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我要她的五年
那群男人,毫無疑問是‘得之’的“忠實顧客”。 他們就像是受到誰的命令,特地在那蹲點守著某個目標。 很顯然,目標是陸漪。 陸漪當時是紅極一時的貴太太,身材與容貌都是極致絕佳,每一次參加各種晚宴,都成為記者媒體拍照的焦點。 只要被輸送到公眾面前,就不免匯聚猥瑣的目光。 這幾個人自稱是陸漪后援團的成員,其實都是對她覬覦許久的猥瑣男。 那一天,蘇晚箏親眼見到那群禽獸如狼似虎撲向mama身上的模樣。 她拼命抗爭、尖叫,想去救mama,卻被人掐著摁在地上,只能渾身發(fā)抖眼睜睜地看著。 便是那一個個可怕又殘忍的畫面,在她心里留了下巨大的創(chuàng)傷。 那幾個男人完事后,陸漪直接昏了過去。 他們按照得之的命令,直接放火燒了別墅,意圖把蘇晚箏和陸漪一起燒死。 然而,蘇晚箏從大火燃燒的別墅里幸存了下來,是江總及時趕到,把她救出來的。 但陸漪沒有那么幸運,活活被燒死在別墅里。 sherry也目睹了那天的情景,那是她至今回想都慘烈到會做噩夢的場景。 在大火熊熊燃燒的別墅里,陸漪渾身著火,死死拍打著窗戶,尖叫著喊救命?!?6章】 而蘇晚箏被江總抱在懷里,她哭著使出渾身力氣想掙脫,跪下求江總去救一救她mama。 自陸漪去世后,她患上了極為嚴重的抑郁癥與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 每天不吃不喝,每晚無法入睡。 江總拋下一切的事務,停了公司的業(yè)務來陪她。 手把手進行治療,可蘇小姐就像一個失去靈魂的軀殼般,終日躺在那里,愈來愈消瘦。 在她的體重瘦到80斤以下時,江總意識到這樣下去,他真的會失去她了。 便在這時,一個叫李文柏的醫(yī)生找到了他。 他是從中醫(yī)院退休的藥理醫(yī)生,花了將近30年的時間在研究一項他從國外引進的手術。 通過植入某種芯片,在電腦里,將海馬區(qū)與大腦皮層里的記憶轉化成數(shù)據(jù)塊,從而實現(xiàn)清除或植除某段特定記憶。 那枚芯片是他研制而成的,取名為“清緣”。 李文柏一直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手術對象,蘇家小女兒因母親去世患上嚴重抑郁癥的事,便進入了他的視線。 他與江清霾見了面,提了“清緣”的可實現(xiàn)性,巧舌如簧地勸說他,這臺手術就是為蘇晚箏這樣的人創(chuàng)造的。 通過刪除她對mama去世前的記憶,從而達到治愈抑郁癥的效果。腦海里不再存有讓她痛苦的心結,自然病也就好了。 李文柏帶蘇晚箏進行一系列檢查,開了無數(shù)次術前會議得出了結論—— 可以清除蘇小姐那部分痛苦的記憶,唯一的問題是,她腦海里江清霾的那部分記憶也會完全摘除。 意味著蘇晚箏的抑郁癥可以被治愈,但同時也會完全忘記與江清霾的所有。 聽到這個事實,江清霾連著抽了很多根煙,又兇又猛,坐在蘇小姐的床前,從白晝守到黑夜,再到天明。 第二天,他拖著沉重而疲倦的身軀,去李文柏的辦公室簽署了手術同意。 這一切神奇得不像現(xiàn)實世界里會發(fā)生的事,蘇小姐的記憶被摘除后,整個人都變了,臉上重新帶上笑容,眼里重新覆上光芒,同時,望著江總的眼里也不再有愛意,滿是陌生。 sherry知道,做出這一決定的江總,定是愛極了她。 只盼她歲歲平安,哪怕他們生生不見。 失去記憶的同時,李文柏為蘇晚箏植入一段她母親是自然上吊死亡的記憶,但即便如此,得之也沒有停止取蘇小姐的性命。 為了保護蘇小姐,江總將她托付給了席江燃。 席江燃承諾會保護她,年少時在那場宴會上對她一見鐘情,心里其實一直還有她。 他提出與蘇晚箏結婚,婚期五年。 親手把心愛女人推到其他男人的床榻上,這又讓江總陷入一個艱難的選擇。 但最后,又一次為了她妥協(xié)。 借以找骨髓為由,席江燃與蘇小姐相識相知不到一個月,便踏入了婚姻的殿堂。 短暫的思緒被拉扯回來,sherry忍不住在心里感慨,真是時光飛逝如白駒過隙,如今竟都到第三年了。 席江燃凝望著他的黑眸慢慢轉涼,如數(shù)九寒天般,氣息危險:“如果不給我一個中斷的理由,我不會妥協(xié)?!?/br> 他一字一頓地說:“我要她的五年,一天不能少?!?/br> 劍拔弩張的氣氛,無聲硝煙蔓延,壓迫著每個人的呼吸。 “看來席總你到現(xiàn)在還沒明白,從頭到尾這件事的主權都不在你身上?!苯弼渤脸撩驓?,可見反復強調這句話已讓他有幾分不耐煩。 席江燃不甚在意地一笑,“當初江總求我的時候似乎不是這么說的。” “我承認,當時沒像你那樣有家族扶持,我沒能力保護她。但如今我有了,所以我把她要回來,一切理所應當?!?/br> 席江燃眼底劃過一絲不屑的輕笑:“我沒聽錯吧,江總現(xiàn)在說要保護她?在凌睿周年宴會上,是誰放蘇晟進場?又是誰默許他害人?” 他向來說話直中紅心,不留任何顏面,也叫人回不出一句話來。 那確實是江清霾最后悔的事,所以事后他狠狠懲罰了那個酒店經(jīng)理。 江清霾深吸一口氣,俊容重新布上淺笑:“是,對那天你舍身救她,我真的很感謝。” “不必感謝,我救我的太太天經(jīng)地義。” 他笑了笑,一句話把主權又拉了回來,宣誓蘇晚箏此刻是他的人。 “你的太太?她以后不會再是?!?/br> “三年與五年的分別,不過是多吃幾頓飯,多睡幾次覺的事——” 江清霾緩慢轉動著自己的尾戒,嘴角勾起弧度的同時,目光耿直地注視著他,“那并不能讓她愛上你?!?/br> 他狠起來也不甘示弱,誰沒幾個會痛的軟處,他們彼此就是比誰戳得更準,更狠。 席江燃慣然沉峻的臉頰一點點覆上陰鶩,他傾身上前,隔著張桌子卻有滂沱氣勢壓面而來。 一只手攥住江清霾的領結,發(fā)狠扯到眼前:“江總這股自信可真是與生俱來啊,她愛不愛我豈是你說了算?莫不是你在家里裝了監(jiān)聽器,親耳聽見她說她不愛我了?” sherry以為席江燃要動粗,第一意識要護住江總,卻被時博攔下,冷冰冰地對視她。 “君子動口不動手?!眘herry毫不畏懼地對視著時博。 扯著領帶的男人笑容淬了冷意,慢悠悠轉過頭問:“你哪只眼睛看我像君子?” sherry被他那凜冽氣場震得不敢動,也不敢出聲。 江清霾任他拽著自己,淡淡裊裊地反問:“那莫非席總認為,她愛你?愛一個從結婚就從沒給過她安全感、總讓她以淚洗面的男人?” 見席江燃不說話,他知道自己贏了,慢慢微笑著挑釁:“還是你認為,即便將我與她在一起的那記憶植入她的腦海里,她也會堅定地選擇你?” 男人之間的競爭,往往只用一句話拉開序幕,無論金錢、權利或愛情。 席江燃的怒火也被一瞬間勾了起來。 他淡漠松開江清霾的領帶,自上而下睥睨那團皺起的布料:“莫非江總想試試?” “正有此意?!苯弼裁娌桓纳拔乙呀?jīng)安排下周李瓊墨動手術,把她該記得的東西還給她?!?/br> “到時,一切勝負都會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