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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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都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了,去澳洲肯定是不成了,回家已經(jīng)勢在必行,左問不想加深俞又暖的懷疑。 “如果回老家的話,你這一身恐怕不適合?!弊髥柕馈?/br> 俞又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行頭,黑色蕾絲荷葉擺連身裙,淺駝色經(jīng)典款羊絨大衣,紅底高跟鞋,十分低調(diào),就算稱不上高貴,也當(dāng)?shù)闷鸲饲f二字,見公婆應(yīng)該是夠格兒了。 左問一看俞又暖眼里的茫然就知道這位大小姐沒抓住重點(diǎn),“小鎮(zhèn)上沒有城市里的熱島效應(yīng),平均溫度要低三到五度,而且南邊兒不供暖,你穿這身會冷得發(fā)抖的,前幾天那邊才下過雪?!?/br> “有那么冷嗎?”俞又暖腦子里沒有概念。 “走吧,換衣服,重新收拾行李。”左問摟了俞又暖的腰重新上了樓。 “那我穿什么?”俞又暖坐在衣帽間的沙發(fā)上發(fā)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挑衣服。 ☆、chapter 36 他們最多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可以浪費(fèi)了,可是對于她來說,短短半個小時要把行李重新收拾出來簡直就是不可能。 俞又暖的話剛落音,左問已經(jīng)將一套衣服放到她手里了,“去換這套,我給你跳鞋?!?/br> 俞又暖這才重新綻開笑顏,抱著衣服看向左問,“不許給爸媽打電話,要驚喜,驚喜?!?/br> 左問無奈地點(diǎn)點(diǎn)頭。 俞又暖走了兩步,還是覺得不放心,轉(zhuǎn)過身道:“我就在這兒換吧。”又不用脫內(nèi)衣,也就不用太不好意思。 左問挑挑眉,沒有拒絕這場艷^^福。 煙灰藍(lán)的貼身毛衣,領(lǐng)口和胸口是帶著設(shè)計感的鏤空針織花樣,修腿鉛筆牛仔褲,白色羽絨服,還有一定白色絨球毛線帽,俞又暖穿好之后,從左問手里接過平底軟牛皮的黑色短靴穿上,在鏡子面前轉(zhuǎn)了一圈。 不錯,看起來又暖和又可愛,雖然有裝嫩的嫌疑但是并沒有違和感,在開著暖氣的屋子里,俞又暖都開始冒汗了。 而那廂左問已經(jīng)麻利地收拾好了兩箱行李,“走吧?!?/br> 真不愧是效率帝啊,俞又暖感嘆。 兩個半小時的飛行差點(diǎn)兒折騰掉俞又暖半條命,她也沒想到自己會暈機(jī),大概是車禍后遺癥,從機(jī)上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面無人色,嘴唇上一點(diǎn)兒血色都沒有。 左問從賓市分公司的李經(jīng)理手里接過路虎的鑰匙,將俞又暖扶到副駕位置上坐好,“還有四個小時的車程,今天在賓市住一晚吧,明天再回去?!?/br> 俞又暖努力地?fù)伍_眼皮,奄奄一息地道:“不用,一年本來就難得回來一趟,爸媽肯定想早點(diǎn)兒見到你,我沒關(guān)系的,過一會兒就好了,不是已經(jīng)下飛機(jī)了嗎?” 左問伸手碰了碰俞又暖雪白的臉頰,觸感太過細(xì)嫩,讓人忍不住心疼,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為俞又暖的溫柔體貼而感到難受,“那你要不要去后排躺一會兒?” “不用,我在這兒陪你?!庇嵊峙p聲道。 左問用暖水杯喂了俞又暖兩口水,“真的不吃飯嗎?”機(jī)上的午餐她一點(diǎn)兒沒動。 俞又暖已經(jīng)沒有說話的力氣了,只動了動頭。 左問看了俞又暖片刻,這才掛上檔出發(fā)。 —— 因?yàn)槊魈炀褪浅?,外地的游子都開始陸續(xù)歸家,白泉鎮(zhèn)的教師小區(qū)里也顯得格外熱鬧,大門上還掛了兩個紅燈籠,小區(qū)里的樹上也系上了小小的紅燈籠,一派喜氣洋洋。 “老李,你這是第三趟去菜市場了吧?”白宣有些羨艷地看著老李,他兒子回來了,還帶著媳婦和兩個孩子,人家李華二胎都生了,他們家左問現(xiàn)在卻成了孤家寡人,白宣有些唏噓,忍不住心里又埋怨俞又暖耽誤了左問十年,既然要離婚,早干嘛去了? “是啊,兩個孩子一個要吃水果玉米,一個要吃紅提,不吃就要鬧,這不我只好又跑一趟。”老李嘴上雖然抱怨,但臉上的笑容卻一點(diǎn)兒沒減??窗仔难凵襁€有些同情,兒子有出息又怎么樣,一年難得回趟家,連過年都不露面。不過老李絕不會逮著白宣的痛腳問,點(diǎn)點(diǎn)頭就快步往菜市場去了。 白宣有些泄氣地走上樓,將裝零錢的小包一扔,沖左睿抱怨道:“過年真沒意思,連牌搭子都湊不齊。”人家家里人就足夠湊一圈兒麻將了,自然不會再出來打。 左睿笑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說訂機(jī)票去左問哪兒吧,你又死活不同意。孩子不是忙嘛?” 白宣賭氣道:“你兒子可沒讓咱們?nèi)ニ莾哼^年。”到底還是白宣知道左問,她兒子不是粗心的人,過年他不回來,又沒給倆老訂機(jī)票去他那兒,那就是不想他們過去。 左睿答不出話來,過一陣才笑了笑,“都說越老越小,你這心眼兒可比過去都小了,你跟自己兒子慪什么氣?他肯定是知道說了你也不會去的,你不是討厭坐飛機(jī)嗎?” “哎,我去不去是一回事,他連話都不提一句,就是他不對,早知道這樣,當(dāng)初生出來的時候還不如淹死算了。”白宣氣道。 “胡說。臘月忌尾正月忌頭,你別說這些。”左睿道。 白宣也意識到了晦氣,“好好,我不說了。原本還想著左問要是回來,給他和曉珍牽牽線的?!卑仔炖锏臅哉渚褪歉舯诘墓鶗哉?,對左問真是癡心一片,現(xiàn)在都還沒有談戀愛。 至于郭曉珍,因?yàn)閺哪罡咧械膍eimei郭曉玲那兒打聽到左問過年不回家,她回家的熱情也就淡了,每次回家都會被她媽碎碎念,正月期間就是她的相親季,想想就煩,索性挨到二十九下午下班,這才慢悠悠地開著小車往家走。 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diǎn),冬天黑得早,六點(diǎn)半四周就漆黑一片了,郭曉珍被她媽念了半個小時的經(jīng)之后,不耐地走到陽臺上,望著小區(qū)門口發(fā)呆。明知道不該有期盼的,可每次看到有車進(jìn)來,總是忍不住心頭一跳。 就在郭曉珍挨夠了冷風(fēng),準(zhǔn)備回屋的時候,卻見一輛越野駛進(jìn)了小區(qū),遠(yuǎn)遠(yuǎn)的看不清車的品牌,可看那線條,有八成是路虎。郭曉珍忍住沒動,就見那輛車緩緩地開到了她們五棟樓下。 正是初夏時,左問開的那輛車。 郭曉珍緊張得呼吸都屏住了,生怕不是左問,可又有些怕就是左問,她也說不出自己的心理,聽到左問離婚的消息之后,她就再也沒有相過親,可是這么大把年紀(jì)了,如果又去表白,好像又有些滑稽。再說,她和左問的差距好像已經(jīng)很大了。 就在郭曉珍還沒理清自己是喜是憂之后,就見左問從車?yán)镒吡顺鰜怼?/br> “咦,姐,是左問!”郭曉玲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郭曉珍旁邊,驚奇地看著樓下。 左問走下車,繞到副駕的位置打開門,俞又暖還在睡,他原本打算把她抱上樓,但剛碰到她,她就醒了。 “到了?”俞又暖半睜開眼睛,四周的光線還讓她有些不適應(yīng),走下車,被風(fēng)一吹就打了個寒顫,左問趕緊擁了她,“我先送你上樓。” 郭曉玲看著那個穿白羽絨服的身影,完全不敢開口說話,這離婚才多久啊就又找到新人了,有錢的男人果然不愁沒女人,看樣子還挺寶貝的,都帶回來見家長了,自己jiejie肯定是沒戲了。 “姐——”郭曉玲試探著開口道。 郭曉珍沒說話,雙手抱了抱肩膀,“進(jìn)去吧,冷了。” 愛情就是這樣,不會因?yàn)槟愕鹊镁?,老天就額外垂憐你。 左問沒掏鑰匙,怕嚇著兩個老人,伸手敲了敲門,也是想看老人臉上驚喜的笑容。 “這么晚了誰敲門兒啊?”白宣驚醒地坐直身子,兩個老人沒什么事做,天又冷,干脆上床窩在被窩里看電視。 “是不是借東西,我去開門吧?!弊箢O肱艘路鹕恚瑓s被白宣攔住。 “我去吧。”白宣披了羽絨服,起身去了客廳。 門一打開,白宣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左問,不知怎么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左問心里一酸,這也是為何他知道俞又暖身體很不舒服,也還是駕車回來的原因,的確想念兩個老人了,“媽?!?/br> “哎?!卑仔麘?yīng)了一聲,聲音還哽咽著,提高了嗓門就沖里高喊道:“老左,左問回來了?!?/br> 臥室里立即有了響動,很快左睿就披了大衣出來。 “趕快進(jìn)來啊,傻站著干什么?”白宣的情緒已經(jīng)恢復(fù)了,側(cè)開身讓左問進(jìn)門。 俞又暖這才從左問的身后走了出來,笑著喊了兩聲,“媽,爸?!彼齽偛牌鋵?shí)也覺得鼻子酸,她已經(jīng)沒有爸爸mama了,眼前這兩位爸媽也是她的親人。 白宣和左睿都愣愣地看著俞又暖,不知道這又是唱哪一出。不是離婚了嗎?不是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了嗎? 白宣的神色明顯一冷,心疼左問又跟俞又暖糾纏上了,這一蹉跎又不知道要哪一年才能逃離苦海。 “進(jìn)來吧,快坐,我去換身衣服?!边€是左?;厣窕氐每?,他和白宣兩個人都只穿了秋衣秋褲,披了個外套就出來了,但是左問回來倒是沒問題,如今俞又暖也在,就不好衣冠不整了。 兩個老人回臥室換衣服,左問親了親俞又暖的額頭,“我下去拿行李。” 俞又暖好奇地打量起左問從小生活的地方,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房子,也難怪他能看上綠園小區(qū)了。 “看什么呢,又不是沒看過?!卑仔蜷_門走出來,看到俞又暖的樣子就心煩,不食煙火的大小姐看到他們這種簡陋的房子自然驚奇,可是也不用每次來都表現(xiàn)一番吧? 白宣心想,她不是住不起高檔大房子,只是舍不得老鄰居和舊回憶而已,這種心態(tài)是滿腦虛榮的大小姐理解不了的,以為人人都跟她一樣窮得只剩錢了? “媽?!庇嵊峙行┚兄?jǐn)?shù)卣驹谖葑永?,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她婆母好像很不喜歡她呀。 “別——”叫我媽,當(dāng)不起。白宣的話還沒出口,左問就提著行李上來了。 兩大箱子,跟搬家似的,白宣心里又開始腹誹,到底是大小姐啊,窮鄉(xiāng)僻壤的,她是不是連床單都帶了? ☆、chapter 37 左問上來看著白老師的臉色,他還能不了解他母親么,開口就道:“媽,又暖身體不舒服,讓她早點(diǎn)兒睡吧?!?/br> 白宣瞪了左問兩眼,可惜他兒子太過不自覺。剛回來,話都沒說呢,居然就要睡覺,這是回家看老人的態(tài)度嗎? 左睿趕緊打圓場道:“你房間的床單昨天就換過了,都是干凈的?!眱鹤与m然不回家,可老人心里還是照樣的記掛,換了床單還不就是盼著有奇跡出現(xiàn)。 左問笑道:“還是家里好?!辈贿^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安撫白老師,左問怕俞又暖難受得厲害,她幾乎一整天都沒吃飯了,就想著先安頓她,再去給白老師賠罪,白老師通情達(dá)理肯定能體諒。 俞又暖好奇地打量起左問的房間,“這就是你的房間?”俞又暖撥弄了一下書桌上擺放的傣族姑娘的瓷偶。 “小萌在鎮(zhèn)上的高中上學(xué),就住在家里?!弊髥柦忉尩?,“我給你熬一碗粥行不行?你一天沒吃飯了。” 俞又暖“嗯”了一聲,“我想洗個澡?!?/br> 左問打開行李箱,從里面拿出厚厚的絨里浴袍遞給俞又暖,“衛(wèi)生間里沒有放衣服的地方,你在這兒先換上。” 俞又暖愣了愣,顯然是不能理解為什么衛(wèi)生間里會沒有放衣服的地方,不過她乖巧地沒說話,只推了左問出去。光^^溜溜地裹了浴袍,穿上自己的毛絨拖鞋,俞又暖還不忘戴上帽子,這才走了出去。 “熱水已經(jīng)放出來了?!弊髥柊延嵊峙I(lǐng)到浴室門口,低頭放了她的涼拖在地上,“你進(jìn)去之后把浴袍脫了遞給我,待會兒洗完澡叫我就行了?!狈孔有?,隨便喊一聲就能聽見。 白宣望著手里抱著浴袍、拿著拖鞋的左問道:“你真是比奴才伺候主子還盡心吶?” 任哪個做媽的也受不了一手帶大的兒子就這么圍著另一個女人轉(zhuǎn)。左問此時兩頭為難,只能輕笑。 “不是說離婚了嗎?”白宣示意左問跟著她進(jìn)臥室。左問先回房把俞又暖的衣服放下這才走過去。 “到底怎么回事兒???你還嫌她折騰得你不夠啊?你出事兒住院的時候,她那么狠心,你就不氣?。俊卑仔娮髥栠M(jìn)來,立馬像機(jī)關(guān)槍一樣開火問。 “又暖兩年前出過一次車禍?zhǔn)浟?,她上次才會找到家里來?!弊髥柕馈?/br> 白宣張了張嘴,困擾她多日的疑惑終于被解開了,“我說她怎么跟吃錯藥一樣?!庇嵊峙妥髥栒劵檎摷弈菚?,他們兩個老人去城里和親家見面時,俞又暖可是連一聲“爸媽”都不肯叫的,氣得白宣連左問的婚禮都沒參加就回去了,至此婆媳兩個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上回俞又暖到家里來,態(tài)度又變了那么多,她的確十分詫異。 “三個多月前,剛?cè)攵臅r候,又暖又出了一次車禍,差點(diǎn)兒沒醒過來,再次失去了記憶?!弊髥栒f到這兒的時候頓了頓。 白宣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這是拍戲吧?也真夠巧的,擱俞又暖身上都出兩回車禍,鬧出兩次失憶了。 “她現(xiàn)在沒事吧?我說她怎么在屋里也戴帽子,還以為你們那兒流行呢?!卑仔?,敢情是頭發(fā)還沒長出來遮丑的。 “正在恢復(fù)。”左恩簡短地道:“我現(xiàn)在也想明白了,什么都沒關(guān)系,只要人好好兒的就行了?!弊髥栴D了頓,慢慢地道:“又暖,不知道我們簽過離婚協(xié)議?!?/br> 左問一句話就定音了。 白宣和左睿對視一眼,在對方眼里都看到了同樣的想法,顯然他們這個兒子就是認(rèn)準(zhǔn)了俞又暖了,跌在坑里不想往外爬了,拽都拽不出來。 白宣恨鐵不成鋼地罵道:“傻子,腦子進(jìn)水了?!?/br> 把事情簡單地交代之后,左問就起身回了自己房間,將俞又暖的睡衣取出來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