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深宵(1V1 H)、拐走女老師的閨蜜、暗衛(wèi)她好大膽(娛樂圈)、金絲雀、諸天萬界聊天群之我是神、論咒術(shù)與死神的相容性、妥協(xié)、蘿莉外傳、仙帝歸來之最強(qiáng)廢人、攝政王的絕色醫(yī)妃
這種不遠(yuǎn)不近的關(guān)系讓王雪晴挫折萬分。在這樣的情況下,左問提出要回國發(fā)展的時候,王雪晴才賭氣拒絕的,原本想著如果他能好生哄哄她,她也未必要堅持繼續(xù)留學(xué)。 現(xiàn)在的王雪晴自然再也不會像當(dāng)年那般意氣用事,她想,她能追到左問第一次,就一定能追到他第二次。 拍賣正式開始的時候,俞又暖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的臉色,對著關(guān)兆辰道:“謝謝?!?/br> “又暖,真心想謝我的話,就幫幫我行不行?我正有一件事要拜托你?!标P(guān)兆辰道。 俞又暖點了點頭,示意關(guān)兆辰繼續(xù)說。 “你能不能把我的晚餐時間拍下來?我實在不想應(yīng)付其他人,你懂的。”關(guān)兆辰道。他是大明星,又是大帥哥,今夜想必會有不少人競拍他的晚餐時間,勢必會給他造成困擾,其實今次他肯答應(yīng)獻(xiàn)出晚餐時間,也全是看在俞又暖的面子上才來捧場的。 俞又暖卻有些遲疑,“可是我和晉梁在交往,我不想讓他誤會,我另托人幫你好嗎?”她和關(guān)兆辰是有前科的,圈子里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俞又暖不想冒這個險。 關(guān)兆辰笑了笑,酸酸地道:“就這樣不想和我吃一頓飯?這才多長時間啊,又暖,你就開始如此在意林晉梁的感受了?想當(dāng)初,你可沒顧忌過左問。” 同樣的錯誤,人不能總一直犯。俞又暖以前雖然有些混賬,但是并不妨礙她改過自新。關(guān)兆辰的話讓俞又暖覺得十分刺耳,其實更多的原因還是她自己不想面對過去的自己而已。 關(guān)兆辰將支票遞給俞又暖,“真的不能幫我嗎,又暖?”關(guān)兆辰的眼里隱隱有傷。 俞又暖嘆息一聲,“我拍下你的晚餐時間,就算兩不相欠了么?”今后最好也不要再來煩我,俞又暖心想。 關(guān)兆辰?jīng)]說話,只笑著頷首。 “那我給晉梁打個電話?!庇嵊峙陔娫捓锿謺x梁解釋了一切。 林晉梁在電話那頭輕聲道:“我相信你?!?/br> 這四個字,莫名其妙就打動了俞又暖的心,她掛了電話,拿過了關(guān)兆辰手里的支票,看了看數(shù)額,“呵,你對自己還是挺有信心的嘛。” 關(guān)兆辰笑而不語。 不出關(guān)兆辰的意料,當(dāng)晚他的晚餐時間的競拍是最激烈的,價碼已經(jīng)喊到十萬了。俞又暖端著果汁,好整以暇地繼續(xù)看著為慈善事業(yè)盡心盡力喊價的女人們。小姑娘中迷戀關(guān)兆辰的很多,也十分舍得花錢。 片刻間,價碼已經(jīng)飆升到十八萬了。 俞又暖搖了搖頭,真是瘋狂的女人,她抬了抬手,“三十萬。” 三十萬力壓全場。 關(guān)兆辰又算是大火了一把。 “那位林先生知道你又玩這種腳踏兩只船的游戲嗎?”左問的聲音在俞又暖的耳側(cè)響起,他不知何時走到俞又暖的身邊的,此刻兩人正并排而站。 俞又暖側(cè)頭看了看左問,淡淡地道:“周一有時間去辦理離婚登記嗎?” “怕夜長夢多,那位林先生將來不肯娶你么?”左問嘲諷道。 “左先生什么時候成了這樣刻薄的人?高高在上冰冷地等著人仰望不是很好嗎?雖然已經(jīng)離婚,從此成為路人,也不必這樣說前妻吧?我如果那樣不堪,你臉上也未必有光,對嗎?”俞又暖諷刺地回?fù)糇髥枴?/br> 這兩個人就好像刺猬一般,一定要刺得對方頭破血流,仿佛才能略微平息他們心頭的煩躁。 愛而不得,不愛卻又不能。 左問沉默了良久,才道:“你說得對。周一上午十點,在民政局見?!?/br> 俞又暖將果汁換成香檳,望著酒杯里透明的金色漩渦發(fā)呆,她心底最最微小的那株僥幸的火花終于被撲滅。她原本以為左問是因為后悔了,所以一直在推辭去登記的時間。 周一一大早俞又暖還在挑選去民政局穿的衣服,就接到了andy的電話,“俞小姐,抱歉,左先生昨晚出了車禍,今天怕是趕不過去了。” “嚴(yán)重嗎?”俞又暖握著手機(jī)的手一緊。 “頭被撞傷了,手臂也有骨折,不過沒有生命危險?!盿ndy客觀地道。 “好,我知道了,我會和他再約時間的?!庇嵊峙瘨炝穗娫?。 andy忍不住瞪著手機(jī),心想真是狠心的女人,這時候還想著再約時間,也沒有詢問boss入住的是哪家醫(yī)院。andy走回病房,對左問道:“boss,我已經(jīng)通知俞小姐改期了?!?/br> 左問看著andy不語。 andy繼續(xù)道:“她同意改天再約時間。”所以老板絲毫不用擔(dān)心老板娘會后悔。 左問點了點頭,“你去我公寓把電腦帶給我,有事發(fā)郵件給我?!?/br> andy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左先生。剛才我也給你父母也打了電話,兩位老人家說明天會過來。” 左問皺了皺眉頭,“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我……”andy其實真是一片好心,受傷的人最脆弱,有家人相伴難道不會更好? 左問知道自己是有些遷怒,昨天他昏迷不醒,andy自然不敢做主,肯定是要給他父母打電話的。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左問道。 白宣和左睿風(fēng)塵仆仆地趕到醫(yī)院時,見左問在病房里竟然還在埋頭工作,忍不住上前一把搶過他的電腦,“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工作呢,生怕累不死???你知不知道這幾年有多少年輕人猝死的新聞?。俊?/br> 左問無奈地請了父母坐下。 白宣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聲音尖利地道:“又暖呢?怎么不見她,就把你一個人扔在醫(yī)院啊?她就是這樣做人妻子的?這也太不靠譜了!” 左問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王雪晴抱著花瓶從洗手間出來,花瓶里插著帶著水珠的火烈鳥,十分漂亮。 ☆、chapter 26 王雪晴看見白宣和左睿時,微微愣了愣,就綻開笑顏迎了上去,“是伯父伯母吧?我叫王雪晴,以前在美國的時候,經(jīng)常聽左問提起二老?!?/br> 白宣微微一笑。 “伯父、伯母喝茶么?我去倒水?!蓖跹┣缫耘魅说淖藨B(tài)招呼起左問的父母。 白宣上下打量了王雪晴一番,這才看向左問。她雖然不喜歡俞又暖,可并不代表,她就會喜歡另一個女人,尤其是在左問還沒有離婚的情況下。 “雪晴和我工作上有些來往,今天也是來探病的?!弊髥柦忉尩?。 王雪晴端了茶水過來,笑著接話道:“伯父、伯母喝茶。當(dāng)初我和左問在美國讀書的時候念同一個學(xué)校,他對我十分照顧,如今我剛回國,左問生病了,我自然該來看看?!?/br> 王雪晴如此解釋一番,白宣對她的態(tài)度就稍微和緩了一些,不是第三者插足就好。 “謝謝,王小姐,怎么好意思麻煩你呢?!卑仔麖耐跹┣绲氖掷锝舆^水杯,“按理說你才是客人,你快坐下吧?!?/br> 王雪晴當(dāng)然不能這樣沒有眼色,笑了笑向左問告辭道:“我公司還有些事情,晚上再來看你?!蓖跹┣缬洲D(zhuǎn)向左睿和白宣道:“伯父伯母,再會?!?/br> 王雪晴一走,白宣臉上的笑容就消失得干干凈凈,“你怎么樣,傷得厲害嗎?” 左問道:“都是皮外傷,不要緊,只是手骨折了,可能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fù)?!?/br> 白宣仔仔細(xì)細(xì)檢查了一下左問的傷勢,證明他沒有說謊,這才放下一顆心來?!皠偛拍俏煌跣〗闶钦l啊?” 左問笑了笑,“白老師,你的眼睛一向是探照燈兼顯微鏡,還能有你發(fā)現(xiàn)不了的?” 白宣聽了也忍不住笑,左問從小到大的確不乏愛慕者,即使結(jié)了婚,一樣的市場廣大。 “又暖呢?”白宣再次問到俞又暖,丈夫出車禍躺在醫(yī)院里,她這個做妻子的居然不聞不問,可很是過了。 “吵架了?”白宣追問。 左問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左睿道:“剛才我看了,你門邊擺的花籃里,有又暖送過來的。你跟爸爸說,什么樣的妻子才會給生病的丈夫送花籃?” 左問覺得他父母不去做偵探真是太可惜了,抬手揉了揉眉心,“我和又暖正在商量離婚的事情?!?/br> “只是商量嗎?”白宣追問,“這樣子可不像是在商量。既然離了婚,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還不算。”左問道。 “什么叫還不算???你是書讀多了,什么事情都要繞彎子是吧?”白宣氣道。 “離婚協(xié)議已經(jīng)簽了,不過還沒去登記,所以法律上我和她依然還是夫妻關(guān)系?!弊髥柋蛔约旱哪赣H逼得招架不住。 白宣看著左問,她太清楚自己這個兒子了,一向是極理智的,謹(jǐn)慎而沉穩(wěn),因而開口道:“怎么會出車禍的呢?你一向是用司機(jī)的,我問過小崔,你是自己開車在高速上撞到護(hù)欄出的車禍,你又沒有喝酒,怎么會這樣不小心?” “工作太累了,疲勞駕駛?!弊髥枦]有看白宣的眼睛。 白宣還想再說什么,卻被左睿的眼神給阻止了。她深吸了一口氣,那些從小看著左問長大的人,估計誰也不會想到他居然會在感情上栽了這樣大的筋斗。 傷筋動骨一百天,白宣和左睿反正也退了休,就決定留下來照顧左問,左問不得不再次遷怒andy,可真是會給他找麻煩。 俞又暖是在左問出事之后一個禮拜才去的醫(yī)院。上周一的時候,她早晨約了左問去民政局,下午的機(jī)票就已經(jīng)定好了,要和基金會的同事去山區(qū)看望孩子,華氏慈善基金主要是為了那些留守兒童的福利在服務(wù)。 俞又暖在山區(qū)聞得左問出車禍,委托周清顏送了花籃過去,自己直到周日才回城,這還沒休息夠,一大早卻又被慧姐從床上挖起來,塞了一桶湯給她,“這是我煲的大骨湯,給先生補(bǔ)鈣的,小姐替我送去吧。” “我已經(jīng)送了花籃。”俞又暖拒絕伸手。 “小姐出車禍的時候,先生是怎么對你的?現(xiàn)在先生躺在病房里,你就只送一只冷冰冰的花籃?就算不是為了這個,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小姐難道就不能去看看他?”慧姐犀利地道。 俞又暖想去,她怎么會不想去看看左問呢?出差的這一周,她有兩個晚上做夢,都夢見左問出車禍的場景,每一次都是滿頭大汗地被嚇醒。 只不過俞又暖不想再給自己任何的機(jī)會,再有不切實際的幻想,那樣的話傷人傷己,于世人都沒有任何好處。 但是俞又暖被慧姐這樣“當(dāng)頭棒喝”,更兼威脅要罷工,她只能妥協(xié),簡直是“惡奴欺主”! 俞又暖提著保溫桶,被王叔“押送”到醫(yī)院。她低著頭在病房門口徘徊了幾步,還是不想進(jìn)去,打算將湯倒入下水道,然后回去復(fù)命。 “又暖?”左睿推開病房的門出來時,正好看到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的俞又暖。 俞又暖回頭一看,發(fā)聲的是自己公公,他既然在,白老師就肯定也在,她心里更加不想進(jìn)病房去,只能尷尬地笑了笑,“伯父?!?/br> 稱呼變得十分疏遠(yuǎn)。 “來看左問的嗎?”左睿道。 俞又暖點了點頭,將手中的保溫桶遞了過去,“慧姐給左問熬的大骨湯,伯父幫我拿給左問吧。” “你不進(jìn)去看看他嗎?”左睿問。 俞又暖垂眸搖頭道:“不了。” “那好,你等等,我把湯倒入碗里把保溫桶給你?!弊箢R贿呎f一邊提著保溫桶進(jìn)了門。他這個做父親的并不愿意插手兒子感情上的事,是和還是分,都由得小一輩的自己決定,畢竟都是成年人了,都得學(xué)會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 俞又暖其實是想阻止左睿的,一個保溫桶而已,對她來說,不要就是了。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顯得自己好似怕事兒一般。 “怎么又回來了,不是說要去買東西嗎?”白宣看到去而復(fù)返的左睿出聲問道。 “剛出門就遇到又暖來給左問送湯?!弊箢5?。 病房里正在工作的人聽到“又暖”兩個字的時候,忍不住抬起了頭。 “她怎么不進(jìn)來?”白宣問。 左睿沒回答這個問題,“你把我們那個保溫桶拿來,把湯倒過去,我好把保溫桶還給又暖?!?/br> 白宣瞥了左問一眼,在心底嘆了口氣,左問雖然故作面無表情,但是連他自己恐怕也管不住自己,并不知道他臉上的落寞有多明顯。做父母的就像前輩子欠了孩子一般,盡管滿心不想管,卻又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