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jié)
齊鐵嘴露出吃驚的神色:“是真的沒事了?”不會吧?他也曾經(jīng)給丫頭把過脈搏,雖然他對醫(yī)術(shù)并不是很精通,但是也粗淺的懂得一些。丫頭的身體壓根就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即便是有鹿活草這樣的珍奇藥草也不過是吊著性命,壓根就沒有辦法根治。 “嗯,真的已經(jīng)沒事了?!币驗檠绢^的病,他多少的也學了一點醫(yī)術(shù),這脈搏的好壞他還是能夠分得清楚。丫頭的脈搏比起以前的虛弱,確實強有力許多。 目光看向依偎在小哥懷里的江雪,對其深深的鞠躬:“真是的十分感謝江姑娘的傾力相助,來日有所驅(qū)使,二月紅必定萬死不辭?!边@個江姑娘好像有內(nèi)力的樣子,剛才的情況也好像是為丫頭洗經(jīng)伐髓,過后丫頭的臉色以眼見就看出來,變得紅潤起來。 “你可要記住你自己說的這句話?!?/br> “必定不敢相忘?!倍录t說著這話,又是對著江雪一鞠躬。 江雪點點頭:“該做的事情已經(jīng)好了。針灸是每三日一次,藥則是每日一次,最好是在中午的時候吃,藥效最好。連續(xù)最少一年的時間不能停?!?/br> 二月紅點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江姑娘的提醒。大恩大德必定銘記于心?!闭f著又是一鞠躬。 江雪只是可有可無的點點頭。她又不是死人,用不著這樣再三的鞠躬,不過是答應(yīng)了小哥,她盡力而為罷了。 “小哥,我們回去吧?!?/br> “好。” 第八章 為丫頭救治的事情,對江雪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答應(yīng)了小哥,努力的完成而已。更何況那天晚上的時候,她的情況雖然看著是不好,但是也不過是靈力枯竭并沒有什么大事情,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又是活蹦亂跳。 完全就沒有昨天那種虛弱的感覺。 齊鐵嘴雖然看著有些神奇,也問了二月紅,但是因為江雪事先已經(jīng)和二月紅交待過一些的事情,他自然是沒有告訴齊鐵嘴來著。這倒是讓他郁悶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二月紅的嘴巴也緊的很,他真的是一點都沒有打聽出來。 這也成為了齊鐵嘴心里的一段懸案。 因為鹿活草已經(jīng)到手,丫頭的病情也大有好轉(zhuǎn),只需要好好的修養(yǎng)便沒事了。那么他們一行人的北平之行也圓滿的結(jié)束。 長沙那邊,他們可是偷著出來,并沒有告訴任何人。 新來的那個叫陸建勛的人,并不是個好相處,看著就是藏jian。他們還是要盡快的回去,不然若是讓人知道他并不在長沙的話還說不準要鬧出什么事情來。 詢問了江雪,知道丫頭現(xiàn)在上路并沒有什么的問題。 他們便訂了第二天一早的火車票,準備回長沙去。 雖然不管是日本人那邊還是裘德考那邊,似乎都對張啟山一行人,起了十分大的興趣,接連的派了人過來查探。更有彭三鞭,也是不依不饒的想要找他們麻煩。 他們想要離開并不十分的順利,若不是有尹新月這個新月飯店的大小姐幫忙的話,未必能夠那么順利的搭上回去的火車。 “我覺得你家族侄和尹小姐還是十分般配來著。說不定是很好的一對?!眱蓚€人不管是從外貌還是性格亦或者是家世上面都十分的匹配。 小哥面對江雪的時候,話倒是多了許多:“張家人從來都不會與外人聯(lián)姻。他們沒結(jié)果。” “我看到不見得。這張啟山的父親還不是娶了普通人家的女兒,這世界上又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再說了,我覺得你們張家不與外人聯(lián)姻的規(guī)矩真心的不好,不見得話,那不就是近親的結(jié)婚。生出來的孩子,有畸形的幾率可要比旁人大上許多。再者,我還不是拐了你這個族長?!苯┎灰詾槿坏钠沉艘幌伦旖钦f道。 張家的規(guī)矩,一部分值得學習保留,但是一些規(guī)矩,真心早就該廢除掉。 論到口才,小哥自然不會是江雪的對手,所以面對她那一番振振有詞的話他也只能靜默不語,而且聽到江雪說,拐了你這個族長這句話,耳根處,還有些不明顯的有些泛紅起來。 “好了,小哥,既然已經(jīng)安全的送你族侄離開。他們的事情暫時的告一段落,接下來我們還要去做另外的一件事情。晚上也有的要忙碌,還是先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這樣晚上才會有力氣做事?!苯┱f這話的時候,雖然說語氣聽著輕柔一般無二,但是他的眼睛里卻滿滿都是陰翳。 小哥雖然不知道江雪要做出什么?但是出于對江雪無條件的信任,他還是點點頭,只是目光看向江雪的時候卻帶了一點點的擔憂:“不要勉強自己?!?/br> “小哥,你這是在擔心我?對吧對吧?”江雪說著話的時候,笑著伸手在他的臉上捏了捏,看著他蒼白的臉上被自己捏出的一道紅印,莫名的有了一種滿足之感。 漂亮的眼睛里快速的閃過一絲羞澀,似乎是有些受不了江雪有些過于直白的目光,別扭的看向一邊。 江雪深知小哥的性情,知道他這是含羞的表現(xiàn)。抿嘴笑了笑,其實能夠在這里碰到小哥,這是她沒有想到的事情,不過打從心里還是十分高興,畢竟在以前的時候,她從來都沒有再回到同一個世界里。這一次雖然說時間上是早了幾十年的時間但是卻給了她一種希望。 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她會再回去也不一定。 而她一直都在期待著那么一天。 * 其實江雪要做的事情,也并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對她來說或許只是舉手之勞,但是對于國家來說卻是一件或許能夠緩解國難的大事情。 “阿雪,你來這里做什么?”小哥目光看著在門口上寫著‘北平日本商會’六個血紅色大字的招牌。難得開口問了這么一句。 江雪笑了笑,目光有些危險:“自然是做一些為國為民的事情?!边@些國外人,本事不大但是野心都不小,一個個的都想要來這里咬上一口rou,但是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既然敢來的話,那么就別回去了。 小哥有些疑惑的看著江雪,雖然并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但是出于對江雪無條件的信任,他并沒有開口再說什么。只是點點頭。 “我們進去吧?!?/br> 雖然已經(jīng)是深夜的時候,但是武藤一郎的房間卻依舊還是燈火通明,顯然還沒有睡。在他的面前還站著一個人,一個相當漂亮的女人,這個人就是日本皇軍那邊派遣過來田中良子,她的家族在日本相當?shù)挠袡?quán)勢這也是為什么她一個女人,能夠掌握和調(diào)遣部分日本軍的原因。而她自己,不但是日本名門出生更是自幼就開始學習漢語、英語等語言,此外還學習射擊、爆破、化妝、投毒等特工技術(shù)。 據(jù)說日本天皇對其十分的欣賞,才會特意的派她過來,作為日本在華的一個指揮人。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這兩個人到底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田中良子在昨天的時候接到武藤一郎的傳信,剛好她也在北平辦事,便立刻過來詢問。 武藤一郎開口回答說:“他們具體的來歷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看。但是目前還沒有結(jié)果。這兩個人就好像是憑空冒出來一樣,此前壓根就沒有聽說過。就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或許新月飯店的老板或許知道但是他的實力大,身份也過于神秘,我們并不能去對付。不然后果你我兩人負擔不起。”那一日看宋管事的態(tài)度便知道,尹老板必定和此人相熟,但是尹老板那邊的水太深,別說他們現(xiàn)在是在中國就是在日本,據(jù)說他也有不小的實力,并不能得罪。 “新月飯店那邊不能動,這個我也知道?!碧镏辛甲佑趾螄L不知道新月飯店那邊不能動,不然牽扯太多,會壞了天皇的好事。但是這突然冒出來的兩個人又不能不管。擰了擰眉頭,又要說什么。 只是這一次還不等她開口,便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房間里忽然的響起。 “你們對我的身份很好奇嗎?” 武房間里憑空的冒出第三個人的聲音,這讓武藤一郎和田中良子如何不驚慌,便立刻順著聲音看過去。 房間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一個穿紅衣的女孩兒來,頂多不多二十歲,生的極為的漂亮。在她的身后還跟著一個穿著黑衣,面無表情的男子,也是差不多的年紀。 “是你們。你們怎么進來的?來人,快來人……”田中良子或許認不出來眼前這兩個人是誰?但是對于剛見過江雪和小哥的武藤一郎來說,自然沒有不認識的道理,立刻開口喊道。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里止不住帶著一絲的驚慌之色。 他和田中良子的談話時機密,門外四周自然是有人把守,而且這里是他的地盤,自詡防衛(wèi)向來都十分的嚴苛。但是他們兩個人卻悄無聲息的就出現(xiàn)在他面前而且外頭的士兵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讓他忍不住有些驚慌起來。 只是憑他喊破了喉嚨,外面卻還是一點的動靜都沒有。他的眼皮頓時就跳起來,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江雪笑了笑說道:“別喊了。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進來。我已經(jīng)在這個房間里布下結(jié)界,外頭的人絕對不會知道這房間里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例如,你們兩個人死在這里,到天亮太陽出來之前,都不會有人知道?!彼^對對付日本最好的辦法就是狗咬狗。 他們既然那么喜歡收買中國人,為之驅(qū)使,現(xiàn)在反過來,想來也十分的有趣。 更何況比起武藤一郎,她覺得田中良子這個女人更加的有用。這個時候還是男權(quán)時代,日本即便是再過個幾十年的時間,也是男權(quán)主義,更不用說現(xiàn)在這個時候。田中良子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居然能夠掌握部分日本在華的兵權(quán),這是多么了不起的女人。 “你想要做什么?你知道,如果我們一旦死在這里。你們會惹來多大的麻煩?天皇那邊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碧镏辛甲訃涝~說道。只是她的語氣里卻帶著明顯的慌張。 比起武藤一郎這個沒什么背景的小人物,作為名門出生的田中良子,自然知道一些別人不會知道的事情。例如說,一些妖魔鬼怪等等的事情。雖然沒有辦法證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當年鳩山從華回來的時候所帶回來的那一份報告。詳細的說明了在中國有一些神奇的人。 現(xiàn)在她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兩個人就是屬于神奇人的行列里。 江雪拍了拍手說:“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十分欣賞你這樣的女人,有勇氣有智慧更有膽量,但是可惜,你不是中國人,而是敵對的日本人。所以注定我們是敵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今日你不會活著走出這個房間的大門。至于你所擔心的事情,也一定不會發(fā)生?!?/br> 說完這話,江雪也沒有再打算給他們解惑的打算。運轉(zhuǎn)全身的靈力,雙手打出一個古怪而又詭異的結(jié)印,還泛著點點的紅光,在武藤一郎和田中良子驚訝的目光中,這些紅光像是有意識一樣,都來不及反應(yīng),便侵入到他們的身體。 而后,他們便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江雪看著倒地的武藤一郎和田中良子,并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反而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摸出一把小剪刀來。剪下自己的一小撮頭發(fā)來,雙手快速的打出一個個的結(jié)印來。很快的這些頭發(fā)便四下飛舞起來,而后一根根的像是有生命一樣,慢慢的進入到了武藤一郎和田中良子的身體里去。 又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摸出兩個白紙所剪的小人來,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滴血直接的印到其中一個小人的胸口的地方,輕喝一聲‘去’,便見小人似乎是在歡呼一樣,慢慢的從心臟的位置沉入到田中良子的身體里去。而本來已經(jīng)沒了呼吸聲的田中良子則是在小紙人完全的沒入后,又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只是這一次,她的眼睛卻不再是完全的黑色,隱約的泛著紅色光芒。并且一絲自己的思緒都沒有,倒像是個傀儡人一樣。 “主人。”便見田中良子抬頭看著江雪,語氣沒有一絲的波動。 小哥看著這一切,目光有點疑惑,雖然他已經(jīng)知道阿雪的本事有些逆天的存在,但是這也太逆天了一些。 “小哥,來借用你的一滴血用用?!?/br> 小哥也隱約的知道江雪要做什么,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把自己的手送到的江雪的跟前。 第九章 江雪和小哥從日本商會里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發(fā)亮。 對于自己收復了武藤一郎和田中良子,江雪表示十分的滿意,通過他們兩個人,自己可是知道了不少日本在華的布置內(nèi)容。 不得不得,日本雖然只是一個彈丸之國,但是野心可真是不小啊。 既然胃口這么大,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吞下來,小心噎到自己。 “小哥,過一段時間我會到日本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過去?”其實對于江雪來說小哥過不過去都不會影響到她這一次的行動,趁熱要打鐵既然已經(jīng)開始動手,那就做到結(jié)束好了。 小哥看向江雪:“好,我和你一起?!睂τ谒麃碚f,現(xiàn)在張家并沒有什么事情需要他處理,基本上都已經(jīng)處于隱居的狀態(tài),至于族地的機關(guān)八卦的布置也都已經(jīng)在江雪的幫助之下,盡善盡美。最起碼百年內(nèi),張家族地都會安然無虞,倒也不用擔心。 他喜歡和阿雪在一起的感覺,既然如此,自然是要跟著她一起走了。 “好。我會讓武藤一郎過去安排。”如果是先前的話,要去日本的話,可能還會有點困難,需要她動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但是現(xiàn)在有了武藤一郎和田中良子兩個傀儡人。想要去日本,不過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小哥其實對去日本一點的興趣都不感,能讓他動容的是和阿雪一起。 * 江雪和小哥這邊已經(jīng)開始計劃起要一起到日本,干上一票大的。 這邊里,張啟山也已經(jīng)帶著二月紅齊鐵嘴丫頭,外加一個編外人士尹新月一起坐上了回長沙的火車。 只是他們的行程并不算是十分的順利,雖然說有尹新月的幫助,他們上火車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是這火車上也不算是太平。最開始時候還好一些但是真的彭三鞭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知道了。 張啟山他們就在這一趟的火車上,居然也帶著自己的一眾小弟,上了火車。 要找張啟山算賬。 對于彭三鞭來說,他于張啟山可是有著奪妻之恨,此仇焉有不報的道理。 不過好在張啟山此人的武功還是經(jīng)受得住考驗,若要對付一個彭三鞭并不是什么大問題。要知道彭三鞭此人,也不過是擅長鞭法武功上來說,和張啟山這種自小就受到嚴苛訓練的人,相差的太遠。 沒有什么意外,彭三鞭死在了張啟山的手下。 當然,因為中間還穿插一個尹新月,他自己也受了些傷,所幸不重就是。因為江雪之前幫著丫頭看病的緣故,交待了她一定要吃藥,所以這一次火車上一些常備的藥材他們倒也有。 “二爺,佛爺沒事吧?”齊鐵嘴看著二月紅毫不猶豫的把一貼黑乎乎的藥貼貼到張啟山的背后,有些擔心的開口問道。 二月紅回答說:“老八,你不用擔心。佛爺這不過是輕傷,有江姑娘給的藥,頂多也就七天他就沒事了。”對他來說這一次北平之行果然是值得,最起碼丫頭遇到貴人,于性命上無憂。 齊鐵嘴聽到二月紅這般說,瞬間就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