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你少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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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苒眼神迷離又紅腫腫的,想來哭得不輕,一眨一??粗桓闭J(rèn)不出他的迷惑表情。 “廁所啊?!?/br> 陸翡拽著她細(xì)細(xì)胳膊,急得虎口發(fā)力,把她手腕都拽紅了:“看清楚這是男廁。” 時苒滿臉天真指著面前的白發(fā)男:“是這個叔叔要帶我進去,她說要給我看個好東西?!?/br> 陸翡把女人擁在懷里,陰沉一眼劈過去。 那白發(fā)男抄著兜露出大半個刺青胳膊,叼煙沖他笑:“兄弟,原來是你認(rèn)識的啊?!?/br> “滾遠點?!?/br> 陸翡眸光冷冽。 白發(fā)男往門上狠狠踹一腳,原本還好言好語的,被他態(tài)度一下惹毛:“滾什么滾,老子先看上的,怎么也得講究先來后到吧?!?/br> 陸翡輕笑,黑色耳釘折射出攝人心魄的光線:“論先來后到你下輩子都排不上?!?/br> 白發(fā)男被他那態(tài)度激怒,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撕扯到眼前:“兔崽子,你還在玩屎的時候爺爺已經(jīng)在榕城稱霸了,毛沒長齊還敢在我面前囂張,一拳下去保你滿地找牙信不信?” 陸翡的領(lǐng)子被他拎起點高度,布料“呲呲”撕裂的聲音,他卻無動于衷,把女人往身后拉了些,然后忽而猛地抬腳踹過去。 那白發(fā)男以為他會踹自己要害,反應(yīng)迅速地護住。 誰料陸翡是奔著他小腿去,腳力遒勁像帶了鉤子似的,讓那男的沒囂張幾分鐘就跪在地上,捂著骨頭錯位的小腿哀號不已。 陸翡從小混得進上流,打得起群架,像這種戴個金鏈、紋條青龍就自以為黑幫的弱雞,見過不在少數(shù)。 醉臣的酒保聽見動靜急匆匆跑來:“請問兩位先生,出什么事了?” 陸翡俯身輕撣了撣褲腿,拉住時苒的手掌,云淡得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走了?!?/br> 時苒睜大眼睛,看著地上哀叫嚎哭的男人出神,腳步忘記邁。 陸翡本就壓著火,眉梢眼里都是。 見她還不肯走,一巴掌沒好氣,當(dāng)眾拍在她屁股上,“還看,覺得兩個男人為你打架好玩是不是?走了!” 他最后兩個字拔高音調(diào),像極了家長在教育不聽話的孩子。 他一擊鐵砂掌打在她嫩生生的屁股上,痛得時苒尖叫一聲,眼淚都快掉下來。 “陸悔!”她氣的臉頰漲紅尖叫,屁股又疼又癢,又不好當(dāng)眾查看。 醉得徹頭徹尾,連他名字都讀錯。 陸翡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大庭廣眾下把她扛起來,掛豬rou似的壓在肩上,甩門而出。 打開車門,把女人扔進去,看她像癱爛泥躺在副駕座,手還不停揉著屁股,嗚咽哭著說什么委屈話,軟軟嚶嚶的。 陸翡抿著沉氣上車,系安全帶時,女人的頭發(fā)絲不慎掛在扣環(huán)上,他沒注意到扯了下,便聽又一聲凄厲慘叫。 時苒捂著自己沒幾根毛的劉海,痛得咬牙切齒:“陸悔,你殺人啊?!?/br> 陸翡俯身不看她,長指變得深紅了些,卻在仔細(xì)認(rèn)真給她解頭發(fā):“剛才在酒吧里是有那心思,你少惹我。” 時苒委屈地咬唇,喝醉了,還是能分辨得清好話劣話,一時不敢說話了,怕又被他打屁股。 她一頭濃密的長發(fā)生得細(xì)軟,纏在上面像藤蔓似的難解,他大男人手指粗糙,哪弄過這種細(xì)活。 沒一會就煩躁了,大男人沉沉抿氣,沒好氣把車燈拍開,繼續(xù)弄。 怎么辦,扯又扯不得,稍微用點力,這女人就像小羊似的咩咩叫。 過了好久,才把那彎彎曲曲的頭發(fā)絲弄開,陸翡長舒了口氣,把安全帶系上時,一側(cè)頭瞧她,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歪臉?biāo)诉^去。 呼呼打著輕鼾,鼻頭上一縷頭發(fā)絲被吹起來,再落下,燈光鋪在她鼻尖的絨毛上,可愛至極。 忽然的,心里那點怨氣和不高興都煙消云散。 陸翡把她扶正睡好,啟動車子慢慢往家開。 7度的低溫夜晚,他將空調(diào)打開,讓車子里暖烘烘的,等紅燈時,握了下她的小手,蹙起深墨色的眉頭,怎么還是冷的。 “冷……” 時苒低喃著往他懷里靠,也不管他還在開車,兩條香胳膊就已經(jīng)掛上去,黏著他不放,“好冷……” 倒也奇怪,一般人喝完高度數(shù)酒都熱得不行,她反而怕冷成這樣,細(xì)胳膊細(xì)腿抵抗力真的不行。 “就這樣別亂動,影響我開車?!?/br> 陸翡艱難調(diào)整好一個姿勢,拎著女人的小耳朵尖,低聲警告,“冷的話,把我的外套脫下來,拿去穿?!?/br> 時苒用腦袋蹭蹭他,“唔”一聲表示明白。 陸翡單手握著方向盤,準(zhǔn)備方便她脫衣服,卻久久不見她動靜。 低頭看,這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伏下身,臉落在他褲子皮帶扣的地方,眨巴眼睛問他:“這個直接解開就行了嗎?可是看起來一點也不暖和,布料很薄哎……” 說著,兩只小手已經(jīng)開始笨拙地解。 一股子血都快灌到腦頂,陸翡猛地一腳踩剎車,把車子停在路邊,一掌把她的手劈開。 時苒捂著自己手腕,委屈疑惑瞧著他。 眼神昏沉迷離,當(dāng)真是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錯事。 “耳朵不認(rèn)真聽話,都想什么去了?” 陸翡擰著她的耳朵,繞成一個彎,“我最后警告你,給我乖一點,再亂鬧亂動,馬上就把你丟下車自己回家?!?/br> 真以為他稀罕伺候這小醉鬼了。 她頓時噤若寒蟬,像被他的話觸動到似的,雙手搭在膝蓋上,乖乖坐著不動。 陸翡沒好氣橫她一眼,簡直沒救,從沒見過哪個女人喝醉了這么遭罪過,隨隨便便跟別人進男廁所,外套能聽成外褲。 上輩子欠死她了真是。 繼續(xù)開車,她倒乖了不少,陸翡看一眼側(cè)邊,她臉頰半歪著被頭發(fā)擋住,不知在看窗外,還是睡著了。 安靜了就好。 陸翡沉沉嘆氣,才安下心時,貓兒似的呢喃在耳邊響起:“我錯了,我不鬧了,不要把我丟在這里好不好,我不知道怎么回家……” 她帶著哭腔的委屈聲音冷不丁傳來,讓陸翡心頭輕震了下。 剎那間,什么柔軟的地方被觸動,這嚶嚶切切聲,跟她那晚與他動情時,一模一樣。 小腹莫名收緊了下,火熱在體內(nèi)躥出一片逆流。 他方才是不是太兇了點,惹她難受了? 說再鬧丟她下車的,當(dāng)然是氣話,怎么可能真舍得把她扔在路上不管不顧。否則也不會扔下幾百人的宴會不管不顧來找她。 他把空調(diào)溫度再調(diào)高,聲音也隨之溫柔了些:“你乖一點,就不扔你下車?!?/br> “我乖的,很乖的……”時苒立刻順從得像貓咪,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輕輕依偎在他肩上, “洛揚,我們說好以后要一輩子,誰也不許違約。如果今天無法離開這里,我們就在這小山洞里成親,結(jié)婚。你不許丟下我,絕對不許,我會很乖很乖的……” 她絮絮叨叨地念著,全然沒注意車子側(cè)歪了一下。 男人的臉龐已急轉(zhuǎn)直下,笑容頓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聽她柔情牽腸地喚出那兩個字,陸翡心臟都快窒息驟停了。 敢情她從剛才突然變乖依偎著他,是因為想到洛揚了? 他想起從前調(diào)查過她。她跟洛揚大學(xué)露營時,曾經(jīng)兩人掉下山崖過,在里面度了幾天。 她回想起的,可是那時的事? 酒醉意識都不清醒,還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她究竟多愛? 十年而已,不到四千天的時間,又不是一輩子。 沒有一段長達十年的戀愛,陸翡不明白這份深刻,除了悲憤,惱怒和不甘,別無他念。 他幻想過與她的永遠,很多次,可她總這樣念念不忘過去,讓陸翡覺得,未來遙遙無期。 支起一根煙在唇側(cè),他坐在那淡淡吞云吐霧,把窗戶放開透氣。 車載fm點播臺里放著一首歌,婉轉(zhuǎn)憂傷的女聲徐徐地唱著曲調(diào)—— “能否早一點看透命運的伏線 能否不輕易就深陷 能否慢一點揮霍有限的時間 能否許我一個永遠 可能我撞了南墻才會回頭吧 可能我見了黃河才會死心吧 ……” 他靜靜聽著,向來不愛聽歌的他,突然格外地認(rèn)真。 整首歌都聽完,抽了還沒三分之一的煙被摁進煙灰缸,陸翡心里默然做了個決定。 他把車子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中心醫(yī)院的方向開去。 …… 夜深露重,碼頭邊泊著一艘巨大的游艇,上面刻著一個濃墨刻下的數(shù)字9。 一輛銀色小跑車抵達碼頭,身著寬長風(fēng)衣的兩個男人下車。 陸念元為首走在前面,十分輕車熟路地在各個地點隱蔽,查看周圍有沒有警查分布,目標(biāo)是那標(biāo)數(shù)字9的渡輪。 而跟在他后面的王總,王志平,顯得生疏許多,小心踮腳跟著他,大氣也不敢亂出。 陸念元瞧身后男人緊張得滿頭密汗,露出一副過來人的笑:“別擔(dān)心,沈總這里布得很嚴(yán)密。尤其在交貨期間,根本不可能有警方埋伏?!?/br> 王志平點點頭:“我的身家性命可都交到你身上,如果被警方抓到,你我可都慘了。” 陸念元嘲他膽?。骸爸?,大名鼎鼎的王總,我都做這么多年了,陸氏不是好好的一點事沒有,就你多心?!?/br> 兩人迅速移動到游輪旁邊,只見陸念元在門上敲了九下,船艙大門自動緩緩打開。 站在門口接待的是一位染著紅發(fā)的漂亮女人,抹胸上衣配黑色超短裙,身材極為性感。 她眼神淡漠閃著冷光,掃過陸念元,再看向他身后的男人時,眸底閃過絲殺意:“誰允許你帶無關(guān)緊要的人來?” “嫂子,你先別生氣,這位是王志平,跟大哥早就報備過今天會帶來的。” 那被喚作嫂子的女人表情平靜了些,收起掌間露出的銀色小槍,挑著細(xì)眉,看向那冒冷汗的男人:“哦?王總?” “對的,王志平。”陸念元舔著嘴唇,緊張地又解釋了一遍。 不得不說,雖然他已經(jīng)與嫂子一來一回相處過挺長時間,再見到她,還是有幾分緊張。 畢竟是大哥的女人。 而像大哥那樣冷血無情,舔著刀尖踩在尸命上的男人,就連對大嫂都極少露出柔色,銀色皎白面具之下,那張臉龐永遠陰沉深邃。 他仿佛從不知道情為何物,從不食人間的愛欲情仇。 “知道了?!迸送衤暪雌鹨荒O其詭異的笑,轉(zhuǎn)身放行,“請。” “謝過大嫂?!?/br> 陸念元雙手合十,領(lǐng)著王志平走向那片深淵漆黑的盡頭。 王志平手心布滿了汗。他是調(diào)查員唐清林的人,從接近陸翡,一步步取得他的信任,再到如今潛伏進這個龐大的黑暗軀殼里,整套行動也是聽從唐總隊的吩咐,只是今晚是他最重要的行動夜,為何四處都不見唐隊的人? 王志平緊張地心想,莫非唐隊打算叫他長久駐扎在這里當(dāng)臥底? 那不行的,媽今年80多,女兒也才5歲多,一大家都指靠著他來養(yǎng)活,他不能做這么危險的事。 王志平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正走在槍口上,深一步淺一步,稍有不慎就會掉進萬丈深淵里。 方才門口那女人看他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清冷殺意,再到后來的玩味肆然,完全就像在玩弄一個控制股掌之間的獵物。 不可以……一定要保住命,不能死,王志平,你要冷靜,必須冷靜。 唐隊是他家一輩子的恩人,他那么善良正義,心系天下,一定有更好的部署,不可能拋下他不管。 作為下屬,他只需要乖乖遵從,照命令辦事就行。 王志平慢慢讓自己平復(fù)心情。 “就在前面了?!标懩钤钢龜?shù)第九道房門透出的微微亮光說。 “第九道門……門牌也是999。這個地方和九有什么牽連?” 陸念元搖頭:“我僅僅知道的也是大哥的名字里,帶一個九字。不過在這里,我們只管交貨拿錢辦事,不該問的不要問?!?/br> 王志平喘息:“好?!?/br> 四方整潔的雅致房間,深色地毯,褐色窗簾擋住一切光亮,頭頂一盞慘白不已的暗燈。 走進去,便讓人心里特別不舒服,四處陰冷散發(fā)著血腥、油墨與煙草味,濃郁又難受。 王志平忍不住扯緊風(fēng)衣,遮擋住自己心虛的臉。 紅木桌上擺著七八只箱子,和陸念元手里的那只一模一樣。 “大哥?!?/br> 陸念元諂媚示好地朝主座上男人輕喚,惹王志平也跟著抬起眼睛。 只一眼,便被嚇得險些驚叫出聲,他捂緊自己的臉龐,銀質(zhì)面具做成詭異至極的表情,黑色兩個洞里,分明能看到一雙極其冷情陰煞的目光,像刀子匕首,一陣陣剃在人心頭上。 王志平從未這樣害怕過。 甚至那人還未說一個字,未做一個動作,面前這人吃人不吐骨頭的陰涼席卷渾身每個細(xì)胞,恐懼滲入骨子里。 男人稍稍動了下,面具便機械地轉(zhuǎn)過來,目光似是對著王志平,停頓了兩秒。 這兩秒時間,王志平的血液都灌到頭頂了,他感覺像遭到千刀萬剮的凌遲,和死亡就那么一毫米的距離。 陸念元見氣氛詭異,連忙跟著解釋:“大哥,這是上次跟你說的新小弟,王志平,您來榕城次數(shù)不少,應(yīng)該也聽說過。” “名氣不小?!蹦腥松ひ魷喨坏纳硢〉寥粨]了下手腕。 王志平被他那動作嚇得不輕,以為自己被斃了。 不料只是他旁邊幾個手下上前驗貨。 幾人打開那箱子,拿出一個個被包著東西,嫻熟捏了捏,嗅一嗅味道,再放回去,對面具男點頭。 男人伸出手指敲了下箱子,王志平瞧那人的手,修長又干凈,骨節(jié)分明,比那電視里手模的手還要好看。 這人的年齡得有30歲?不,太年輕坐不到這種位置,也不可能有那樣凜人的氣場。 “還是老規(guī)矩,1~3天到賬?!?/br> “謝謝沈總,謝謝!” 過程王志平都看在眼里,原來一場交易是這樣完成的。 他記下了,每個細(xì)節(jié),每個暗語的動作,不管懂還是不懂,都要完完本本帶回去匯報給唐隊。 這時忽然一雙鷹眸如鉤地剜過來,橫空劈入一道冷光似的,激得王志平一抖。 他抬頭,正對上那面具上兩只漆黑的洞口。 “都記下了嗎,王先生?” 他嚇得發(fā)抖,怎么聽這話,怎么預(yù)感不好,連連后撤:“記、記得了,我今后就跟著陸念元一起做,保證不往外說?!?/br> “王先生想加入,可知道我們這有一道加冕儀式要完成?” 男人緩慢起身,他約摸有一米八幾,下頜線條冷硬不近人情,手指淡淡撐在桌邊,一聲淺笑,“你猜猜用什么?猜中了,這一箱的錢都是你的。” “用……用……” 王志平哪里猜得出來,求助地看向陸念元,他滿臉疑惑,當(dāng)初他進來時哪有這個儀式?現(xiàn)在的新規(guī)定? 他回頭之際,面具男不知何時已走到他身邊。 一陣淡雅的古龍水香味,以及一根冰冷槍管壓在額頭上時,王志平的血液瞬間停止流動,呼吸凝滯。 他驚恐地睜大雙眼,呼吸急促地要求饒。 卻見那面具男慢慢摘下面具,露出極其精致卻又殘忍無道的面容,弧度極美的薄唇揚起笑容:“你的頭?!?/br> “是……是你!” “砰”一聲巨響,鮮血飛濺上墻,guntang猩熱,沾了陸念元滿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