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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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樂天看看條紋西裝,對方一動不動,他舉牌叫價,“三百五十萬?!?/br> “三百六十萬。”對方立刻跟進。 這下連許慕都看出來,那位條紋西裝的青年,不是沖著畫,而是沖著王樂天來的,只對人,不對物,別人買無所謂,只跟王大少較勁。 三人你來我往,一片混戰(zhàn)后,那幅畫的價格已經(jīng)急速飆升到四百萬。 “你不勸勸他?”許慕偷偷湊到馮沅耳邊心疼的嘀咕,他在旁邊聽得緊張死了,五分鐘漲一百萬,太可怕了吧!土豪的世界真心看不懂。 馮沅倒是看好戲似的坐在沙發(fā)上,輕松自在的喝著茶,揉揉自家萌物的腦袋,“又不是你的錢,你心疼個什么勁兒?” 許慕:……………… 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就在這時,一直在通電話的宋知命放下電話,漫不經(jīng)心的舉起手中的叫價牌,“一千萬?!?/br> 全場靜默了兩秒,拍賣官才興奮的舉著錘子,像打了雞血似的喊道,“一千萬?。?!五號位的這位先生出價一千萬!” 書畫店老板搖搖頭,銀灰頭發(fā)的青年便乖乖放下手里的牌子退出鏖戰(zhàn)。 條紋西裝不甘心的瞪著他們這邊,攥著號碼牌的右手鼓起數(shù)道青筋,最終還是沒敢再舉起牌子。 還沒玩夠的王樂天不滿的看看打斷他跟別人競價的宋知命,“你跟著添什么亂?” 李家那小子要跳出來找茬兒,當然得玩得盡興點。 “太浪費時間了?!彼沃c點手腕上鑲著鉆石的絕版金表,“這幅畫不值得花十分鐘?!?/br> 王樂天:……………… 許慕:……………… 三個人都沒了聲音,宋知命毫無疑義的拍到了那幅畫。 快遞小哥rou疼的扭過頭,苦著臉的朝馮沅吐吐舌頭,這就是傳說中的有錢,任性么?馮沅樂不可支的捏捏許慕的臉頰,順手幫他正了正脖子上的領結,花錢的都沒心疼,你這打醬油的至于么? 拍賣場扣掉宋知命賬戶里預存的押金,動作迅速的將那幅畫送到他和王樂天這邊。 王大少掃了幾眼,隨手將那幅畫半卷半攤的扔在面前的不銹鋼“c”字形茶幾上。 他挑眉看看斜對面的條紋西裝,面帶得色的挑起大拇指,在對方的注視下,慢慢將拇指翻轉朝地,條紋西裝的青年臉色立刻青了。 宋知命和王樂天在預覽看中的是件宋代的折枝梅花三彩洗,壓軸出場的倒數(shù)第二件拍品,起拍價五十萬。至于這幅海屋添籌圖,完全是因為寓意不錯,王大少一時興起想做個添頭而已?,F(xiàn)在能把對方氣得七竅生煙,王大少心里舒爽極了。你有什么不開心的,最能讓我開心。 沒多久就到了起拍價十萬的茶壺怪,大屏幕上打出茶壺身上的各個細節(jié)照片,配合拍賣官的簡短介紹。 【小道士,又見面啦!】被放到桌子上的茶壺怪熱絡的跟坐在前排最角落沙發(fā)里的許慕打招呼。 許慕默默扭過頭去,我跟你很熟么? 【咦,你們買了關山藏寶圖?】茶壺完全沒有正在經(jīng)歷“凄苦”賣身過程的自覺,仍舊在跟許慕搭話。 藏寶圖? 許慕的耳朵就像有自動過濾系統(tǒng)似的,快速抓到敏感字眼。他附近能稱為圖的,只有王樂天面前放著的那幅中堂,海屋添籌圖。 這幅畫是藏寶圖? “你說關山藏寶圖?”許慕半遮著臉,偷偷摸摸的跟臺上的茶壺怪使用“唇語”。 【對啊,這幅畫是我第十七位主人畫的,他畫的時候我就在現(xiàn)場?!?/br> 第十七任主人? 許慕懷疑的看看那只茶壺,你該不會每次沒錢了,都想辦法把自己賣一回吧? 【你不是不喜歡照妖鏡么?怎么還來買這幅藏寶圖?】茶壺奇怪的問。 “照妖鏡?這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幅藏寶圖?” 【對啊,】茶壺怪感懷頗多的說道,像是在緬懷過去,【四百多年沒見過它啦,當時亂得很,主人每天都在念叨清兵什么的,后來他和十幾個老頭秘密將家里的寶貝、金銀珠寶和古玩字畫都埋在關山的山洞里,說是準備用作日后做什么反復的軍資。主人同時還畫了張藏寶圖,記錄埋藏東西的地點,裝裱時藏在畫的命紙里,然后把畫掛在廳堂里,避人耳目……再后來,有些很兇的家伙闖進來把主人抓走了,我也被小九帶走啦。上次本來想隨便畫一幅給你的,沒想到過了這么久,這幅畫居然還在?!?/br> “你上次可沒說有金銀珠寶什么的!”許慕磨牙,說話要表達清楚重點好嘛!還有,什么叫做隨便畫一幅,敢情你上次就是來騙我的? 【可是我覺得對道士來說最有用的就是那面鏡子??!】茶壺怪呆呆的道。 “誰說的,肯定是金銀財寶有用??!”快遞小哥恨不得跳起來給茶壺上一課,價值觀什么的,妖怪和人的差別太大了! 這幅畫是明朝的,所以茶壺說的應該就是清兵入關的時候吧? 茶壺怪在那個時候應該也是件有五六百年歷史的古玩了,能買得起它的人,家境應該不錯。 為了躲避兵禍或者其他的原因,茶壺當時的主人聯(lián)合其他十幾家人,將大批的財寶埋在一個叫關山的地方,而藏寶圖,就在這幅畫命紙里面! 許慕腦子飛快轉動,理清思路,雙眼炯炯放光的盯住茶幾上的海屋添籌圖。 這是張真的藏寶圖?。?! 剛才書畫店的老板也說,這幅畫的命紙有點問題,難到他也看出來了,所以才讓鐵灰色頭發(fā)的家伙出價? “小慕,你餓了?”感覺到許慕火辣辣的目光,王樂天以為許慕看的是茶幾邊上的點心碟,體貼的把兩碟點心往他那邊推了推。 “你餓了?要不要幫你去外面拿點別的?”許慕正滿頭黑線的搖頭,原本在注意茶壺的馮沅聞言也轉過頭,關切的問他。 許慕:……………… 我在你們眼里就這么像個吃貨么? 他們討論餓不餓這個問題的時候,茶壺怪最終以九十萬的價格被一位穿著綠絲絨長裙的貴婦收入囊中。 沒過多久,便輪到王樂天真正看中的折枝梅花洗,說來也巧,那件折枝梅花洗,正是馮沅之前提到的哥窯的精品。 屏幕上打出的梅花折枝洗器形圓潤,釉面呈龜子紋,內底呈鐵線紋隱現(xiàn)的似魚子紋,十分漂亮,聚沫攢珠,堪稱完美。瓷器表面的梅花紋飾呈黑藍色,寥寥數(shù)筆,生動傳神,勾畫在瓷器上帶出浮雕般的視覺效果。 這次王大少倒是沒有拖泥帶水,以三百二十萬的價格將東西順利拍下。 達成目標的四人離開拍賣廳去游艇的甲板上欣賞夜景,不急著離開的客人,可以在游艇玩一夜,明天早晨七點隨船返航。 夜色深沉如墨,海風輕拂,空氣里帶著淡淡的海腥味,遠處燈火綿延起伏,綴在海岸線上,萬物安靜美好。海水像是能沖刷人心似的,將所有夏日的燥郁洗滌一空,讓人緊繃的神經(jīng)柔軟的舒展開來,異常舒暢。 許慕把扶著白色扶欄眺望遠處的燈火,想來想去,還是忍不住跟馮沅說了,“哥,那幅海屋添籌圖的命紙里,好像有什么東西。” “東西?”兩人靠得極近,馮沅側過頭的時候,唇邊的氣息幾乎撲到許慕的耳朵上。 快遞小哥的半邊臉頰都像被篝火烤過,熱乎乎的,“嗯,預展的時候,我聽別人說的,但他們也不太確定?!?/br> “什么不太確定?”王樂天正好端著酒杯走過來,他身后,自然跟著宋家大少。 許慕便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這個簡單,正好剛才這家伙也挑三揀四的說要重新裝裱下,到時仔細看看就是了?!蓖鯓诽觳簧踉谝獾恼f。 “到時候要是發(fā)現(xiàn)什么藏寶圖之類的,記得分小慕一半?!瘪T沅挑挑眉毛,開玩笑的道。 許慕:……………… 王樂天豪爽的擺擺手,“沒問題,一半給小慕,另一半給宋知命,我只要這幅畫做搭頭就可以?!?/br> 許慕眨巴眨巴眼睛,這本來就是人家買的吧? 四人又去玩了會兒梭哈,看了會兒表演,便準備各自回房休息,許慕依舊和馮沅一個房間。 剛走下舷梯,一只眼熟的棕紅色小狗便從許慕腳底下竄了過去。 許慕:……………… 你該不會是來偷茶壺的吧? 馮沅洗澡的時候,有人敲他們的房門,許慕打開門,小狗興沖沖的叼著卷粉紅色的人民幣放在他門口,【賣茶壺的錢都在這里了,你可以把血給我了么?】 許慕看看那幾張帶著口水的百元大鈔,他敢打賭,這里絕不超過五百塊錢! 茶壺明明賣了九十萬!賣茶壺的錢都在這兒? 你確定不是在逗我? 第32章 史上最低分 “你說賣茶壺的錢都在這兒?”許慕的睫毛撲落落的抖動著,質疑的望著眼前棕紅色的小狗。 小狗心虛的垂下頭,用左前爪撓撓耳朵,聲音低如蚊吶,【其實還有點……我本來打算和錦聲拿去買冰淇淋的?!?/br> “只買冰淇淋?”許慕搖搖頭,還有點兒?是還有很多吧! 九十萬塊的現(xiàn)金,堆在地上能把你埋在里面! 換成冰淇淋都夠你填滿游泳池了! 【如果錦聲同意,我還想買點雞翅膀的?!啃」凡缓靡馑嫉奶蛱虮亲?。 許慕:……………… 你們還能再有出息點么? 小狗轉過頭,撒開四爪跑到走廊盡頭的柱狀垃圾桶邊上,扒著桶壁把頭伸進去找著什么。 許慕哭笑不得的看著半個身子埋進不銹鋼桶里的小狗,太有才了! 別告訴我你把錢藏在垃圾桶里! 沒過多大會兒功夫,小狗便叼著另一卷粉色的紙幣朝許慕飛奔而來。到了門口,它低下頭,小心翼翼的把第二卷紙幣放在第一卷旁邊,用鼻尖兒朝許慕的方向拱了拱,【喏,現(xiàn)在都在這兒了,全給你可以么?】 許慕:……………… 地上的兩卷紙幣差不多厚,估計不會兒超過一千塊錢。 “你們不是賣了九十萬么?”許慕忍不住問它。這還沒到兩個小時,九十萬就花光了?不可能吧! 【對啊,一共有九張?!?/br> “才九張?”許慕訝異的看著它。 九十萬怎么會只有九張! 你該不會是根本就不認識錢吧?。?! 還是說一只宋代的茶壺在你這里向來只賣幾百塊? 小狗眨著琉璃色的眼珠,滿臉驕傲的看著許慕,【就是九張,我娘說過,九是最大的數(shù)字!這是錦聲賣得最貴的一次了!】 “你是說賣場的人一共才給你們這么多?” 九的確是最大的,可惜那只是對個位數(shù)而言,快遞小哥滿頭黑線,頭疼的看著小狗,眼前這貨,估計就能數(shù)到九而已,根本不懂面值什么的。 【賣場的人?不是賣場,這是帶我們來的那個人給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