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他媽是漢子嗎~~
神仙郡的壽宴連擺三日,極其熱鬧。 泉瀛被仙翁尋了去,道是有要事相商,白月溪獨自一人喝了幾盞茶,便溜達著去了后花園。 畢竟仙山福地,處處繚繞著七彩的祥云,各種叫不上名的花朵爭相盛放,芬芳濃郁,叫人不覺陶醉在這花田中。 而同樣陶醉的顯然并非她一人,就好比不遠處錦簇的花叢中醉生夢死的一對野鴛鴦,各種的癡纏,光天化日之下竟也不知遮一遮,白月溪不禁嘖嘖兩聲,背過身去。 大抵是聽到了動靜,花叢中動靜消失了,卻聽女孩子驚訝的聲音傳來。 “月溪?” 白月溪愣了愣,這聲音。。。 她猛地回頭,對上一雙波光瀲滟的眸子。 呦呵,這不是那個一巴掌將她魂打飛的織姬嘛,再瞧她身邊之人,一雙招惹情債的桃花眼泰然自若的看著她,哪有一點被人瞧了羞的形容,可見此人于臉皮之類著實不太考究。 總歸是她打擾了人家的雅興,白月溪向著兩位拱了拱手,以此略表歉意。 “偶然路過,你們繼續(xù)繼續(xù)?!闭f完便要走,卻是女孩子瓏著衣襟將她拉住。 “月溪,不是這樣的,我。。。對不起,你。。?!笨椉Щ炭值目粗?/br> 女孩子梨花帶雨最是可憐見的,但這聲道歉,卻是想了半天不知這對不起是從何而來,想來想去,終是頓悟,白月溪忙搖手:“不當事的不當事的,左右我也沒什么仙根可動搖,即便是午夜夢回又記起了這一幕,于我修道而言也不會有什么影響,所以,你大可不必記掛心上,回去吧,這天雖是好天,但這地著實涼了些,別著涼了,你那情郎還等著你呢?!?/br> 如此說著,白月溪頓覺自己還是個挺明事理的人,但瞧著這織姬的形容卻是較之前更是委屈,卻是啪的一聲,她頓時又得了一個耳刮子。 “你是在怨我,對不對,我移情別戀,所以你才這般的羞辱于我,你。。。。嗚嗚。。?!笨椉Э拗茏吡?。 白月溪被打的半天沒緩過神來,但瞧著她那曼妙的身姿,倒是也不忘在后面喊了句:“把衣服穿好啊。” 姑娘哭的更大聲了。 。。。。。。 花叢中男子嗤嗤的笑出聲來,白月溪看過去,他正不緊不慢的穿著衣服。 “明明知道她屬意于你,你還這般的說,不是戳她的心窩子嘛。” 白月溪遲疑了一秒,長長的”哦“了一聲,倒是把這一茬給忘了,不過。。。 “或許我是戳了她的心窩子,那老兄你難道就不是在耍流氓嗎?倘若你也心中有她,又怎會這般的糟踐她,這叫騙色。” 沉夜怔了怔,半晌哼了一聲。 “你這丫頭,我騙誰的色了,淌是沒有個你情我愿,方才挨那一巴掌的就該是我了。” 白月溪揉揉嘴角,想想也是,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嘛。 沉夜走到她跟前,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皺著眉頭道:“你說說,這么好的一個女孩子,竟讓你糟踐成這樣,本小王在的時候,可是養(yǎng)的好好的,怎么到了你的手上,就。。。就蠢笨蠢笨的感覺呢?” 白月溪白了他一眼,臉上有些癢,她隨手用力的撓了撓,卻是沉夜大叫一聲:“你輕點,瞧瞧,都撓出紅條子來了,你。。。別皺眉頭,會起皺紋的。。。。你翻什么白眼,多好的一雙眼睛讓你白瞎了。。。。” 她終于見識到了,原來男人聒噪起來,真的沒有女人什么事了。 一路回到宴席上,他還在巴拉巴拉說個不停,卻是在殿前的臺階上,迎面遇到一人。 “白月溪?”男子玉冠高豎,額前不留一絲碎發(fā),整齊的一絲不茍。 白月溪懵懂的點了點頭。 卻見這男子突然就揮拳而來,一旁的沉夜眼疾手快將他攬了下來,白月溪這才從驚訝中緩過神來。 “這位兄臺,這是作甚,有話不能好好說,我招你惹你了?” “你沒招我也沒惹我?!彼D了頓,接著說:“但是你惹我?guī)熋昧耍疚疑勖鞑淮蚺?,但是今日我卻是要破一破例,替天行道。”說著,又是一拳。 白月溪自是也不能干等著被他打的,一個閃身躲到了沉夜的后面。 “兄臺,淌是你想打架也不必編排這樣的一個理由,你師妹何許人也,我連見都不曾見過,又遑論惹了她?!?/br> 邵明在氣頭上,卻是這丫頭將沉夜推在前面,左躲右躲的,他就是近不了她的身,大殿中的人聽到動靜紛紛出來看熱鬧,卻見到這有趣的一幕,更有甚者,鼓勁吶喊。 “白月溪,你出來,好漢做事好漢當,你躲在別人后面算什么本事?” “好漢?你眼睛瞎啊,我他媽是漢子嗎?”說完,不禁自己給自己一個嘴巴子,好修養(yǎng)了些許日子,今日怎么就又破功了。這要是讓師父聽到了,不知又要如何的調教她了。 沉夜只感被她左拽右拽的有些暈,又見看熱鬧的捂嘴嗤笑,一氣之下,伸手將那身后的丫頭扯到了面前,自己則站到了一邊。 霎時被推出去的白月溪愣了愣,而邵明也是愣了愣,緊接著一聲驚呼,邵明那揮出去的拳還沒到她的臉上,卻是她腳下一滑,跌下了石級。。。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歇菜了,她緊緊的閉著眼睛,心道,或許馬上又能見到那個稀里糊涂的鬼差了,下次投胎可得擦亮點眼睛。 一陣風在耳邊擦過,她好似被連帶著轉了一個圈,最后穩(wěn)穩(wěn)的落入了一個臂彎中,筆墨清香,她不禁皺起了眉頭,睜開眼睛,果然入眼的是那笑意盈盈,溫潤如墨般的眸子,只是這眸子中自來的不羈之意現今看來卻是帶著些許邪性。 “放我下來?!卑自孪嫔亮讼聛恚蛔忠痪湔f道。 “好?!彼穆曇暨€是這般的清朗,說著,手松開了。。。 “哎呦”。白月溪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他蹲下身,輕笑一聲,說道:“寧可坐在地上也不讓我抱,可是還在氣我?” 白月溪呵呵兩聲,牙齒咬得咯吱響。 “氣?怎么會氣呢,明明就是恨啊?!?/br> 肖歌揉亂她的頭發(fā),白月溪很不滿的拍掉他的手。 “前掌門大人,現魔尊大人,您老淌是有事就去忙,讓我在這思考一會,要是有贖罪的覺悟呢,那就自斷雙臂,讓我泄一泄心里的憤恨之意。” 肖歌想了想,和煦一笑,說道:“那我還是不打擾你思考了?!?/br> 說著,站起身,目視著不遠處泉瀛莫名的目光,嘴角輕揚,如老友相見般,打了聲招呼。 “肖歌,你來這做什么?”泉瀛看了一眼地上的白月溪,回視著他的目光,問道。 “仙翁大壽,我自是來拜壽的,怎的,只許你泉瀛掌教來此,我肖歌就來不得?” 肖歌的名字一出,引起一片嘩然。 “魔尊?” 顯然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魔尊的代名詞。 “肖歌?”匆匆趕來的仙翁看到肖歌愣了愣,卻是沒有劍拔弩張,如老友般,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