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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呢,其實也是一種兔死狐悲的感情,當路蒔知道程鑫被舉報的理由,和聽到同學們難聽的議論,他真的感覺到了骨縫里透出的涼意。 “可是其實我也不那么害怕?!?/br> 錢向東挑眉,“怎么說?” 路蒔笑道:“因為四哥你之前就說過,就是因為我們的關(guān)系,你才選擇下海。也就是說,無論我們的關(guān)系會不會被曝光,都不會影響我們賺錢。” 路蒔玩弄著錢向東的手指,一根根的捏他的指肚,“我仔細想想,假設(shè)我們被發(fā)現(xiàn),結(jié)果也不過就是有人舉報我。哪又怎么樣呢,大不了就是退學罷了?!?/br> “不怕退學?”錢向東問道。 “談不上怕不怕,要看因為什么事情,若是其他的,我是很害怕的,但若是因為這個,我不怕?!?/br> 路蒔總是這樣,在錢向東以為他會害怕的時候會異常勇敢,甚至于有時候還想要挺身而出保護錢向東。 “我那會兒就很認真的想過了,我為什么會害怕退學,其實就跟我想考大學是一個理由。高大上的說,是為了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才。實際了說,就是為了畢業(yè)以后找到一份好工作,多賺點錢吃好喝好。 可是這一目的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達到了,不管退不退學我都有錢,這么一想我就不害怕了。 至于社會輿論,反正四哥你都要買別墅,到時候我們買一個郊區(qū)的別墅誰也不認識我們,我們住在那里也聽不見別人議論。平時出來玩出來溜達,誰又認識我們是誰,根本就不影響我們的生活,這么一想就又不怕了。反正我們做的是生意,外界輿論影響不到我們生意。就算真影響,我們現(xiàn)在賺的錢也夠我們?yōu)t灑一輩子活著了,我們又沒有孩子要養(yǎng),不需要給下一代攢什么,這些錢足夠我們揮霍了。” 錢向東抱著路蒔的腦袋,認真道:“小蒔,我不會讓你陷入那種境地?!?/br> 路蒔輕聲道:“四哥,我不怕的,我仔細想過了,與其與你偷偷摸摸過日子,我還是更愿意正大光明站在你旁邊。就算是被人說些難聽的話我也不在乎,我們相互喜歡又沒妨礙到別人。” 錢向東忍不住輕輕在路蒔唇上印下一個吻,心中萬千柔情恨不能悉數(shù)傳達給路蒔知道,讓他明白他喜歡他的心。 一吻分開,路蒔道:“四哥,我想好了,我想找人寫同性戀的故事。這樣的故事可能剛一出現(xiàn)不會被人接受,甚至有人會罵,但是時間長了,肯定還是會有人愿意看的。只要有人看了,知道他們的情感其實和正常人無異,慢慢就會有人接受。這樣,我們也能早一天公開站在眾人面前?!?/br> “不要現(xiàn)在就寫同性的感情,現(xiàn)在這樣寫大家并不能接受,反而很可能通過辱罵就鬧得你出版社開不下去。”這個時代終歸還不夠開放,不能一上來就這么刺激。 錢向東道:“小蒔你可以先找人寫兄弟情、姐妹友誼。中間不要有異性的感情線,就是同性間的相互扶持,生死相交。既要曖昧不清,也不要突破那個度。說他們是純潔的友誼也好,以后發(fā)展成愛情也有跡可循?!?/br> 路蒔眼睛聽得亮亮的,“對,要循序漸進。我可以找程教授,他一定愿意畫這種類型的漫畫。他的漫畫迷很多,世界各地都有,潛移默化多年下來,在出現(xiàn)同性文學也就不會那么難以接受了。甚至敏感的人,也許都能察覺到?!?/br> “可以?!?/br> 正好程鑫這時候應(yīng)該正是沮喪的時候,要是能把注意力轉(zhuǎn)移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興許還能救他一命。 至于程鑫那個所謂的男朋友,也別想置身事外,什么罪都讓程鑫一個人遭了,他逍遙快活。 第96章 錢向東和路蒔走出飯店,就看見路蒔招搖的小紅車停在飯店外頭??匆娮约盒膼鄣淖{,路蒔暫時忘了那些糟心事。 “四哥,今天我開車載你回去,讓你感受下我的車技?!?/br> 錢向東拉開車門直接坐在副駕駛上,笑看路蒔,“榮幸之至,那么就麻煩路蒔先生了?!?/br> 雖然不過是被錢向東開玩笑稱作先生,可是那個兩個字從錢向東嘴里溫情脈脈的吐出,路蒔不由就心跳加速。被自己的愛人,特別是錢向東這樣有魅力的愛人稱作先生,那是一種特別的感覺,就很怦然心動。 路蒔穩(wěn)了穩(wěn)心神,確保自己心跳恢復(fù)正常后才駛離。 晚上的路蒔特別熱情,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程鑫的事情影響,一遍遍纏著錢向東。 錢向東顧忌路蒔的身體,不愿意太過火,雖然他們年輕,但是男男之間的□□總歸要節(jié)制些。 偏偏路蒔摟著錢向東的脖子,一條白嫩嫩的大腿蹭著錢向東的腰眼,眼中水光瀲滟,媚眼如絲,殷紅色的唇輕啟,是挑釁也是勾引,“四哥,你是不行了嗎?” 錢向東聽到腦中轟地一聲,有什么東西炸得四分五裂,理智全無。如餓狼撲食般撲上去, 他哪里受得了這個,這一晚上差點沒折騰出人命來。 第二天早上自然就起來晚了,韓母來的時候兩人都沒起。韓母看了眼時間,都八點多,也不早了,就去廚房煮了面條。等她忙完還不見人起,這才去敲門。 “小路,起來吃飯吧,嬸子做了面條,一會兒坨了不好吃了。” “知道了,韓嬸,就起?!卞X向東應(yīng)著抬頭看了眼時間,懷中的路蒔卻弓著身子蝦米一樣甲約郝窠被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