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請諒解我這顆想反客為主的心~~
昆侖因那日殿前的一出,氣氛異常的詭異,弟子們背地里也有不少猜測,更多的還是英雄救美的橋段,這一點(diǎn),聽在白月溪耳中還是很受用的。 “月溪,你說說,是你心中的那位好還是掌門尊上好啊?!庇甓鹪敬蛉さ囊环?,反叫白月溪立時烏云密布。 那日無緣由的對掌門大人心動,回去后她已經(jīng)深刻反思過了,大抵是掌門大人出現(xiàn)的時機(jī)太好,才會讓她那般感動以至于演變成心動,所以,她不是花心,也不是濫情,完全是時機(jī)的問題。雖這般安慰自己,但心里卻就是像壓著塊石頭般,乃至于昨晚與他夢中相會都有種做錯事的感覺。 正想著,迎頭撞到一人,是戒律室的小胖。 “師兄,這是去哪???”白月溪問道。 原本不過是套話,小胖同學(xué)卻當(dāng)了真,熱情的拉著她打開了話匣子。 “師妹啊,你可不知,這魔界啊。。?!闭f到這,他向兩旁張望了張望,見沒人,這才小聲說道:“起兵啦?!?/br> “起兵?”白月溪驚訝道。 “是啊,別聲張,前些時日,晟業(yè)將軍來與掌門商討在界境布兵的事,推測魔界此次異動怕是沖著魔劍來的,于是,散播消息要將魔劍送往隕池祭靈,消息一出,魔界果然安奈不住了,揮兵前往隕池?!?/br> “隕池?”白月溪問道。 “隕池你都不曉得啊,那可是上古遺留下的一方神池啊,魔劍作為上古之劍,在七星連珠之夜投到隕池里洗滌濁氣自是再妥當(dāng)不過的事了?!?/br> “七星連珠之夜?淌是還沒等到那天就被魔界搶走了可咋辦?”她不無擔(dān)憂,自然已經(jīng)忘了那魔界的魔君還是她的親舅舅。 卻見小胖嗤嗤笑了起來。 “所以說我們掌門聰明啊,洗滌濁氣雖是真,但是投入隕池卻是假,七星連珠之夜,除卻隕池其實(shí)還有一處地方亦可,現(xiàn)今魔劍已經(jīng)被移送到那處去了,只待那七星連珠之夜,這件事可是個秘密,我們也算是有些交情這才與你透露一二,不過,可是要保密啊,前些時日我聽說我們昆侖來了個有魔族血統(tǒng)的人,可別走漏了消息,不多說了,尊者還著急讓我去給葉辰仙者傳消息呢。”看著小胖同學(xué)那急匆匆的背影,白月溪扯了扯嘴角,在風(fēng)中凌亂著。。。 回到凌羅峰,師父沒在房里,不知為何,她感覺好像好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師父了,也不知他現(xiàn)在在忙些什么,看著那沒有亮光的房間,她在院中站了好久,正待回屋,卻見師父站在離她幾步的地方看著她,月光幽幽,卻是看不太清他現(xiàn)在的表情,不過,感覺的到他并沒有心情太好。 “師父?!?/br> 泉瀛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往房間里走。 “師父。”白月溪快走兩步攔住他。 “師父,你可是還在生我的氣?” 泉瀛凝眉注視著她的眼睛,沉吟良久說道:“何能生你的氣,不過是在生自己的氣罷了?!?/br> “生自己的氣?為什么?”白月溪不明白,做錯事的明明是自己。 泉瀛未答反問:“你可是會氣師父那日沒有幫你?” 白月溪摸摸鼻子:“其實(shí)一開始是氣的,但是很快我就想明白了,要是你那時護(hù)犢子,扈羅尊者勢必要更生氣的,到時,我受的懲罰怕是會更重,掌門大人都說過,尊者心眼小著呢?!?/br> 泉瀛怔了怔,笑著敲了一下她的腦門。 “這話可是只能在這說說,尊者畢竟是長輩,不可如此沒有禮數(shù)。”聽著他的話,白月溪乖巧的點(diǎn)頭,雖然她打心底里還是認(rèn)為尊者心眼就是不大。 泉瀛沒有再說什么,異世所浸染的一切于她而言是要影響她一生的,渾噩度日終歸不是正途,所以才忍痛叫她嘗受這鞭笞之痛,心想或許這般能斂一斂她的性子,但是肖歌的一番話卻如醍醐灌頂,她本性并不壞,甚至可以說是很純良,那日,殿前的她堅韌的模樣難道不是她原本的心性使然,所以,是他心急了。 “師父,你笑了,是不是就是不生氣了?” 看著小徒弟笑的這般燦然,泉瀛微笑著撫摸她的頭發(fā),搖頭。 “不生氣了,天色不早了,回去睡吧?!?/br> 白月溪這幾日一直堵著的心終于是順了,開心的回了房間。 師父這邊搞定了,夢里的這位,她也是下定了決心。 “有事情和我說?”他好似總是可以看穿她一般。 白月溪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任他輕柔的撫摸她的頭發(fā),想了想,說道:“雖然,至今你也不肯告訴我你的名字,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用你們的話就是,我心悅你、愛慕你、傾慕你,你可明白?” 沒有驚訝之色,她的心稍安了一些。 “你不用立刻給我回復(fù),我知道你心里也不是沒有人,那個女孩一直以來都在你的心里,而我,或許只是你生命中一個匆匆的過,但請理解我這個過突然想反為主的心,你、、、怎么想?” 他噗嗤一聲笑的甚是歡暢。 白月溪面上一紅,“你在嘲笑我對不對,是,我自己也嘲笑過自己,明明連你長什么樣子轉(zhuǎn)眼也就忘得一干二凈,但就是忍不住想起你,想靠近你,你說,你是不是給我使了什么法術(shù),要不怎就迷了我的眼了?!?/br> 她低著頭,他輕輕的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謝謝你這想反為主的心,但是,你瞧,我如今這幅樣子,又怎能接受你的心意,暗無天日的血池,還有這沉重的鎖魂鏈,你能夠經(jīng)常來陪伴我我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br> 白月溪隨著他看向那黝黑的鎖魂鏈,道:“可是有什么法子,淌是能讓你從這里出來那是最好,就算不能出來,將這鏈子除去那也是好的?!?/br> 卻見他搖頭。 白月溪失望的低下頭,卻聽他幽幽的說道:“出去是不太可能了,不過,這鎖魂鏈倘若是有比我魔性更大的東西吸引,或許我還能趁機(jī)掙脫束縛,只是,這樣的東西,可未必尋得到的。” 白月溪猛地抬起頭,這樣的東西,那不是——現(xiàn)成的嗎? 魔劍的魔性自是不必說,只是,現(xiàn)今被藏到了什么地方了呢?想來想去,她感覺這個問題掌門大人一定知道,但是明目張膽去問的話,保不準(zhǔn)就被當(dāng)成了jian細(xì),那當(dāng)如何是好呢?她絞盡腦汁想,突然,靈光一閃,計從心來。 綺羅峰上,肖歌正在看一本棋譜。白月溪在門口觀望了片刻,卻是踟躕不前。 “既然來了,就進(jìn)來,在門口鬼鬼祟祟,可不是你的作風(fēng)。” 肖歌的聲音自來就是這般的輕巧,明明云淡風(fēng)輕的一個仙家,卻總是透著股子玩世不恭少年郎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