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不要?!苯魏芸旎卮?。 “你不是很累?強打精神坐這里太傻了,我可不會像那老和尚一樣念那些煩人的經(jīng)文替人清郁提神?!毙镑却髱煹溃骸拔視臇|西和他截然不同,更偏向邪道?!?/br> 江澄立即想到什么,道:“那你有辦法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嗎?” “傷?”邪魅大師眨了眨眼睛,有一瞬的迷茫,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哦,差點忘了身上還有傷。能治是能治,但我為什么要治,麻煩,反正我用不了幾天,留著這傷等老和尚回來讓他繼續(xù)吃苦頭吧?!?/br> 邪魅大師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幸災(zāi)樂禍,江澄看他這樣子也是無奈,好聲好氣哄道:“那你都不覺得疼嗎?干脆就治一下吧?!?/br> “當(dāng)然疼啊,但我不想治就不治?!毙镑却髱熣f著,話音一轉(zhuǎn),“不過小家伙你要是跟我一起睡,等睡醒了我就考慮治一下?!?/br> “那好吧,你過去點,給我挪個位置?!苯蚊氪穑匀坏亩读硕妒稚蟿偰贸鰜淼奶鹤?。 “嗯?剛才還不愿意,現(xiàn)在這么干脆,你都不猶豫一下?”邪魅大師道。 “一般來說如果不是真的想拒絕,只是想表達一下矜持的話,拒絕一次就夠了?!苯我欢短鹤由w身上,躺在大師身邊打了個呵欠,“好了快睡吧,養(yǎng)足精神,還不知道在這里會遇上什么呢,既然目前還是安全的就快點休息好?!?/br> 江澄眼睛一閉三分鐘不到就睡著了,倒是開始嚷著要睡的邪魅大師,垂著眼睛看著旁邊蜷著睡熟了的小家伙,看了許久,百無聊賴的伸手捏她的睫毛玩了一陣,才在被睡夢中的江澄一手甩開后,終于安生下來睡著了。 江澄知道自己睡著了,只要是大師在身邊,不管是哪個,她都有種莫名的安心。其實說到底兩個大師就是同一個人,她很難徹底將他們分開。 因為她知道自己睡著了,所以現(xiàn)在她就是在做夢咯?江澄側(cè)頭看著旁邊的大師——從眼神就能看出是邪魅版的那位。 又看了看不遠(yuǎn)處坐在小攤上喝豆花的大師——周身氣質(zhì)平和顯然是正常版的青燈大師。 做個夢兩個大師都同時出現(xiàn)了是怎么回事?江澄腦子里想著,腳下已經(jīng)奔著那邊喝豆花的大師過去了。 “大師!” 青燈大師抬起頭,舀了一勺碗里的豆花,問她,“甜豆花,要喝?” “現(xiàn)在根本不是說這個的問題的時候吧!”江澄說完,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有點奶氣,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個小娃娃,縮水到了幾歲的樣子。 還在震驚呢,江澄就感覺自己被青燈大師抱到了膝蓋上,還真有那么點長輩晚輩的感覺。 接著邪魅版大師懶洋洋的走過來坐在兩人面前,支起一只手臂,和一臉平和的青燈對視了一會兒,忽然嗤笑,“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有手段,這種狀態(tài)竟然還能造夢把我們都拉進來了,怎么,這么不放心,怕我會對小家伙做什么?!?/br> “可是老和尚,你這樣我會更想對她做些什么的?!?/br> 第52章 夢中人 江澄沒注意兩個大師之間的談話,她坐在大師的膝頭上,看著自己軟趴趴rou嘟嘟的小手,拉了拉身后的小辮,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原來,她在大師心底,還真的就是這么一個孩子的形象嗎?話說這個事實的打擊是不是有點大!原來爹什么的還真不是隨便說說的嗎!可是她現(xiàn)在可是戀愛狀態(tài)誒,被暗戀對象括弧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男人括弧當(dāng)女兒,這樣未免太苦逼了吧! 江澄把小臉擺的無比嚴(yán)肅,青燈大師一只手?jǐn)r腰抱著她,一手端來一碗豆花擺在她面前。 江澄聞到香味,下意識的說了句:“多加糖,謝謝?!?/br> 青燈大師手邊忽的多出了一盒子白糖,他伸手去舀白糖,剛想加進豆花里,誰知對面的邪魅大師忽然一把端過江澄的豆花。 “豆花加什么糖?!彼f著,手邊也出現(xiàn)了一小碗香油辣油香蔥的調(diào)料,大喇喇的舀起一勺就往那碗豆花里倒。 “?。 苯伟l(fā)出一聲慘叫,把邪魅大師叫的手一抖,勺子里的調(diào)料灑進了豆花。 江澄兩眼發(fā)直,啪的往后倒在青燈大師懷里,不想再說話了??吹阶约合矚g的甜豆花被加上了醬油那些,真是太慘痛了,此刻她覺得再也無法和咸豆花黨的邪魅大師做朋友。 青燈大師瞟了一眼邪魅大師面前那碗豆花,手一招桌上就出現(xiàn)了另一碗加了不少白糖的豆花。把縮在懷里拉他衣帶的小江澄抱起來,“這里還有?!?/br> 江澄趴在桌上吃甜豆花,入口柔滑,溫?zé)岬奶鹣愫芎玫闹斡艘磺行睦韯?chuàng)傷。只不過……“都是假的,你們這樣是不是太無聊了?” 除了江澄正在吃的那一碗,青燈大師弄出一碗豆花來,邪魅大師就手快的加上他的調(diào)料,死活不讓第二碗甜豆花出現(xiàn)在桌上,也是夠無聊。 江澄一邊喝豆花,一邊回想著青燈大師是怎么開始和她一樣吃吃吃的,她記得最開始遇上青燈大師的時候,他壓根就不吃東西的啊。 后來,咳,后來她住在上云寺的那三個月,天天去膳堂的芳洵大師那里拿吃的,然后有她一口吃的就有大師的,她每次都會投喂大師,再相見她也習(xí)慣性的給大師帶了吃的。 難道說被她喂習(xí)慣了,大師也體會到了食物的魅力?想想上次見到大師他連自己蓮臺上的蓮子都扣,造個夢境還是在吃豆花的造型,江澄就覺得自己好像把大師帶上了什么歪路。 罪過罪過,阿彌陀佛。不過這種發(fā)現(xiàn)自己能影響大師的感覺還真是意外的很好呢。 這里是青燈的大師的夢中,他可以造出一個虛幻的世界,造出很多東西,但是邪魅大師在這里同樣隨心所欲,想出現(xiàn)什么就能出現(xiàn)什么,因為他們是一個人,這是他們的夢境。 所以這么對著干到底有什么意義?。∫呀?jīng)吃完豆花,被青燈大師牽著走在街上的江澄,看著面前憑空而起的一堵高墻,翻了個白眼。 “哦,前面沒路了?!迸隽藟頂r路的邪魅大師離他們一米遠(yuǎn),慢悠悠的綴著,手里還拿著一串紅彤彤的糖葫蘆?!敖?,江澄看這邊,想不想吃~過來就給你吃~” 江澄拉著青燈大師的手指,轉(zhuǎn)身給了他一個看智障的眼神。雖然她現(xiàn)在是幾歲的樣子,但是她心智很成熟好嗎,為什么要用這種哄三歲小孩的語氣和她說話。 “嘖,老和尚一出現(xiàn),你就膽子大了不少嘛。你可別忘了,等醒過來還是我們兩個待一起,讓我生氣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邪魅大師語氣莫測。 江澄小身子一抖,轉(zhuǎn)身就鉆進青燈大師懷里,好像被嚇到了似得抱著他的大腿不說話。等青燈大師安慰的把她抱在懷里,江澄才露出臉,越過青燈大師的肩膀,對著身后威脅人的邪魅大師露出了一個“現(xiàn)在吃大師豆腐最重要之后誰管你”的欠揍表情。 “你等著?!毙镑却髱熗瑯有χ攘藗€口型。 江澄果斷轉(zhuǎn)頭抱住青燈大師的脖子,使勁蹭了蹭,可憐兮兮的問他,“大師,你什么時候回來,那個死城我們能出去嗎?我在那里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br> 青燈大師點著她的腦門,阻止了她偷吃豆腐的行為,又接著安撫的捏了捏她的后脖子,語氣平穩(wěn),“我暫時還恢復(fù)不了,死城里有些古怪,但是應(yīng)當(dāng)沒有太大的危險,等上幾日我出去了,再帶你出去,這幾日你自己當(dāng)心?!?/br> 青燈大師的語氣總是淡淡的,沒什么強烈的情緒起伏,但江澄不知道為什么聽著就感覺心里熨帖的很,一下子就心似柳絮飄飄然。 這個男人的魅力簡直是從身上的每一個毛孔中滲透出來,而她看似堅固的防線一旦裂了口子,就全線坍塌潰不成軍。糟糕又進入戀愛腦狀態(tài)了,江澄重重把腦門磕在青燈大師的肩頭。 “好好跟著另一個我,不要離開他身邊?!鼻酂舸髱熡终f。 “誒?”江澄抬起頭看他,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如往常的平和。江澄不太明白青燈大師對于自己的另一個人格是什么樣的想法,她大概是被邪魅大師對于青燈大師的惡劣態(tài)度影響,覺得青燈大師對于邪魅大師應(yīng)該也是不喜歡的,可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錯了。 青燈大師,他有真的討厭過什么人嗎?江澄不由得回憶起來,然后她發(fā)現(xiàn),不管是自己親眼所見還是從別人口中知道的青燈大師,從來都不為外物所動,一直慈悲和善,如山般巍然不動,如水般包容萬物。就算是當(dāng)初他們兩個第一次意外睡過了,對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S天道人,他也沒露出過任何憤怒的表情。 他眼中的善惡,他的所作所為都捉摸不透,他的喜怒哀樂也淡的幾乎察覺不出。就像他這個人,總像是隔著什么,摸不到內(nèi)里。究竟有什么,能影響他呢? “把手給我。” 江澄回過神,慢了一拍的伸手?jǐn)傞_在他面前。 青燈大師垂頭在她的手上緩緩的畫下幾個復(fù)雜繁復(fù)的咒文。rou呼呼的小手被托在寬厚的大手中,被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慢慢劃過,有種奇異的感覺。 金色的光芒隨著青燈大師的動作閃爍,等他畫完最后一筆,一個復(fù)雜的江澄看不清筆劃的咒文從頭到尾接連閃爍了一遍,最后歸于無痕。只有江澄自己清楚的感覺到有什么溫?zé)岬臇|西隨著青燈大師劃下的咒文附在了手上。 江澄瞅著自己看不出什么的手,就聽青燈大師說:“如果他要對你做什么,就用這只手打他?!?/br> 江澄:“……哦?!贝髱熌阏婧?!我嫁! 邪魅大師站在一邊,表情絕對算不上好。江澄看看這兩個長相一樣神態(tài)卻完全不同的人,剛想說什么,就被青燈大師捂住了耳朵。 一剎那世界都?xì)w于寂靜,江澄半點聲音都聽不見了,她看著青燈大師對邪魅大師說了句什么,然后邪魅大師原本糟糕的表情變了幾變,最后停留在最常見的那種懶洋洋的表情,也回了句什么。 青燈大師沒再說話,放開了捂著江澄耳朵的手,對她說:“回去吧。” 江澄還有點舍不得,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一根手指,吭吭哧哧的擠出一句,“大師,你要快點啊,我才是個融合期的小修士,沒用的很,遇上什么危險一下子就死翹翹了?!?/br> 額頭上的頭發(fā)被溫?zé)岬氖种篙p輕撥開,柔軟的觸感在額頭上一觸即分,“回去吧。”青燈大師再次說。 江澄放開手,瞪大了眼睛摸著自己的腦門看著青燈大師。 親……親了?!臥槽竟然被親了!雖然是額頭但是大師主動啊!等等,好像這并不是第一次,第一次在第一次見面滾完了破廟之后,因為她的身體原因。 江澄還在發(fā)愣,就被邪魅大師一把舉起來放在了手臂上抱著,干脆利落的走了。江澄忙扭過身子去看那邊站在原地的青燈大師,他站在那目送他們離開,臉孔越來越模糊。 “怎么,舍不得?”邪魅大師笑了兩聲,用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出來的糖葫蘆戳江澄的臉頰,“看看你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小家伙,那老和尚是在告訴你,你在他心里就是個小娃娃。” “他的心情就是我的心情,他的情緒就是我的情緒,所以我很清楚,他把你當(dāng)什么?!?/br> 江澄不以為意,“我也清楚,當(dāng)孫女唄,或者曾孫女?!?/br> “你還想得挺開?!毙镑却髱煵恢獮槭裁葱那橛趾昧似饋?,大發(fā)慈悲的剝了糖葫蘆的紙,塞進江澄手里。 江澄拿著紅艷艷的糖葫蘆嘆氣,老氣橫秋一副過來人的表情,“世界上那么多無疾而終的暗戀,其實根本沒什么,這種事看開了就好了,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這種情況才是常態(tài),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什么的,那要多幸運才能遇上。而且大師這種人設(shè),談起戀愛難道不會覺得很奇怪?我自己都想象不能。” 邪魅大師本想開口說什么,眼睛一轉(zhuǎn)又咽了回去,露出一絲惡劣的笑容。 也許青燈那老和尚是不知道怎么定義江澄的存在,才會歸類于長輩對于晚輩的包容愛護,但其實在他看來,遠(yuǎn)比那更復(fù)雜呢。 雖然無關(guān)情愛,但是責(zé)任,驚訝,喜愛,好奇,有趣,感動,牽掛,關(guān)心……他大概是第一次在一個人身上投入了那么多而復(fù)雜的情緒以及想法。這么特殊的一個小家伙,光用晚輩這個詞,可沒法概括。他可真好奇如果青燈老和尚沒有失去情絲,現(xiàn)在這兩人會是個什么情況。 好奇極了。他一好奇,就想干壞事。 第53章 作死的大師 “你又要干什么,有什么事咱們先撤退再說好嗎?”江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無力的。 她真的充分的意識到了邪魅大師的屬性,他真的是她遇上的又一個大坑貨!而且他怎么那么手賤呢!要是在各種恐怖片里面,絕對是那種會因為好奇心作死活不過前十分鐘的人?。?/br> 相比江澄的不淡定,邪魅大師依然表情懶洋洋,興致勃勃的指著前面不遠(yuǎn)處那根高高石柱上沐浴在一束圣光中,搖曳生姿吸人眼球的漂亮花朵,“那個,是不是很漂亮。” 江澄見他滿眼的躍躍欲試,已經(jīng)放棄了立刻逃跑的想法,木著一張臉呵呵了兩聲,“不僅很漂亮,還一看就是什么稀世珍寶呢,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大一個守護靈獸在這擋著?!?/br> 在她們面前,有一只已經(jīng)從睡夢中醒來的白色巨龍,流線漂亮的身軀,須發(fā)無風(fēng)自動,一看就殺傷力強大的利爪踏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琉璃一般的赤紅雙眼像兩個剔透的小燈籠,帶著一種nongnong的殺氣緊盯著闖入者。 如果江澄此刻不是那個被白色巨龍凝視的人,她大概會感慨一番這條只在傳統(tǒng)圖騰紋樣里面見過的東方龍,漂亮的不可思議??茨驱堩汖埥驱堶[甚至整個龍身都白的晶瑩剔透,龍頭正中還有一枚紅色的神秘圖騰,外表美麗,氣勢更是十足,看這樣子估計也算得上是龍中的大美龍。 一聲含著震懾和憤怒的龍吟響起,回蕩在空曠的溶洞中。顯然這條守護著寶物的白色巨龍對這兩個沒有離開意思的人不滿極了,尾巴一甩就朝二人張開了口,醞釀起了大招。 江澄舉起自己的手,看著上面緊緊拉著自己手腕的另一只大手,很認(rèn)真的問:“你確定要這么一直拉著我?不如你放開我,讓我自由的到一邊去蹲著,免得阻礙你干大事?!?/br> 邪魅大師一笑,“不,老和尚說了讓你跟著我?!?/br> “大師可沒讓我跟著你去作死??!”江澄瞪了他一眼。 會落到這個地步到底是誰的錯?當(dāng)然是這個邪魅大師??!他們兩從夢中醒過來之后,邪魅大師就忽然站起來說要去尋找出路,江澄別無他法自然是遵從青燈大師的叮囑,牢牢跟著他。 二人在這個詭異的死城四處逛了逛,發(fā)現(xiàn)一覺睡過去的時間里這個死城的面積擴大了不少,還出現(xiàn)了一座華麗的宮殿和祭臺。好似被蒙上了一層灰翳的宮殿和祭臺引起了邪魅大師的注意。 接著,他就一路作死,先是手賤的不知道用什么辦法啟動了那個祭臺,然后一把拉著江澄進入了底下的地宮。再就是在人家的地宮里面到處折騰,幾乎沒拆了這地宮。 最令江澄無言以對的是這個好奇心爆表的大師,在地宮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被損壞了的陣法,他死活不肯走研究了一天,竟然就把那個看上去很難的陣法給修復(fù)了! 江澄一對上他的眼睛就下意識的頭皮發(fā)麻,當(dāng)即也不管青燈大師怎么叮囑的了,手一甩就要遠(yuǎn)離他??上攵?,邪魅大師自然是不會放過她的,一把抓住見機不對想要單飛的江澄,進了那個被修復(fù)的陣法。 總是被迫各種傳送來傳送去的江澄幾乎是在踏入那個奇怪陣法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一種大事不妙的預(yù)感。 果然,他們被送到了空曠的溶洞里,一睜開眼面對的就是溶洞高處那朵漂亮的不像話的寶貝花,和一只因為她們的到來而不滿睜開眼睛的白色巨龍。 糟糕的不是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而是邪魅大師笑著說了一句自己打不贏那只守護靈花的白龍后,還不想走,一臉準(zhǔn)備拉著江澄和白龍打一架的表情。江澄有點懷疑這個邪魅大師是報社不成想拉著她陪葬。 身邊有個豬隊友,身前有個大boss,等級低的只能打小怪卻一直在越級打boss的江澄已經(jīng)放棄了,被邪魅大師拽著麻袋似得,在溶洞里四處晃蕩,躲避著那條憤怒白龍的攻擊。 白色巨龍從口中噴出紅色的火焰,朝著江澄和大師二人襲來,攻擊一波接一波幾乎毫不停息卻怎么都燒不到兩個人。不,準(zhǔn)確的說燒不到罪魁禍?zhǔn)状髱?,作為人形掛件,江澄拉著自己被火燎了一小截的頭發(fā)暗自磨牙。這坑爹大師是故意的!他明明可以更快的躲開,卻故意拉著江澄在火焰余焰里掠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