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節(jié)
氣氛再次陷入沉默之中,這并不算是危險的任務,至少對于我們三人來說不危險。真正的危險,還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虎騎宗。 “好了,都振作點……”林先生見氣氛不太好,他拍拍手笑道,“我在這里給你們一個承諾,虎騎宗一定會保護好每一個弱小道士和家眷。但李河,你也千萬要記住了,從被亞里斯家族發(fā)現(xiàn)到救回周天紋,最好是時間越短越好?!?/br> 我點頭道:“我知道?!?/br> 會議結束,周美人親自幫我們算周天紋的位置。他成功算出周天紋的坐標,為了保險起見,我們用漂流球到達了坐標外約莫五百米的地方。 我們……出現(xiàn)在一座山底下。我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山頂竟然有一個巨大的莊園。 “這相比就是亞里斯家族的一個度假地……”我輕聲說道,“小心一點,先觀察情況,再立即救回師傅,越快越好。我個人估計,不出意外的話,現(xiàn)在應該有近百個殺手盯著虎騎宗道士的家人,一旦得到命令,就會立即動手?!?/br> 趙良擔心地問道:“李河,等周大伯回來,他們會不會……” “會的……”我嘆氣道,“一邊是財力巨大的亞里斯家族,一邊是實力強悍的虎騎宗。腥風血雨,肯定會來臨……” ☆、財力與實力的碰撞(二) 我們三人跑上山,來到了莊園門口外的一個草叢里躲著。此時還是黑夜,我拿出手機,打開拍照功能,查看一下手機。發(fā)現(xiàn)里面滿滿都是紅外線。 “該死的有錢人,最主要還是趙良,趙良是道鬼不能隱身,會給我們帶來巨大麻煩?!蔽业土R道。 趙良認真地說道:“李河。我覺得你說得不對,其實我們也是有錢人,你這樣的話,不就是在說我們該死么?” 我解釋道:“不。我的意思是說該死的富翁。你看這樣行了么?” 趙良搖頭道:“也不正確。你要考慮到,對于貧苦人民來說,我們也是富翁。比方說一個年收入一萬塊錢的農民。他完全可以說年收入十萬的工程師是富翁?!?/br> “問題是我們早已經死了不是么?”陳子寅插話道。 我跟趙良都愣了一下,趙良低聲說道:“該死,你總是能冷靜地說出最重要的因素?!?/br> “別逗比了……”我仔細查看了一下路線,然后說道,“師傅很可能就在里頭的那個別墅里被鎖著,我們可以遁地進入那個屋子尋找?guī)煾?。那么,大家沒意見吧?” “沒有。” 在得到伙伴們的同意后,我們都躲進地里,快速地挖著泥土。陳子寅挖洞的速度最快,他那死神鐮刀簡直就是個鋤頭。 “果然是有錢人……”陳子寅忽然低罵道,“娘的,下面竟然是一大塊鋼鐵,他們到底有多害怕別人闖進自己家里偷東西。” 趙良打了個響指。他說道:“你們知道嗎,畢加索的一幅畫賣了一億美元?!?/br> 我疑問道:“什么意思?” “也許我們可以換個方法……”趙良認真地說道,“十五億的話,虎騎宗也不是真的完全缺十五億,要是我們偷走一些之前的東西,然后賣掉,就可以湊夠這些錢,然后雙方都能和好。”池他在扛。 “也許我可以試著把你的腦袋按到馬桶里去?!标愖右鷽]好氣地說了聲,我這時候將湛藍拿出來遞給他,他表示用著舒服許多。 很快,我們就已經碰到了木質的地板。陳子寅小聲說道:“如果我們一出來,正好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怎么辦?” “鬼遮眼唄?!蔽艺f道。 陳子寅想想也有道理,便將木板給切開,他快速地探出一個腦袋來,然后小聲說道:“沒有人在里面,只有一條狗虎視眈眈地看著我,不過被我用鬼遮眼對付了?!?/br> “有沒有紅外線?”我問道。 陳子寅用手機照了一會兒,隨后說沒有。我們便放松地走出地洞,我瞧見那狗正趴在地毯上享用高級牛排,忍不住喃喃說道:“前些天的時候,師傅還跟我要五萬塊錢,說我兒子需要吃好一點的奶粉?!?/br> “別傻了,那是亞里斯家族的狗,而你兒子是李河的兒子……”陳子寅無奈地說了一聲,他拿出一張黑色道符,在上面寫下了周天紋的生辰八字。 很快,黑色道符對準了樓上,我們連忙小心翼翼地朝著樓梯走去。樓上很可能有人,我便提前對整個屋子使用了鬼遮眼,頓時精神有些吃力,小聲道:“看來樓上人不少。” “確定全都鬼遮眼了么?”趙良問道。 我說確定,我們便一行人走上樓,卻看見這二樓是一個很大的平臺,地板上放著毯子。一群白人正坐在地上,有點類似于軍訓的時候聽教官講故事。但問題是,原本應該是教官坐的地方,此時卻正坐著周天紋。 我們疑惑地走上前,周天紋自然是沒有被鬼遮眼,他對我們搖搖手,笑道:“你們怎么來了?” “我想問的是,師傅你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我問道。 周天紋解釋道:“他們很想學習搏斗的手法,我就給他們講課了。雖然我現(xiàn)在是個俘虜,但這些人對我很尊重?!?/br> “您這俘虜還真是當?shù)猛κ娣蔽衣柭柤缯f道,“我們是來接你回去的,亞里斯家族開價十五億,說這樣才能將你贖回去?!?/br> “十五億?。俊?/br> 周天紋愣了一下,他低罵道:“這么大一筆錢,就是把我?guī)熥鹳u了也賠不起。然后你們怎么說?” 我將我們的計劃說了一遍,周天紋聽了之后很是憤怒:“聯(lián)婚,他們還真說得出口。這件事情絕對不允許,當初師娘離開的時候,她就跟我交代過一定要保護好師尊。現(xiàn)在師尊被人逼著聯(lián)婚,怎么能允許?!?/br> “你還有過師娘!?”我驚訝道,“怎么從來沒聽你們說過?!?/br> 陳子寅小聲道:“別多說,既然從來不提,就代表這件事情肯定不能讓人們知道。” 我恍然大悟,然后催促周天紋趕緊跟我們走。他卻是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現(xiàn)在……不能走。” “為什么?”趙良疑惑道。 周天紋解釋道:“你們平時看到洋鬼子的時候,肯定會覺得他們身體粗壯,其實毫無大腦吧?實際上并不是這樣的……” “不,師傅,我們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相反愛因斯坦就是白人?!?/br> 周天紋仿佛沒聽見我們的話,他自顧自說道:“這些平日里被你們稱為愚蠢的洋鬼子,好像是給我注射了一種奇怪的液體……” 我沉聲道:“師傅,愚蠢這一詞是你自己說的,你如果要放地圖炮,請不要扯上我們幾個。這液體有什么用?” “一旦我離開這個屋子,立馬就會被發(fā)現(xiàn)……”周天紋無奈地說道,“然后就會有一種奇怪的報警系統(tǒng),他們立即就會得知我已經逃走?!?/br> 我皺起眉頭,如果是這樣的話,一旦得到報警系統(tǒng),亞里斯家族估計就會立即下令,要那些殺手干掉虎騎宗道士的家眷。 這種慘劇,絕對不能發(fā)生。 我們仔細地思考,這是現(xiàn)在最為棘手的事情。陳子寅問道:“有沒有辦法給師傅做個手術,將那奇怪的東西給拿出來?我個人估計,是一種非常細小的報警系統(tǒng)被注入師傅的體內,而且不可能是注入在血液中,因為這樣很可能會到達心臟,造成師傅的死亡?!?/br> 我點頭道:“有可能,我們在注射的傷口找一找,師傅,他是注射在哪兒?” 周天紋朝我們伸出右手,然后指著右手臂上的一塊說道:“就在這兒?!?/br> “忍著點?!?/br> 我說了一句,然后小心地用湛藍劃開周天紋的手臂。周天紋皺起眉頭,卻是一聲痛叫都沒發(fā)出。我仔細地翻開血rou觀察,但愣是看不見里面有什么東西。 是太過細小,還是因為順著血液流走,我們并不知道。 “我想到了。”趙良忽然說道。 我連忙問道:“怎么說?” “真正愚蠢一點的,應該是斯巴達人,他們才是真正的只會戰(zhàn)斗不會思考。雖然說他們擊敗了羅馬帝國,但最后還是沒守住多久?!壁w良解釋道。 “你他媽能不能搞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沒時間聽你逗比?!蔽覜]好氣地罵了一句,然后再隔開了一些周天紋的傷口,而就在這個時候,情況發(fā)生了改變。我瞧見他手臂里頭似乎有個東西在閃閃發(fā)亮。 陳子寅咬牙道:“該死,好像粘著師傅的骨頭了。師傅,再隔開深一點,你看可以嗎?” 周天紋點頭說沒問題,我便試著割深了一些,卻發(fā)現(xiàn)這是一根細線,而且好像……是綁在周天紋骨頭上的。 “怎么可能!” 我們都是忍不住驚呼一聲,一根細線,就這么綁在一個人的骨頭上,而且還沒有傷到他的血rou,這種事情讓人根本就不敢相信!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周天紋卻是毫不驚訝,他說道,“我記得在八年前,我參加了一場對抗邪修的戰(zhàn)斗。那時候有個戰(zhàn)友拿著一把特別鋒利的刀,比李河的湛藍還要鋒利。在打仗時,他的刀砍過了敵人的腹部,而那敵人立即就是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肚子,結果你們猜怎么著?” 陳子寅接話道:“衣服破了,但肚子毫無損傷。這個我知道,如果刀太過鋒利的話,在被砍中的一瞬間,立即用手去按住傷口,會讓細胞立即復原,就如同沒被砍中過一般。他們應該就是這樣,用這極為鋒利的線,先在師傅的手臂上繞一圈,然后快速按住傷口,就造成了這個局面?!?/br> 我皺眉道:“那師傅為什么會不記得?!?/br> 趙良這時候說了句有用的信息:“估計他們給周大伯打的是麻醉劑,而且可以讓周大伯忘記昏迷的事情。” “很有可能?!蔽尹c點頭,這個時候,我們四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線已經繞圈綁在里面,如果要取出這個線,恐怕…… 要么把周天紋的手臂砍下來,要么將他的rou全部割下來,只剩下骨頭,然后才能好好地將線拆下來! “師傅……”我吞了口唾沫,認真地看著周天紋,喃喃道。 周天紋卻是露出了微笑:“當年關公刮骨療毒,如今我刮骨取線,是不是說明,我是大武圣呢?來吧,別害怕。” ☆、財力與實力的碰撞(三) 毫無疑問,周天紋的勇氣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當我們開始這么做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慘叫,還和我們聊最近自己開光過的少婦,果然是有當年大武圣的風采。 對于他的聊天內容。我和趙良是一丁點興趣都沒有。而陳子寅則是很興奮地跟中推安穩(wěn)交談:“師傅,你不是在吹牛吧?對門的那個新搬來的少婦,你真的已經幫她開光過了?” 周天紋冷哼道:“你要先考慮清楚我是什么人,我可是你的師傅。至于在這種無用的地方來欺騙你么?我就跟你實話實說吧,那個女人的腰上有一個胎記,看著還是挺可愛的。” “就快停止這種無聊的東西吧你這個老家伙……”我沒好氣地說道,“在這緊急時刻,你竟然還有時間瞎扯淡?!?/br> 周天紋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說道:“這小子有了紅羅女就開始對其他男人看不起,弄得自己好像很了不得的樣子。其實就是一個搶走師弟妻子的人渣,要不是因為你也是我的弟子。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br> 我聽得頗為煩躁,就將那細線扯了一下。這疼得周天紋齜牙咧嘴。連罵我是一個不遵守孝道的垃圾。等我小心翼翼地割開那條線后,周天紋的臉色好了許多。他活動一下破損的肩膀,嘆氣道:“真是可惜了,要因為這種事情浪費佛藥?!?/br> “不。我覺得陰元果已經能讓你的傷口恢復,不需要浪費佛藥?!标愖右f道。 周天紋咳嗽一聲,陳子寅連忙就拿出了漂流球。我們一群人進入漂流球內,出現(xiàn)在周天師事務所。我連忙拿出電話給周美人發(fā)去了短信,說一切搞定。周美人很快就回復說知道了,讓我們先躲著,接下來他們會處理。 周天紋舒服地躺在沙發(fā)上,趙良這時候小心翼翼地幫他包扎傷口。他將手抬起來一點,笑呵呵地說道:“我們師徒三人,倒是已經有很久沒一起聚在這里。” “最近一直都是我看著,趙良偶爾會給我?guī)兔Α标愖右Φ?,“現(xiàn)在事務所的生意比以前好很多,每個月能入賬五十多萬。再算上酒店的錢,我現(xiàn)在可是真正的大老板。” 周天紋驚訝道:“這么多錢?我以前當家做主的時候。一個月也才二十多萬來著。” 趙良解釋道:“子寅為了賺錢已經徹底拋棄良心,不管什么任務,都往最狠的價格去宰?!?/br> 周天紋滿意地點點頭,說這才是大男人風范。男子漢出來賺錢,就應該撐死自己,讓其他人都餓死。然后又罵我根本沒學到他的真?zhèn)?,相比之下陳子寅要顯得優(yōu)秀很多。我只是呵呵一笑,根本沒打算在這方面糾結太多。 因為事務所住著實在是不舒服,我們便帶周天紋去了酒店住著。多虧了有靈藥,周天紋止血很快。但好歹是流血過多,他很快就躺在床上睡覺休息。 我們三人也是坐在椅子上休息,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周美人的通知。估計他會找我們開會,畢竟事情還只是完成了第一步,后面的還遠遠沒完成。 等到上午十點的時候,林先生終于打來電話說要開會,我們連忙就叫醒了周天紋,然后通過漂流球去會議室。 來到會議室,我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只有周美人并不在。周天紋明顯是最在意這點的,他直接開口問道:“師尊呢?” “盟主的話,出了點問題……”林先生尷尬地說道。 經過他的一番解釋,我們才知道,現(xiàn)在真的是事情大條了。 剛才陳麗莎和周美人談過,她說知道虎騎宗猛將很多,隨時有可能會救走周天紋,但她的意思是,現(xiàn)在有許多虎騎宗的家眷正在被狙擊槍對準著,但這并不是等周天紋被救走的時候會動手,而是當虎騎宗拿不出條件的時候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