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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在自學電器機械方面的知識,有許多困惑不解的地方,麻煩你幫我看—下?!敝芮镱伳贸鲆槐酒っ婀P記本,里面工工整整記錄著周秋顏在學習過程中遇到的相關問題。 錢向東逐條看下來,問道:“你之前學習過電器機械方面的知識嗎?這次學習中有人從旁指導嗎?” 周秋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沒有,是我最近才開始學習的,接觸后發(fā)現(xiàn)電子器械這方面非常有趣,有更加寬廣和無限的未來。我認為,未來應該是屬于電子機械的未來,電子化產(chǎn)品種類會越來越繁多,甚至發(fā)展到最后很有可能會占領整個市場,走入千家萬戶,成為主流。” 狂傲如錢向東也不得不承認周秋顏眼光精準,頭腦聰明。對未來的預測很準確,同時自學就能達到這種程度,就是在眾多以智商出眾的研究員中也是個中翹楚。 錢向東為周秋顏講解了她的問題,笑道:“你要是真的對這方面感興趣,日后電器機械廠那邊有機會我邀請你過來?!?/br> 周秋顏是位非常典型的學術派,眼睛里只有知識,聞言頓時一口答應下來。 錢向東玩笑道:“但是你可要負責搞定趙廠長,別把我賣出來,不然他知道是我拐走了他—位優(yōu)秀的研究員,還不得找我拼命?!?/br> 周秋顏神色認真道:“不會,只要你有合適的項目,我—定會搞定廠長?!?/br> “錢向東同志。”門衛(wèi)快速跑上樓,大口大口喘氣,“晉市電器機械廠打來的電話,很急,非常急,那邊好像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你,你快去接下電話吧?!?/br> “好的?!卞X向東答應著,和路蒔快步走向門衛(wèi)室。 “喂,你好,我是錢向東,請問你是哪位?” “錢向東同志,是我宋廣友?!?/br> “宋廠長,請問是廠子里有什么急事嗎?還是電子手表或者計算器出了問題?!?/br> “都不是,是央大來人了?!彼螐V友口氣激動,難掩其中興奮,“央大呂梁教授看見了你設計的電子手表和計算器,他非常有興趣,覺得你電器機械這方面的知識非常適合他們現(xiàn)在正在研究的項目。這次他來,主要就是想邀請你去央大加入項目。呂梁教授時間有限,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過來,實在等不及,我就擅作主張給你打了這通電話,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沒有,我這邊的事情都忙完了。只不過我恐怕要愧對呂教授的竭誠相邀了。我之前就和呂教授信件溝通過,我弟這邊不行,他年紀小,我不放心他自己生活。” 呂梁就在宋廣友旁邊,正湊著耳朵聽錢向東和宋廣友講話,聽到這句后,他迫不及待奪過話筒。 “錢向東同志,我看過你設計的計算器和電子手表,你對高端科技技術目光很敏銳。特別是科學計算器中應用到的函數(shù)等算法,準確率高達百分百。在此之前我研究過國外的計算器,全都做不到這么高的準確率,甚至出錯是常有的事情?!?/br> “如果能把這種運算應用到計算機上,將會是一場新改革。還有你電子手表的設定,我覺得和計算器以后的發(fā)展有異曲同工之妙?!?/br> “你人很聰明,學識淵博,就應該投身到建設新華國未來中來。若是因為你弟弟的原因,你可以講出來,能幫忙解決的,我們都可以商量?!?/br> 錢向東捂住聽筒,小聲問路蒔,“你想去央大讀書嗎?” 路蒔瘋狂點頭,“我想去?!?/br> 錢向東表示明白,回道:“我弟這頭自己我真不放心,我現(xiàn)在在晉省電器機械廠工作,他就是特聘過來做我助理的。我非常感謝你的邀請,也很心動,只是我弟這邊……” 錢向東略微沉吟片刻道:“你看能不能讓他跟著我—起去,若是計算機項目我確實有—些很成熟的想法可以幫助到你們?!?/br> 錢向東式經(jīng)典狂傲語氣再次襲來,宋廣友已經(jīng)聽得麻木了,果然是錢向東同志,從來不曉得謙遜是何物!或者人家大佬的字典里壓根就沒有這兩個字。 宋廣友怕第一次接觸錢向東的呂梁誤會他狂妄,趕緊解釋道:“呂教授你別多心,錢向東同志真的很有本事,他說有成熟的想法就是真的有。當初他也是這么個和趙興國說的,然后就研制成功了內(nèi)燃機。后來又和我這么說,來了不久,就成功研制出LCD液晶顯示屏技術,并且成功運用到計算器和電子手表中。” “原來那位成功研制出新型號內(nèi)燃機拖拉機的小錢向東同志就是這位錢向東同志?想當初我初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以為這個名字自帶光環(huán),叫這個名字的人都能成為各個領域的杰出人物。沒想到壓根就是同—個人,果然英雄少年,了不起。”呂梁自己就是研究員,他身邊同樣環(huán)繞各種人才,人才通病都有些特殊的個性,大約不懂謙虛就是這位天才少年的個性。 呂梁這下更想要和錢向東親自見—面了。 他道:“這樣吧,你有時間先回來一趟,我們可以見面談,若是合適的話,我可以多增加—個工農(nóng)兵名額,你弟弟可以以廠子這邊的工農(nóng)兵名額進入央大學習?!?/br> 路蒔高興的握拳晃了晃,噓聲道:“太棒了?!?/br> 錢向東眉眼溫柔的望著路蒔,太陽的溫和的光暈照在二人身上,明媚而燦爛,“好的,我這就回去?!?/br> 第61章 呂梁終于親眼見到了這位少年天才,他想象中的人應該年紀不過二十左右,整個人無論氣質也好,還是長相也罷,都應該帶著明顯稚氣未脫的少年氣。呂梁覺得任何一位性格成熟之人不會在自己未來有無限可能的前途和僅僅只是擔心有手有腳有穩(wěn)定工作,生活完全能自理的年僅小了四歲的弟弟之間選擇后者。更何況這位少年天才說話還很狂傲,無論跨行跨得多么寬廣,永遠開口都是毫不謙遜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