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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硬抗了下來。 如今他卻不想再一個人獨受煎熬。 在走火入魔邊緣的顧九淵僅僅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智,他足下輕點,循著心中的執(zhí)念往回路掠去。 屋內,陷入情潮泥沼不得掙脫的關衍滿目悲戚。 “小九……” 那些衙役比地痞流氓還要喪盡天良,小九落入他們手中哪有活路? 向來堅毅隱忍的男人眼中蓄滿了淚,生活的磨難尚未能壓彎他的脊骨,眼下卻因無法阻止少年而陷入深深的自責。 那些衙役為什么偏偏在他發(fā)病的時候來? 是誰把人帶過來的?! 是誰?。?/br> 想到站在紫袍衙役旁諂笑著的嘴臉,關衍胸腔燃起熊熊怒火,憤恨無力地一拳砸在地上,含淚嘶吼。 “癩子?。。 ?/br> 突然門“嘭”的被人用力拍開,關衍臉色煞白的抬頭,下一瞬,一具火熱guntang的軀體就撲進他懷里。 “阿衍……” 顧九淵擁著男人同樣guntang的身體,岌岌可危的理智被香氣包裹,立時放棄了抵抗,與玉望隨波逐流。 “小九?”失而復得的狂喜讓關衍幾欲落淚,他抱緊顧九淵,沒想埋在他胸口的少年,盯著他露出的一小片蜜色肌膚,眸中翻滾著可怕的野望。 “小九,那些衙……” 他話還未說完,顧九淵就啃了上去。 像一頭餓極了的狼崽子,顧九淵攬著關衍兇狠啃咬。 他的氣息侵襲過來的那一瞬間,關衍驚得頭皮發(fā)麻。他想要推拒,無奈身體像是有了獨立意識,不聽他使喚,沒反抗不但,反而雙手抓住顧九淵頭發(fā),像送入虎口的羊,主動把自己送過去。 顧九淵順勢叼住這羊的脆弱,毫不客氣的一口咬下去—— “!??!” 強烈的電流從脊柱竄過,送上門的羊情難自禁地嗚咽一聲,軟在顧九淵身上。 這種身體違背意志的舉動讓關衍羞憤欲死。 男人心中悲涼,眼角淚滴滾落。 顧九淵通紅的眼眸閃過一絲慌亂,理智被硬扯回來。他捧著關衍被情雨浸染得獨具風情的臉龐,溫柔的卷過那滴淚,艱難開口:“喜歡……阿衍……” “阿衍不喜歡……不做……” 灼熱的氣息噴在關衍面頰,關衍凄惶的心微顫。 他努力匯聚目光打量顧九淵,越看越心驚。 他是因為生病才發(fā)情,小九此刻面色潮紅目含春水的模樣卻像是中了藥! “小九,你怎么了?” “阿衍,”面露痛苦之色,顧九淵腰身往下按壓,把頭埋在關衍脖頸大口喘氣,語氣可憐又無助:“我難受……” “疼……” 腰腹處被顧九淵抵著,關衍一僵,隨即心頭掀起滔天巨浪。他抓過顧九淵手腕,一把脈,心下一涼。 少年脈象極其兇險,有走火入魔爆體而亡之兆! 曾幾何時,他曾聽說過有些歹人研制了藥性極其霸道的催情毒藥,中毒者如不與人交合則會被萬蟻啃噬,七竅流血而亡…… 難道那些衙役給小九喂了這樣惡毒的藥?! 關衍驚怒交加,整個人陷入兩難之地。 與此同時,一隊人馬正在前往縣城的官道上奔騰。高頭大馬上的漢子皆做普通路人裝扮,衣著樸素但個個身姿矯健,神情內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馬隊為首的是個身著錦衣的娃娃臉少年,娃娃臉少年劍眉緊蹙,右邊臉頰鼓起一個小包,似是含了什么在口中。 烈日灼人,風塵滾滾,忽然娃娃臉少年鼻子動了動,手中韁繩收緊,轉頭吩咐身旁的手下:“去前面看看!” “是!”手下得令,兩人驅馬上前。 在日光暴曬下,血腥味尤其濃烈,兩人循著腥臭找到官道岔道的土路上。 剛被顧九淵宰了的衙役橫尸在小樹林旁,訓練有素的漢子檢查完立馬回報。 “死了五個衙役?可是合歡宗所為?”娃娃臉少年隨口問,顯然也收到了有江湖邪派為非作歹殘害百姓的消息。 “屬下檢查過死者傷口,不是合歡宗采補功法所致。”面相老成的漢子道,“現場無打斗痕跡,其中兩人被擰斷了脖子,淤痕顯示下手之人乃是少年人,另三人是一刀斃命,刀法干脆利落……” 娃娃臉少年興致缺缺地“哦”了聲,漢子看他一眼,猶豫了下道:“屬下在檢查時發(fā)現地上留有那少年的足印,痕跡很像走火入魔真氣暴漲灼燒出來的……” 聽到走火入魔這四個字,娃娃臉少年眼中迸射出激動的光,像打雞血一樣身上的疲累一掃而空。 “咯拉”一聲咬碎嘴里的糖,娃娃臉少年一踢馬肚子,急道:“走,過去看看!”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策馬疾行至小樹林,娃娃臉少年飛身下馬。 場景大致如手下人所說,娃娃臉少年把現場又檢查了一遍,炸裂的馬車、地上的足印確認為真氣暴動所致,可殺人的方式卻和他印象中的有出入,而且年紀也對不上。 無論如何,只要有疑似都不能錯過! 他不怕和前頭一樣一無所獲,就怕查漏了,害苦了教主! 穩(wěn)了穩(wěn)心神,娃娃臉少年開口道:“分頭去打探!” 漢子們領命,兩人去最近的縣城打探這些衙役的身份和外出目的,剩下的人手則分散到附近村落收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