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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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對我是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的,他慣性的傷害我,以各種方式和手段叫我一再的墮落。 面對面坐著,他問我今天晚上又陪誰睡了? 王老板很喜歡你,他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叫我再領你見見他。 姚安,你不妨跟我講講,你和王老板在一起時的經(jīng)過。 他慢條斯理,說話時點一根雪茄,單看這張臉,其實是很賞心悅目的,可他偏偏會說話。 也會在我沈默之后捏住我的手腕,逼我看向他。 我們對視著,他的眼睛包裹著我,我看到一個倔強的姚安,咬緊牙齒不服輸著。 他的輕松無謂顯得我可笑又可悲,片刻之后梁川笑起來,細細品嘗我無助崩潰的滋味。 他喜歡我這個樣子,對我也總是過分刻薄。 喘幾口長氣,我在他低沉的笑里找回平靜的自己。 很早之前我就知道,我應該適應這樣的生活。 我該讓他看到,這樣的生活不會再讓我痛苦難過,苦中作樂,我應該苦中作樂… 于是我靠他那樣近,在他耳邊輕輕的說:“我當然是讓他快活?!?/br> 我仔細的描述那一夜,王老板的半死不活我也沒忘記說,我記得他鶴發(fā)雞皮的模樣,喘息聲都破舊嘶啞。 人真應該服老,他這個年紀的我陪過那么多,王老板是最無用的一個。 我說話時梁川始終都沉默著,抽一口雪茄,他注視著我。 我也看著他,坦蕩直白的看著他。 我問他還要繼續(xù)聽嗎,他把雪茄放下,叫我去床上等他。 恐懼截斷了我的話,一瞬之間我就敗下陣來。 我與梁川懸殊太大,叫我拼盡全力也贏不了他。 這樣看來我剛剛的高談闊論是那樣可笑的,怪不得他有揶揄的笑意,在眼里稍縱即逝的閃過。 不過是強弩之末而已呀。 我不愿面對他,那么多人買下我,唯有梁川,他至今仍叫我害怕。 他對我是有情緒的,當恨意被質化,每一次伸過來的手都是無情的鞭打。 我站起來又坐下,不安的情緒構成了此刻的我,我不敢看他,希望梁川能大發(fā)慈悲的放過我。 可他突然生氣,抓緊我的衣領拖著我走去房里。 他問我是不是聽不見他說話,正好,今天就幫我改改這個臭毛病吧。 我被勒的喘不上氣,握緊他的手腕,祈求神靈的饒恕。 是否蒼天有眼,可憐我一下。 我滿目瘡痍的人生,再也經(jīng)不起顛簸。 梁川無數(shù)次的說,他說不會放過我。 可五年過去了,我至今仍不明白我做錯了什么。 他的恨咬牙切齒,而我眼淚汪汪,干凈又圣潔。 向天起誓,我什么也不曾做錯… 夜晚可真是長,我不知什么時候天會亮,黑暗沒有盡頭的蔓延,似乎永遠都不會停歇。 夜晚吞噬我,吞噬太陽的光明、女孩的圣潔,人性總是在黑暗里泯滅,褪去這一層人皮,其實和牲畜毫無區(qū)別。 我大聲的哭喊,質問他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梁川!你不可以這么對我! 我有血有rou,若可以不遇見他,也是別人心心念念的姑娘了啊。 我不該被如此踐踏! 可沒人理睬我的話,只有弓起身子的我,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我睜開眼,能看到梁川面無表情的嘴臉,他那樣的漠然,我的眼淚一捧又一捧。 可他司空見慣,無動于衷。 有人打開抽屜,里面存放著一支鋼筆,我突然安靜下來,徹底的放棄。 我始終睡不安穩(wěn),梁川的身影反復在夢里出現(xiàn),這些年他一直在我身邊,使我掉過那么多的眼淚。 我也夢到姚淳,她是我meimei,雙胞胎總是格外親近,即使不在一起我們對彼此也是分外偏愛。 她常常打越洋電話給我,問我過得怎么樣,最近還開心嗎,身體有沒有好一些啊。 一切都很好,就只是有些想你,這叫我煎熬。 姚淳哭在我前面,電話里她安慰我說:“那你快快長大,等身體再好一點父親就去接你回來?!?/br> 但我們都知道,我其實是很健康的,只是父母離婚,母親選擇帶走我。 每年暑假我才會回國,那時姚淳就會在很遠的地方奔跑著撲向我。 父親把她教導的很好,她要比我懂事許多。 她教我許多漢字,一筆一劃的在紙上寫下“快樂”。 我問她這是什么,她笑起來,只說是父親叫她這么做的。 那他為什么不親自對我說? 我不知道外界對他的評價如何,那時我覺得父親是個不茍言笑的男人,一直不在他的身邊,最一開始我不是特別的喜歡他。 我在他身邊的時間不是特別的多,因此他教給我的東西也少之又少,可第一樣就是快樂。 他要我快樂,要我幸福,要我平平安安的長大。 可人生總是事與愿違的,他們都沒來得及陪我長大,因此十分幸運的錯過了我的墮落。 我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 我思念姚淳,又一次在夜里哭醒。 屋子里只有我自己,嫌我是個萬人騎的婊子,梁川從不和我睡在一起。 把門推開,我赤腳走出去,走廊里靜悄悄的,只有我自己。 這是我長大的地方,每一處都有我的身影留下。 我在這里彈琴,在那里玩耍,我追上姚淳的步伐,說今年的杜鵑花又開了啊。 似乎是九歲那年,母親與父親選擇復婚,我也終于“康復”,在國外搬了回來。 剛一下車姚淳就抱緊我,哭著說這一次再也不分開。 我走進她的生活,從此與她生長在一起。 屋子里的許多擺設還是父親生前時的樣子,梁川很少住在這里,因此也懶得管理那么多的瑣碎事。 我推開臥室的門,屋子里竟然還是五年前我離開時的樣子,甚至摔碎的香水瓶還原封不動的躺在那里。 我不敢再往前一步了,這會讓我錯以為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 梁川突然出現(xiàn),他站在我的身后像一尊活閻王,即使燈光昏暗我也看得清他眼里的不悅,手一伸,就強制性的把我給拎了出來。 “誰叫你進來的?”他如此的質問我,整個人兇狠可怕,讓我懷疑他下一秒就會打我。 我想起剛剛發(fā)生的事,也才過去幾個小時而已,他的禽獸行徑叫我不寒而栗,我有些后怕,甚至都不敢看他。 向后退了退,我說睡不著,就想出來走走。 早就說過了,他慣于披一層平易近人的皮,看起來總是沉穩(wěn)可靠。 如果拋開一切的恩怨是非,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梁川這人是很叫人欣賞的。 聽我這么說他沒有責備我,只是關上門,叫我不要再進來了。 可我知道他是有一些不開心的,這里的一切他都是打心底里的不喜歡,似乎梁川買下這座房子,只是為了折磨自己。 我戀戀不舍的回頭,又被他扭過脖子強硬著帶走。 他警告我,叫我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再回頭了。 語氣兇巴巴的,像是一個小孩子。 他似乎在生氣,氣自己的無能為力,我不知道他在我家里有過怎樣不為人知的過去,很顯然的,他至今還未克服過去。 我特別好奇,總有一天我會解開所有的秘密。 我們坐在客廳喝酒,我真是壞透了,胃里已經(jīng)很不舒服,可我還是管梁川要了許多。 他一言不發(fā)的倒給我,一個人越是缺少什么就越要顯露什么,他一個南仔灣里爬出來混混,如今人模狗樣的,舉手投足間都在無聲的強調著。 強調今時不同往日,他梁川西裝革履,再也不是南仔灣里與狗奪食的少年了。 我看著他笑起來,口無遮攔的說:“梁川,你真是好笑至極!” 就算披一層漂亮的皮,眾人擁簇著你,可自卑感還是作祟,它與生俱來,時時刻刻陪伴著你。 叫你裝腔作勢,故作姿態(tài),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顯露出上等人的大度與高貴。 可下流仔就是下流仔,剝皮換骨也改變不了他靈魂深處的貧瘠。 或許只有我一人看透。 他不懂我的話,也不喜歡我莫名其妙的笑,蹙蹙眉,有些危險的警告。“姚安,你有點玩過頭了?!?/br> 我有嗎? 或許是的。 可還不夠。 我湊過去,在離他很近的地方停下,或許我是真的喝多了,才敢這樣放肆的對他。 我問他喜歡我嗎,用赤誠的目光,我看著他。 梁川,你喜歡我嗎? 是喜歡的吧,第一次見你時我干凈純粹,不沾半點塵埃,和南仔灣的那些妓女不同,我是被人保護著長大的女孩。 你是嫉妒我,才絞盡腦汁的把我毀掉了。 你要我和你一樣,這樣你才敢抬頭看我。 梁川,你有沒有夢到我? 我在他耳邊說話,伸手輕撫他得臉頰,漸漸的我靠過去,癡纏的抱住他。 我像是一把大火,迅速的燃燒著,燒光了所有的理智,叫我這一生第一次的吻他。 我被那么多人摁在身下,卻還是第一次親吻他。 梁川掌控我,離開我的蠱惑,一瞬之間他就清醒過來了。 可他沒打算放過我,單手扣住我的頭,五指穿過黑色的頭發(fā)。 不比我那樣柔情似水,他的吻來勢洶洶,要將我淹沒 我們相互對峙,不服輸?shù)南嗤?/br> 一邊親我,一邊又呢喃著說話,我仔細聽才聽的明白。 原來是在罵我。 “只會勾引男人的臭婊子!”他的狗屁優(yōu)雅被踩在腳下,從來都不是服輸?shù)男宰?,離得太近,叫我看清他眼里的狠烈。 很顯然,他怪我戳穿他、又蠱惑他。 上一秒我還與人熱情的親吻,可只是頃刻之間,就有人掐住我的下顎。 男人的五指那么有力,我的伶牙俐齒全被卡在喉嚨里。 他譏笑著,看著我又厭惡的說 :“第一次見你時我就知道,長了一副下賤的骨頭,天生就是要給人玩弄的?!?/br> 他拍拍我的臉,那里還有與我親吻時的繾綣。 臭婊子,認清你自己! 離開前,他這樣對我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