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冷岑坐在陸?zhàn)┲t身邊,陸?zhàn)┲t也沒有去理,他一邊吃著三明治,一邊和陳煒說著新家裝修的細節(jié)。 陸晧謙沒有太多時間去為裝修房子這些雜事分心,只能交給陳煒去經常監(jiān)工。 冷岑和陸?zhàn)┲t坐在一起,自然成了一道風景線,她得意的微揚嘴角,杏眼有意無意掃視著四周,生怕有些熟人不往她這邊看。 當她發(fā)現自己已經被好奇詫異的眼神夾攻,心情就和泡浸在蜜獾里一樣,甜蜜入心,滿滿寫在臉上眉眼笑彎。 冷岑正洋洋得意時,她無意將目光落在了陸?zhàn)┲t左手上。 陸?zhàn)┲t左手無名指戴著的白金指環(huán),像是一道冰冷的白光,將還沉浸在幻想中的她,殘忍的拉回了現實,戒指提醒著她,這個男人已婚的身份,她要想和陸晧謙在一起,也只能從見不得光的情人開始。 冷岑印象中,陸?zhàn)┲t從不戴婚戒,她每天都會盯著他的左手看,如今陸晧謙又把戒指重新戴上,冷岑心里一陣唏噓疑惑,想不通昨天還在辦公室里劍拔弩張的兩人,怎么隔了一天就峰回路轉。 陸晧謙只和陳煒說話,冷岑外人看著坐在總裁身邊,實際上桌上,她一直被兩個男人視如空氣,想要插話也不敢。 陸晧謙和陳煒吃過早餐要走,冷岑眼眸上挑眸光狡黠,一直盯著陸晧謙吃剩下的半個三明治,打算以后每天早餐都要點燕麥雞rou三明治,和總裁的口味靠近一點。 顧煙一整天都是心事重重,陸晧謙說的那些心里話,讓她想了很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其中原因可能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陸晧謙指責她恃寵而驕,一點也不過分,這段時間陸晧謙確實盡到了做丈夫的所有責任,對他寵著護著,無論什么要求,他都會滿足答應,久而久之,她把這種寵愛變成了享受。 她害怕,等孩子出生以后,便再也沒有這份幸福,或許一輩子也只有這么一次,她可以體會到無盡的寵愛,她也是個女人,也想要丈夫的疼愛和呵護。 在顧煙心里,她總認為,自己的公主命只有這短短十月,她太想像普通女孩那樣可以對另一半肆無忌憚的撒嬌任性,生完孩子以后,再去盡她做賢妻良母的責任,相夫教子。 她知道這種想法很自私也很貪心,陸晧謙的忽冷忽熱,一直在她心里留下很深的陰影,心想這次堅持的時間還算長,他對她寵愛了七個月。 顧煙笑自己,是應該知足了,也只不過是差了三個月。 陸晧謙一早就出門,她也沒問為什么,她看新聞知道,陸晧謙遇到了麻煩事,這幾天應該會忙的焦頭爛額,也后悔昨天跟他沒頭沒腦的鬧了一通,幫不上忙,倒是添亂。 現在媒體的煽情,弄得群眾輿論越來越大,強烈呼吁政府干預開發(fā)商這種野蠻逼迫拆遷的暴行,讓以懷成集團為代表的無良開發(fā)商,出面道歉,給群眾一個滿意的交代。 不僅如此懷成集團又牽扯出三年前,集團負責的星海市首批棚戶區(qū)改造工程。 棚戶區(qū)被拆遷的原址,懷成集團在那里建成了高檔住宅小區(qū),回遷居民卻被趕到了遠離原址半山的距離,那里滿山遍野全是墳地,與墳為鄰,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懷成集團又官商勾結,讓回遷民把原產權出讓,換取國家高額的經濟適用房補貼,也就意味著一旦接受回遷,要永遠拿不到《產權》。 懷成集團許諾的回遷樓直到如今遲遲都沒有交工,數百居民集體上-訪,卻被當地政府打壓,上訪無門,事情鬧大,也要陸晧謙出面給出答復。 拆遷死人,棚戶區(qū)改造爛尾,陸晧謙坐在辦公室里,如墨染般的黑眸迷離,沒有焦距我。 他拉開抽屜,拿出筆記本,看到第一頁就是他給顧煙寫的保證書,一直陰沉的臉,此刻終于勾出了一抹淺笑。 他拿起鋼筆信手寫下,“生存即苦難,活著即煉獄,我們無處可逃”遒勁有力,筆走龍蛇,當他寫下最后一句時,滿腦子都是一個家字,期盼女兒的到來,無論再累再煩,回家都是一室溫馨。 冷岑敲了幾下辦公室的門打斷了陸晧謙的思緒,她穿著黑色高跟鞋搖曳生姿的走了進來,嬌媚開口:“陸總,您今晚不回去了?” 陸晧謙冷淡道:“你有事嗎?” 冷岑嗲聲嗲氣的軟糯道:“陸總,我的車壞了,您也住在松江區(qū),可不可以搭個順風車?!?/br> 陸晧謙劍眉微蹙,目光并不是很柔和的看著冷岑,語氣不耐道:“讓林振東送你回去,他去哪都順路,以后沒什么事,不要進來。” 陸晧謙是什么人冷岑很清楚,他見過的女人數不勝數,女人對他安的是什么心思,他怎么會不清楚,萬花叢中過的老司機,能聽得懂任何明知暗示。 今晚陸晧謙的態(tài)度就很明顯,獨獨就是三個字,沒興趣。 現在公司上下氣氛一片緊張壓抑,也不是一個約-炮的好時間,想到這些冷岑溫柔的對陸晧謙笑了笑,軟膩的開口說:“我知道了,陸總晚上天氣涼,你要多穿點衣服回去,最近流行感冒很嚴重,您一點要多注意身體。” 陸晧謙沉默無言,他抬腕看了看表,準備回家陪顧煙,自從顧煙懷孕開始,他還沒一天晚歸過,怕她一個人在家無聊。 星海棚戶區(qū)的事情,他本應該親自過去,可又不忍心把顧煙一個人放在家。 陸中懷去世,當時在美國的陸晧謙不能為父親送終,是他這輩子的遺憾,母親蘇成他也沒有陪她走完最后的路。 陸晧謙從心底里害怕,顧煙因為懷孕出事,那時他不能陪在她身邊,如果真的發(fā)生了,他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和顧煙吵架,陸晧謙知道是他的態(tài)度不好,面對一個孕婦還要那么兇的去吼她,沒能控制住脾氣。 在男女感情方面,他自認不是很精通,根本不會去哄女人,總是有口無心說出些不招人聽的話,情商基本為零。 除了顧煙,他沒有哄過任何女人,自然不會為這種事情花費心思。 除了只會說,對不起,我錯了,一聲聲的叫著寶貝,陸晧謙再就想不出一句可以安撫人的話。 在生意場上,他的表面話官腔,比誰說的都要漂亮,在顧煙面前卻像個傻子,時常語塞,甚至打起了草稿,寫下一堆rou麻的話,關鍵時刻,還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家里冷冷清清,剛剛吃過晚飯的顧煙,正靠在沙發(fā)上,她手里握著遙控器,按來按去不斷的換著頻道,心不在焉的她,沒有一個節(jié)目可以勾起她的興趣。 “小寶貝,不要總看電視?!标憰壷t脫掉西裝外套,扯下了領帶聲音很低的說,為了表現的態(tài)度良好,又在心里默念著草稿,rou麻的話,還是沒有用上,只把寶貝前面加了個小字。 顧煙溫溫笑道:“我上網查過了,電視基本沒有輻射,對你的寶貝女兒沒有影響?!?/br> 陸晧謙將手放在顧煙隆起的肚子上,寵溺道:“我知道,我是怕對你眼睛不好?!?/br> 他雖然每晚都喜歡對顧煙又親又摸,但不隔著衣服,他始終不敢去碰顧煙的肚子,不想讓她不舒服。 他的手因為血熱,年輕時又干過太多粗活,飽經風霜侵蝕的手,如今已經粗糙不已,和顧煙的細皮嫩rou,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顧煙看出了陸晧謙一臉的討好像,她抿了抿嘴,深吸了一口氣道:“老陸,我有話想跟你說?!?/br> 陸晧謙一臉疲憊的靠在沙發(fā)上,他側頭看著顧煙道:“乖寶貝,你說吧?!?/br> “人都會變,我很討厭現在的自己,總是貪婪的想要去得到你的寵愛,享受短暫的幸福。還有我不是不在乎你,是已經學不會怎么去表達感情,我曾經一直都扮演著,你現在所處的角色,我承認被愛的人很幸福,這七個月我幸福到忽略了自己的丈夫,他一直都是天生傲骨有著強大的個性,是我恃寵而驕了,以后我會改掉,不讓你那么累了。”顧煙是笑著把這些話說完,她的笑容里沒有一點對陸晧謙的責備,反倒是充滿了對愧疚和自責。 淡然柔和的笑,刺痛了陸晧謙的心,他坐在沙發(fā)上,十指交叉的低著頭,閉上眼睛,沉默了很久,客廳里沒有開燈,顧煙又將電視關掉,周圍的一切都被漆黑吞沒著。 他沉默了很久,終于緩緩開口,低啞且沉悶,“對不起,寶貝我錯了?!庇质沁@兩句話,陸晧謙也確實不知道,除了對不起,他還能說些什么。 “不光是你的錯,我們都有錯,這可能是個性的不相容吧,你感冒了?怎么聽著聲音不對?!鳖櫉熉牭疥憰壷t的聲音帶著厚重的鼻音,神色充滿了擔憂。 難得被顧煙關心,陸晧謙清淡笑道:“可能早上出去太早,吹到風了,我晚上在臥室沙發(fā)上睡,別傳染給你,不要緊的明天就可以好?!?/br> 陸晧謙身體不舒服,顧煙本來想讓他多休息,自己去洗澡。 可陸晧謙不放心,孕婦肚子月份大了,不能彎腰也不能坐浴,他沒有聽顧煙的話,堅持不準顧煙一個人進浴室。 他先去浴室?guī)皖櫉熣{好水溫,又幫顧煙換上防滑拖鞋,扶著她小心翼翼的站在淋浴底下。 陸晧謙黑眸微瞇的看著顧煙赤身裸-體的樣子,有些出神,懷孕的女人對男人來說很性感,尤其是孕婦散發(fā)出來的獨特孕味,在陸晧謙眼里更是迷人。 他終是情不自禁的輕聲道:“寶貝,你現在好美,比我當年認識你的時候要漂亮好多?!?/br> 顧煙不理解陸晧謙是什么審美,還沒等開口問他,陸晧謙就已經走到她面前。 他手里拿著浴花,彎腰幫她腿上溫柔的打著浴液,他只穿了條內褲,被淋浴的熱水濺的已經濕透,顯得那處已經蘇醒的欲-望更加明顯。 聞著清新的檸檬浴液香氣,顧煙垂眸輕聲道:“你要不要出去冷靜冷靜?” 在給顧煙擦背的陸晧謙,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無奈失笑道:“寶貝,你不是都已經習慣了嗎,我那么色,哪次幫你洗澡,沒硬過,叫我怎么出去冷靜,忍一會就好了?!?/br> 顧煙皺眉道:“你這么憋下去,會不會得病?!?/br> 陸晧謙力道不大的打了下顧煙的屁股,曖昧的挑逗道:“你老公不忍著怎么辦?還逼著我自己用手?不夠掉價的?!?/br> 顧煙抬起胳膊,指著浴巾,挑了挑眉說:“我洗好了,你要是用手害羞我給你騰地方?!?/br> 陸晧謙見顧煙一副要逃跑的樣子,他取下浴巾,動作很輕的將她身子擦干凈,又去客廳把顧煙的睡衣拿了過來,怕她感冒,在浴室里替她穿好。 伺候孕婦洗澡,整整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哪還有心思再想這些事。 在浴室里呆的太久,陸晧謙頭痛的像是要炸開一樣,淋了那么久的熱水,卻渾身發(fā)冷,收拾好浴室,他強忍著渾身的酸痛,進到臥室。 看顧煙手里拿著吹風機,她一臉的窘態(tài),好像感覺哪個方向都施展不開。 陸晧謙拿過吹風機,將熱風調到中檔,站在床邊手法并不太嫻熟的幫顧煙吹著頭發(fā),等頭發(fā)終于要吹干時,顧煙也基本沒了發(fā)型。 陸晧謙神通廣大的竟然能把后面的頭發(fā)吹到前面,還為了掩飾,不斷的往顧煙耳朵后面捋,怕她擋住眼睛,可怎么弄都是別扭,顧煙原本的斜劉海,被吹的亂七八糟,像是個瘋婆子。 顧煙喉嚨仿佛是被什么堵住似的,看著鏡子里她的雞窩頭造型,實在接受無能,她開始心疼起他們的女兒,擔心如果有天女兒臭美,讓爸爸給她扎辮子。 她不敢想象,陸晧謙能給女兒弄成什么樣,太不心靈手巧了。 顧煙扒拉下頭發(fā),這次她沒有埋怨陸晧謙,反而寬宏大量道:“我以后不跟你發(fā)脾氣了,不用和掩蓋犯罪現場似的,把我頭發(fā)都往后弄。” 被戳穿的陸晧謙。神色憔悴的靠在沙發(fā)上,他困聲開口道:“寶貝,你可以任性,不要無理取鬧就好,夫妻吵吵鬧鬧正常,別踩線,哪還有什么隔夜仇,你乖乖的養(yǎng)胎,別再胡思亂想,那天跟你吼,你就當我跟年期好了,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生氣了?!?/br> 坐在床上的顧煙,想要下床,卻被陸晧謙忙起身制止,她抬眸盯著陸晧謙緊張道:“你臉色怎么這么差?!?/br> 陸晧謙揉了下顧煙亂糟糟的頭發(fā),溫笑道:“哪里差了,就是沒睡好,寶貝,今晚你別握著我的手睡了,我在沙發(fā)上好好睡一覺,聽話。” 陸晧謙發(fā)了一夜的高燒,早上起床,放靜音的手機,顯示有將近幾十通未接來電。 他面龐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蹙眉看了看表,也顧不得燒的酸痛的身體,從沙發(fā)起來。 陸晧謙的鼻音很重,他喉嚨腫脹的發(fā)痛,疼的像是有把刀在干劃一樣,他啞著嗓子喚道:“寶貝,起床了,今天去產檢?!?/br> 話音余落,陸晧謙就看到床頭的便條,他望著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跡,不禁笑了,顧煙的字,一直讓他印象深刻,有點像是初中生寫的,橫不平豎不直,字還是斜的。 “和昆嫂去產檢了,你女兒昨晚一直踢我,感覺這小家伙,好活潑,好像知道今天她要照相?!?/br> 陸晧謙臉色笑意漸濃,越來越期待女兒降臨的日子,就像當初期待lero到來時一樣,lero給他留下的記憶實在是太少,少到現在已經不夠去回憶,在lero的成長軌跡里,他這個做父親,縱使再愛兒子,也是失責。 懷成集團正處在風口浪尖,在媒體和百姓的口誅筆伐中,陸晧謙卻扔下了公司,直接去醫(yī)院找顧煙。 陸晧謙坐在醫(yī)院走廊的長椅上,等著在里面做三維彩超排畸的顧煙,這個時間來產檢的孕婦很多,陸晧謙和這些同樣在走廊里等著的家屬相比,他的畫風顯得格格不入。 顧煙為了方便,去的是公立醫(yī)院產檢,這里每天都是人滿為患,今天又趕上專家免費授課,給各位準mama講產前需知,顧煙拍完片子,又直接去聽課。 孕婦上公開課,走廊里人越來越多,貼墻的長椅顯然不夠用,好多家屬連坐的地方都沒有,有些甚至蹲在了地上。 因為家里都有孕婦,很容易找到共同話題、 男人女人,老人年輕人,無論老小,三三兩兩的湊成一堆,這堂課要上兩個多小時,他們也只能靠聊天去打發(fā)時間。 在這些家屬里,唯獨只有穿著純黑色西裝的陸晧謙被人冷落,他坐的長椅,明明有很多空位,卻因為幾名黑衣保鏢,站在身旁,氣勢逼人到沒人敢靠近,他也只能聽著身旁那些家屬交流經驗,沒人理他,他也插不上話。 聽到有人說伺候月子,不能... 后半句話,陸晧謙沒有聽清,他站起來拍了下那人的肩,想要問后半句話是什么,結果人家根本不理他,直接走到了一邊。 “陸總,好久不見了。”被冷落沒人搭理的陸晧謙,只好面色蒼白的靠在長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耳邊卻傳一道男聲。 陸晧謙睜開眼睛,看到被保鏢攔住的夏杰修。 他看了眼保鏢,示意他們放手我。 夏杰修聳了聳肩,坐在陸晧謙身邊,咧嘴笑道:“沒想到這么巧,在婦產科的走廊都能遇到陸總?!?/br> 陸晧謙發(fā)現夏杰修手上拿著一堆小廣告,淡聲問他道:“我來陪我太太產檢,你也是?” 媒體早就報導過,顧煙為陸家添丁的消息,陸晧謙出現在這兒陪顧煙產檢,夏杰修也能看出,陸晧謙對顧煙的確很上心,當初是他誤會,但怎么也想不到,顧煙真的嫁進了陸家,成了陸晧謙的妻子。 兩個完全不是同一條路上的人,夏杰修不知道,顧煙和陸晧謙該怎么相處。 不過現在這些也不是他該去擔心的事,早從分手那天,他就已經決定徹底忘記顧煙。 他和顧煙不同,心里清楚愛不起,他就會不去愛。 可顧煙永遠不會明白這個道理,愛不起的人,她還是倔強的去等待去靠近,她愛的太辛苦,卻也無法自拔。 半晌,夏杰修才回過神,和陸晧謙開口道:“我來陪女朋友做檢查。”隨后夏杰修起身,大步跑到剛從科室里出來的女孩身邊。 女孩看上去二十出頭,陸晧謙看了一眼,有些怔仲,他濃眉輕蹙,和夏杰修在一起的女孩長相似曾相識,眉眼和顧煙仿若是一個模子刻出。 他暗想這小子還真是專情,和顧煙分手以后,就找了個翻版,還讓女孩來醫(yī)院打胎,他沒聽說過來醫(yī)院產檢,誰手里還會拿著無痛人流的廣告。 公司的電話,快要把陸晧謙的手機打爆,最后竟然來醫(yī)院找人。 帶頭的是葉永明和冷岑。 葉永明和冷岑同時出現,剛結束課程的顧煙,又一次看到冷岑,心情自然不爽,原本她以為冷岑只是個辦公室秘書,沒想到權利這么大,都能到醫(yī)院來找人,那么多秘書,為什么偏偏是她。 陸晧謙抬腕看了看表,確實時間已經晚了很多,對顧煙溫聲道:“寶貝,我要去公司了,讓司機送你回家。” 顧煙一直盯著冷岑看,隨后挽住了陸晧謙的胳膊,搖了搖頭說:“我不想回去,在家呆著太悶了,我等你一起下班,好不好?!?/br> 陸晧謙和顧煙商量道:“寶貝,我真的很忙,一會顧不了你,回家好嗎?” 冷岑在一旁插嘴道:“陸太太,陸總確實很忙,他下午都不會在辦公室?!?/br> 顧煙哼笑了一聲,冷了眼冷岑,又對陸晧謙道:“那我回家了,你臉色不太好,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