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機(jī)不可失,時(shí)不我待~~
“冰鳳?”她感覺自己有些難以接受,這也太跳躍了。 “誰說不是呢,你可不知那日尊上化作一只鳳凰涅槃重生時(shí),那場面是有多震撼,就連天帝都半天沒緩過神來,連連說著神兆、神兆,眾人紛紛伏地叩首。”雨娥表情夸張,這邊白月溪已經(jīng)開始腦補(bǔ)畫面了。 “不僅如此,當(dāng)尊上化身人形自?;曛斜е愠鰜淼臅r(shí)候,天吶,那話本子中的主人公也不及你得意的?!庇甓疸裤街自孪獏s懊惱的猛拍一下大腿:“媽的,人生難得得意一次,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br> 一旁正擺弄盆栽的手倏然停滯,瞄了一眼還在暗自憤慨的小女子,小女子被他這眼瞄的,不禁吐了吐舌頭,暗暗提醒自己,素質(zhì)、注意素質(zhì)。 “以前可沒聽你說你的真身是鳳凰啊?!卑自孪箘呕貞泤s也沒有絲毫這方面的記憶,恍然省起什么,問道:“你的神魂散了,如何就突然涅槃了呢?” 肖歌停下手上的忙活,洗了手,踱步到桌前,喝了口茶,這才說道:“其實(shí)究竟如何我也不甚清楚,大抵是因?yàn)殡E丹吧,畢竟你我的隕丹曾經(jīng)融合在一起的?!?/br> 白月溪恍悟,抱住他的胳膊,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處,柔聲說道:“總之你回來就好,以后,你都要在我身邊,必須是觸手可及的地方。” 觸手可及。。。一抹莫名的情緒自他眼中晃過,半晌,點(diǎn)頭,輕聲道:“好,只要你還要我?!?/br> 白月溪將臉在他肩膀處蹭來蹭去,“不要你還能要誰呢?!?/br> 。。。。。。 他的寢殿又恢復(fù)了原先的模樣,盆栽因著他的回歸而生機(jī)勃勃。 白月溪這兩日像是長在了他的身上,片刻都不允他離開,面對這樣的她,肖歌有些哭笑不得。 這日雨娥來尋她,進(jìn)了屋子卻是不說話,悶聲坐在凳子上絞著自己的衣裙。 白月溪瞧這形容,這才放開肖歌,拉著她去了內(nèi)室。 “怎么了?” 卻見她臉?biāo)⒌囊幌录t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到底是怎么了?”白月溪有些急了。 雨娥向外瞄了一眼,見肖歌正一門心思在一棋局上,這才說道:“有人向我表白了?!?/br> 白月溪噗嗤一聲笑了開來:“表白?誰?不會(huì)是巴昂吧?”她感覺巴昂對她有意思。 雨娥凝眉:“別胡說,我與巴昂那是最最純潔的友誼,就跟你和他是一樣的?!彪m然他總說他自來當(dāng)白月溪是兄弟的。 “不是他是誰?”白月溪問。 “其實(shí)吧,我認(rèn)識(shí)他也不過就是這兩日的光景,那日我從綺羅峰回去,路上遇到有人向我問路,我瞧著他也不是我們昆侖之人,便不想搭理,誰知這人竟鍥而不舍的隨著我去了寧和殿,不僅如此,還干巴巴的等了我一個(gè)下午,原本我是不想理他的,誰知那日傍晚竟是遇上世寧了,她。。?!?/br> “唉,等等,你說誰?”白月溪打斷她的話問道。 “哦,世寧,忘記跟你說了,那日她被抓了個(gè)正形,原本我也以為她鐵定是要被趕出昆侖的,誰成想這小妮子的后臺(tái)就是強(qiáng)硬,非但沒事,還成了新晉弟子的管教師姐,這不眼睛又跑頭頂上了。我剛剛說到哪了?” 白月溪想想,道:“遇到世寧了?!?/br> “哦,對,遇到世寧了,你想啊,那日我們算計(jì)她,她早就恨我們?nèi)牍橇耍鄢蛑惚蛔鹕献o(hù)的極好,正巧遇見我形單影只的,便想為難于我,她讓我為新晉弟子展示御水之術(shù),你知道的,我這術(shù)法雖然比你強(qiáng)了一點(diǎn),但也是個(gè)半吊子。哪會(huì)什么御水之術(shù),眼瞧著顏面掃地,卻是那人仗義執(zhí)言,不僅如此還讓世寧吃了癟,見他也是個(gè)正義之士,于是我就與他說了幾句,接下來兩日他都會(huì)來尋我,就在今日中午時(shí)分,他就向我。。。向我表白了?!庇甓鹞嬷樅π叩恼f道。 “英雄救美的橋段啊,不過你的這個(gè)英雄可是有些草率呢,可別告訴我是一見鐘情啊,即便是一見鐘情,也總該循序漸進(jìn)吧,這套路。。。太像套路了?!?/br> “你也覺得不靠譜嗎?”雨娥一副失望的神情,白月溪趕緊擺手,畢竟是自己的猜測,淌是萬一猜測有誤,豈不是耽誤了一段大好姻緣,瞧著雨娥的樣子是對那英雄心存好感的,但又擔(dān)心她被騙,于是說道:“一個(gè)人的眼光可能不太準(zhǔn),淌是你愿意的話,我倒是可以去幫你審核審核,你琢磨琢磨?!?/br> 雨娥想了想,“倒是也是個(gè)主意,那成,明日,我尋個(gè)機(jī)會(huì)讓你見一見他?!?/br> 兩姐妹就這般將這件事敲定,又坐了一會(huì),某人突然想起一件事,氣憤道:“我怎就半吊子了呢?” “。。。。?!?/br> ********* 入夜,木桶中熱氣騰騰,白月溪舒服的坐在里面將一方帕子搭在臉上,百無聊賴的吹起又落下。 晌午的時(shí)候承陌來過,臨走的時(shí)候?qū)⑺揭贿?,眉飛色舞的調(diào)侃了她一番。 “終是讓你這小妮子等到了,怎樣,經(jīng)歷了生死離別,天雷可是勾了地火?” 白月溪眨巴著眼睛,搖頭。 承陌立時(shí)瞪大了眼睛,嘖嘖兩聲搖頭:“你這丫頭平時(shí)看起來木訥,誰成想,你還就是木訥,這都好些日子了,重逢的喜悅怎么著不得有點(diǎn)質(zhì)的改變了,誰承想。。。嘖嘖嘖。。。是他沒用還是你沒用?。俊?/br> 白月溪哪聽得旁人說肖歌的不是,連忙道:“我沒用,我沒用?!毕胂胍膊粚Γ瑓s見他壞笑著,抬手就要打,被他巧妙的躲了過去。 “你才沒用呢,你全家都沒用?!?/br> “呵,還生氣了,別說哥哥我沒提醒你,現(xiàn)今他可貴為神尊,你不趕緊著,總有那有眼力的,到時(shí)被人搶了夫婿可別哭鼻子啊?!?/br> 白月溪揣摩著他這話有些道理,但是。。。 “我們沒有成親呢,人家這么傳統(tǒng)的女孩子?!彼首髋つ髴B(tài),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承陌嘴角扯了扯,傳統(tǒng)?呵呵。。。。猛敲她的腦門,“出去可別說是跟我混的,異世都溜了一圈了,思想還這么古板,這叫搶占先機(jī),占下了再說?!?/br> 想到這,她刷的一下從水里站了起來,水珠自她光潔的皮膚上流淌而下,銀色的發(fā)熨帖在后面,燭光的照映下,熠熠星光。 對,機(jī)不可失、時(shí)不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