜才回房睡覺。

    枕在他溫暖臂彎里,蘇晚箏正快睡著了,聽見他在頭頂啞聲問:“明天周末,小泉放假,聽說東郊新開了個商場,去那邊逛逛?”

    她在大腦過了下,下意識回應(yīng):“只要小泉愿意去,我都行?!?/br>
    她迷迷糊糊說的不知真話還是夢話,他笑著吻了下她的額頭,輕聲說:“小泉是個好孩子,只是一時間沒能接受你的存在。慢慢來,他會接受你的?!?/br>
    “嗯,我知道……”

    夜晚靜謐而溫暖,星子枕著夜色進入沉睡。

    而對于宋琉星來說,這個夜晚并不安寧。

    她躺在床上,回憶起昨晚開門見到老蟲的場面,始終心有余悸,左右翻來覆去睡不著。

    昨晚老蟲把人拽進屋子里,沒有實施宋琉星以為的暴行。

    宋琉星心思卻沒在這事上,緊張地環(huán)顧一圈,尋找兒子的存在。

    小泉不在,客廳沒有玩具,甚至連生活用品都沒有。

    她心里松了大大的一口氣,看著男人的眼神也沒那么恐懼了。

    老蟲在她面前抽著煙,一根又一根猛烈地抽,他有心事,沒注意到宋琉星微妙的神情變化。

    幾秒后,他緩緩?fù)鲁鲆粋€字說:“脫。”

    宋琉星立刻機械地開始脫衣服,沒有半點猶豫,仿佛已經(jīng)成了慣性。

    是的,慣性。

    都不是沒看過,也知道違背他命令的下場是什么,她早已麻木。

    身為女人,她的身體已不是自己的。

    她在商店街只買了件外套,連打底都沒穿,拉鏈一拉,一覽無遺。

    老蟲盯著她那副樣子,身子瘦不成樣了,但明顯沒有男人疼愛過的痕跡。

    他不知怎么,某根繃緊的弦松了,“那男人就這樣對你,連衣服都不多給你買一件?”

    宋琉星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唇瓣機械地運動:“什么男人?”

    老蟲一副“你繼續(xù)裝”的冷淡表情:“被你藏在這屋子里的男人?!?/br>
    宋琉星半天才明白過來怎么回事。

    原來老蟲深夜跑到這里來,不是知道自己兒子在這,而是以為她偷藏了男人?

    想到這,她心情又輕松了些許,說話的口氣也變得張狂:“你倒是好笑,什么男人還能看得上我?被你用視頻威脅著,只要你想要,我就得乖乖脫了衣服伺候著,我還能有什么男人?”

    她這句反問倒是真心實意。

    老蟲愣了下,皺眉,瞧著她淚眼漣漣的眼睛。

    說著說著還在他面前委屈了?她還真想過在外面找別的男人?

    老蟲撣著煙,眼睛辨認她是真心還是說謊:“那你住在這什么意思?”

    宋琉星見他竟然沒為自己態(tài)度生氣,索性膽子又壯了幾分,繼續(xù)跟他嗆:“我住這怎么了?誰愿意被人24小時監(jiān)視著行蹤?”

    “……”老蟲終于意識到自己一直被反問,怒目瞪視,“老子在問你話,不是讓你問我!你剛才在外面喊寶寶開門,喊的誰?吃的又是帶給誰的?”

    宋琉星心跳登時漏了拍,“聽錯了吧你,買給我自己的。家里如果有人等我,你那么早潛伏在這,早該撞見了?!?/br>
    老蟲臉色一沉,對她的話顯然不信:“宋琉星,你敢忽悠我是不是?”

    “你愛信不信!”

    他虎口立刻掐住她的下巴,手掌抵著她喉嚨的部位。

    每回惹惱了她,他便這樣威脅。從前宋琉星還會掙扎兩下,如今已是面如死灰。

    宋琉星盯著男人嗤笑兩聲:“生氣了?怎么,要把咖啡館的視頻發(fā)出去嗎?請便。”

    她站在那衣服掉一地,冷得不行了,說話間牙齒還顫抖,卻那樣固執(zhí)又恨地瞪他。

    老蟲有幾分于心不忍,“把衣服穿上。要敢讓我發(fā)現(xiàn)你說半句假話,我連你倆一起弄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