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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向東笑著把手里的調(diào)料撒在烤雞上,撕下一只滿是肌rou的雞腿遞給路蒔。 “吃吧。” 路蒔一雙眼睛笑成一輪彎月牙,接過烤雞腿一口咬下去,滿嘴生香。 “四哥,你烤得太好吃了,比我在城里國營大飯店吃的還好吃?!?/br> “你喜歡吃就好?!币膊恢趺矗娐飞P喜歡錢向東竟覺比自己吃在嘴里還香,他抬頭望著碧藍如洗的天空,心情一如明媚的陽光。 他自己撕下一只雞爪吃,路蒔見了,把自己嘴里的雞rou咽下去,道:“你吃雞大腿,雞大腿rou多,或者雞胸脯那里,整只雞就只有這兩塊rou多。” 錢向東笑,“我就愛吃雞爪?!?/br> 路蒔自是不信,“哪有人會愛吃都是骨頭的雞爪,而不愛吃雞rou。 路蒔伸手把雞大腿掰下來,塞進錢向東嘴里,“你吃這個。” 微風(fēng)吹過,吹得人暖洋洋的,錢向東笑著接過雞大腿,只不過之后的雞rou都喂給了路蒔,他自己吃的都是骨頭多的邊角rou。 路蒔感動道:“四哥,你對我真好,要是我是個女人就好了,就可以嫁給你,給你生孩子了?!本涂梢约藿o你,光明正大吃你的好東西,指使你給我干活了。 第21章 入v公告,明日入v,萬字掉落,多多支持哦 錢向東聽到自己的心猛烈地跳了兩下,撲通撲通的鼓噪著耳膜,大腦似缺氧般的轟鳴。 “四哥,你怎么了,臉怎么那么紅?”路蒔奇怪地看著錢向東,想到什么忙傾身過去,伸手覆在錢向東額頭上,“果然又發(fā)燒了?!?/br> 錢向東鼻端再次聞到那清冽的氣息,那是雨后的草坪,處處透著清新。 他恍惚想起自己這次進了兩次空間,那片感冒藥可能抵擋不住。 “哦?!?/br> 路蒔急道:“快起來,別在這里吹風(fēng),回去吃片藥,蓋著被子捂捂,發(fā)發(fā)汗?!?/br> 路蒔拽著錢向東快步往家趕,心里暗忖,'也不知道人燒多少度,都給燒得呆呆的了。' 錢家人都在家,看見路蒔急慌慌拉著錢向東回來,誰也沒問問。路蒔知道錢向東和錢家的關(guān)系,更沒湊上去多說,自找沒趣。 他讓錢向東脫鞋上炕,自己去廚房燒了開水,先讓錢向東吃過藥,又給他蓋了兩層大棉被,擰著溫?zé)岬拿砩w在錢向東頭上。 “四哥,你睡一覺,睡著了就不難受了?!甭飞P道:“我看你吃過藥,臉不那么紅了?!?/br> 錢向東自己感覺這次發(fā)燒沒有每次那么嚴(yán)重,溫度應(yīng)該不會太高,臉應(yīng)該不會燒得太紅才對。 可不知道為什么,路蒔總說他臉燒得很紅。 “嗯?!卞X向東輕聲應(yīng)著,“生病還是有人陪著好,上次我發(fā)燒自己去打吊瓶很難受?!?/br> 路蒔得意道:“那也要看是誰陪在身邊,我能和別人一樣嗎?” “是?!卞X向東看著路蒔張揚的眉眼,輕笑出聲。 不知不覺錢向東就在路蒔的聲音中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格外沉。到了晚飯時間,錢向東還沒醒,路蒔怕他呆會醒來沒飯吃,就去廚房先給他盛了放在炕頭,自己才回知青點吃飯。 路蒔出了錢家?guī)缀跏怯门艿耐帱c趕,無論知青點還是村人家里,做飯都有定量,絕對不可能使勁做,只能不夠吃,不會吃不了。路蒔就怕回去晚了,飯都吃光了,他就只能餓肚子了??啥亲羽I,連覺都睡不著。至于中午那大半只燒雞,他一個正在身體發(fā)育的大小伙子根本不頂事。 “路蒔,你回來了?”竇維晟正在廚房刷碗,今天輪到他值日,他道:“就知道你晚上得回來吃,我給你留了飯?!?/br> 路蒔豎起大拇指,“竇維晟,夠意思!” 錢向東一覺醒來天都黑了,錢家?guī)讉€孩子還沒睡下,正在瘋鬧。他起身想要去趟廁所,伸手剛摸到枕邊,就摸到了那碗飯,幾乎立刻就猜到是路蒔給他留的。嘴角彎了起來,眼中噙上笑意。 正好路過廚房,見灶下還有一點火,就把飯燜在鍋里熱了熱。余火溫的飯不涼不熱,倒是正好。 剛吃完飯,錢向東就聽見大門被敲響,有人在門外喊他,“四哥,四哥……” 是路蒔的聲音,錢向東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眼中的笑意瞬間溫柔起來。 錢向東出了大門,問道:“這么晚,你怎么來了?” 路蒔道:“我心里惦記你,過來看看你燒退沒退?對了,我走之前還給你盛了飯,你看到了嗎?沒讓別人吃了吧?” “我看見了,也吃了?!卞X向東輕聲回答,“燒也退了?!?/br> “那就好,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回去了。” 錢向東道:“天這么黑,我送你吧?!?/br> 路蒔擺手,“不用,這么晚了我自己不敢出來,叫竇維晟陪我來的,我倆就回去了,不用你送?!?/br> 這會兒錢向東才注意路蒔旁邊還跟著一個人。 竇維晟尬笑道:“錢向東你回去吧,我和路蒔這就走了?!蔽揖湍敲茨敲礇]有存在感嗎? 錢向東矜傲頷首,“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辈恢罏槭裁锤]維晟總覺得怪怪的,他是陪路蒔來的,錢向東為什么要和他說麻煩,好像他是路蒔的什么人,關(guān)系比他跟路蒔更近似的。可實際上,從路蒔來到知青點兩人就認(rèn)識,明明他和路蒔在一起的時間更長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