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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云水深處有個家在線閱讀 - 第57節(jié)

第57節(jié)

    喬子淵面色一變,輕輕移了下身子,擋住了那男子的刀風,“二哥,這位顧夫人是我的朋友,還請給我個面子,不要傷害她?!?/br>
    “管他是什么人,只要進了門,現(xiàn)在都得死!”這男子的聲音粗暴殘酷,令人不寒而栗。

    此時,正在和那一堆火器較勁的八公覺察到了顧水璃這邊的危機,又轉身沖了過來,王海也跟著沖過來持刀保護顧水璃。站在桌子旁的那幾個男子立即圍了過來,紛紛將手上的刀劍指向了王海和八公。

    這時,顧水璃大致地知道這個刀疤男子應該就是剛剛從獄中放出來的王思彤,王振海的二兒子,喬子淵的義兄。密室內(nèi)的這一群男子大概就是他們的手下,他們現(xiàn)在應該正在密謀著出逃一事,而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貿(mào)貿(mào)然闖入,實在是無異于找死。顧水璃緊張害怕之下,只能看向她唯一能夠求助的喬子淵,“喬公子,你們不要誤會,其實我是來幫你的?!?/br>
    “二哥,先不要沖動。顧夫人不是官府的人,她真的只是我的朋友?!眴套訙Y出面轉圜。

    王思彤遲疑了會兒,看著喬子淵曖昧地笑了,“你這個臭小子,怪不得我爹讓你找個女人成親你總不愿意,原來和有婦之夫搞到一起去了……”他挑眉看向顧水璃,“既然這女人主動送上門了,哥哥就幫你一把。明日在法場救了我爹,咱們帶著這個女人一起走?!?/br>
    “放肆,你們這群強盜土匪,好大的膽子!”王海將刀指向王思彤,怒聲大喝,八公也又一次開始了威脅的低吠。

    “王海!”顧水璃低聲道:“咱們勢單力薄,不是他們的對手,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你看好八公,其他的事情交給我?!?/br>
    王海環(huán)顧了四周兇悍的男子們,無奈地點了點頭,他一手持刀護在顧水璃身側,一手緊緊拽住八公的繩索,同時低聲命令八公安靜下來。方才一番打斗,勢單力薄的王海落了下風,身上已有數(shù)處掛彩,幸好都是輕傷。小桃見狀趕緊掏出身上干凈的帕子,為王海包扎傷口。

    “喬公子,看你們這陣勢,莫非你們明日要劫法場?”顧水璃指著墻角那一堆火器,問道:“明日法場上定是重兵把守,就憑你們這幾個人,去了也只會是送死?!?/br>
    “你這個臭娘們,別找老子的晦氣?!蓖跛纪畠瓷駩荷返氐芍櫵?,“明日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把爹和大哥救出來?!彼婕t脖子粗地嘶吼著。

    “喬公子,”顧水璃看向喬子淵,“你是個明白人,事已至此,你們再怎樣也無法救出你義父,何必貿(mào)然去送死呢?”她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地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br>
    喬子淵盯著顧水璃沉默了會兒,露出了幾分苦笑,“顧夫人,你既然找到了這兒,想必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你都已經(jīng)知道的一清二楚了?,F(xiàn)在官府已經(jīng)封鎖了福州城,我們與其坐在這兒坐以待斃,還不如放手一搏,也許能有一線生機?!?/br>
    顧水璃冷笑,“喬公子,那樣的話,你們只會死得更快。官府既然誠心要抓你們,明日的法場上,說不定早已設好了等著你們上鉤的陷阱。你們?nèi)チ?,不但救不出你義父,還會陪著他一起死?!?/br>
    “喂,你這個烏鴉嘴的臭娘們?!蓖跛纪直┡?,“老子要不是看在你是老三在意的女人份上,早他媽一刀剁了你了。呸,真他娘的晦氣!”

    顧水璃看都不看王思彤一眼,只是盯著喬子淵,“喬公子,在來這里之前,下午的時候我去了一趟巡撫府。胡大人已經(jīng)被軟禁了,即將革職待審,而封鎖巡撫府的就是安王的人。這件事情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了吧?”

    喬子淵默默點了點頭,看向顧水璃的眼神帶著難辨的神色,有疑惑,也有探究。

    “我不知道安王和你義父有怎么的糾葛,現(xiàn)在,要致你義父于死地的人不是胡大人,而是安王,你知不知道?”顧水璃繼續(xù)追問。

    喬子淵面色暗沉,微微點了點頭,仍是默然不語。室內(nèi)其他的人則都是震驚。王海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顧水璃,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深居內(nèi)宅的顧夫人怎么會和這幫要劫法場的土匪扯到了一起,還又是巡撫、又是安王的。而王思彤更是大聲道:“老三,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她怎么知道這么多?”

    顧水璃這才看向王思彤,淡淡笑道:“你不要管我是什么人,你只需知道我來這里是要幫你們,而不是害你們?!?/br>
    ☆、施救喬子淵(下)

    顧水璃坐在八仙桌旁,緊張地看著坐在她對面的王思彤。桌子上跳躍的油燈照得王思彤臉上忽明忽暗,正如同他此刻無法捉摸的想法。

    方才,顧水璃將自己的來意向喬子淵說了一遍,并告訴他情況緊急,胡至宗的通行路條只在短時間內(nèi)有效。喬子淵已經(jīng)有些認同了,只是,他和王思彤之間,無疑王思彤才是做決斷的那一個,所以現(xiàn)在所有的人都緊張地盯著王思彤,等著他做出最后的決定。

    “不行!”王思彤思量了許久,最后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拍得桌子上的油燈震動不已,照得整個房間在跳躍的燈光中顫抖,他大聲嚷著,“老子不能看著我爹、我大哥死,卻見死不救。”五尺昂然大漢聲帶顫意,充滿了哀傷。

    “二哥,”坐在桌子另一側的喬子淵無奈地開口,“可是咱們就這么幾個人,就算明日拿著這些火器去劫法場,也是寡不敵眾,實在是沒有什么勝算。搞不好弟兄幾個都要折進去……”

    “死就死,怕什么,老子就是死也要和爹和大哥死在一起!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王思彤慨然昂首道。

    “二哥,死雖然很容易,但是……”喬子淵聲音低了下去,“義父打拼半生,他留下的的基業(yè),他的那一幫弟兄們……不能就這樣丟下不管啊……”

    “那我爹呢?我大哥呢?”王思彤偏著頭瞪著喬子淵,目光憤怒,又帶著哀意,冷冷笑道:“我知道,不是親生的,始終是養(yǎng)不熟的——”后面的幾個字他猛地收了回去,但是,已經(jīng)令喬子淵神色大變。

    喬子淵正視王思彤,沉聲道:“二哥,我從小無父無母,幸得義父義母收養(yǎng),才能活到今日。他們對我的養(yǎng)育之恩我今生都報答不完,正因為如此,我才不能任由二哥你無端端去送死,也不能任由義父一生辛苦創(chuàng)下的基業(yè)荒廢。二哥,你若也隨著義父、大哥他們一起去了,群龍無首,那些弟兄們搞不好會陷入內(nèi)斗,還有,劉義、齊峰這些宵小之輩表面上臣服于義父,其實內(nèi)心一直虎視眈眈,時刻想著取代義父的海上盟主地位。若我們不能守住義父他老人家打下的這片江山,最后只會便宜了他人。還有義母……”喬子淵的聲音帶了顫音,“她老人家這幾年身子一直不好,已經(jīng)無法承擔再多的噩耗了……”

    王思彤冷笑,恨恨地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那個女人,她一直恨我和大哥,我們弟兄是我爹背叛過她的證據(jù),是我爹這一生的恥辱,她巴不得我們死才好?!?/br>
    “二哥,你誤會了,其實義母她一直也很痛苦……”

    “她痛苦?”王思彤森森然笑了,“她這些年一直不原諒我爹,連話都不愿和他多說一句,我爹才是真的痛苦?!彼芍鴨套訙Y,一雙虎目居然也流下了淚水,凄然道:“現(xiàn)在,我們父子三人都死了,她總算是如愿了?!?/br>
    “二哥——”喬子淵大吼了一聲,“你不要這么沒有出息。你現(xiàn)在是義父唯一的兒子,你要振作起來,帶著這幫弟兄們拼出一條血路,殺出重圍,將義父一手創(chuàng)立的基業(yè)重新?lián)纹饋?,決不能讓義父失望,讓弟兄們寒心!”

    王思彤愣愣看著喬子淵,神色變化復雜,似乎在進行激烈的思想斗爭,良久才耷拉下雙肩,輕聲道:“好,為了弟兄們,為了爹辛苦打拼創(chuàng)下的基業(yè),二哥我聽你這一回?!彼蝗幻鎸Ω8酶诘姆较蚬蛄讼聛恚舐暫靠奁饋?,“爹,兒子不孝,沒本事救您。就連您最后一面……都無法見到……兒子要留著這條命,保住您創(chuàng)下的這番基業(yè),將來,好為您和大哥報仇!大哥……你在地下好好陪著爹,等著我為你們報仇!”

    喬子淵和屋內(nèi)其他幾名男子也都跪了下來,隨著王思彤一起磕頭痛哭。

    聽了這么多的隱秘,顧水璃瞠目結舌地站在旁邊,心中震驚不已,也糾結不已。她本是為救喬子淵而來,可是此刻卻不得不連王思彤也一并救了。但是,這個滿懷仇恨怒火的王思彤,救了他豈不是縱虎歸山,若讓他重聚力量卷土重來,豈不是會對沿海一帶造成更慘重的傷害?

    胡至宗說只有喬子淵才能平穩(wěn)海外數(shù)支海盜勢力,但是,看這形勢,喬子淵卻明明要聽命于王思彤。畢竟,王思彤是王振海的親子,而喬子淵只是義子,只要有王思彤一日,喬子淵就無法越過他。但是,若讓有著殺父殺兄血海深仇的王思彤逃走,他事后只會更加瘋狂地報復……

    顧水璃后退了幾步,她的手悄悄探進懷里,甚至產(chǎn)生了想毀掉那張通行文書的沖動。

    “顧夫人,那張通行文書呢?”喬子淵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來到了她的身邊,沉靜地看著她。

    顧水璃看著喬子淵,眼中充滿了糾結、矛盾和不情愿。

    喬子淵靠近了她,柔和的目光帶著安撫,輕聲道:“你放心,胡大人愿意出手相救,我知道他的目的,我也絕不會辜負他這一番苦心。你回頭告訴他,我知道這件事情不怪他,請他……放心……”

    他溫潤的笑容帶著令人信服的神奇力量,顧水璃遲疑了會兒,還是將文書拿出,遞給了喬子淵。

    喬子淵飛快地打開文書,一目十行地看著,露出欣喜和激動之色,他對著王思彤揚了揚手上的文書,“二哥,有了胡大人親筆所書的通行文書,我們可以暢通無阻地離開福州城,以及之后得每一個關卡。只不過……一定要快,一旦胡大人被革職待審的消息傳出去了,這張通行文書也沒有用了。”

    王思彤狐疑地看了看顧水璃,又看向喬子淵,“你還相信那個老狐貍?若不是他,我爹和大哥怎么會被抓?”

    “二哥,若不是胡大人,此刻你也仍關在牢里?!眴套訙Y嘆了口氣,“形勢變化太突然,怪只怪我們沒有防備安王那老東西,是他害怕我們暴露他一直以來與我們勾結的秘密,暗地里來了這么一招?!?/br>
    王思彤重重地一掌拍向墻壁,憤恨地道:“安王那個老東西,老子不殺他,誓不為人!”

    喬子淵見王思彤終于不再執(zhí)泥于劫法場,而是同意出城,微不可見地輕吁一口氣,又道:“二哥,此番多虧顧夫人冒險為我們送來胡大人的通行文書。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不如我們讓顧夫人他們早些回去吧!”

    “不行!”王思彤突然道:“胡至宗那老家伙甚是狡猾,誰知這里面有沒有詐?!彼⒅櫵В澳銈儾荒茏?,明早隨我們一起出城。”

    “你——”顧水璃憤然道:“我好心前來救你們,你卻恩將仇報!”

    王海又一次拔出了刀,王思彤的手下也拔刀圍了過來。八公又一次狂吠著,室內(nèi)形勢再次呈現(xiàn)出劍拔弩張的緊張形勢。

    “二哥——”喬子淵仍欲再勸,王思彤擺擺手,冷然道:“你不要再多說。他們知曉了我們這么多秘密,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殺了他們了。等我們明日真的平安出了城門,再決定放不放他們。”

    顧水璃一時冷汗淋漓,她只能孤注一擲地寄希望于喬子淵,又一次對著他求道:“喬公子,如果你們實在是不相信我的話,不如你們只留下我,放我的隨從們回去吧?!闭f罷又交代小桃,“你回去和翠翠說我在青青家過夜,讓他們不要擔心?!?/br>
    小桃卻緊緊拉住顧水璃的胳膊,哭了出來,“夫人,奴婢絕不會離開你?!?/br>
    王思彤可不管他們主仆情深,冷冷道:“想得美,放他們回去,再等著他們帶著人來抓我們?我可沒有那么傻?!?/br>
    顧水璃嘆道:“我既然冒險來救你們,怎么會再找人抓你們呢?只不過是我出來的時候走得急,和府里下人沒有交代,萬一晚上不回去,他們一時著急報了官就不好了?!?/br>
    “對!”王海突然插言道,“我們夫人可是孟參將的夫人,她失蹤可不是小事,到時候只怕要調(diào)動所有兵力,將整個福州城都要翻個底朝天——”

    “王?!鳖櫵О到胁缓?,大聲喝止他。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王思彤訝異地盯著顧水璃,“孟參將……的夫人?”又玩味地看了看喬子淵,面露震驚之色,隨即又轉為驚喜,“老三,你出息了啊,居然連孟參將的墻角都挖到了?。 彼刂嘏牧伺膯套訙Y的肩膀,“行,有你的。他丈夫殺了我們那么多弟兄,現(xiàn)在我們抓了他的夫人,讓他夫人替他償命。”

    顧水璃聞言面色煞白,呆愣愣地站在那兒。王海也是悔恨不已,瞪著王思彤,目呲盡裂。

    喬子淵突然笑了,“二哥,你說得對,事實上,我已經(jīng)報復了孟參將,顧夫人她……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br>
    一語既出,滿室震驚。

    “喬子淵,你——”顧水璃憤怒地看著他。

    “你這個yin賊——”王海揮刀劈向喬子淵。

    喬子淵身形一閃,躲過了王海的刀鋒,又順勢從一個手下的腰間抽出長劍,架住了王海的攻勢,兩人過了幾招之后,喬子淵湊近了王海的耳旁低聲道:“你若想保住你們夫人的命,從現(xiàn)在起,就不要多話?!?/br>
    王海愣了下,悻悻然放下了刀,愣愣地站在一旁,看向顧水璃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和不恥。顧水璃雖然隱隱明白喬子淵的用意,卻仍被那一番說辭震驚得氣悶不已。

    卻見喬子淵笑道:“二哥,顧夫人……不,水璃與我兩情相悅,所以才會冒險前來救我。”他看了顧水璃一眼,眼眸深處呈現(xiàn)出歉疚,但是轉瞬即逝,繼續(xù)笑道:“所以請二哥不要傷害她。明日,她會和我們一起上路?!彼叩筋櫵磉?,溫柔的眼神里似乎可以滴出水來,柔聲問道:“水璃,好不好?”

    ☆、海上陷危機(上)

    顧水璃他們被強行扣留了下來,當晚,他們幾人被帶到另一間密室度過了難眠的一夜。第二天清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一輛高大的馬車已經(jīng)候在了便捷酒樓的門口。

    顧水璃、小桃、王海連同八公被押上了馬車。這輛特制的馬車甚是高大寬敞,上去后才發(fā)現(xiàn)車廂被一塊隔板分為兩個空間。顧水璃和小桃被安排在前面的車廂,在他們對面,是手持大刀、帶著一臉警告和威脅之色,兇狠地瞪著他們的王思彤。

    后面的車廂是一個隱蔽的空間,昨晚一直試圖反抗的王海和八公半夜里不知什么時候居然被下了蒙汗藥,此刻都昏沉沉地睡著里面。此外,也仍有一個男子手持大刀守在旁邊,防止他們隨時醒過來。

    坐在前面的顧水璃心煩意亂地瞪著面前的王思彤,心中甚是擔憂一板之隔的王海和八公會突然醒來,被一刀結果了性命。她此刻已經(jīng)無法自救,唯有在心中祈禱,等他們順利出了福州城,喬子淵能夠想辦法放了自己。

    喬子淵和幾個手下打扮成所從,騎著高頭大馬往城門而去。到了城門的時候,他鎮(zhèn)定自若地拿出了胡至宗的通行文書,聲稱他們是福州城內(nèi)有名的富戶劉萬才家的下人,此刻護送劉萬才的六夫人到城外的寺廟上香許愿。守門的士兵們見文書上有胡至宗的印章,掀開簾子看了看,只有顧水璃和小桃兩位女子坐在里面。此刻王思彤也躲進了隔板后的密間,不過他的大刀透過隔板的縫隙,仍然擱在顧水璃的后背上。

    士兵見顧水璃和小桃也是神情自若,便不疑有他,直接放行。

    一行人順利出了福州城,王思彤又回到了前面的車廂,卻只字不提放顧水璃的事情。他背靠車板,默然不語地盯著福州城的方向,面容陰鷲,布滿血絲的雙眸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喂,你不是說順利出了城就放了我們嗎?你可不要說話不算話?!鳖櫵滩蛔≌f道。

    王思彤收回了思緒,訝異地看著顧水璃,“我什么時候說出了福州城就放你們?這一路上要過的關卡還多著呢,我怎么知道前面還有沒有危險。再說……”他上下打量著顧水璃,露出了幾分曖昧的笑容,“你不是我三弟的女人嗎?為什么不死心塌地跟著我們走,還老想著回去?你以為你的那個參將大人還會要你這個通敵的女人嗎?”

    “你——你卑鄙,下流,無恥……”顧水璃氣得大罵,不一會兒,窗外響起了喬子淵溫潤、沙啞又疲憊的聲音,“顧夫人,委屈你了,你放心,我……我不會讓你有危險的……”

    顧水璃安靜了下來,看到對面王思彤似笑非笑的無賴面容,一陣氣悶,她干脆合上眼,靠著背板裝睡。

    中午他們在荒僻之處休息用膳之時,喬子淵借送食物之機,不無歉意地輕聲告訴顧水璃,他暫時無法說服正處在喪父喪兄巨痛中、性情怪癖的王思彤,再加上此刻這些人都是王思彤的手下,他只能另尋時機想辦法放了他們。

    顧水璃神色木然地嚼著饅頭。方才,王海已經(jīng)蘇醒了過來,他弄清了現(xiàn)在的處境,只是仍是全身無力,再加上雙臂被繩索綁在背后,更是無力反抗。他對顧水璃的誤解并未解除,便只能將頭扭向一側,無聲地抗拒著她。八公被下的藥量更多一些,此刻仍未醒,它的四肢也被繩索綁著,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王思彤的手下途中好幾次要殺掉八公,都被顧水璃厲聲呵斥了回去。簡短的休息后,他們又一次上了路。

    這一路上日夜兼程、披星戴月、風餐露宿,只要遇到關卡,喬子淵就拿出胡至宗的通行文書,隨便編上幾句話,便獲得放行。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又趕得急,兩日后,當顧水璃聽到了海浪的拍打聲之時,知道他們已經(jīng)到達了海邊,而她的使命也終于即將結束。

    下了馬車后,已是日暮黃昏時分,出現(xiàn)在面前的是一個小漁村,有著稀稀拉拉的十幾棟破茅草屋,但看王思彤手下興奮的樣子,估計這里也是他們的一個秘密基地。因為顧水璃曾聽孟云澤提過,自從朝廷下令實行海禁,板寸不得下海之后,許多漁村都已經(jīng)荒無人煙了。

    果然,不一會兒,從茅草屋里跑出了十幾個男子,激動地圍了過來,驚喜地叫著“二爺、三爺”。

    王思彤顧不得多寒暄,隨意點了點頭,邁開大步便往海邊走去。他的手下仍挾持著顧水璃他們一并往海邊走。

    喬子淵攔住了他,“二哥,我想過了,我們此去太危險,我不忍心顧……水璃跟著我冒險,不如先讓他們回去,等我們東山再起了,我再來接她?!?/br>
    王思彤淡淡瞥了他一眼,腳步不停,冷冷道:“不行。你小子騙不了我,這個女人根本不是你的什么相好。她既然是那姓孟的妻子,我就一定要帶上她,將來有一日我們打回來的時候,總會有這個女人的用處?!?/br>
    “二哥,你——”喬子淵伸手去攔他,王思彤的手下立刻圍在了他的身旁,虎視眈眈地瞪著喬子淵。

    孤立無援的喬子淵只好作罷,百般無奈之下,他只能給顧水璃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不要慌亂。

    顧水璃見這些人都只聽命于王思彤,也知道反抗無益,只能被脅迫著往海邊走去,小桃緊緊攙扶著她。王海仍被捆著胳膊,被兩個男子推搡著往前走,而仍在昏迷之中的八公卻被他們裝進了一個麻袋里。

    顧水璃見他們準備將裝著八公的麻袋扔下,停住腳步大聲喊道:“我可以隨你們走,但是,你們?nèi)魝α宋覀冎械娜魏我粋€人,包括我的狼,我就立即死在這里,我說到做到!”

    喬子淵也道:“二哥,顧夫人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你不要做得太過了?!?/br>
    王思彤回頭看著他們,想了想,沖著他的手下點了點頭,隨意道:“那條死狼也帶上吧?!?/br>
    十幾個人分坐了四艘小漁船,在暮色的掩飾下,向著茫茫大海駛去。此時風浪甚小,漁船平穩(wěn)地行駛著,當一輪孤月掛在了正上空之時,顧水璃發(fā)現(xiàn)他們居然靠了岸。

    上了岸,是一個小島,月光下,可以看到小島上處處是崎嶇險峻的山石、郁郁蔥蔥的灌木樹叢,想必又是海盜們的一處海上秘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