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權御璽傷
“如果你們還想救他,就趕緊去醫(yī)院吧,不然等到一會我反悔了,你們就都走不了了?!边^了一會,他幽幽地說。 “果然,在你這里什么都問不出來,但這個世界上也不止只有你一個人有嘴?!?/br> 李川和顏云對視了一眼,放下了威脅婦人的玻璃碎片,原本他就沒有想過要傷害她,按照王瓶所說的話,他應該短時間內(nèi)都不會打開心扉,那么他對她的威脅就不起作用了。 “走吧?!彼^去,拉起顧尋的手,經(jīng)過顏云的身旁,“你不去看看嗎?權御璽的傷說嚴重不算嚴重,但如果要說輕,也不算輕?!?/br> 畢竟傷在頭部,一切都沒有那么簡單。 “……”顏云沉默以對。 她該說什么呢,怎么說呢,以何種境地說呢,她不知道,所以干脆選擇不說。 李川和顧尋離開了,剩她一個人站在原地。 “你說,你這次的表現(xiàn),我給你多少股份呢?”王瓶得意在她的神雕轉(zhuǎn)了一圈,嘴角掛著陰險的笑容,“顏云,你早就把一切都想起來了,你在騙我,對不對?” 他伸出手去,掐住顏云的脖子,說話的時候一點點地收緊。 “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說了你也不會信?!?/br> “又是這樣,你每次都說這種含糊不清的話,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特別地令人討厭?權御璽會看上你,那么喜歡你,只能證明他是眼睛瞎了?!?/br> “這不是跟你學的嗎?”顏云不甘示弱,王瓶中傷人從來不講道理,那么她又怎么好心軟呢,“至少我有人愛,不是嗎?” 她知道,如果提起來這個,會讓他的情緒失控,再度陷入瘋狂。 “小瓶有人愛,我們小瓶有人愛的!”床上的婦人不甘心地用拳頭敲打枕頭,大聲地反駁顏云的話。 這個時候,王瓶再顧不得與她糾纏,飛快地跑到了婦人面前,溫熱的掌心一下一下地替她疏通著后背,“小瓶當然有人愛了,我知道什么時候你這個大美人可愛小瓶了,我都知道?!?/br> 每一個做人的人,都無法避免七情六欲,一個人一生中所有的悲歡離合,最終都會變幻著一副絢麗多彩的畫,記錄人這燦爛庸俗的一生。 “王瓶?!鳖佋朴赂业厣锨耙徊?,“她是你的母親,是嗎?” 王瓶沒有說話,回頭恨了她一眼。 顏云沒有懼怕,把想說的話繼續(xù)說下去,“你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一個人的猜想是無限的,她可以天馬行空,可胡編亂造。 可越是這樣,就越是證明他王瓶確實經(jīng)歷了很多殘忍,不仁的事。 “我不會告訴你的,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就得答應我一個條件?!?/br> “你說說看?!?/br> 其實兩人走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除了一直走下去,找不出比這更好的方法。 “你要留在這里,留在我身邊,不管發(fā)生什么?!?/br> 顏云聽了聽這話,習慣性地皺了皺了眉頭,因為她實在不懂,他話中到底要傳達是什么意思。 “無論我發(fā)生什么事,你都是見證者?!蓖跗坷^續(xù)說。 心中有預感,他可能是要做什么大事了。 “你接下來想做什么?” 王瓶微微笑了下,“你看你,跟我打交道這么久,你還是會問出這種問題,你覺得我會回答你嗎?如果我回答了你,那不是不好玩了?” “我有一個條件,不管你做什么,絕對不能傷人性命?!?/br> “哈哈哈哈,你竟然最擔心,是這個,你覺得我會嗎?” 顏云仔細地盯著他的眼睛,“不知道。” 一個人不是可以一眼就看穿的,他看不穿她,她同時也看不穿她。 “不知道就對了,一切留有神秘感,才更好玩?!蓖跗课⒉[雙眼,一個計劃已在他腦海中成型。 一個月后。 車上,王瓶拿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zhuǎn)讓書,刷刷地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這本合同給了你,在z.a你就是擁有最大的話語權的人了?!?/br> “既然你想玩,我就陪陪你。”顏云伸手去接。 臨頭,他卻把手收回去了,今天的事情做得讓我滿意了,我才會把這個給你。 “你果然?!鳖佋埔а狼旋X。 “怎么了?”王瓶沒臉沒皮地問。 她上下掃視了他一眼,露出一抹嫌棄的表情,“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令人厭惡的氣息。” “別擔心,很快,你也會變成我這個樣子的。”他微微一笑,富含信心。 顏云不再回答他,轉(zhuǎn)身朝醫(yī)院敞開的大門而去,順著病房門號,來到了308號病房。 在門前,她舉起手正準備敲門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渾身猶如電擊一般。 她知道,她害怕了。 沒有人愿意當一個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令人討厭的氣息的人,她當然也不例外。 “怎么,害怕了?”王瓶自她身后而來,看到她這幅樣子,嘴角都快楊上天了。 她是不能被激,一被激,她就會渾身充滿動力。 最終鼓起勇氣,將房門推開。 她首先向房內(nèi)掃視了一圈,沒有一個人在,目光最后停留在病房上,病床上的男子因為她的唐突,而直直地盯著她看。 “你是?” 霎時間,像是有人舉著一盆冷水,順著她的頭頂望下澆,她的全身上下都陷入冰冷。 “你,你不認識我了?” “不認識,我想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男人微微一笑,禮貌又疏離。 “你是權御璽嗎?”顏云不甘心地再問。 或許是她走錯病房了,或許是她先將他認錯了。 “是的,沒錯,我是叫權御璽?!彼穆曇艉芸欤芨纱?,連讓顏云幻想一下的時間都沒有。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她不甘心。 他看出她眉宇間的傷心,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br> “沒事,可能是我認錯人了,不好意思?!彼皖^道歉,以最快的速度退出房間。 房間外的王瓶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但他的臉色也沒有因此而緩和。 反而認為這是權御璽的計策,“失憶了,真的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