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搶個雞腿還放煙霧彈,闊氣啊~~
“私了?” 白月溪瞪著一雙大眼睛猛點頭。 “你說怎么個私了法?”他換了個姿勢,看著她的眼睛饒有興趣的問道。 “這個嘛。。。”她絞盡腦汁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雖然與掌門大人朝夕相處了七日,但對他的喜好還真的是不了解。 不禁問道:“掌門大人,您老可有什么喜歡的不得了卻又得不到的東西?” 肖歌的笑意在眼中僵住,現(xiàn)出一種莫名的傷感,轉(zhuǎn)而又消散開。 “淌是有呢?” 白月溪想了想,呵呵兩聲:“想來掌門你都得不到,我這小丫頭更是沒那本事了,我看還是換一個吧?!?/br> 見她想的那般費腦筋,肖歌低笑一聲。 “就這個吧,你可記住還欠我一個愿望呢,淌是哪一天我想兌現(xiàn)了,你可不能耍賴哦?!?/br> 白月溪一聽他松了口,立時松了一口氣,連忙點頭應(yīng)了下來。 “不耍賴,不耍賴。” 瞧著她一臉的歡快,肖歌眸色漸柔,到時,你可不能耍賴哦。。。 回到齊凌峰的時候已經(jīng)入夜,師父黑著一張臉站在院子里,她這才省起自己那還沒抄寫完的經(jīng)書。 “師父,我。。?!?/br> “去哪了?”泉瀛厲聲問道。 她抿唇不語。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 白月溪心下咯噔一聲。 “師父。。。那個。。我?!?/br> 卻見他面色放柔了一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你這般偷懶日后可如何是好?!?/br> 話到嘴邊的白月溪咽了咽口水,“啊?” 可是泉瀛卻沒有再搭理她,負手回了屋子。徒留她一人站在院中傻愣。 實不知,傍晚的時候泉瀛找不到自己的小徒弟,便想到了一直與她交好的巴昂和雨娥,兩人聽說是被罰去抄經(jīng)書,竟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巴昂一激動就有些失了謹慎:“讓她抄經(jīng)書,那可是在難為周公啊?!贝蟾攀强吹秸平堂嫔亮讼氯?,巴昂趕緊將話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掌教放心,月溪在掌教悉心的教導(dǎo)下,學(xué)業(yè)已經(jīng)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學(xué)思端正,斷然不會躲在哪個地方睡覺的?!?/br> 泉瀛感嘆,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 于是乎,在巴昂熱切的解釋下,某人坐實了偷懶睡覺這一罪名。 晟業(yè)任務(wù)完成回天宮復(fù)命,臨走時給她留下一個護身的寶物,只是這護身的寶物著實有些。。。。 看著杵在墻根的一根大棒槌,她更堅信她的這個兄弟有些——太(缺)善(心)良(眼)。 不過,這根棒槌倒也不是全無用處,恰好她的桌子腿壞了,勉強頂替一下,倒是還不賴。 時間一天天過去,凌羅峰的事早已被她拋到腦后,這日,師父教習(xí)她遁地之術(shù),其實以她現(xiàn)今程度而言學(xué)遁地之術(shù)為時過早,就好像跳級一般,倒也不是因為她學(xué)習(xí)有多好,正好相反,最基礎(chǔ)的御劍而行在她這還一點譜都沒有呢,泉瀛沒法,眼瞧著小徒弟練御劍練的腦袋直往地上鉆,心中難免有些著急,于是,腦回路大開,立時想到這個辦法,既然腦袋直往地上鉆,那不如就先學(xué)遁地之術(shù)好了。 可是想象很豐滿,現(xiàn)實卻難免骨感。 當她頂著滿腦袋包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摸摸鼻子,悠悠說道:“仙嘛,倒是也不必都要在天上飛。。。。。就這樣吧?!?/br> 就這樣吧?她撞了滿腦袋包,他跟她說就這樣吧,少女很生氣,這個師父太不盡責(zé)。 其實泉瀛也是納悶的很,按理說她自來仙身,再笨也不至于笨到這種程度,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她神識里探個究竟。 探人神識就好比窺探別人隱私一般,素來為人端肅的泉瀛心中難免有些不自然。 所以,難得親自為她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無rou不歡的白月溪看著一桌青菜蘿卜,心中早已經(jīng)將這個師父罵了個遍。師父早已辟谷,自然不懂他們這些rou食者的心情。 瞧著小徒弟叼著一根青菜嚼的那般細致,一時間竟是感覺這小徒弟還是滿可愛的,絲毫沒有察覺某人這味同嚼蠟是種什么樣的心情。 晚飯沒有吃好,白月溪餓著肚子入了夢鄉(xiāng)。。。泉瀛在她床前站定,施法,陡然入了她的神識中。 夢也是神識的一部分,當他看到小徒弟狼吞虎咽的在啃一根雞腿的時候,他心中五味雜陳,尤其是她一邊吃還一邊編排他是有多小氣的時候,他更是滿腦門的黑線。 此時,他已經(jīng)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小徒弟除了笨,一門心思也沒有用在學(xué)習(xí)上,無關(guān)其他。 如此定義著,正要離開她的神識,卻突見一團紅色的霧氣漫天而來。。。。 夢中啃著雞腿的白月溪被這突來的紅色霧氣嗆得咳了兩聲,低頭一看,雞腿沒了。 “誰,誰搶了我的雞腿?!彼蠛?,搶個雞腿還放個煙霧彈,她覺得此人很豪氣啊。 紅霧漸漸散去,好似有什么東西在若隱若現(xiàn),白月溪緩緩的向那邊走去。 “你是誰?” 通紅的池子,月白的石柱,黝黑的鐵鏈,紅霧繚繞間,一男子單腿屈膝坐在池中,背靠著石柱,那墨黑的發(fā)散在身后,浮在水面上,黑色的鐵鏈覆住他的手腳,余下的部分沉在水底。 “你是誰?”她又問了一遍。 男子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她感覺她應(yīng)該認識他,卻又感覺應(yīng)該不認識,腦袋里的漿糊又蠢蠢欲動了。 “我認識你嗎?”她換了個問法。 男子還是不說話。 她走到池邊,蹲下身。 “你不會說話是不是?” 男子笑了,笑的她心中有些酸酸的,不知為何,她感覺看到他的第一眼心中就有些憂傷,而男子的面容,縱然是近在咫尺,卻就是看得清、記不住。 “你聽得到是嗎?沒關(guān)系,不能說也沒關(guān)系,我說你聽就好?!?/br> 池子周圍封印了結(jié)界,她無法靠近,于是索性在池邊坐了下來,縱然好似是對著空氣說話,但依舊說的悠然自得。 “你在這里多久了呢?一直是一個人嗎?那好孤獨啊,我不喜歡孤獨,那樣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是今晚上師父只給菜不給rou一樣,心里空落落的。其實,這也不能怪我?guī)煾?,大概他是覺得我胖,想讓我減肥吧,難道我練不好御劍術(shù)是因為太胖了?劍載不動?這不科學(xué),不過,原本在這個世界上也沒什么科學(xué)可言。。。。” 。。。。。。 早晨起來,白月溪揉著惺忪睡眼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來到院子里,師父正在晨練。 照葫蘆畫瓢也跟著練了幾招,不知為何,她感覺師父好似今日看她的目光有些怪異,但怪在哪,倒是也說不清。 昨晚在她的神識中突然出現(xiàn)的紅霧,他感覺有些詭異,想問她,但瞧她這迷糊的樣子也不見的能知道,于是索性就不問了。 吃了早飯之后,她難得的腦筋轉(zhuǎn)的快,那紅色的池子,那月白色的石柱——天吶,那不是伏魔池嘛。 可是那男子卻怎么也不像是巴昂他們所說的那么兇神惡煞,雖然記不得他的長相,但在她的意識里,卻是對他有著無緣由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