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嘔!” 我慌忙拿來垃圾桶大吐特吐,周天賜死亡的慘狀叫我無法接受。他那白黃的腦漿這時候朝我們流來,因為事務所的地勢比較低,所以他的血液和腦漿在往我們這邊流來。 我將胃里的苦水都吐得一干二凈,王銘怡坐在沙發(fā)上直哭:“逃不掉,我們都要死……” “死不了!” 我狠狠一拍地面,卻不小心碰到垃圾桶,垃圾桶劇烈搖晃一下,我急忙將它扶穩(wěn),然后看著外面地上的尸體,咬牙道:“媽的,只是人死了有什么關系,這些寶貝全都還在。既然是抓鬼的寶貝,他周天賜可以用,我們?yōu)槭裁床荒苡???/br> 王銘怡停止哭泣,她看著地上沾滿腦漿和血液的包袱,狠狠一拍沙發(fā),憤怒道:“她要我死,我也不讓她好過!現(xiàn)在什么廢話都別說,各自把錢都拿回去,然后分師伯的寶物,我們自己捉鬼!” ☆、第三十章 突如其來的大師 師伯留下兩個包袱。 第一個包袱,是一把桃木劍,一疊黃紙,兩個珠子。 “是上等桃木劍……”王銘怡立即就認出了桃木劍,她認真道,“上等桃木劍可以讓厲鬼受重創(chuàng),我們之中一丁點手段都沒有的就是李河,所以這把劍就給李河吧?!?/br> 曲俊祺也沒有意見,我自然是非常滿意,我確實是任何手段都沒有,還不如做一些普通人都能做的事情。雖然說這桃木劍可能是第一個包袱里最強大的法器,但這個時候講究的不是搶奪最強的法器來活命,而是應該分配最適合的法器來保命。 王銘怡拿起黃紙仔細看了看,這些黃紙上都畫有顏色淡淡的小人。畫工的話實在是不敢恭維,甚至連五官都沒有畫全。而王銘怡卻非常興奮,她將黃紙分為三分之一給我們,我和曲俊祺每人三張,而她有四張。 “這是替身法符……”王銘怡說道,“如果厲鬼找來,可以將在替身法符上抹上自己的血,然后貼在某個物體上,這樣厲鬼就會把被貼上符咒的物體當做是你。但是一分鐘后就會失效,所以要謹慎使用。” 這確實是寶貝,關鍵時刻能救自己一命! 我小心翼翼地收起替身法符,然后拿起那珠子看了看,好奇道:“這是什么東西?” 王銘怡仔細打量一會兒,隨后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等白天打電話給老板問問看。這東西先留著,等白天的時候再分配,現(xiàn)在看看第二個包袱?!?/br> 這第二個包袱比第一個包袱昂貴許多,說明里面的東西一定也是更加寶貴。我們打開包袱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一樣用品。 那是一把刀。 是的,那確實是一把刀,然而是一把非常古怪的刀。 冰冷。 這是這把刀給人的第一感覺,它甚至讓人覺得在冒寒光。但這并不是這把刀最大的特點,這刀最大的特點,是它只有刀身,沒有刀柄! 原本應該是手柄握著的地方卻已經(jīng)被較小的刀身代替,也就是說,當人握著這把刀的時候,自己的手掌也會被割傷。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但既然要以血催動,那代表肯定是好寶貝?!鼻§鞒谅暤溃斑@把刀給誰?” 大家面面相視,王銘怡皺著眉頭,她嘆氣道:“李河,你把桃木劍給曲俊祺,這把刀給你使用。” 我并沒有猶豫,直接將桃木劍遞給了曲俊祺。 我們現(xiàn)在是為了活命,所以每個人都應該拿最適合自己的法器。剛才桃木劍給我確實最合適,但現(xiàn)在給曲俊祺是最合適的。 因為我并不能完全發(fā)揮桃木劍的用處,就好像上次被困,我拿著桃木劍亂揮一整天。而如果當時換做曲俊祺的話,他肯定是不會這么狼狽。也就是說,這把桃木劍給曲俊祺是最為合適的。 而這把刀,用它就要付出一些犧牲。我是三個人里最弱的,如果能用我的一點點細繩換來最好的效果,那當然不能猶豫。 我將長刀小心收進包袱然后抱在懷里,公雞既然已經(jīng)啼叫,那么我們現(xiàn)在就是安全的。我們各自告別,等我回到家中,兩個女鬼果然還是很快樂地在玩電腦。 我一時間真是想破口大罵,我在外面每天跟死亡搏斗,她倆還玩得這么開心。不過我仔細想想,她倆又能幫我什么忙呢?以她倆的能耐,確實也只能在家里呆著。我無奈地嘆口氣,然后將包袱放在地上,脫了衣服準備去洗澡。 小舞看見包袱,她好奇地走到包袱旁碰了碰。這一剎那,包袱里好像有什么力量將小舞用力推出去了一般,小舞整個裝在墻上,痛得直咧嘴。 我翻了個白眼,道:“現(xiàn)在學乖沒有?以后不要亂翻我的東西。” 小舞連連點頭,她有些害怕地看著地上的包袱,我心中則是暗暗一喜,看來這刀還真是個好寶貝。 我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然后就躺在床上跟小舞還有唐文燕一起玩英雄聯(lián)盟,因為明天是星期六沒有課,所以我這次想玩玩電腦。 我?guī)е鴥蓚€她倆玩英雄聯(lián)盟最簡單級的人機,因為她倆的技術很爛,而且我也不打算帶兩個鬼跟玩家對戰(zhàn),因為這樣想想就很滲人。 而小舞和唐文燕也很乖巧地和我一起玩游戲,畢竟我平時陪她們玩的時間很少。我興致勃勃地打開一局,抱著一種反正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不如趁著活著的時候多玩玩的這種心態(tài),然后開始了游戲。 游戲一開局,我便買了裝備準備出去。然而在這個時候,我們的一個隊友忽然發(fā)了條消息:“專業(yè)看風水,驅鬼,算命,起名,有需要的請加我扣145xxxxx。” 我頓時一愣,游戲里一般會碰到各種打廣告的人,但他們一般都是打游戲代玩的廣告或者游戲戰(zhàn)隊的廣告,第一次見到有人給這東西打廣告。 因為我也與這東西有關,便調侃道:“能捉厲鬼么?會殺人的厲鬼?!?/br> 原本我只是開一個玩笑,不料他竟然很快就回復了:“當然能,我捉過好幾個厲鬼。” 我頓時心里咯噔一下,難道我真這么好運?只是打個游戲,竟然能碰到在這一方面造詣很高的人? 我急忙彈出窗口加了這人的qq,那邊也是很快便通過。我這時候也放著游戲不管,反正是最簡單的人機,隨便打打都能贏。 那邊通過好友申請后,立即就給我發(fā)來了消息:“你好,請問是游戲里的那位嗎?” 我急忙打字道:“是的,我確實碰到了麻煩,請問你能幫助我么?你是哪里的?” 他說自己是寧波的,我頓時大喜,寧波離溫州并不遠,如果他愿意幫我,那么他白天就能到我這兒! 我將自己的情況與這人說了一遍,他那邊似乎是有些遲疑,因為我看見他好幾次正在輸入?yún)s又停止不打字,我一下子就急了,便問他到底能不能幫我解決。 這人沉默了五分鐘左右,我看他好像不打算回復我,便只能嘆口氣,彈回窗口繼續(xù)打游戲。 當我一局游戲打好后,我關閉游戲,卻看見那個人在十分鐘前回復了我,而他回復的話語讓我哭笑不得。 “哥們,我跟你實話實說吧,我也就懂點皮毛,本來想忽悠你騙點錢花,但沒想到你攤上的事情這么大,我不敢騙你,怕遭報復。不過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人,她是我表姐,人也在寧波。我跟她談了談這件事情,她說可以幫你,不過要先打一萬塊錢定金。你要是信就給我,不信就算了。” 我很是無語,不過還是聯(lián)系了這個人,然后說早上就給他匯一萬塊錢,希望他的表姐能來幫助我。 并不是說我閑得沒錢花,問題是我現(xiàn)在真的是已經(jīng)窮途末路,只要有一丁點希望我都想把它給抓住。 這個時候這么在意錢做什么?如果我連命都沒了,錢也就會失去意義。 這時候已經(jīng)天亮,我去樓下買了一個豆?jié){和兩個包子當早餐,隨后繼續(xù)躺著玩電腦。因為房間里已經(jīng)換上了黑色窗簾,所以小舞和唐文燕也能在白天的時候出現(xiàn)在房間里。 小舞看著我的包子砸吧砸吧嘴,然后直嘆氣。 我覺得小舞還真是個吃貨,繼續(xù)什么都想吃。不過我這時候倒是很好奇,便問道:“你能吃包子么?” 小舞連連搖頭,我問她為什么不能,但她就是不肯說,只是一副很遺憾的樣子。 既然她不肯說,我自然不可以一直問別人的痛楚,便舒舒服服地吃了早餐,然后又玩了一會兒電腦,當別人七點鐘準時起床的時候,我準時睡覺。 我這一覺并沒有睡舒坦,因為我的手機竟然在十點鐘的時候響起了。我煩躁地接起電話,沒好氣地說道:“誰?。俊?/br> “我到溫州車站了,你在溫州哪兒?”那邊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著很平靜。 我頓時精神一振,困意全無:“是昨天的那位嗎?” “是的。” 竟然真的來了! 這一刻我心情大好,快速地說道:“你打車來瑞安車站,我現(xiàn)在就去借你,車費我付?!?/br> 這女人似乎說話喜歡干脆利落,她直接說了句好的,然后就掛了電話。我趕緊洗漱一番,然后打電話跟王銘怡談了這件事情。原本聲音滿是困意的王銘怡也是精神不少,說現(xiàn)在就來我家,我們一起去瑞安車站。 我快速地洗漱好,然后就去樓下等到王銘怡??墒俏壹s莫等了王銘怡半個小時她才到,我有些不開心地問她原因,她說自己說不定沒兩天就要掛掉,所以就想每天都過得好看點。 我這才注意到她打扮了一番,這女孩子的心思果然很奇怪。但現(xiàn)在的我也沒心思注意這些,便攔下一輛出租車,吩咐司機去瑞安車站。 瑞安車站離我并不遠,打車十分鐘就能到。當我到達瑞安車站時,那女人給我打來電話,說她問過司機,還有五分鐘就能抵達,我便說在大門口見面,然后說了我和王銘怡的裝扮。 那邊依然是一句好的,然后就掛去電話。 “你說她會不會很強?”我這時候有點擔心,便對王銘怡問了一句。 王銘怡很自信地點頭道:“肯定會強,如果是沒本事的人,卷走你的錢就會逃跑,而她知道情況還敢過來,說明是有兩把刷子的?!?/br> 她的一番話著實讓我擁有了信心,五分鐘后,一輛出租車停在車站門口,那車上走下一個女子,長得還挺可愛的。 那女人一看見我們就朝這邊走來,看來就是她沒錯。 我倆急忙迎上去,我親切地說道:“你好你好,我就是李河。” “你好,我是韓奻奻?!边@女人說道。 果然是喜歡干脆利落的人,說話這么簡單,這一般都是有本事的人。 而這個時候,韓奻奻忽然開口道:“我來跟你說一下收費的事情……嘔……” 突然間她面對著我吐了出來,我嚇得一跳,但是我的鞋子已經(jīng)染上了她的嘔吐物。 “嘔……我暈車……嘔……” 她蹲在地上稀里嘩啦吐個不停,王銘怡友好地拍了拍她的背,而韓奻奻一邊吐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嘔……我先不……不說話……嘔……想……想吐……嘔嘔嘔……” ☆、第三十一章 死黨的苦惱 韓奻奻是個假名字,這女人不正常。 因為我們在為韓奻奻去賓館開房間休息時,我親眼看見韓奻奻的身份證上寫著韓發(fā)財三個字,而那照片上的本人是她沒錯。 我不緊陷入了沉思,為什么韓奻奻要用一個假名字來騙我們?她明明就叫韓發(fā)財,為什么要讓我們叫她韓奻奻?難道說她曾經(jīng)犯過什么事情,所以這個人不可信? 但這時候我也沒有別的選擇,我和王銘怡將韓奻奻扶進房間,她一進房間就沖進廁所一頓嘔吐。吐了整整五六分鐘,應該是實在吐不出什么東西了,才躺在床上休息。 王銘怡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休息一會兒就行,我先睡一覺。你們的情況我已經(jīng)大致了解,收費的話是五萬,有沒有問題?” 我們都紛紛搖頭,說沒有問題。如果韓奻奻真有能耐救下我們三個人的小命,這五萬確實值得。 韓奻奻揮揮手,然后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看來真的是被暈車害得不淺??紤]到她睡到晚上的時候就能恢復,我也不打算浪費鬼奶給她來補充體力,反正厲鬼是在夜晚的時候才出現(xiàn)。 看韓奻奻就這么睡過去,王銘怡好奇地看看我,道:“接著怎么辦?” “我想睡覺……”這時候我又感到一陣強烈的困意,“我只睡了三個小時,實在困得不行,這韓奻奻昨天估計也沒怎么睡,她肯定要睡到很晚才起來,我打算回家睡一會兒?!?/br> 王銘怡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也回去睡一會兒?!?/br> 我們走出房間,這時候我小聲說道:“我感覺這個韓奻奻有點問題?!?/br> “什么問題?”王銘怡驚訝道。 我等走遠一點,然后繼續(xù)壓低聲音說道:“剛才我看她身份證,她那身份證上明明寫著韓發(fā)財三個字,卻跟我們自稱是韓奻奻,你說會不會是要隱瞞身份坑我們?” 王銘怡有點臉色復雜地看著我,然后搖頭道:“不,我覺得一丁點問題也沒有,如果我叫王發(fā)財,我也會給自己起個假名。就好像劉德華,他如果用自己劉福榮這個真名出道,肯定是不會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