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被人看透了想法,男人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的不自然,“我沒有看,既然你說了我也不去查,相信你!” 一邊說著一邊從隨身拿著的編織袋里掏出了一個檔案袋,“這是你要的,我其實不明白一個小姑娘有必要正要針對她嗎,還把她父親的所有都給找了出來,這一旦公布不就毀了嗎……” 簡月淺接過了檔案,臉上冷了冷,“這件事情黑你沒有關(guān)系,我只覺得你好像管的有些寬了,對你的職業(yè)cao守我現(xiàn)在深表質(zhì)疑。” 男人嘿嘿笑了笑,“我在開玩笑,江湖上都知道我的為人,嘴巴比鋼鐵還要緊,幾乎不能撬出些什么來,你放心,既然拿了錢做了事,我也會信守我的承諾……” “好!”她深深看了他一眼,“我信你,現(xiàn)在我還有一個大買賣你要不要干?” “說來聽聽?!?/br> “我要你……”簡月淺眼底閃過一絲痛苦,最后的那幾個字完全是逼著自己從嗓子眼給擠出來的,“幫我查一下成悠的死因?!?/br> 男人聽到這里身子一僵。 為什么大家都在查成悠的死因呢? 但是本著一個買賣也是掙著些錢,這正好湊了一對雙,還能多掙上些的心里他還是爽快答應(yīng)了,“沒問題,但是這個要比上一個加價,成悠的死挺有蹊蹺的感覺?!?/br> “你也覺得有蹊蹺是吧!” 聽到這里簡月淺不由得激動起來,上前抓住了男人的胳膊,力氣加大。 “噗,你弄疼我了,我也是猜的?。 蹦腥怂α怂?,“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成悠的名氣比較大,查起來還是挺困難的?!?/br> 她也是意識到自己的激動,松下了手,“要多少錢?” “五倍?!?/br> “100萬!”簡月淺眼神微微波動,她現(xiàn)在一個剛出道的新人完全沒有這么多的錢,看來只能向簡路借了,大不了以后還給他。 “好,查完了找我!” 男人樂成了花,這女孩還真是大方啊。 簡月淺所有的事情都給辦妥當(dāng)上了出租車,匆匆離開了現(xiàn)場。 …… 男人目送著少女離開,自己把帽子正了正,低著頭也想要快點走,卻被硬生生的叫住。 “探子?!?/br> “對不起,你認(rèn)錯人了?!彼仁且汇?,接著步伐邁大。 “我沒有認(rèn)錯,你確定不回頭看看我是誰嗎?”男人語氣悠緩,似情人耳語,但是卻讓那個背對著他的人心驚。 “閻王爺?” 他猛地一回頭,看到來人驚呼道。 冉夜唇角勾起,慢慢向著他走進(jìn),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語氣熟絡(luò),“探子啊,好久都沒有人叫我的外號了,說實話還真的有些懷念了?” 被稱為探子的男人被他這么一弄更是身子僵硬的不成樣子。 看到他這樣,冉夜冷哼了一聲,“你也不用怕的,畢竟你剛是走我也沒有找你什么麻煩,我只是想要知道……那個女孩找你是要查到些什么?” ☆、第一百零六章 最后一場戲 簡月淺對她走后發(fā)生的一無所知,不知道有一個恐怖的男人已經(jīng)對她挑起了興趣,她坐在出租車上,手上拿著剛才接到的檔案,神色嚴(yán)肅,輕輕扯開上面的封條,拿出那薄薄的幾張紙認(rèn)真的看了起來。 這是一份記載了張倩的父親張光從入商界一來再按地下做到所有事情,區(qū)區(qū)20萬真的很便宜,要是張光的對手知道了這樣的一份能捏住張光把柄的資料,相比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會欣然接受。 錢雖然花的不多,但是那個探聽這一切的男人還真的不好找,雖然江湖上一直流傳著他的神通廣大,但是卻見不到來人啊。 簡月淺一個月之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那人還嚇了一跳,連忙問她是怎么得知他的信息的,才從這一點就能看出要想找到他有多么的困難。 簡月淺也沒有亂了手腳,隨便說了幾句搪塞了過去,難道她還要告訴她前世和他有過一次合作接觸? 那就是罵成神經(jīng)病吧! 看著手上的那一個個記錄,她的臉色轉(zhuǎn)為嚴(yán)肅,原本就想著,張光一定為了自己家那個寶貝女兒干了不少齷齪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有這么多…… 但是他做的越多就會摔得越慘,簡月淺從來都不認(rèn)為自己是一個大度的人,對于想要置她于死地又怎么會心生憐憫。 張家對她做的那一切她一直都記在心里,總覺得張倩這姑娘很不簡單,當(dāng)時能干出這些事情,卻在被她反打一次后徹底的銷聲匿跡。 依著她那副性子可能嗎? 估計又是一場陰謀在醞釀,既然要都一個你死我活,為什么不先出手把握好良機(jī),這一次她要讓張家徹底失去威脅她的能力。 想到了這里簡月淺唇角勾起,緊緊地捏緊了手上的資料。 …… 《唐宮》宣傳的力度絕對是讓人瞠目結(jié)舌,還沒拍攝幾天各種報道就鋪天蓋地的席卷了整個娛樂頭版,什么年度最值得期待的大戲啊,什么美女匯聚一堂啊,各種頭銜都按在了《唐宮》的身上。 就連簡月淺和江玉笙這些見多識廣的人,看到了這個也不得不說了句的大手筆,幾乎就沒有看到這樣的,上了這么多的頭條,找了這么多的圈里明星,是要花多少錢?。?/br> 相比之下他們的《六月烽火》就像一個沒有爹媽的孩子,宣傳什么的完全都沒有蹤影,但是拍攝什么的還是有條不紊的再繼續(xù)著,大家對這電視劇都投入了很大的心血。 一方面是因為這個劇本確實寫的很棒,隨著拍攝,大家也漸漸入戲,對這個電視劇的理解逐步加深,打心底的喜歡上了這個不可多得的好劇本。 另一方面就是因為那個長時間都不開口,存在感為零的導(dǎo)演。 他真的很認(rèn)真負(fù)責(zé),有些時候工作人員都沒有來,他就大清早上的坐在了那個屬于他的位置上,盯著攝像機(jī)好像能看出點朵花來,不敢怎么樣,這樣的導(dǎo)演卻是激勵了一眾演員,劇組的老大都這樣認(rèn)真用功,你們還要怎么樣? 簡月淺今天終于換了一身裝束,原本闊少風(fēng)變成了,穿著樸素帶著金絲眼鏡的有為青年范,今天是她最后一個鏡頭拍攝,電視劇也即將落入尾聲,過幾天她就要回帝都了,說實話還真的有些不舍。 “淺淺,在這里傻坐著干什么呢!” 江玉笙換好了衣服,拿著兩瓶飲料,在場子瞄了一圈就看到了那個托著腮幫明顯走神中的某人,她快步上前,把一瓶飲料丟給了簡月淺,直接把她嚇了一跳。 “玉笙姐!” 簡月淺撅起了嘴,一副委屈的模樣看著她,水眸閃閃直接讓人的心都軟了半分,江玉笙一個爆栗打在某女的頭上,一屁股坐了下來,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你這丫頭別給我撒嬌賣乖,我可不吃這一套!”江玉笙傲嬌的撇了撇嘴,“我還不知道你嗎,看起來乖巧,其實就是一個小狐貍,整天在想著怎么整人來著~” “玉笙姐,我沒有的~”簡月淺憨憨一笑,努力的想要證明自己的無辜。 “好啦,我也不和你開玩笑了,你剛才怎么走神那么嚴(yán)重,咋了?” 江玉笙一心都在想著某女會不會有什么情況,剛才那一番鬧騰完全都是為了緩解一下氣氛,她不敢隨隨便便的就這樣問出來。 簡月淺觀察著坐在身邊的玉笙姐的神色,自然沒有錯過那一閃而過的擔(dān)憂,想了想也大抵明白了她心中所想。 “玉笙姐,我沒有事的,我剛才只是在想著那個《唐宮》,這是不是剛開始拍啊,就花了這么大手筆,真的挺恐怖的,倒是咱們的電視劇都是同一個投資商贊助的,就像是沒人疼的孩子?!?/br> “哦,你說的是這個??!”江玉笙這才松了一口氣,“煉獄不是說了嗎昌盛想要接著《唐宮》打進(jìn)娛樂圈,本來選定的是咱們的電視劇,但是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抽風(fēng)了,又變了卦?!?/br> 她自己說的,自己都能聽出話里的酸意,在這個圈子里也是成成浮浮十幾年了,本來所有的事情都應(yīng)該看透看淡,但是雖然什么道理都明白,但是想起本來這么大力度宣傳的應(yīng)該是她們這部電視劇,現(xiàn)在卻都被《唐宮》給奪了過去,還是很不好受。 前幾天孟子又還破天荒的給她打了電話,嘴上說的是要和她談一下工作的事情,但是卻拐彎抹角的說了這一件事情,分明就是想要看她笑話。 一雙暖暖細(xì)膩的小手附了上來,江玉笙抬頭一看是一張純凈的包含著關(guān)愛的小臉,“玉笙姐沒關(guān)系的,我覺得我們拍的很棒啊,更何況電視劇要播放之前肯定有宣傳的,然后大家再努力一點,微博上說一下估計也不會太差,只有那些得不到的,也就看開點吧~” “噗,哈哈哈哈~” 江玉笙已開始滿滿的都是感動,本來應(yīng)該是她來安慰簡月淺的,沒想到最后還被簡月淺給安慰了,但是聽到了后面卻再也忍不住笑意。 一個剛剛成年的女孩子,一臉成熟滄桑的嘆世態(tài)炎涼,更何況這小臉長得真的是太嫩了,擺出一副老成的表情,怎么能不把她給萌翻?。?/br> “玉笙姐,你別笑?!?/br> 簡月淺撓了撓頭發(fā),多么嚴(yán)肅的一個話題,剛才她也沉浸在那種心酸當(dāng)中,卻被江玉笙這么一笑都給弄沒了。 兩個人的動靜有些大,現(xiàn)在也不是拍攝的時候,大家都在休息,循著聲音望過來,看著前俯后仰,笑得完全都沒有形象存在的江玉笙也從剛才是的驚悚,變成了現(xiàn)在的淡定。 江玉笙在大家心目中一直都是溫婉的形象,畢竟那么多民國少奶奶的戲也不是白演的,剛見到她的本人也是這樣想,但是萬萬沒想到啊,江玉笙一旦跟在簡月淺身邊就徹底變了一副模樣,形象一陣崩潰…… “淺淺,一會兒就要拍戲了,導(dǎo)演剛才說的。” 來的人不是本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場務(wù),而是莫醒。 “嗯,知道了,謝謝前輩?!焙喸聹\也就是楞了一下,接著又恢復(fù)了笑容。 “玉笙姐,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聊?!蹦岩姷绞虑檎f明白了,也沒有多停留,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別,就朝著一群演員走了過去。 江玉笙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扒近了某女的耳邊,“淺淺,你和這個莫醒很熟嗎,怎么一直看他找你搭話??!” 簡月淺其實自己也納悶了,說實話真的很奇怪,這些日子一來,莫醒總是有意無意的往她的身邊湊合,但是見他沒有別的動作或者肢體接觸,簡月淺也沒有想太多。 “玉笙姐,我也不太明白,也許是要關(guān)注一下小新人?” “算了,我也不知道,總之還是長點心眼為好,額能是想要追你吧,他比你大上很多,估計也出不了頭了,也別怪我世俗,淺淺你還小,沒有看到好的男人,你的路還長著呢,會站在給高的點上,莫醒他配不上你的?!?/br> 簡月淺嗔笑了一聲,推了推江玉笙,“我都知道的,玉笙姐輪到我門拍戲了,快走吧!” 那邊的燈光和攝像師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全場都在等著他們兩人,江玉笙拉起簡月淺,兩人一起站到了規(guī)劃好的地點。 拍了一個多月的戲,她每一場戲幾乎都是和江玉笙的對手戲,兩個人的節(jié)奏都已經(jīng)給摸透,眼神交匯間就能明白對方想的是什么。 這一場是蔣欣給佟書碼頭送別的那一幕,也是簡月淺最喜歡的那一個場景。 “開始!”隨著導(dǎo)演的一聲令下,所有的機(jī)器同時運轉(zhuǎn),場上剛才還是說笑懶散的兩個人也頓時變了另一副模樣,反應(yīng)最快的莫過于那個少女,這一刻她就是那一個求愛不成,為了革命即將遠(yuǎn)走的青年。 佟書穿著樸素的革命裝,手上拿著一本書,站在碼頭邊,風(fēng)微微吹起,撩起了他的衣角。 “小少爺,你這是不是要走了啊,一會兒就要開船了?!卑装l(fā)蒼蒼的老管家手上拿著包裹,淚眼汪汪的看著自己家的少爺。 他真的長大了,從一開始的淘氣,紈绔,變成了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青年,時間似乎可以改變一切,要是老爺和夫人上天有靈的話一定會很是欣慰的。 這五年發(fā)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佟家不再是往日的輝煌,佟書的父母慘遭迫害,少年被迫成長,扛下了一切重?fù)?dān)。 “我在等……” 青年神色縹緲,眼睛呆呆的看向遠(yuǎn)方。 她為什么沒有來,是不知道,還是本來就不想再見到他…… 想到了某一個答案,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在微微犯疼,一只手下意識的撫上了那邊,然后摸到了一條凹凸的像長蟲一般的疤痕,不禁微微一愣。 “少爺,你傷口又犯疼了吧!”老管家著急了,也不顧上包裹,一下子撲到了佟書的身邊,滿眼心疼道。 自己家的少爺真的是愛那蔣家的小姐愛慘了,為她受了傷,為她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可是為什么那丫頭心那么狠,連見少爺最后一眼都不愿意,這么一想頓時對她生了有幾分怨恨。 “少爺,你真是瞎了眼了啊,她真么這么狠的心!” 老管家說的咬牙切齒,佟書卻陰沉了臉,怒喝道:“別這樣說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