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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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拿著熱毛巾從衛(wèi)生間出來時候,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安靜了,不唱不動,歪著頭躺在那里。他以為她又哭了,走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她竟然睡著了。 終于睡著了,世界清靜了。廖一江松了一口氣,給她擦洗了臉和手腳,扯過一床被子來,蓋在她的身上。 被子剛剛搭下去,她的手突然就從被子里伸了出來,在半空里劃拉了幾下,碰到了他的肩膀。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扯住他的肩膀,用力地往下一拉,緊接著就摟住了他的脖子。 廖一江頓時僵住,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她越摟越緊,他的身體越來越低。 終于,她把他摟緊了,他的頭挨在了她的肩膀上。他的姿勢很艱難,下半身還在床外,上半身已經(jīng)伏在了她的身上。他單手撐著床,維持著這個姿勢,防止自己整個跌到她的身上。 “小汐!”他叫她,希望能喚醒她,讓她松手。 可她卻像是一個怕丟了玩具的孩子,他一動,她摟得越發(fā)用力。 這對于廖一江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考驗。他喜歡的女人近在咫尺,她的雙手摟在他的脖子上,她的面頰透著酒意,白皙中透著緋紅,她的嘴唇在囁嚅著,微微開啟,像是一個盛情的邀請。 他的身體開始發(fā)熱,心開始躁動,很想順勢親下去。可是他又覺得這樣趁人之危,對她是一種褻瀆。 他猶猶豫豫,理智和沖動在打著架,頭已經(jīng)慢慢地挨上她的臉,嘴唇湊近她的嘴唇。 她嘴巴里呵出的氣息,撲進他的鼻子里,帶著nongnong的酒意,熏醉了他。他咬牙:哪個男人在這種時候能夠挺???我又不是柳下惠! 這樣想著,他放棄掙扎,就要親上她的嘴唇。 正在這個時候,南汐突然抬起手來,五指張開,□□了他的頭發(fā)里,嘴巴里清晰地叫出一聲:“卷毛......” 如同一盆冰水兜頭潑下,廖一江從頭到腳刷地涼掉了。俗話說“酒后吐真言”,這個女人始終沒有辦法忘記那個卷毛!這一會兒一定是把他當成是卷毛了! 他惱火了,用力在床上一撐,想要擺脫她的糾纏,直起身來。 誰知她摟得那么用力,整個人都吊在他的脖子上。他撐起身來,順便也把她從床上拖起來了。她仍然不肯放開他,臉貼在他的胸前,雙手緊緊地抱住他。 大概是嫌他的動作太大,吵醒了她,她不滿地嘟囔了一句:“折騰什么?快睡覺......” 廖一江真想把她從脖子上摘下來,狠狠地從窗戶丟出去。他扯了幾把,實在扯不開她,恨恨道:“我就不該做什么正人君子!你要是再不松開我,我就□□你!” 他的話根本不起作用,南汐半跪半蹲在床上,死死地纏住他的身體。 他咬牙切齒地堅持了一會兒,看她睡得極不舒服,還是決定不跟她一般見識,把她放倒在床上,順勢躺在她的身邊。 她像是一只八爪魚,立即攀住他的身體,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抱著他,滿足地叫了聲:“卷毛.......” 廖一江心里的火苗已經(jīng)躥到頭頂上了,他哼道:“早知道會有這種狀況,我就該去把頭發(fā)燙了,那樣我現(xiàn)在就可以答應著你,然后扒光你的衣服!把你給睡了!” 他在這邊渾身上下從里往外冒著火,發(fā)狠賭咒,掛在他身上的她,卻已經(jīng)開始扯起了呼嚕,睡著了! 廖一江心想:今晚別想睡了,這簡直比辣椒水老虎凳還要殘酷??!動不得離不開,一團火在一旁烤著,明早起來,我非變成一具干尸不可! 他正抱怨著,突然聽到門外有響動,很清晰的聲音,好像有人在開門進來。南汐家里只有這么幾個人,而且都在,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他想爬起來去看看,可是他一動,南汐就死死地抱住他,讓他不能動彈。 而門外這個時候傳來了腳步聲,急匆匆的,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南汐臥室門外。 緊接著,臥室的門被推開,一個人闖了進來。 廖一江一看來人,心放下了。同時,他的身體也放松了,自然而然地躺回了南汐的身邊。 可惜對方已經(jīng)看到他睜著眼睛了,他剛才聽到聲音的時候,就應該閉上眼睛裝睡啊......他想。 “路總,你這是干什么?私闖民宅?我是不是應該報警???”他悠然地把一只手墊在腦后,看著來人說道。 沒錯,進來的人正是路在遠。他親眼看著廖一江把醉酒的南汐送進家門,卻沒看見廖一江離開,于是他急了,動用了他沒有歸還給南汐的家門鑰匙,開了門,沖了進來。 一進臥室,他就看見廖一江和南汐相擁著躺在床上,頓時火冒三丈。 他兩步跨到床邊,不由分說扯起廖一江:“你這個衣冠禽獸!你把小汐怎么樣了?” 他把廖一江抓起來,南汐就跟著一起被拖起來了。她的手上像是涂了萬能膠,死死地粘住廖一江的身體,并且因為再次被吵醒而大為不滿,皺著眉頭哼了兩聲。 還好,她沒有說出“卷毛”這兩個字來,令廖一江松了一口氣。 廖一江滿不在乎地掰開路在遠的手,說:“我和她怎么樣,關你什么事?我倒想問問你,你怎么進來的?” “我是她丈夫!當然有這個家的鑰匙!你給我滾出來!我們到外面算帳!”路在遠薅住廖一江的衣領,用力往外拖。 誰知南汐還是不放手,甚至拉住了廖一江的衣服:“你別走......” 路在遠被這個女人的無賴行徑激怒了,丟下廖一江,抱住南汐的身體,用力把她和廖一江分開:“你這個女人!我一刻不看住你!你就紅杏出墻!你給我等著!看我先教訓了這個jian夫,再回來教訓你!” 他說著話,就要把她丟到床上去。誰知她一反手,就摟住了他的腰,整個人倒進他的懷里,口中喃喃道:“卷毛,我求求你,你別走......” 路在遠剎那被震住,僵在那里,好一會兒才開口:“喂!你是真醉還是假醉?你可別裝醉來糊弄我!我可不上你的當!你今晚的行徑這么惡劣,這筆帳一定要算的!” 他說話的功夫,已經(jīng)聞到了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nongnong的酒精味道。其實剛才一進屋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聞到了酒精的味道,只是他被自己看到的情形氣懵了,忽略了她醉酒這個事實。 南汐顯然是被折騰得煩了,抬手捶他的胸膛:“好吵!讓我睡覺!” 第135章 “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你們家的事,我不想知道?!蹦舷恢类嚰蜗闉槭裁匆f這些事。 鄧嘉祥苦笑一下:“我們家?你把我和他們看作是一家人嗎?可惜,他們可不把我當作是一家人呢。趙欣瑤之所以容忍我繼續(xù)做她的女婿,是因為她人在獄中,已經(jīng)沒有可用之人了,我這個裴嬌倩丈夫的身份,多少可以牽制到裴天鳴的行動,僅此而已。至于裴嬌倩......我以為她外公和mama出了事,會讓她有所頓悟,驕奢yin逸的本性能收斂一些呢,沒想到她不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她的借口就是,她要花光她爸爸的錢,不能留給路在遠!她不開心,需要得到安慰!所以我這個丈夫頭上一頂又一頂?shù)木G帽子,戴都戴不過來?!?/br> “這是你選擇的生活,你向我抱怨有什么用?”南汐聽得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