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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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又暖的確是有些困,昨晚很久都沒睡著,沙發(fā)又讓人難受,她在白小萌的床上歪了一會兒,還是睡不著,再次起身的時候,屋子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 俞又暖是在小區(qū)西南角的小花園里找到白宣的,小花園里擺了好幾張麻將桌,正搓得熱火朝天。 俞又暖走過去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側(cè)頭看了看她,以及她的肚子。俞又暖倒是想大喊一句自己沒懷孕,也不是小三兒,可惜沒人開口問她,她也就不好解釋。 俞又暖站剛走到白宣身邊,就聽白宣道:“去給我倒杯水來?!?/br> “哦。”俞又暖又轉(zhuǎn)身回去爬了五樓給白宣倒了一杯水端過來,她把水杯遞給白宣的時候,聽見一旁有人高呼道:“李大姐,你們家曉珍回來了?!?/br> 白宣對面坐著的李大媽回頭一看,可不就是她那在市里工作的大女兒么,一身干練的黑色小西服,腳上十厘米高的黑色魚嘴高跟鞋,顯得又高又瘦,臉上架著一副墨鏡,十足的都市麗人。 “媽。”郭曉珍走了過來,將臉上的墨鏡往上一推架在了頭頂上,很有點兒美女范兒,她對著白宣笑了笑,“白阿姨?!比缓笱酃鉅钏撇唤?jīng)意地掃過俞又暖,仿佛蜻蜓點水一般就挪開了。 “白阿姨,你上次不是說左叔叔肝不好嗎?我朋友送了我?guī)捉锕盘A趕黃草,泡水喝養(yǎng)肝護肝,效果很好的?!惫鶗哉涞溃暗韧砩衔医o你們送過去?。俊?/br> “多謝,多謝?!卑仔麑Υ鶗哉?,笑得就像春風一般親切。 俞又暖在白宣身邊,乖乖地充當?shù)顾∶?,郭曉珍在給一圈的大媽大姐打過招呼以后,就被她meimei郭曉玲給拉走了。 “你拉我干什么?”郭曉珍沒好氣地拍開郭曉玲的手,沒見到俞又暖之前,她還以為郭曉玲多少有些夸大其詞,那是為了讓她能對左問死心,但她剛才看到俞又暖之后,才發(fā)現(xiàn),郭曉玲形容得都算保守的了。人家那么年輕那么漂亮,她在左問那兒的確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的。 “姐,是我弄錯了,她根本不是左問的老婆。”郭曉玲跟郭曉珍說著悄悄話。 “不是?”郭曉珍驚訝地道。 “不是,聽說是左問外面的女人。懷孕了,現(xiàn)在找到白阿姨這里了,肯定是左問不肯跟他家里那位離婚。”郭曉玲八卦道。 “胡說,左問不是那樣的人?!惫鶗哉浣^不愿意相信她心中的白馬王子會是道德淪喪的人。 “姐,這都什么年代了,現(xiàn)在但凡有點兒錢的男人,誰外頭沒個小三、小四的?。俊惫鶗粤岵灰詾槿坏氐?,說起來郭曉玲都有兩、三年沒見過左問了,自從俞又暖車禍出事之后,左問還沒回來過。于郭曉玲來說,左問就是個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鄰居。 郭曉珍不愿意相信,“我不信。說不定就是左問瞧不上那女的,她才不要臉的跑到這里來的?!?/br> 正在兩姐妹誰也說服不了誰的時候,一輛路虎開進了小區(qū),郭曉玲指著那車道:“姐,那是不是左問的車?”這個小區(qū)可沒人開這種百萬級的路虎。 郭曉珍順著郭曉玲的手看去,就看見路虎在樓下停了下來,左問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兩姐妹同時噤了聲,站在陽臺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左問。 清雋混合著冷峻的臉,挺拔的身姿,不考慮金錢給他鑄造的耀眼光環(huán),光左問自身的魅力就足以傾倒從十八歲到八十八歲的女人了。當年小鎮(zhèn)上但凡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就沒有一個對他免疫的。 過去十四、五歲的郭曉玲不懂欣賞左問這種考究衣著襯托下的成功男人的魅力,所以不能理解她jiejie的癡戀,好歹郭曉珍也是校花級的美女,但現(xiàn)在的郭曉玲再看左問的時候,就明白郭曉珍的不愿意將就了。 “真是除卻巫山不是云啊?!惫鶗粤嵛目U縐地拽了一句詩。 郭曉珍沉默不語。 “姐,你當初為什么不跟他表白?。磕阋潜戆琢?,說不定你們早就是一對了,青梅竹馬啊?!惫鶗粤岬?。 郭曉珍不語。 “這車挺貴的吧?他要是我姐夫就好了?!惫鶗粤岣袊@道。 郭曉珍轉(zhuǎn)過身回了房在床上躺下,有些悶悶不樂,只覺得自己和左問的差距越來越大了。男人如醇酒,女人卻如鮮花,隨著年紀的增長,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因為左問的到來,白宣那一桌的牌局比以往早了半個小時結束。俞又暖沒想到左問居然回來了,心想這人難道還怕她把他父母給吃了么?他也不想想他媽的戰(zhàn)斗力有多強。 左問冷著一張臉,除了給白宣和左睿打了招呼之外,對俞又暖簡直是不理不睬。 白宣拉著左問問長問短,左睿在一旁含笑聽著,短小的沙發(fā)上坐不下三個人,俞又暖只好孤零零地坐在一旁餐桌邊的凳子上,看著這一家子敘天倫之樂。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是郭曉珍提了古藺趕黃草過來,“左叔叔,白阿姨。左問也回來啦?”郭曉珍眼波流轉(zhuǎn),仿佛不知道左問回來一般。 “快進來坐,曉珍?!卑仔麩崆榈赜斯鶗哉溥M來,“你太客氣了,我上次就那么一說,也虧你放在心上了?!?/br> 郭曉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光不由自主就往左問的方向瞥去。 “曉珍,就在這兒吃飯吧,難得左問回來,你左叔叔今天親自下廚,整治了一大桌好吃的?!卑仔馈?/br> “哦,不了,白阿姨,我媽已經(jīng)做好飯了,我先走了啊。左叔叔,這趕黃草吃完了如果覺得效果好,你跟我說,我再讓我朋友幫我?guī)А!惫鶗哉湔酒鹕?,眼神卻一直在左問和俞又暖之間徘徊。 俞又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郭曉珍肯定喜歡左問,而且還是住對門兒的青梅竹馬。俞又暖也好奇地看著左問和郭曉珍,心想該不會是因為自己,這一對兒才沒成的吧? 不過左問在看到郭曉珍的時候沒有任何特別的表情,俞又暖多少松了口氣。雖然郭曉珍瞧著不怎么樣,但是畢竟青梅竹馬又有“共同的回憶”這種王牌,對付起來多少會比較棘手。 郭曉珍離開后,左睿就張羅著吃飯,“今天高興,一家子聚齊了,都喝一杯吧?” 左問和白宣都點了點頭,俞又暖也想點頭,就聽見坐在她對面的左問道:“又暖不能喝酒?!?/br> “那就喝飲料?!弊箢O挛绲臅r候還特地買了一瓶c橙多。 俞又暖有些為難地看著這種色素勾兌出來的飲料,這和俞大小姐的養(yǎng)身法則可不符,不過她還是毅然決然地拿起了杯子。 左問微微詫異地看了一眼俞又暖。 晚飯在十分詭異的氣氛中并未持續(xù)太長時間。俞又暖還以為左問只是對自己酷,結果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對著誰話都少。而俞又暖呢,則是輕易不敢開口,在座的三個人她都覺得自己現(xiàn)階段還有點兒惹不起。 白宣和左睿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左問,絲毫不以為意,用過晚飯兩個老人雷打不動地準備出去鍛煉。 俞又暖站起身,主動道:“我來洗碗吧?!?/br> 白宣看了俞又暖一眼,將手里正在收拾的碗筷一丟,“你洗吧,洗得干凈嗎?” “保證干干凈凈的?!庇嵊峙s緊道,麻利地收拾了桌上的碗和盤子到廚房。 白宣換了衣服出來,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去廚房看了看俞又暖,只見她正彎著腰到處找東西,“找什么?” 俞又暖為難地看著白宣,小聲道:“我找洗碗的手套?!?/br> 白宣拔高了一度聲音道:“帶著手套怎么洗得干凈啊?嫌傷手就別洗啊,走開,我來洗?!卑仔f著就要上前。 俞又暖跟小媳婦似地趕緊道:“不不不,我洗就好,我不嫌傷手。” 白宣這才甩了俞又暖一個冷眼,跟著左睿出了門。左問打完電話從陽臺走進來之后,家里已經(jīng)恢復了安靜。 工作的電話沒完沒了,左問本就是擠出時間回的小鎮(zhèn),這會兒正打電話交代明天的事情。 一個半小時后,白宣和左睿開門進來,見左問正獨自坐在沙發(fā)上看新聞,就問:“大小姐呢?” 左問看向白宣和左睿的身后,“她沒跟你們一起?” ☆、chapter 12 白宣搖了搖頭,把兩個房間都打開看了看,沒看見俞又暖,又去廚房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俞又暖正辛勤地在用毛巾擦著盤子,聽見動靜的時候,回頭沖白宣笑了笑,“媽,你們回來啦?” “這幾個碗,你就洗了一個半小時?!”白宣再次為俞又暖瞪圓了雙眼,她實在是佩服這位大小姐了。 白宣她過去拎了拎水池邊的紅玫瑰洗潔精,“你把這瓶洗潔精都用完啦?我昨天才買的?!?/br> 俞又暖頗為無辜地將手里的盤子攤在白宣的面前,光潔亮麗的鏡面,幾乎可以照出人影來。 白宣簡直都要被俞又暖給氣笑了,她往另一個還沒擦干水的盤子看去,俞又暖趕緊道:“那個盤子我洗了好久,至少洗了三十遍,可是上面的那些痕跡,真的洗不干凈?!?/br> 那劣質(zhì)盤子用久了之后留下的褐色劃痕,的確是怎么洗也洗不干凈的,但是俞大小姐顯然不懂,她還以為是菜漬浸入了盤子里,一心想將盤子盡量洗干凈。為了怕白宣說她浪費水,她還特地小心的每次都將水龍頭開得極小,慢慢的沖洗。 “洗三十遍?!”白宣忍不住吼了起來,“你知不知道淡水資源的寶貴,你怎么不投胎到中東去看看?” 俞又暖低頭默不著聲地用手撇了撇劉海。 白老師的環(huán)保意識一向不差,但是見俞又暖這樣,她也不好再多說,余光掃到俞又暖手里拿著的擦盤子的毛巾時,眼角不受控制地又是一抽,“你用什么毛巾在擦水?。俊?/br> “我在抽屜里找到的新毛巾。”俞又暖道。 “那都是洗臉毛巾!”白宣的聲音又忍不住提高了一度。 俞又暖像犯了錯誤的孩子似的,低下頭拽著手里的毛巾,無意識地擦著盤子。 房子本來就不大,白宣的聲音又洪亮,當老師的嗓子,早就練出來了,客廳里的兩父子自然都聽見了白宣的話。 “好了好了,用洗臉毛巾擦碗也沒什么?!弊箢Zs緊走過去打圓場,“白老師,不是說要給左問鋪床嗎,走吧、走吧,時間也不早了?!?/br> 白宣被左睿半推半抱地摟著肩膀去了左問以前的房間。 俞又暖微低頭從廚房里走出來,心情低沉到了極點,本來是來尋求后援的,結果反而壞事,婆媳關系自古就是極難相處的,白老師身上一點兒老師的慈藹都讓人體會不到。 左問看著俞又暖,“跟我來?!闭f罷就轉(zhuǎn)身打開門下了樓。 俞又暖從化妝箱里取了手霜,厚厚地抹了一層,再戴上棉質(zhì)手套護手,這才慢悠悠地走下樓。 四月的晚風已經(jīng)帶上了一絲潮熱,俞又暖的發(fā)絲在風中被吹得有些凌亂,沒經(jīng)過專業(yè)發(fā)型師吹的短發(fā),顯出了一絲狼狽感。 不過白色透明暗花的中袖襯衣,配著墨綠色長裙,對比濃烈的顏色,在她身上格外的合宜,俞大小姐即使再狼狽,看起來也足夠貴重。 “回程的機票訂了嗎?”左問道。 “明天中午的飛機。”俞又暖回答,心里多少有點兒賭氣的成分,她難道是魔鬼么,左問緊巴巴地趕來怕她吃了他父母不成? 左問看著俞又暖,大小姐的熱情從來就沒有超過三天的,想必如果不是聽見自己要來,今天就已經(jīng)打道回府了。 “俞又暖,你今年多大年紀了?”左問看著俞又暖的頭頂。 俞又暖最不愿意提及的就是自己的年紀,她不言不語地看著左問,聽他微帶諷刺地道:“你以為自己還是十歲的孩子嗎,解決不了的事情就要告家長?” 俞又暖真是受夠了左家母子的奚落,她的指尖現(xiàn)在還因為脫水而起著皺紋,摸起來木木的,俞又暖大步走到三米開外的左問跟前。 這氣勢簡直可以排山倒海了,左問看著她,等著俞大小姐發(fā)飆。結果俞又暖居然一把抱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口,片刻后左問就感覺到胸前被她的眼淚打濕了一團。 俞又暖無聲地哭著,她實在是受夠了,覺得自己的心像浸在菠菜汁里一般,慘綠一片還滴著水。她彷徨、無助,為什么左問連一點兒同情都不愿意施舍給她? 俞又暖的手越抱越緊,就像快要溺斃的人強烈地想抓住救生板一般地抓著左問。 左問看著俞又暖頭頂那被發(fā)絲遮住的不仔細看就容易忽略的疤痕,心軟了一角,手輕輕抬起來,想撫摸俞又暖的脊背。 “左問,她真的是你外面的女人嗎?”樓道被頂燈照不到的陰影里緩緩走出一個女人,站在燈光下,一臉受傷不輕地看著眼前相擁的兩個人,若是不了解內(nèi)情的,很可能誤會左問是被正妻捉jian。 左問和俞又暖同時側(cè)頭看向燈光下的郭曉珍,俞又暖臉上還帶著淚滴,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淚,詫異地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郭曉珍當然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突兀,只是她暗戀了左問十幾年,這件事情她自然想弄個清楚明白,才能徹底終結自己可笑的癡戀。 左問低頭看了俞又暖一眼,手已經(jīng)放在了她的腰上,夫妻兩人一起面對郭曉珍站著,“曉珍,這是我妻子,俞又暖?!?/br> “又暖,這是對門李阿姨的大女兒,郭曉珍?!弊髥栠@個后來者,反而充當了俞又暖和郭曉珍之間的介紹人。 “你好?!庇嵊峙鶗哉潼c頭示意,她在左問面前不管多狼狽失意,但是面對外人的時候,總是要端著大小姐的風度的。 郭曉珍這才知道自己鬧了個大烏龍,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就跑回了家。她一跑進家門就捂著臉把自己扔到了床上,沖郭曉玲吼道:“郭曉玲,我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惫鶗哉溆X得,就是當年自己表白被左問拒絕,都沒今天那么難堪。 留在原地的俞又暖對左問攤了攤手,“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有這種誤會?!?/br> “如果你曾經(jīng)來過這里,她們今天就不會誤會你?!弊髥柪淅涞氐?,不過被郭曉珍這樣一打岔,剛才兩個人之間那奇異的曖^^昧氣氛已經(jīng)徹底消失了。 左問轉(zhuǎn)身上了樓,俞又暖只好跟著進了門。白宣和左睿動作奇快,已經(jīng)把白小萌的碎花床單換成了左問習慣的深藍素色床單,一米二的小床上擺著兩個枕頭,晚上的安排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