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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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又暖咬了咬下唇,放在膝蓋上的右手握緊了拳頭,又無力地松開,這樣苛刻的條件左問居然都答應了,她諷刺地笑了笑,“看來左先生是迫不及待要擺脫我了?” 左問不說話。 俞又暖的眼睛又忍不住泛酸,酸澀地一笑,“早晨我去立了遺囑,你若是不想付這一大筆贍養(yǎng)費的話,可以祈禱我盡快死去,就沒人煩你了?!?/br> 俞又暖說完就僵直著背站起身,左問隨之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俞又暖,不要總是像潑婦一樣動不動就把死掛在嘴邊?!?/br> 俞又暖為之氣結(jié),抬起下巴道:“是啊,反正也沒人會在乎,沒人會心疼的。” “俞小姐什么時候缺過關心的人?”左問諷刺道,站起身送客。 俞又暖的心情卻奇異的好了少許,原來左問對那則緋聞并不是無動于衷呢,俞又暖望著左問道:“你看到那個照片了?” ☆、chapter 19 左問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垂眸看了看表道:“再過五分鐘我有客人?!?/br> 俞又暖是給點兒陽光就可以燦爛的人,“娛樂新聞你是知道的,狗仔的那支筆恨不能天天都有周一見。左先生就算不相信自己,也該相信我的品位?!?/br> 真是自打嘴巴。 左問深深地看了俞又暖一眼,拉開門,對著俞又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你的品位一向不怎么高?!?/br> 俞又暖走出四維所在的大樓時,回頭望了一眼,覺得自己大概是有自虐傾向,左問這樣諷刺她,她反而高興,看著他的情緒會為她的事情所波動,俞又暖就又恢復了一點兒信心。 傻瓜才會離婚呢。盡管左問把她的自尊心和自信心都打擊得夠嗆,可是俞又暖還是不想放棄他,放棄了左問,她的生活就會失去最大的支柱,尤其是經(jīng)濟支柱,從而她就不得不面對那許多繁瑣的公事。她父親真的很有眼光,左問儼然一只會下金蛋的母雞和勤勤懇懇的孺子牛,于情于理,俞又暖都不能輕易放棄。 俞又暖拿鑰匙試了試綠園小區(qū)那間公寓的門鎖,居然可以打開。她走進去四處瞧了一番,當初桌子上的白粥已經(jīng)收拾得干干凈凈了,而左問的房間明顯是有人住過的痕跡,俞又暖抿嘴一笑,不是說不回來住了嗎?還不是回來了。 俞又暖換上上次留在這兒的家居服,洗手間里她的牙刷、毛巾已經(jīng)不見蹤影,不過沒關系,她早有準備,今日又自備了一套。 左問回來的時候,俞又暖正在客廳的瑜伽墊上用功——眼鏡蛇式,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時,她的身體正游走向上,在左問沉默的眼神里用手臂支撐著身體像靈活的美人蛇一般抬起頭,就差吐出蛇信子了。 “你回來了,老公?!庇嵊峙室忄侵ぷ拥馈?/br> 左問已經(jīng)不問俞又暖為什么來了,直接掏出了手機。 俞又暖起身走到他身邊,看他翻閱聯(lián)系人里的老王,才慢悠悠好心地告訴左問道:“我讓王叔將你的電話拖入黑名單了,他是我的司機,不是你的司機?!北M管老王的薪水實際上是左問在支付,可是他還是聽俞又暖的。 這一次俞小姐可是有備而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左問收了電話看著俞又暖,“怎么,時隔一個多月,俞小姐又開始玩這種幼稚的游戲了?” 左問也不等俞又暖說話就進了寢室。 俞又暖站在客廳里,手指扶著下巴笑得好不開心,看來有些人也很介意她失蹤嘛。只是俞又暖也不敢去問左問,就怕他惱羞成怒,反而弄巧成拙。 左問拿了睡衣出來直接進了衛(wèi)生間。 俞又暖被當成了空氣,或者當成了家中的一件擺設,被左問完完全全的無視了。 等左問回了房間,俞又暖敲了敲門,也不等他回應,就直接推門而入,“我給你熱了牛奶,可以幫助睡眠?!庇嵊峙瘜⑴D潭说酱差^柜上,她覺得自己還真是有賢妻良母的潛質(zhì)。 可惜俞又暖的聲音頻率仿佛不在左問的耳朵接受范圍之內(nèi),左問毫無反應,只專注地看著放在腿上的電腦。 俞又暖也不生氣,自己拿過牛奶杯子喝了起來,“上個月我去了姑姑家,你知道她嗎?” “真不敢相信,她四十六歲的時候還生了一對龍鳳胎。”俞又暖道:“她以前是主張丁克的,直到四十多歲才突然想要個孩子?!?/br> 左問不說話,俞又暖喝著牛奶繼續(xù)道:“看到那兩個小家伙的時候,才明白姑姑為什么改變主意。你見過他們嗎?” 牛奶在俞又暖的嘴唇上添了一行白胡子,她自己恍然不覺,向前傾了傾身,以一種哄騙情人的低柔聲調(diào)道:“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左問?” 左問滑動電腦觸摸屏的手停了停,腦海里響起俞又暖曾經(jīng)說過的話。 左問推開電腦,掀開被子坐起身,因為太過突然,以至于俞又暖不得不往后退來避開他,牛奶潑了一半在她自己的衣服上,好在溫度不高,俞又暖剛想抱怨,就聽背對著她站在門邊的左問道:“我們曾經(jīng)有個孩子,你把它拿掉了。”冰冷的聲音里有盡量克制卻還是抑制不住的顫抖,因為憤怒。 俞又暖心里一驚,沒想到還有這一茬,出軌加拿掉孩子,她都不知道換做自己是左問,還會不會原諒自己了。 俞又暖在愣神中,聽見關門的聲音,一下就被驚醒了,也顧不得換鞋,趿拉著拖鞋追下樓去。 俞又暖跑上去拉住左問的手臂,“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了?!?/br> 左問緩緩地將俞又暖的手掰開,認真地道:“又暖,別再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累了,不愿再陪你走下去。” 俞又暖抓著左問的衣襟,抬頭望著他的眼睛,里面沒有任何情緒,的確如他所說,他累了,他的眼睛就像老僧一樣古井無波。 俞又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間的,她躺在左問的床上,拉過他的被子蓋在臉上,鼻尖有他的氣息,好像還可以自欺欺人,以為足夠努力就可以挽回。對于俞又暖來說,她已經(jīng)忘記了過去,就想當然地覺得左問也可以放下過去,顯然她是想錯了。 俞又暖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有敲門聲,她起身從貓眼看出去,卻是andy扶了左問站在門口。 俞又暖剛打開門,就聞見一股濃烈的酒氣。 “俞小姐,左先生喝醉了?!弊髥柕哪X袋斜搭在andy的肩上,andy有些吃力地將左問扶進房間,放到床上。 左問睡得很熟,只是睡著之后眉頭也依然緊皺,andy道:“俞小姐,麻煩你給左先生倒一杯蜂蜜水,解解酒吧。” “好的。”俞又暖去廚房找了半天的蜂蜜,用溫熱水兌了,端到房間里。此時andy已經(jīng)將左問的外套和鞋子脫了下來。 “俞小姐,我先走了。左先生的胃不好,他已經(jīng)很久沒喝酒了,如果可以,你給他熬點兒白粥養(yǎng)養(yǎng)胃吧,他半夜可能會餓醒?!贝廾黟┑馈?/br> 俞又暖點了點頭,顯然andy這個助理比她這個左太太稱職多了。 俞又暖在左問的耳邊輕聲道:“喝點兒蜂蜜水再睡好不好?” 左問本來已經(jīng)放松的眉頭又擰了起來,將頭轉(zhuǎn)了一個方向。俞又暖吐了一口氣,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照顧一個喝醉酒的人,不過好在左問的酒品很好,喝醉了就是睡覺。 俞又暖起身到廚房去熬白粥,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她已經(jīng)是熟能生巧了。 俞又暖站在料理臺邊,用勺子攪動著鍋里的粥,在廚房的窗戶上看到自己圍著圍裙的樣子時,忍不住抿嘴一笑。她的眼睛不停地偷看窗上自己的影子,有一種虛假的溫馨感,就好像她和左問是一對最平凡的夫妻,妻子正在給酒醉的丈夫熬粥。 粥熬得很粘稠,俞又暖就著勺子嘗了嘗,挺好喝的。她關了火,去寢室看左問,他已經(jīng)將身上的薄被踢到了地上。 俞又暖將薄被撿起來,重新蓋在左問的身上,卻見左問忽然睜開了眼睛,可眼神卻很茫然。 “左問,你是胃痛嗎?”俞又暖輕聲問道。 左問轉(zhuǎn)過頭,有些木愣愣地望著俞又暖。俞又暖俯下、身道:“我熬了白粥,你喝一點兒好不好?” “俞又暖?”左問有些遲疑地問出。 俞又暖點了點頭,“是我?!?/br> 左問卻突然伸手,將她大力一拉,俞又暖站立不穩(wěn)地跌坐在左問的腿上,不得不用手支撐身體,以防止壓到他的腿。 “這一次你又想要什么?”左問冷冷地道,滿臉的諷刺?!斑@樣耍我很有意思嗎?”左問的手貼上俞又暖的臉頰,拇指在她的耳畔來回摩挲。 ☆、chapter 20 俞又暖看著左問的眼睛,里面不同于往日平靜的深邃,而像是藏了火焰一般,他的眉心還有余紅,俞又暖就知道左問大概并沒有真的清醒。 左問流連忘返地摩挲著俞又暖的臉頰,“你要什么直接說,但凡我有的就從來沒有對你吝嗇過。俞小姐也不必再這樣屈尊降貴,不然只怕我在你心里的罪名又要加上一條了?!?/br> 俞又暖往后退了退,她才知道自己在左問心里居然如此之差。 感覺到俞又暖的后退,左問扣住俞又暖的后腦勺,緩緩低下頭,鼻尖在俞又暖的唇邊輕觸,“你好香。” 男人天生具有掠奪性,尤其是酒后。左問翻過身將俞又暖壓在身下,認真地看著俞又暖,手指輕輕描畫著她的眉毛,“你每次求我的時候,總這樣望著我。我總是心軟,一而再,再而三的……”左問沒有再往下說,仿佛想起了不開心的事情,眉頭又擰了起來。 “這一次我沒有騙你?!庇嵊峙焓秩ッ髥柕哪槨?/br> 左問輕笑出聲,雙手慢慢滑到俞又暖的脖子上,“俞又暖,我警告你,這一次你再耍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br> 左問的雙手禁錮著俞又暖的脖子,越收越緊,俞又暖奇異地也不想掙扎,就這樣凝望著左問。 左問收回雙手,坐起身懊惱地揉了揉頭發(fā),“你贏了,說吧,想要什么?這一次想要四維所有的股份?” 俞又暖皺了皺眉頭,原來她在左問的心底就是個要錢的女人?她坐起身看著左問,“如果這一次我是真心的呢?” 左問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聽到俞又暖的這句話,就像聽到了極大的笑話一樣,可他的眼里并無笑意,他的神情也已經(jīng)恢復了平日的冷清,“俞小姐不用在我身上找征服感,我的愛早就被你踩在腳下一錢不值了。哪怕是現(xiàn)在,我也奢望你這一次是真的認真。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俞又暖的心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為曾經(jīng)的左問,也為現(xiàn)在的自己。 “你還有臉哭?”左問指責俞又暖道。 俞又暖越哭越大聲。 “丑得跟鬼一樣。”左問抓起被子替俞又暖擦眼淚。 “可是我喜歡你啊?!庇嵊峙缓﹄氐?。 左問愣了愣,將俞又暖拉進她的懷里,視線在她的臉上搜索再三,就像掃描儀一樣,恨不能將她所有細微的眼神和表情都看個明明白白,想找到那抹隱藏的嘲笑。 俞又暖有些心虛,忍不住將唇貼到了左問的唇上。 “你給我熬的粥在哪里?”左問沒有向后退,唇瓣摩挲著俞又暖的嘴唇道。 “在廚房里?!?/br> 左問嘆息一聲,“你贏了,俞又暖,你又贏了?!弊髥枒土P式地吻著俞又暖的唇,灼熱的吻急切而貪婪地落在她的眉間、耳畔,一路向下。 俞又暖從昏睡里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次日中午。身體的酸疼提醒著她昨晚的瘋狂。 床的另一邊已經(jīng)沒有余溫,左問應該離開許久。 俞又暖扶著腰艱難地坐起身靠在床頭。左問的床上功夫大約受他的出身影響,白手起家,那就是上進再上進,攫取再攫取,炙熱得仿佛都要將她燒成灰燼,和他平日的清冷可謂是判若兩人。 難怪雜志上說,悶sao的男人最惹不起。 俞又暖的雙腳落到地面上時,有一種自己是人魚公主的感覺,之所以忍受這種雙腳走路的痛楚,都是為了陪在王子身邊。 整個公寓里沒有穿衣鏡,俞又暖在浴室鏡里才看到了自己狼狽的模樣。她皺了皺眉頭,前胸后背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大腿內(nèi)側(cè),依稀還能看到齒痕,俞又暖的肩膀忍不住抖了抖,有些吃驚于左問的熱情,他是食人獸嗎? 狹窄的衛(wèi)生間里沒有浴缸,俞又暖在熱水噴頭下站了許久,才算是緩過一絲勁兒來。這種事情不次于受罪,只是男人的狂歡,于她不過是夫妻生活不得不付出的代價,若能連這種代價都不付出,那婚姻幾乎就堪稱完美了。 換了衣服走到廚房,昨晚熬的那一鍋粥已經(jīng)不見蹤影,廚房也收拾得干干凈凈了。 床頭柜、冰箱門上,普通人習慣留言的地方,一張紙條都沒有。 俞又暖拿起手機,想給左問打電話,但撥到最后一個數(shù)字時,卻又掐斷了。這種時候,如果追得太緊,那可就真是太掉價了。 俞又暖叫了外賣解決了午飯。整個下午電視遙控器都快被她按出火來了,左問還是沒有到家。俞又暖忍不住給andy打了電話。 “俞小姐,左先生去c城出差了。” 俞又暖既委屈又憤怒,抱著膝蓋坐在沙發(fā)上,她已經(jīng)犧牲身體的不適,盡量容納左問,可如今眼前卻是一片茫然,婚姻依舊看不到未來。 昨晚她以為她看到了希望,可今天左問無疑給俞又暖潑了一大盆冷水。身體的接觸,并沒能讓他們之間更親密,反而戳破了俞又暖一切不切實際的幻想。不過是一次酒后亂、性,于他們之間的關系絲毫無補,反而徒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