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林妃雪咬咬牙,手放在胸口卻沒有勇氣去脫。 禾汀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她拿出自己的手術(shù)刀,快速上前,她手上的動作讓人眼花繚亂,看不真切。 林妃雪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只感覺身子一涼,低下頭去看的時候,已經(jīng)全身*,地上全是衣服的碎片。 而禾汀已經(jīng)悠然遠去,身邊全是男人尖叫聲和女人鄙夷的笑聲。 林妃雪眼眶含淚,她雙手捂著胸口,往宿舍跑去。 其實,她該幸運,在m國裸奔真的不算什么,不然她早就被抓起來了。 —— 禾汀在酒店里等了一天,翌日就從埃德爾教授那里拿到了大學的畢業(yè)證書和醫(yī)生執(zhí)照。 沒有想到在國外走后門更加爽! 她眼眸微瞇,拒絕了埃德爾教授想讓她留下來的邀請,她重新回到了l城。 她沒有回冷家,只是給冷君池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聲,他人現(xiàn)在在國內(nèi),去考察之前顧洵說的那個項目。 冷君池本來不想接,可是禾汀希望他接,但是要求鹽虎幫以與冷氏是戰(zhàn)略合作伙伴的關(guān)系,參與此次的合作。 禾汀想要挖一個很大的坑,送給顧洵,就當五年未見的見面禮了。 鹽虎幫內(nèi)的氣氛稍稍有些微妙,禾汀發(fā)現(xiàn)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都變得有些耐人尋味。 她想到容厲的事情,容厲在那次之后就失蹤了,不知道是自己逃走了還是被神秘人給殺死了。 禾汀推門而入,容兒依舊坐在電腦前盯著屏幕,她面前的筆記本是新的,顯然是新?lián)Q的。 “jiejie!”容兒笑容燦燦。 禾汀走到容兒的身邊,眼睛輕輕的瞥了一眼屏幕,“股票如何?” “走勢不是很好?!比輧阂荒樀臄∨d,她有些委屈道:“很有可能這次會賠,jiejie你看……” 說著容兒就指著點數(shù)說道:“你看一直在下跌。” 只是,禾汀的眸色越來越暗,她凝望著容兒的眼神也變得越來越銳利。 容兒的身體微微一顫,居然有些磕磕巴巴的問道:“姐,你這是怎么了?” “我說過我討厭欺騙!”禾汀厲聲道。 容兒臉色煞白,極力隱藏著自己的慌張,“我知道啊,我怎么會欺騙jiejie?!?/br> 禾汀慍怒,她扯著容兒的衣領(lǐng),讓她的臉靠近屏幕,以最為嚴厲的語氣說道:“這條股根本就是一條廢的,你以為我真的看不懂嗎?!” 禾汀骨節(jié)分明的手暴出青筋,沒有想到自己親手救得人,居然背叛自己,她果然太仁慈了。 看來她有必要讓容兒見識一下她的可怕! 禾汀將手術(shù)刀拿出,直接插進桌面上,她目光如冰,氣勢凜然。 容兒知道自己這次真的不該做出這樣欺騙她的事情,心中狂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有必要再告訴你一遍,我能救你也能殺你!”禾汀的聲音不見一絲的感情,卻句句戳心。 容兒全身微微一顫,聲音漸漸變小,“對不起,jiejie,我……我不是故意的?!?/br> “我不要道歉?!焙掏∽顓挓┑木褪亲龀鍪虑檫€要擺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她臉色幽暗,“這把手術(shù)刀我留給你,再有下次我就直接解決了你?!?/br> 容兒眼眶泛淚,鄭重的點點頭。 “我?guī)湍闶且驗槲倚枰}虎幫幫我做一些事情,我?guī)湍惆邀}虎幫轉(zhuǎn)型,而你只需要替我做事。事情辦完后,你我毫無關(guān)系,所以你不用動這種心思。你的錢我一分不要!”禾汀冷冷說道。 “是,我知道了?!比輧褐朗亲约阂孕∪酥亩染又沽?。 禾汀收回按在容兒脖頸的手,語氣淡淡,“告訴容厲,下次讓我遇見我一定直接殺了他?!?/br> 禾汀了然,以容兒的膽量未必敢背叛自己,多半是容厲不甘心背地里挑唆。 容兒身子一僵,她心中惶恐不安,禾汀真的是太聰明了。 容厲確實找到了她,而且就在她自己的家里養(yǎng)傷。 他告訴容兒,禾汀是個性子至冷的人,眼中除了利益再無其它。 他擔心容兒心思單純,會被禾汀利用,到時候人財兩空,得不償失,還會失去了鹽虎幫。 畢竟鹽虎幫是容兒父親的心血。 容兒知道禾汀是女人,對她根本沒有什么興趣,可是錢財上她的心中也有些忐忑。 雖然冷君池是看在禾汀的面子上給自己一個項目,可是若是禾汀與冷君池分道揚鑣,她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聽了剛剛禾汀的話,她終于放心了。 只要鹽虎幫還是自己的,替禾汀辦一些事情就權(quán)當做是報恩了。 至于容厲,她也會告訴他,不要招惹禾汀,因為她真的太可怕了。 禾汀離開鹽虎幫,心情不好的她直接回到了冷家。 她想著自己已經(jīng)拿到了想到的東西,繼續(xù)待在冷家也沒有必要,準備在冷君池回來之后,告訴他自己要走。 至于冷老爺子后面的治療,她會留下所用的藥物,可是相應(yīng)的冷君池也該支付她一定的報酬。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她比誰都懂。 —— 另一邊,顧洵來到了哈佛大學的醫(yī)學院見埃德爾教授。 埃德爾教授是整個腦科界的翹楚,只要是腦部的疑難雜癥他都可以解決,而且經(jīng)驗豐富。 埃德爾對于顧洵突然造訪表示非常的意外,他與顧洵沒有什么接觸,只是偶爾會在名人社交圈里見過面而已。 “埃德爾教授,你好。”顧洵與埃德爾教授握手,神情平靜,很有禮貌。 埃德爾閱歷豐富,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看不透顧洵那雙看似平靜的眼睛。 這只能說明,這種人城府很深,將真正的想法也隱藏得很深。 而且,埃德爾還看見顧洵的手中還拿著一份文件,看樣子是病例或者x光片一類的東西。 “顧先生,請坐?!卑5聽柺栈刈约旱囊暰€讓他坐下。 顧洵坐到身后的椅子上,開門見山的說道:“埃德爾教授,我這有一份病例希望你能看一看,你一定很有興趣?!?/br> 顧洵知道想埃德爾教授這樣德高望重的腦科醫(yī)生,普通的病例是不會引起他的注意的。 埃德爾接過顧洵遞上來的病例,簡單了的看了一眼,他雙眉緊鎖,沒有想到這份病歷也非常的棘手。 埃德爾端詳了很久,適才緩緩放下,沉聲道:“顧先生可能還有所不知,我前幾天在手術(shù)臺上犯了心臟病,經(jīng)過檢查我得了帕金森綜合癥,以后再也不能cao刀了?!?/br> 顧洵聽到埃德爾這么一說,心中一凜,他雙眸微瞇,眼神中帶有一絲失落和懷疑。 埃德爾知道顧洵會懷疑自己,他笑著從抽屜里拿出檢查報告,笑道:“你可以看看。” 顧洵瞥了一眼檢查報告,果然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帕金森綜合癥的字。 他心中一片失落,下巴緊繃,神情冷峻。 “就算我沒事,這個手術(shù)我也不敢接。”埃德爾實話實說,他拿著一張x光片,指著光片上腦部的一個陰影,解釋道:“這顆腫瘤是長在腦灰質(zhì)里,首先在不確定腫瘤是良惡性的情況下,單單就是摘取腫瘤就會有很大的難度,稍有不慎就會破壞這里的神經(jīng)元。另一方面,腫瘤若是惡性,一旦腫瘤破裂,后果不堪設(shè)想?!?/br> 其實埃德爾說的這些顧洵都明白,顧洵的眸色有些淡,難道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他四處求醫(yī),可是一將x光片給醫(yī)生一看,他們都是連連搖頭表示不愿意接這次的手術(shù)。 好不容易知道埃德爾教授是這方面的權(quán)威,卻沒有想到連他都拒絕了。 顧洵心中冷意襲來,雙眸越發(fā)的凌厲。 這是他唯一的兒子,說什么他也要保住他的性命,看著他小小年紀就在受苦,他的心就一緊。 埃德爾教授眼眸一亮,有些激動道:“對了,有一個人我可以推薦給你,之前她剛剛做完一個連體嬰兒的分離手術(shù),手術(shù)非常完美,大腦分離部分就是她完成的。” 顧洵一下子又燃起了希望,他有些分散的瞳孔驟然亮起。 “她是誰?”顧洵問道,就算是唯一的希望,就算再難,就算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愿意! “哦,她叫禾汀,是冷氏集團總裁好友。”埃德爾說道。 “禾???!”這一次,顧洵全身的血液仿佛停住,他雙瞳滿是震驚,仿佛一顆心都停頓下來,不再跳動。 他有多久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仿佛是非常遙遠的事情了。 禾??? 禾汀! 難道她還活著嗎? 不可能,當年明明…… 顧洵用力的甩甩頭,他感覺自己在埃德爾面前太過失態(tài),他收斂震驚的神色,淡然道:“她叫禾?。俊?/br> “是的,是個非常漂亮的中國男人,就是性子冷淡,但是醫(yī)術(shù)高超,是一個天才!”埃德爾現(xiàn)在想起來都非常的后悔,沒有說服禾汀留下來。 男人? 顧洵慌亂的心漸漸平復(fù)下來,居然是一個男人,這說明,此禾汀非彼禾汀了。 他總算是可以安心了。 顧洵離開醫(yī)學院,他打算轉(zhuǎn)天親自去冷家拜訪禾汀。 —— 翌日,禾汀趁著吃早飯的空擋告訴冷君池,她打算回國。 容兒鹽虎幫那里,她自己會繼續(xù)跟進,就不需要冷君池去cao心了。 冷君池淡淡一笑,眸底有些無奈,說真的他一點也不想禾汀搬出去。 不過,他也不會阻攔,禾汀有自己的選擇和人生,不需要別人來管束。 正因為如此,冷君池了解禾汀,禾汀才會愿意和他合作。 不然,她早就一腳踢了冷君池,自己單打獨斗去了。 雖然過程會更加的艱辛,會需要時間,可是總比被人束縛的好。 幸好的是,冷君池給禾汀足夠的空間,足夠的自由,還有足夠的信任,這才讓二人合作關(guān)系更加的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