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且等著吧。 站得越高,摔得越慘。等到姜蕪被人捧上神壇的時候她再狠狠的把她拽下來,摔得她粉身碎骨,再也沒有任何東山再起的余地! 這樣的痛,才是最刻骨、最讓人痛快的,不是嗎? 姜蕪一臉茫然的回了房間,秦盛跟在她身后也進了房間,放下大爺,高深莫測的盯著她,“小蕪啊……” 一聽他這語氣,姜蕪立即頭大了,趕緊擺手以示清白,“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華盛她是知道的,華盛的當家人那些傳奇般的事跡她更加清楚。而且外人所不知道的是,認真算起來,對方在風水界還是自己的前輩。 只是,兩人從未有過交集,她也實在想不出來,自己身上有什么東西值得對方出手。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對方應該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到時候靜觀其變就好。 “你少跟我裝蒜?!鼻厥⒉怀运@一套,繼續(xù)說道,“無緣無故的,人家怎么會邀請你呢?小蕪,我們可是好搭檔,你要是什么事情都瞞著我,讓我還怎么繼續(xù)工作?” 混了這么多年,就沒見過比她更會耍無賴的。 “也有可能是天上掉餡餅,你說是不是?”倒不是姜蕪有意瞞著秦盛,而是在這件事情上,她也同樣的懵逼,“秦哥,秦大哥,我對天發(fā)誓,我是真的不知道?。 ?/br> 秦盛猶疑的看著她。 難道她說的是真的? 華盛演的到底是哪一出啊,讓他這個小經(jīng)紀人的心臟都快承受不了了。 要是他的小藝人出了事情,他上哪兒哭去??! “這段時間你沒得罪人吧?” “沒有?!?/br> 瞧著姜蕪回答得斬釘截鐵,秦盛也糊涂了。 “放心吧,說不定對方找我,真的是有什么好事呢?”姜蕪聳肩,一派輕松,“老秦啊,咱們要樂觀!” 秦盛:“……” 他樂觀不起來啊嚶嚶嚶。 見他臉色不好,姜蕪無奈,只得又安慰了他幾句,在對方幽怨的眼神下把他推出了房間,然后轉(zhuǎn)身揪起大爺,“你家主子去哪兒了?” 那貨居然一聲不吭就跑掉了,沒有任何職業(yè)cao守可言。 大爺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的模樣讓姜蕪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摸摸它圓滾滾的肚子。 還能吃這么多,肯定是沒有大礙的。 松了一口氣,姜蕪又感覺自己的怒火上來了,不滿的哼唧,“老薛就是個撒手沒的,下次回來,必須要在他脖子上栓個項圈!” 哼,走就算了,也不知道把這只吃貨帶走。當她這里是動物收容所,專門幫他養(yǎng)寵物的嗎? ☆、070 履行約定 第二天傍晚,姜蕪還沒有出劇組,華盛的人就已經(jīng)到了。車子就停在路邊,依舊是幾個黑衣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領(lǐng)頭模樣的中年人走到崔建遠面前,不知道和他說了些什么,就見他眉開眼笑痛快的點了頭。 “姜小姐,請。” 秦盛著大爺走上前,卻被人攔了下來,“不好意思,我們董事長只邀請了姜小姐。” 姜蕪對著秦盛搖頭示意不用擔心,然后在劇組意味不一的視線下一個人坐上了華盛的車子。 不遠處的姜霓裳收回目光,以眼神制止了想要說話的韋靜。 現(xiàn)在情況不明,她們不能貿(mào)貿(mào)然開口,免得給別人留下話柄。 只是她這么想,不代表劇組其他人會這么想。 溫惜彤不滿的丟下粉刷,站起來對著崔建遠問道,“導演,戲都沒拍完呢她就這樣離開,也太不敬業(yè)了吧?還有沒有點職業(yè)道德了?一個新人這么猖狂,真不知道是誰給的膽子和勇氣!” 換做是平常,她當然不敢隨便發(fā)難。但現(xiàn)在姜蕪今天的戲份都沒有拍完就離開,耽誤了拍攝進度,大家心中肯定會有怨言。現(xiàn)在自己開了口,一定會有人附和的。到時導演要責怪,也怪不了誰。 崔建遠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他都沒有計較,她溫惜彤跳的哪門子的腳。 “行了,先把你自己的戲份拍好再說吧!”崔建遠對她可不客氣,直接罵道,“少ng幾次,我們就能早點收工!” 人家姜蕪一個新人都沒有她ng的次數(shù)多。 溫惜彤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很是精彩。 說起來也怪她沒眼力勁兒。 要是崔建遠真的不滿姜蕪離開的話,方才就不會眉開眼笑的對著華盛來接她的人了。 “導演,你這是偏幫姜蕪!”溫惜彤忍了忍,終究還是把話說出口,“不能因為她是關(guān)系戶你就這樣……” “你說夠了沒有?”崔建遠打斷她的話,目光冰冷,“別什么事情都往別人身上推,記得從自己身上多找原因!還有,要是覺得不滿,那就滾出我的劇組!” 反正她溫惜彤的戲份也沒多少,再換人依舊是來得及的。 這話一出,溫惜彤立即不敢吭聲了。 她再不滿,也只是發(fā)發(fā)牢sao,想攛掇別人對付姜蕪而已。一旦真到了要離開劇組的嚴重性,她肯定是不敢再繼續(xù)造次了。只不過,心中對姜蕪的嫉恨又是上了一層。 憑什么一個新人也能處處壓自己! 聞到風聲趕來的溫惜彤的經(jīng)紀人心中叫苦不迭。 他為什么會攤上這么一個祖宗???! 一點眼色都不會看,難怪這幾年人氣下滑得越發(fā)厲害,怎么都捧不紅。不行,看來是讓公司給自己分配幾個新人帶的時候了。 心中想著,面上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溫惜彤的經(jīng)紀人嬉皮笑臉的迎上前,好說歹說,總算是把崔建遠的怒火降了下去。 拍攝繼續(xù)進行。 另一邊,接姜蕪的車子很快就到了華年。 進了門,她又被人帶到了二樓的房間,說是給她事先備好了衣服首飾,等下會再安排人來幫她弄造型。 姜蕪很是配合。 一個小時后,姜蕪所在的房間門被人敲開,走進來一名面容清秀的女子。女子穿著一身簡單的長裙,眉目間帶著讓人心安的溫柔。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不是她的相貌,而是那獨一無二的氣質(zhì),有著歷經(jīng)時光沉淀下來的寧靜,又有著任天地風云變幻,我自巋然不動的從容鎮(zhèn)定。 只一眼,姜蕪就認出了眼前的這人,便是華盛的創(chuàng)始人、z國傳奇紀箐歌。 除了她之外,很少有人能夠只一個照面就給自己如此大的壓力。 還沒等兩人開口說話,又是走進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五官和紀箐歌只有三分像,但是氣質(zhì)很相近,尤其是那和煦的笑容,讓人生不起一絲的警惕心。 小男孩走到紀箐歌身邊,先是叫了聲mama,然后轉(zhuǎn)頭極其紳士的和姜蕪打招呼,“姜jiejie好,我叫容嘉奕?!?/br> 姜蕪一顆心都軟了,點點頭,抑制住上前捏他臉頰的沖動。 啊啊??! 明明羞澀得不行,偏偏還要裝出一副正經(jīng)的模樣,這小正太真的好萌??! 紀箐歌摸摸自家兒子的腦袋,示意姜蕪坐下來,沉吟兩下才開口,“不介意我叫你小蕪吧?” 姜蕪搖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 “我想你也猜出我的身份了,不過你放心,我對你沒什么惡意?!奔o箐歌笑了笑,輕聲解釋道,“我邀請你前來,只是為了履行我和你母親當年的約定?!?/br> 母親?約定? 姜蕪有點反應不過來。 實在是很少有人會主動提及姜梧的母親。 重生到姜家以來,姜山等人的態(tài)度也很微妙。明明都很懷念周靈菲,明明對她的感情很深,可是他們卻好像約定好了一般,從不在她面前提及她的事情。而且,她也從未聽說過姜家和紀箐歌有什么交集。 “紀……”姜蕪張了張嘴,有點不知道該怎么稱呼。 “叫我紀姨就好?!奔o箐歌倒是一點都不在意,甚至還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的事情,比你想象中的都要多?!?/br> ☆、071 魂魄丟失 姜蕪心驀地一緊。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緊張,紀箐歌又忍不住笑出了聲,投給她一個你放心的眼神,“現(xiàn)在拍賣馬上要開始了,我們先下去吧。等結(jié)束后我會告訴你一些關(guān)于你母親的事情,你不用著急?!?/br> 姜蕪瞬間哭笑不得。 為什么有種“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的錯覺。 容嘉奕一直安靜的坐在紀箐歌身旁,在兩人談話的過程中,他保持著端正的坐姿,也不會貿(mào)然出聲打斷兩人交談。直到兩人都站起來,他才跟著站直身子,小大人似的和姜蕪并肩走著。 姜蕪實在沒忍住,偷偷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容嘉奕瞬間漲紅了臉,粉嫩的耳垂宛若那可以滴出血來的紅寶石,讓人有再摸摸的沖動。他偏過頭,一雙黝黑的眼眸可憐兮兮的望著姜蕪,讓她瞬間產(chǎn)生了沉重的負罪感。 到底是沒敢繼續(xù)伸出自己“罪惡”的爪子,姜蕪輕咳兩聲,恢復了那處變不驚的模樣。 三人走到電梯口,電梯門正好打開,走出來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 男子身形頎長,清冷孤高,漆黑的眼眸浩瀚如海,讓人忍不住的心驚,幾乎不敢和他對視。紀箐歌和容嘉奕迎了上去,男子身上的冷意一瞬間消失殆盡,只剩下滿眼的寵溺和不經(jīng)意間泄漏出來的柔和。 他和紀箐歌站在一起,姜蕪仿佛看見了這個世間人們最幸福的樣子。 “爸爸?!比菁无裙怨缘慕辛艘宦暋?/br> 容晏淡淡的嗯了一句。 姜蕪稍微遲疑,然后也走了過去。 “這是周姐的女兒姜蕪?!?/br> 容晏客氣的打了招呼。 “這是我先生容晏?!奔o箐歌又對著姜蕪介紹,旋即摁開了電梯,“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四人到宴會廳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不少商界名人和政界大佬到場了。 容晏依舊是不喜歡交際,帶著容嘉奕從別的通道到了最前面的位置。而紀箐歌則帶著姜蕪,在眾人注目之下,依次和他們打了招呼,還把姜蕪介紹給了很多名貴。 不出意外的,幾乎所有人都在猜測著姜蕪的身份。 紀箐歌已經(jīng)很久不在外界面前露面了,這次親自參加宴會就算了,還帶著一個他們從未見過的女孩子一起,很難不讓人浮想聯(lián)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