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可是她咬牙忍下了。 真難得,她差一點兒被自己感動哭了。想她裴大小姐,什么時候忍過這種氣?今天,為了mama,她竟然也能冷靜和理智下來。 她沉下一口氣,走到病床的病尾,與鄧嘉祥正面相望。她說:“無論如何,請你放過我mama……只要我mama沒事,你讓我做什么都成……” 鄧嘉祥勾了勾嘴唇,說:“我讓你進(jìn)來,是想告訴你,我要與你離婚……我會請律師起草一份離婚協(xié)議,你等著我的律師的電話吧……” 第94章 裴嬌倩央求鄧嘉祥放過趙欣瑤,但是鄧嘉祥卻根本不理她。 他說,他叫她進(jìn)來,只為告訴她,他要與她離婚。 裴嬌倩站在床尾,雙手捏著拳頭,臉僵成了一塊冰。 南汐看著他們兩個怒目相向,想了想,站起身來:“我要上班去了,小河留在這里,給你添麻煩了,如果她有什么事,你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就過來?!?/br> 說完,她把早餐的餐具收起來,背起包就要離開。 鄧嘉祥喊了她一聲,她沒有回頭,推開門走了出去。 廖一江就站在門外,見她出來,也沒有問太多,只是說:“說實話,我覺得小河一直這樣跟著鄧嘉祥,不是一個好辦法……” “我也知道這不是辦法,但是我能怎么樣?她不愿意跟我走,我又不想每次都給她用鎮(zhèn)靜劑,然后再扛她回家。我沒有辦法……”南汐回頭,從窗子里看了小河一眼,見她安靜地坐在鄧嘉祥的病床邊,并沒有受到那兩位的影響。 她嘆了一口氣,輕聲說:“最其碼……鄧嘉祥對小河是不錯的,小河放在他身邊,我倒是挺放心……算了,我們走吧,人家兩口子談事情呢,我們不好圍觀?!?/br> 于是,她和廖一江離開了醫(yī)院。 本來廖一江說,她昨晚受了驚嚇,而且今天警察也會找她處理昨晚的案子,所以她今天不要上班了,就留在家里休息一下。 可是南汐執(zhí)意要去公司。 廖一江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想一個人呆在家里。偌大的房子,空空蕩蕩的,路在遠(yuǎn)不在,小河也不在,她覺得很孤單。 而且,讓她安靜地呆在家里,什么事也不做,她會想多事情。 比如:路在遠(yuǎn)到底去哪里了?他到底是誰?最近發(fā)生的事到底與他有沒有關(guān)系? 這些事情想多了,她會頭痛。況且她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明白,一個人在家里糾結(jié),她會抓狂。 她幾天沒有到公司來了,原本以為路在遠(yuǎn)會在這幾天關(guān)照一下公司的事,沒想到她一到公司,立即就被案頭工作給埋沒了??上攵辉诘倪@些天,她家那位總裁先生這幾天根本就沒有在管公司的事。 其實,認(rèn)真一點說,路在遠(yuǎn)似乎從一開始沒有太把智美放在心上。 南汐曾經(jīng)勸過他,既然已經(jīng)投資了,就認(rèn)真地對待這一份事業(yè)。每次她這樣說的時候,路在遠(yuǎn)都會拍著她的肩膀:“交給你,我放心。” 南汐很無奈,但那個時候她不會多想,只以為他自由散漫慣了,一時不能適應(yīng)做老板的工作。 現(xiàn)在回想,也許他根本就不在意智美是否賺錢,他自從得到這家公司的掌控權(quán)后,幾乎沒有幾天是正經(jīng)坐在公司行使老板的職責(zé),他對裴天鳴的那部紀(jì)錄片,比對智美要用心得多了。 多奇怪!如果真的像裴嬌倩說的那樣,這一切的事情都與路在遠(yuǎn)有關(guān),那么他必然是與裴天鳴有仇的。既然有仇,他又為什么那么積極地為裴天鳴拍一部歌功頌德的傳記片嗎? 南汐百思不得其解。 處理了手頭上的一些緊急事項之后,時間便到了中午。 秘書進(jìn)來問她要不要訂午餐,她沒什么胃口,也不覺得餓,就拒絕了:“你去吃飯吧,不用管我,我一會兒要出去一趟?!?/br> 秘書答應(yīng)一聲,離開了。 南汐放下手里的筆,窩在沙發(fā)椅里,閉了一會兒眼睛。 她想休息一下,可眼前全是路在遠(yuǎn)的樣子。她氣得罵了自己一句,伸手抓起桌子上的手機,撥了路在遠(yuǎn)的電話。 依舊是關(guān)機的提示音。 自從昨天他打來那一個報平安的電話,連話都沒有講完就掛斷之后,他就音信全無了。 最后那“嘭”的一聲響動,南汐一直在猜想是什么。 是不是他遇到危險了?電話不能打,可是聯(lián)絡(luò)她的方式有那么多種,只要他想,總有辦法的?。。?/br> 可是,整整一天過去了,她沒有接收到來自他的任何訊息!難道他被斷絕了與外界的通訊? 這樣一想,她不由心慌起來。 她從抽屜里翻出路在遠(yuǎn)辦公室的鑰匙,起身走出去,開了他辦公室的門,走了進(jìn)去。 她想尋找一些線索,比如一個電話,一個地址,能給她一些提示,讓她猜測出他眼下的去向。 辦公室里的每一個柜子,每一個抽屜,她都翻了一遍,都是智美公司的各種文件資料,沒有她想找的東西。 她打開路在遠(yuǎn)的電腦,有密碼。 嘗試著輸入了幾個密碼,都不對,只好放棄。 她坐在他的椅子上,盯著電腦上的密碼輸入框框,那光標(biāo)閃啊閃,像是在向她示威,令她十分惱火。 最后,她“啪”地關(guān)掉了電源,回自己的辦公室里,取了車鑰匙和包包,沖了出去。 她摁下電梯,焦躁著等待著。 電梯來了,門一開,廖一江從里面走了出來。見她手里拎著車鑰匙,便問:“你要出去?去哪里?” “我出去辦點兒事,下午還回來的。”她向廖一江交待了一句,就進(jìn)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