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jié)
將頭枕在女孩的頭上,毛茸茸的發(fā)將她的臉弄得癢癢的,一點也不舒服,不知道為什么小師傅卻一直會在她難過的時候這樣做,不過看樣子確實有效吧? 雪衣的哭聲滿滿平和,她感受到鎖骨方向的那片濕潤,是淚…… “淺淺……嘿嘿,是不是打擾你和你家的小師傅談情說愛了?真的好抱歉啊!” 過了良久,玉雪衣終于從簡月淺的身上爬起,小臉漲紅一片,兩只眼睛更是布滿血絲,腫成了核桃,她訕訕的笑,撓了撓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她這樣匆匆忙忙的把淺淺叫了出來,完全是一時任性,會不會打擾她都沒有想,哭了一通之后,突然覺得有些羞澀。 已經(jīng)是冬天,來來往往的人不是很多,只有稀疏的人用著詫異的目光望著這兩個女孩子,然后被冷厲的寒風(fēng)給趕走。 簡月淺先是沉默,然后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摘下墨鏡,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玉雪衣的頭,“雪衣,怎么會?你可是我的親愛的??!” “親愛的!對!” 玉雪衣回應(yīng)了她一個笑臉,然后突然飛奔了出去,只是交代她在原地等著她,瞬間就沒有了蹤影。 還是她一貫的作風(fēng),卻讓人看起來很是親切,不得不說兩個人好像好久沒有長時間的見面了。但是雪衣還是雪衣一點都沒變。 簡月淺只能用苦笑不得來跺著腳在原地等著,旁邊有一張長椅她走過去坐了下來,一時間有些恍惚。 “淺淺,陪我喝酒好不好?要不你看著我喝!” 也沒有多久穿著裙子的玉雪衣就匆匆跑了過來,手上拿著一袋子的小罐啤酒,可憐巴巴的望著她。 “?。俊?/br> 簡月淺有些懵,玉雪衣卻坐了下來,從塑料袋里面拿出了兩罐,一罐遞給了她,一罐自己打開,仰起頭“咕嚕?!倍潭痰臅r間一瓶就見了底。 她摸了摸嘴邊的泡沫舒服的瞇起了眼睛,把塑料罐在簡月淺的眼前揚一揚。 “我先干了,你隨意~” “怎么只能你一個人喝呢?” 簡月淺現(xiàn)在有些明白雪衣的想法了,無非是想要酒精麻醉,好友失戀陪她瘋一次又何妨! 揭開蓋子麻溜的自己喝了一大口。 酒的味道并不是很好喝,辛辣還帶著點苦澀,她喝的有些急有些嗆到,輕聲咳嗽了兩聲,換來的是好友“哈哈”大笑。 玉雪衣指著她,兩排小白牙漏了出來:“淺淺,你喝酒怎么這么廢柴?。∫豢谄【埔材茏屇阕砹耍」植坏媚愣嘁恢闭f自己不會喝酒,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打著充滿惡意的波浪,簡月淺撇了撇嘴,不服輸?shù)囊谎龆M。 什么叫她不能喝酒,她是很能喝酒,只是這個身子不能喝酒,當(dāng)時出了那么大的一個烏龍她還敢喝嗎? 誰知道她會不會一時興起再把哪個小鮮rou的衣服給剝了呢!估計那個時候影帝大大就瘋了吧! “來,我們不醉不歸……只是希望影帝大大不要怪我灌醉你。” 簡月淺和她有一搭沒一嗒的聊著,旁邊積累的酒瓶越來越多。 雪衣像一個撒嬌的小女孩,臉紅紅的,窩在她的腿上,就像是醉了一樣,慢慢悠悠的在說些話,零零碎碎。 “淺淺,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哈,你一定要保密……” “嗯?!彼戎旗o靜地聽著,也許現(xiàn)在雪衣需要的也是她靜靜地聽著,然后不說話吧。 刮風(fēng)了…… 一片一片的雪花,滿滿的飄落下來,毛茸茸的晶瑩的,洋洋灑灑不一會兒就將整個視線給彌漫,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就這樣沒有給人一點防備落了下來。 簡月淺仰著頭,閉上眼睛,雪花落在臉上,涼絲絲,輕柔的就像是某人的問,她聽著好友憂傷的語調(diào)慢慢傾述,能做到的就是將她再抱緊。 “淺淺,他親自告訴我的,然后我不信,畢竟我這樣步步緊逼自作多情的妹子似乎也太少,我以為他只是害怕了……” “不死心,然后可能也是自取其辱吧……干巴巴的跑到他的家門口……敲了敲門,一個溫柔高貴的女人,問我是誰,我一時間語塞……他是真的愛她吧,我認(rèn)識那個人,他想了10年的初戀?!?/br> “其實我什么都懂,只是自己裝糊涂,淺淺我是不是很傻,是不是很讓你看不起?” 她就像是一個小獸,身子極具的蜷縮,最后那一句話帶著笑意,簡月淺聽起來卻想哭。 愛憐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把身子俯下,抱住她,一字一頓。 “雪衣,不會的?!?/br> 曾幾何時那個恣意妄為的女孩,那個揮著拳頭步步生風(fēng)的女孩子,變成了這副模樣,這個樣子讓她心疼。 這個時候的雪衣很像剛剛重生的那個她。 為什么做了那么多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閨蜜背叛,丈夫背叛……一幕一幕,她原本埋藏在心底的那些傷疤,因為好友的悲傷而解封。 她想釋懷,卻又豈止說說那樣簡單? “淺淺,我想忘記。” “好?!?/br> “淺淺,眼里好像進了雪,嘿嘿,好奇怪,人家又沒哭弄得我好像哭了一樣……” “沒關(guān)系給你擦擦?!?/br> “淺淺,我困了?!?/br> “睡吧,我抱著你?!?/br> 強忍著心頭的酸楚,她不敢多說話,生怕一不小心將哭腔xiele出來,輕輕的拍著懷里的女孩哼著歌。 “睡吧,睡吧……” …… 帝都的一場雪就像是一個寵兒,各大媒體幾乎第一時間就開始報導(dǎo),絕對比什么明星大腕還要來的金貴,這場雪來的很急,不一會就將整個街道變得銀裝素裹。 美,輕盈,文人墨客已經(jīng)在家里沏茶準(zhǔn)備談?wù)摴沤?,而這邊的氛圍完全不同。 …… “能不能開車再快一點?” 車內(nèi)的男子有些煩躁的望了望前面開車的司機,俊美的桃花眼泛著絲絲焦急,雖然可以說是極為克制,在這寒冬里額頭上卻布滿了汗滴。 “穆總,我已經(jīng)挺快的了,前面的車子太多,再加上地有些滑……” 司機也是暗暗摸了一下腦門的汗,他也是急啊,但是開不動! “小軒軒,你用得著這么著急嗎?” 向航半倚在車后背上,微微勾起了唇角,似乎怕冷式的扯了扯身上的披風(fēng)。 穆敬軒懶得理他,直接命司機停下了車,自己打開門把司機趕了下去,自己坐了上去,系上了安全帶,車子穩(wěn)穩(wěn)地打了一個轉(zhuǎn),然后飛速的朝著另外的一個較為偏僻的道路走去。 只見外面的景色在不停的變換著,快的向航看起來都覺得頭暈。 見不能這樣下去了,皺眉,趴到了前面的座椅背上,沖著面無表情的男人喊道。 “小軒軒你瘋了??!地面滑,開的這么快不要命了嗎?不是說好淺淺就在大廈門前嗎,都有定位有保鏢,你害怕給啥!” “那不一樣!” 男人抿著嘴,臉就像是結(jié)上了冰塊,目光灼灼望著前方。 ------題外話------ 桃花回來了,啦啦啦,有木有想我,超級大抱抱~存稿君木有啦,/(ㄒoㄒ)/~ ☆、第一百九十章 醉酒 “你就是太大驚小怪了?!?/br> 向航撇了撇嘴在得到冷冷的一眼的時候禁了聲,然而車內(nèi)的氛圍真的是太過壓抑,還是想著開了口。 “小軒軒你家那位真的好不省心,我想好像去年也是在一個大雪天走丟過吧……時間過得真是快……” 他的語氣感慨萬千,自己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穆敬軒一心開著車,對這些感慨也沒有聽進去。 事情是這樣的,他下午給淺淺打電話,打了好久一直都沒有人接,然后這在他們兩個之間很不正常,一下子就有些慌神了,然后就給自己的母親打了電話,說淺淺是開車出去了,最后好在有定位和保鏢,知道沒事。 “小軒軒,你找到淺淺了嗎?” 電話那邊的穆mama聲音帶著慌張,穆敬軒一邊掌握著方向盤小心翼翼的掉頭一邊穩(wěn)下聲音,輕聲安慰者。 “媽,不要擔(dān)心,我找到淺淺了,我們兩個一會兒就回去了哈~” 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慢慢暗了下來,雖然找了一條車輛相對來說少一點的車,但是那個廣場在一個較為繁華的路段,加上下班的高峰期,還是不能避免的堵了車。 他看了看外面,打開了窗子,夾雜著白色雪花的冬風(fēng)襲了進來,紫色的眸子越發(fā)幽深,最后皺了皺眉,直接關(guān)了發(fā)動機,轉(zhuǎn)過頭對著向航道。 “我先去了,這里已經(jīng)快到了,在這里堵著也不是辦法?!?/br> 說完就開門往外面走,留下了傻眼的向航。 “喂,你就把我丟在這里啦?” 男人一直往前走,沒有回應(yīng),向航苦笑搖頭,只能認(rèn)栽,老老實實的下了車自己坐到了駕駛座上,看著前面堵成一團的長龍。 對好友的做法其實他大體也是有所了解的,無非是害怕淺淺會感冒吧……也是用心良苦了。 苦笑,索性打開了車窗,望著外面的夜色,他和他其實不也是一樣嗎?只是穆敬軒和淺淺最起碼還是真心互相喜歡的,張筱卻完全在狀況之外,比起來他更慘罷了…… …… 穆敬軒一路大跑,地上有些打滑,后背上滿滿滲出了些汗,順著手機定位的地方望著上面的那個小點,轉(zhuǎn)了個彎就看到了那個在長椅上的女孩。 街上的路燈已經(jīng)亮了,淺淺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難得的干凈利落,她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素凈精致的小臉上面沒有一點點情緒波動,一只手搭在躺在她腿上的女孩身上,另一只手拿著罐裝的啤酒,也不喝,只是仰著頭望天。 整個人身上被略帶悲傷的氛圍纏繞,她和雪衣的身上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雪,然而她就像是沒有知覺一樣。 “淺淺?!?/br> 輕輕叫了一聲,女孩睫毛顫了顫,往他這邊望了過來,似乎是好奇,遲疑的呢喃:“小師傅?” “怎么喝酒了?天這么冷沒有察覺下雪了嗎,感冒怎么辦?”男人上前,脫下自己的大衣,他發(fā)現(xiàn)淺淺把自己的外套披在玉雪衣的身上,她不會冷嗎?! 一時間語氣不由得加重,臉色也嚴(yán)肅起來。 簡月淺感受到一個帶著體溫和熟悉味道的大衣披在身上的時候才打了一個寒顫,環(huán)視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邊已經(jīng)是雪白一片,剛才還是白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黑夜。 她究竟剛才干什么去了,怎么一直都在狀況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