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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東哥現(xiàn)在廠子收益,每天都是用萬計算。”韓金竹眉飛色舞的給秦長香講著:“我這算什么,就是一普通工人,至多幫著東哥維持秩序,管理下廠子,根本不是什么必不可少的人物,這活誰都能干。 一個月也就五十多元的工資,獎金幾百塊罷了,這次之所以會一下子拿回來這么多錢,是因為我比陳研究員他們早三個月跟著東哥忙乎,張羅里外,東哥給我的辛苦錢。 就咱們一起坐車回來的陳斌,他是研究員,廠子的的技術骨干。 陳研究員一個月工資就一千多,還有各種獎金。這次季度獎又是一千多,聽說下個月,什么項目獎還有一千多。等到年底,東哥承諾年終獎最少萬元起?!?/br> “萬元?”秦長香捂著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韓金竹艷羨道:“不過東哥說了,讓我好好干,跟著人學習下管理經(jīng)驗,最好讀個業(yè)務衛(wèi)校什么的。等以后廠子做大了,我就能當上經(jīng)理了,那時候賺得就更多了,干得好,還可能是普通工人工資十倍以上?!?/br> “普通工人一個月四五十,十倍就是四五百?!鼻亻L香捂住嘴,仿佛被這個數(shù)字嚇到了一樣。 “長香,我們的好日子已經(jīng)來了。東哥說了,讓這個錢先還咱們的親朋好友,他的不著急,我算了下,正好能把除了東哥以外的人都還完。等到東哥那里,我努力加油干,要是能拿到年終獎,應該至少能還上一半,如此下來,最遲來年年底都能還完。” 秦長香已經(jīng)哭了,她低聲啜泣,“我沒想到,我還以為十年二十年能全部還清都是快的,沒想到,二年就能還清所有債務。 竹子,東哥就是我們的大恩人,他不僅救了爸,還救了我們,一定好好幫他,他讓你去讀夜校你就去讀,學了知識才能更好的幫助東哥管理廠子。”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努力充實自己的。” “嗯。”秦長香趴在韓金竹懷里,低低道:“竹子,是不是只要明年還清了所有債務,我們后面就能要孩子了?!?/br> “一定能?!碧岬胶⒆?,韓金竹也濕了眼眶,孩子,是他們夫妻心底最大的期許,卻因為龐大的債務不敢要,這下終于要還清所有債務,終于能要孩子了。 韓金竹給秦長香擦點臉上的淚痕,問道:“長香,東哥那邊還缺心腹人手,他想讓我問問你愿不愿意過去。店里生意遠來遠大,收銀的前臺是雇來的,每個交易額度那么大,沒個心腹人手在店里,東哥不放心,一分一秒都不敢離開。 可隨著生意越來越大,東哥肯定不可能日日在店里親自盯著,就想問問你愿不愿意過去,做個店長,活很輕松,平時不用干什么,就是幫著盯著店里,看一下錢,別讓收銀做手腳。 東哥說店長給獎金,跟店里銷售績業(yè)績走,算上提成不比你在廠子里賺得少?!?/br> 秦長香問:“竹子,我聽你的?!?/br> “聽我的就跟著東哥干,東哥為人那么仗義,到什么時候肯定都不會讓咱們兩個吃虧。到時候你和我一起讀個夜校,你再學個財務,什么時候都吃香?!?/br> “好?!?/br> 兩人下了決定,好好大吃一頓,之后找到房租退房,就決定一起去京城。 陳斌家那些親戚在看到陳斌不過出去干了三個月就賺回來四五千元,眼睛都直了。除卻各別嫉妒的親戚會說兩句酸言酸語,其他親戚都要陳斌幫他們帶進廠子。 陳斌自然不會,就問他們,'我是研究員,你們是啥?就是當初在廠子工作那會兒,我一個月賺多少錢,你們又賺多少錢?跟我比什么,比不過!' 那些親戚聽了陳斌的話也就不再非要跟著進廠子就。 研究員們賺的都是小頭,真正大頭還是在錢向東手里。 路蒔想要屬于自己的房子,這要求太簡單,錢向東怎么可能不滿足。最近一直四處看房,最后相中了一處四合院。 京城的四合院很有老式風情,住著也有格調。三面房子,中間是個大大的院子,夏天的時候可以坐在院子中乘涼喝茶,聽聽廣播小曲,說不出的閑適。 路蒔很滿意,他和四哥之前在豐省分到的小房子才多大點,一轉身沒這一個耳房大。 “你們要是相中了,我就給你們一個實誠價,兩萬三?!敝心昴腥说溃骸澳銈円部匆娏耍@改革開放以后進城的人越來越多,以后房價肯定會越升越高,再想這個白菜價可絕對買不到?!?/br> 中年男人并不知道此刻他會一語成畿,他這么說也不是因為他預測到了未來形勢怎樣,單純就是為了能賣掉房子隨口忽悠的。 “我這是家里有事需要用錢,不然這個價格我絕對不會賣。你看看我周圍鄰居,人家把房子重新裝修一下格局都租出去了?!?/br> 錢向東知道京城四合院的價值,這個錢他并不覺得多,但也沒一口答應下來,還是墨跡兩句象征似的談談價,主要就是為了迷惑中年男人。不然他一口答應下來,歡喜的好像撿了大便宜,男人肯定當場就得反悔,獅子大開口。 錢向東報了一個價格,中年男人頭搖手擺,“不行,不行,這個價格可太低了?!?/br> 錢向東挑剔地四處看,“別的不說,你這四合院之前肯定也是好幾戶人家在住,你看這房子都住成什么樣了,這都漏雨了,我買回來都得通通重新休憩,再者還有這院子里的格局也得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