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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希文艱難地補救,“這也是制作方早就做出的決定,他們對你們之間的恩怨不知情……” “放心,我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嗎?” 祈予輕輕吐出兩片薄薄的瓜子皮,淺淡地問,“鐘九溪……這個人怎么樣?” “在圈里風評還不錯?!?/br> 曾希文有一說一,“雖然家里有權有勢,但是沒包過人,對手下的人也很寬厚,公司讓他幫忙帶新人,他也從不推辭。” “看來是個老好人?!?/br> 老好人……才會被騙啊。 “我知道了?!?/br> 祈予嗑瓜子嗑得唇色都是鮮紅的,嘴唇中間留下一道淺淺的印記,像是剛從樹上摘下的桃子。 他淺淺一笑,像是毫不在意,“他敢放心愛的小情人過來嗎……” “我可在這兒候著呢?!?/br> · 有言言在,祈予睡了一個好覺。 他也買了好幾盆多rou,看起來和言言屋子里的沒什么區(qū)別。 早上澆完水,和小人一起吃過早飯后,祈予打了個電話給傅mama,“阿姨,傅衍醒了嗎?我助理燉了點老母雞湯,想給你們倆送過去,順便對對戲?!?/br> “好呀,阿衍最喜歡喝雞湯了?!备祄ama眉眼彎彎,“等你來了,他就醒了?!?/br> 祈予:“???” ……不知道為啥,自從傅衍醒了兩次后,阿姨就越來越古怪了。 他也沒多想,拎著飯盒就去了醫(yī)院。 祈予這幾天來得勤,服務臺的粉絲小護士光看他身形就知道是誰來了。 今天她終于鼓起勇氣,在人家填表格的時候,遞過一張他的明信片,怯生生地問了一句,“請問……可以請你簽名嗎?” 祈予微微一怔,摘下口罩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可以,不過你不是傅衍的粉絲嗎?我們可是對家哦。” 小護士以為他是認真的,著急地擺了擺手,解釋道,“不是的!現在我們鹽分已經沒有再黑你了,大家都覺得是你來看望衍哥,所以他才好轉得這么快……大家都不敢黑你的,都說你是福星。” 有些帖子里會出現渾水摸魚的黑,看見的鹽分還會主動上去痛罵一頓,替對方開除對家籍,表示這鍋他們不背。 祈予只是逗小姑娘一句,沒想到她還當了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知道了。需要to簽嗎?” “不用不用?!毙∽o士不好意思地看著他,低聲請求,“可以請您簽一句話嗎?” 祈予認認真真地聽小姑娘說完,點了點頭,抬筆在明信片上端正地寫下了一行祝福語: 祝衍哥身體健康,一切平安,早日歸來^^ 落款:祈予。 祈予簽完明信片,推開門的時候,傅mama正看著手機,像在給自家兒子念什么東西,一看他進來,又慌慌張張地收了起來。 “小予過來坐?!?/br> 傅mama一本正經地和他寒暄了幾句,還沒過幾分鐘,她裝模作樣地看了眼手表,“哎呀,我和王mama約了飯局,這快到點了……” 祈予只得順著她的話說,“那您先去吧,這兒有我呢?!?/br> “哎!” 傅mama就等他這句話呢,立馬高高興興地拿起早準備好的手提包,“那阿衍就拜托你了,對了,他估計半個小時就能醒,你要是無聊,抽屜里有阿衍的小說書,隨便看著解悶!” 祈予還沒來得及點頭,就見阿姨如一陣旋風般地跑了出去,“……” 他嘆了口氣,不太想看傅衍那張病懨懨的臉,便隨手從抽屜里抽了一本書,攤開一看,里面全是手寫的字跡。 他這才知道自己翻錯了——傅衍把這本書包裝得很漂亮,外面還套了一本紅與黑的封皮,可內里只是一本普普通通的本子,第一頁端正地寫著三個大字:收集本。 祈予本想放回去,手在空中停頓了兩秒,最后收了回來。 他看著傅衍,像是故意要氣他一樣,攤開了那本本子,“這可不是我要偷看的,阿姨說了,這里的東西隨我翻。你要是不高興,現在應我一聲,不然我就當你答應了?!?/br> 傅衍昏睡著,當然不會答應他。 祈予高高興興地翻開本子,里面記的內容很雜亂,有隨手摘抄的詩句、也有吉他譜、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看不懂的意象畫。 他隨手翻開一頁,露出了里面夾著的一張小小的信箋。 隨著時間的流逝,信紙已經微微泛黃,但印在上面的墨跡依舊不曾散開,一筆一劃、帶著一股少年人的青澀,謄寫下兩句著名的詩句。 “有多少人曾愛上你那些歡欣的、優(yōu)雅的時刻,以真真假假的愛,愛上你的美貌?!?/br> “但有個男人愛上你那朝圣者的心靈,愛上你那不斷變化的容顏的悲傷?!?/br> 祈予默默地念了一遍,翻過去看了一眼日期,大約是高三的暑假,十八歲的傅衍在本子上一筆一劃地寫下了葉芝的情詩。 “自小就是癡情種啊?!?/br>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隨手又一翻,一張帶著毛邊的照片飄飄然地落了下去。 祈予撿起來一看,照片的邊緣有著被撕下來的痕跡,畫中站著兩人,左邊是板著臉的青澀傅衍,另一個…… 是眼睛彎彎比著剪刀手、十八歲的他。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了一下照片的細節(jié),今天下午去看了印度版的調音師,不得不說反轉簡直是絕了,牛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