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死也當(dāng)風(fēng)流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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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的事被他提起,那些她試圖忘記,卻沒辦法真正遺忘的感覺在腦海里經(jīng)過,一針針扎在心上。 心里知曉他是故意提起,要觀察她的反應(yīng),可宋初仍是有些難以控制表情。 譚九州單手托著下頜,姿態(tài)慵然隨意,欣賞她坐立難安的神情:“怎么,宋小姐不舒服嗎?” 宋初在心里將他咒罵了個遍:“對呀,看出叔叔你心里還有那女孩,不高興罷了?!?/br> 譚九州問:“不是419么,你在乎我心里有誰?” “當(dāng)然在乎,叔叔,你真當(dāng)我是交際花,什么男人都約???” 宋初學(xué)著他的姿勢,托著下巴,發(fā)絲一晃一晃的,勾人心癢,她說,“那女孩一定很漂亮吧,能讓叔叔這么念念不忘?!?/br> 譚九州優(yōu)雅擦拭著唇角,“沒有你漂亮?!?/br> “嘻嘻,叔叔的嘴真甜。”明知那是甜言蜜語,她也露出歡喜的表情。 兩人吃得差不多了,服務(wù)生開始上甜點。盛上來第一道就是榴蓮酥,宋初面色不動地看著那金黃誘人的糕點,再看看譚九州:“叔叔愛吃榴蓮,口味真重啊?!?/br> 宋初以前是從不吃榴蓮的,連那味道都聞不得。譚九州點這道菜,只是想看看她是否真的動過手術(shù),受到副作用的影響習(xí)性大變。 “嘗嘗嗎?”譚九州切下一小塊品嘗,推到她面前,“味道很不錯?!?/br> “哎呀,叔叔親自給我的美意,當(dāng)然要嘗,不過——” 她從座位上起身,很自然地側(cè)坐在他大腿上,柔軟的身體撒嬌在他懷里,兩人的身體頓時親密無間。 宋初俯身主動吻上那薄唇,小舌靈巧地探進去,濃郁的榴蓮味道頓時充滿鼻腔,她忍著,這點忍耐力對她來說已不算是什么。 男人呼吸一下沉重,起初只是靜靜觀察她的反應(yīng)。眼前,女人放大的杏眼含著笑容,半點沒被榴蓮影響。 宋初離開他的唇,順勢吻了下他的臉頰:“叔叔,真好吃?!?/br> 他不由分說摟起她的腰起身,放倒在餐桌上。 “啊——”她嬌嬌地輕叫一聲,躺在餐桌上,盤碟都被他嘩啦掃地。 動靜很大,服務(wù)生在里面聽著男女調(diào)笑的聲音,哪里還敢進去。 宋初盈盈抱住男人的腦袋:“叔叔你這人啊,沒半點耐性,我還沒吃飽呢……” 譚九州輕輕吻她,低聲說:“叔叔越吃越餓?!?/br> 她笑著,用腿勾住他的腰際:“壞叔叔?!?/br> 很快,紅色裙子輕飄飄落地。譚九州撥開她的長發(fā),低頭便察覺她小腹上一條深紅痕跡,那明顯是生過孩子的跡象。 他抬頭看著宋初,她仿佛并未察覺,微闔著迷離的眼睛享受。 忽然,又是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這一次是宋初的手機。 男人眸中閃過一絲不耐,伸手要奪了那手機,被宋初笑著攔住,她嗓音輕喘,“叔叔,你這樣可不公平?!?/br> 譚九州似乎意識到自己有多沉淪,將手機交到她手里,“你接?!?/br> 宋初接通電話,擱在耳邊:“喂?” “是我。”唐淵在她約定好的時間打了電話過來,宋初隨手拿起男人放在餐桌上的外套,裹住自己,“嗯,什么事?” 宋初躺在餐桌上,雙腿輕輕交疊在一起:“這樣啊,晚上需要我去一趟?可我不行啊,現(xiàn)在忙著呢?!?/br> 她一邊挑著細細的尾音,一邊用腳尖踢著男人的小腹。 譚九州掌心炙熱握住她的腳踝,直接將她單腿舉上肩膀,懲罰性地扯著她躺下來。 “??!”宋初笑著驚呼一聲。 唐淵聽著那頭她漸重漸輕的喘息聲,額頭一根青筋繃得緊緊:“你跟譚九州在一起?” 昨天他快睡覺時,宋初打電話給他,說到這個點給她撥個號碼,別問為什么,唐淵當(dāng)時就有所預(yù)料。 宋初控制住譚九州亂動的手,前言不搭后語地說:“實在是缺人手?真是沒辦法呀,那我馬上就過來,老板你這樣可不厚道,加班費得讓我滿意哦?!?/br> 她掛了電話,譚九州的手已經(jīng)抽離,黑眸幽幽地看著她。 “抱歉哦,叔叔,老板非得叫我過去,不然就要炒了我?!彼纬蹩蓱z巴巴地吐舌,環(huán)著他的脖子撒嬌。 “讓他炒?!?/br> 譚九州撐在她身體兩側(cè),并不準(zhǔn)備放過她,長指淡淡插著她柔軟的發(fā),“我養(yǎng)你?!?/br> “噗?!彼纬跣Τ雎?,捏住他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眼里既有風(fēng)情,也有一絲俏皮,“那不就成包養(yǎng)了?叔叔,我只是喜歡玩,錢還是要自己賺的?!?/br> 他眉頭微擰,望著她狐貍般的眼睛,也沒有強求,起身,把她從桌子上拉起。 “謝謝叔叔。” 宋初坐起來,撿起紅裙子穿好,將頭發(fā)撥弄到耳側(cè),背對著他,“幫我拉上拉鏈,嗯?” 譚九州身體貼近她的后背,一邊替她拉拉鏈,一邊說:“我送你過去?!?/br> “好呀?!彼纬跆裘伎聪蛩?,“叔叔不是警查嗎?不忙嗎?怎么天天陪著我鬼混?!?/br> “忙。但特地為了你飛回榕城,你就給我這個待遇?!蹦腥四悄?,從上到下有夠狼狽。 宋初忍不住笑出來。 “好笑?”他懲罰性在她雪白的后頸上咬一口。 “我錯了,叔叔,這次,就算我們兩兩抵消了,下次一定?” 譚九州沉默拿上包,拍拍她的后腰:“收拾一下,走了?!?/br> “謝謝叔叔!”她踮腳在他臉上輕輕親了口。 十分鐘后,兩人手牽著手,在服務(wù)生曖昧的注視下走出房間。 服務(wù)生目送他們離開,再一看屋子里……場景有夠混亂的。 盤碟被桌布包起來扔在地上,而那鋪滿紅玫瑰瓣的水床卻半點沒動靜。 嘖嘖,餐桌激情,有錢人真是愛玩啊…… 將宋初送到酒吧里,她倚著車門問:“要不要進去聽我唱一曲,叔叔?” 譚九州握住她伸來的軟膩手腕,解了安全帶下車。 宋初盈盈地挽著男人進酒吧,掀開簾子走進去,譚九州高大不菲的外形頓時吸引不少女人的眼光,像貪婪虎豹搜尋到可口的獵物,但在看到譚九州攬著宋初時,又咬牙不甘地瞪著宋初。 “女人還真兇啊,還是叔叔溫柔。” 宋初始終保持笑意,抬頭看著譚九州,他的腳步卻忽而頓住,視線靜靜落在不遠處,墨眸光芒斂成一道寒意。 “怎么啦?” 宋初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頓時,渾身的血液凝固了般—— 唐淵就坐在卡座里,正目光陰晦地朝他們兩人看來。 譚九州捏捏她的手掌:“一直在看著這邊呢,你認識?” 宋初內(nèi)心突然紊亂,他怎么不打一聲招呼就跑來? 暗暗咬牙,但表面依舊不動如山,她笑說:“有點眼熟呢,好像見過面?!?/br> 唐淵抿著沉氣坐在那,他本是在這等宋初,好好質(zhì)問她的。 卻沒料到她跟譚九州僅僅兩面之緣,就帶譚九州來她工作的地方,可見他們已經(jīng)發(fā)展得如此親密。 只怕,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吧。 唐淵掌心攥著酒杯,仿佛恨不得將其捏碎。 宋初故作疑惑地盯著唐淵半晌,恍然道:“我想起來了,唐清林,我去世的那位朋友的哥哥,好像叫唐淵?!?/br> 譚九州靜淡與唐淵對視,宋初心跳在加速。 七年的成長,可真正站在這個深沉睿智的男人身邊,她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然而,她還沒擔(dān)心完譚九州這邊,唐淵已經(jīng)站起來,朝這里筆直走來。 他要干什么? 宋初看著唐淵極其陰暗的臉龐,知道他狀態(tài)不對,手掌不覺出了汗。 就因為不順著他的意,跟譚九州牽扯上關(guān)系,他就要破罐破摔拆穿她? 此時要走已經(jīng)來不及。 唐淵在兩人面前定住,抬頭時,清雋削瘦臉龐一絲笑意:“新男朋友?” 宋初抿了下唇,不待回答,譚九州已經(jīng)攬住宋初的腰際,用行為說明了一切。 唐淵滿眼嘲諷的贊賞,“你分明知道我弟弟當(dāng)年他如何慘死,他心里又是怎樣喜歡你。你倒好,在葬禮上一滴淚不掉;他尸骨未寒,你就連交了兩個男朋友,上一個叫許擇吧,看起來好像沒這個有錢呢?!?/br> 宋初的心默默安定。 她閉了閉眼:“唐淵哥哥,我跟您不熟,我的事您也管不著。唐清林已經(jīng)死了,人死不可復(fù)生,我也不可能把后半生的感情都陪葬給他,總要重新開始。” 唐淵笑問:“重新開始,你跟一個又一個男人濫交,就叫重新開始嗎?” 越說越離譜,宋初胸脯劇烈起伏,她松開譚九州的手,“我有我的方式,這是我的喜好,你管不著。抱歉,我要去演出了?!?/br> 轉(zhuǎn)身就走,氣得高跟鞋砸地,沉重的一聲又一聲。 唐淵目送她離去,暗暗攥著的拳頭松開。他看向旁邊的譚九州,他墨色視線落在宋初背影上,似笑非笑。 譚九州衣衫領(lǐng)口還有宋初口紅的痕跡,兩人方才做了什么,再明顯不過。 加上他那滿眼挑釁的表情,唐淵一肚子怒火,致使他抬手一拳就砸在男人臉上。 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拳。 打架在酒吧里并不算罕事,僅有幾個服務(wù)生前來查看情況,其他客人如看戲般原封不動。 譚九州往后退了幾步,唇側(cè)一小片血漬。 唐淵呼吸驟起驟降,雙眼猩紅如火:“譚九州,你當(dāng)真是禽獸變的嗎?七年前你親口說過會放了她,會還給她自由,我好不容易把她摁在手術(shù)臺上,刪掉關(guān)于你的記憶,你放她安穩(wěn)度過后半生不好么?” 譚九州低眸看著指尖上的血跡,很平靜接過服務(wù)生遞來的紙巾,擦干凈:“我真不想她好過,這七年,你以為你們能過幾天太平日子?” “是,她去做代駕都能遇到你,是她倒霉。但你既然認出是她,就該離她遠遠的。” 譚九州聽到他的話,仿佛聽到什么有趣的事,薄唇不免彎了起來,“真有心不讓她遇見我,就該把她藏得好好的,遇見了,也該好好警告她,譚九州不是好人,而不是讓她主動送上門到我嘴邊。” 他緩緩轉(zhuǎn)動著戒指:“榕城有一家土菜館我很喜歡,一天不嘗,就想得不行。” 說著,眼中深意愈深,“更何況是七年。你不能要求一個禁欲七年的男人,對她無動于衷?!?/br> “你……”唐淵最恨他那副以踐踏別人靈魂為樂的表情,七年以來,從未變過。 他死死抓住譚九州的衣領(lǐng),幾乎要把他拎起來:“我只要動一動手指,當(dāng)年的黑幕,包括你如何取代唐清林身份,如何殺死王志文,還有你做的所有齷齪事都會公之于眾。我警告你,別拿你的臟手碰她?!?/br> “隨唐先生的意,如今與以前的唐清林有關(guān)的人已經(jīng)廢的廢,流放的流放,z城大半都是我的勢力。揭發(fā)我這事,我只當(dāng)你一場笑話聽聽?!?/br> 唐淵的嘴角都在抽搐,胸腔震鳴,恨不得將他的胸膛狠狠剜開,看看里面究竟有沒有心。 他手摸到褲袋里的槍,有一槍斃了譚九州的沖動。 譚九州早從他走路時褲子的聲音覺察到那里有槍,笑說:“想殺我啊,無妨啊,我這種為非作歹之徒也從沒想過善終,但你以為我毫無防備來到這里?你現(xiàn)在腦袋正被我的狙擊手瞄準(zhǔn),你想弄死我,我必拉你同歸于盡。” “知道我與你死最大的區(qū)別是什么?我到死也是只風(fēng)流鬼,你呢,巴巴守在她身邊七年,碰到她一根手指沒?” 他那些話,這無疑是對男人最大的侮辱。 他的惡劣張狂,與那張清俊雅致的外表截然不同。 唐淵的表情從憤怒震愕,再到逐漸的麻木平庸。 僅僅幾句話,他的氣被泄破,往后退幾步:“這世界上沒人能永遠只手遮天,胡作非為。你也是人,你有弱點,總有一天你將被你這個弱點滅成灰?!?/br> 譚九州笑說:“我等著。” 宋初迫不及待進了后臺,給在化妝的舞女幾張鈔票,微笑:“jiejie,今晚你休息,工資照拿,唱歌的位置能不能讓給我?” 舞女瞧她一眼,接了鈔票,放入自己的錢夾:“我有時候真不懂你耶,明明挺有錢的,怎么還出來攬唱歌這活?!?/br> 宋初對鏡子整理好頭發(fā),沒正形地說:“唱歌是我的夢想嘛?!?/br> 舞女不理她的嬉笑謊言,她不樂意說,她也不多追問:“你挽著的那個帥大叔是誰啊,你男朋友?” 宋初用八個字總結(jié):“認識兩天,玩玩而已?!?/br> “哎,果然童話里都是騙人的,只有漂亮女人才配擁有穿阿瑪尼的玩伴?!蔽枧y掩艷羨眼神,搖曳地走出化妝間。 漂亮?宋初對鏡子看著自己,兀自一笑。 七年時間,她確實有所蛻變了。 為了改掉以前的風(fēng)格,她每天都在家研究時尚搭配,反復(fù)看那些名模名媛的視頻,學(xué)她們的神韻與姿態(tài)。為了保持身材,每天只進食五百大卡無油鹽食物,運動到暈厥幾次,被唐淵警告。 做這些不為別的,只為七年后有朝一日能夠格重新站回譚九州身邊,奪走他的心,再狠狠碾碎踩在腳下,親手將他交給警方,讓他好好嘗嘗當(dāng)年自己和jiejie嘗過的滋味。 她往耳邊攏了攏頭發(fā),踩著優(yōu)雅的步伐走上舞臺。 抬頭一眼,就找到人群中極為耀眼的譚九州。 她對他露出甜美的笑,身上紅裙隨著音樂左右擺動,多了幾分柔美的味道。 宋初手持話筒,緩緩開嗓歌唱—— “鴛鴦雙棲蝶雙飛 滿園春色惹人醉 悄悄問圣僧 女兒美不美 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隨 愛戀伊愛戀伊 愿今生常相隨……” 宋初唱了一首懷舊老歌,唱到最后,聚光燈籠罩著她哀傷孤獨的身影,整個酒吧大廳都陷入安靜。 無數(shù)眼睛落在她身上,但宋初只尋一人。 只是,方才還含笑看著她的譚九州,此刻已經(jīng)消失在人海,無影無蹤。 …… 宋初低頭一笑,對身后樂隊表示感謝后,退下舞臺。 到化妝后臺卸妝,閉眼再睜眼,鏡子里多了張?zhí)茰Y的臉。 宋初看到他,一記淡漠的視線,繼續(xù)把耳環(huán)摘下來,放在首飾盒里。 “你這是玩火自焚?!碧茰Y沉步走到她面前,“在他面前演戲就算了,還騙我,說你會通過自己的手段騙得他的信任,我信了你,才讓你接近他。” 宋初把臺子上的東西收拾好,緩緩站起身,微笑看著唐淵,默不作聲。 然后忽然抬手,一巴掌毫無預(yù)兆地甩在他臉上。 再怎么用力,宋初只是女人,唐淵臉整個側(cè)過去,身體沒動。 宋初深深看著他,“唐淵,我這七年吃多少苦,流過多少血,為的什么,你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怕,就怕這七年的努力付之東流。而你,差點就讓我最害怕的事發(fā)生了,現(xiàn)在還反倒來質(zhì)問我,你哪來的資格?” 唐淵狠狠隱忍著,在譚九州那受的一肚子氣,在宋初面前,他也發(fā)不出來。 宋初轉(zhuǎn)過身擦眉毛,唇角冷笑:“你知道這個酒吧里有多少譚九州的人么?少則七八個,多則……” 她語氣使人后背發(fā)涼,頓了頓說,“如果你剛才當(dāng)他的面揭發(fā)我,已經(jīng)不是我死的事了,所有幫助過我們的人,反9組織的大家,唐婆婆,小白,許擇……都會死,譚九州不會給他們一個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