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她倒是好奇到底是什么驚世駭俗的秘密。 “說吧,如果我感興趣,我可以答應(yīng)你的要求?!焙掏±淠⒉[,不過是土地轉(zhuǎn)讓書,她有的是辦法拿到。 禾清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淺笑,她眸色一凜,沉聲道:“爸爸在外面有一個私生子,眼看就要滿十八歲了,不出意外很快他就要被帶回禾家了?!?/br> 禾汀眸色平淡,禾家傲在外會有私生子,她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之前,她與冷君池也曾經(jīng)分析過,禾家傲是一個老狐貍,怎么會心甘情愿把偌大的家產(chǎn)交給一個外姓人。 禾汀冷眸深沉,她凝視禾清,語氣如冰,“這么大的秘密,你可以去告訴禾云如,為何要告訴我?” “告訴她也只不過是一個消息而已,我得不到任何的好處,可是告訴給你,我卻能夠得到我想要的?!焙糖逭诡佉恍?,她眉絲眼角都透著精明之色。 禾汀卻并不意外,這才是真正的禾清,她第一次露出自己的真面目,而且腹黑與算計不亞于禾云如。 禾汀面露譏笑之色,她在猜測,禾清是逼不得已才會將這么重要的消息告訴自己,又或者她是想借自己的手,除掉那個私生子。 畢竟少一個人就會少一個爭奪財產(chǎn)的敵人。 “你怎么證明你的話是真的?”禾汀冷眸微瞇,露出頗為感興趣的神色。 禾清露出得意之色,“他就在b大,名叫凌祁。” 說完,她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回到車?yán)?,瀟灑而去。 禾汀望著漸漸遠去的車子,臉上露出比禾清還要狂肆得意的笑容,他們真的以為自己會是一個遵從游戲規(guī)則的人嗎? 經(jīng)歷過那么多生死,“背信棄義”對禾汀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而且,她為何要對敵人遵守信義,真是可笑。 禾汀驅(qū)車來到b大,隨便拉住一個女學(xué)生道出凌祁的名字,那個人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說那個天才啊?!迸畬W(xué)生顯然有些興奮,兩顆黑白分明的眼睛露出有些花癡的神色,“他就在科技樓那邊?!?/br> 禾汀黛眉微蹙,天才? 呵,如果凌祁真的是禾家傲的兒子,她還要恭喜禾家傲了,優(yōu)良的基因一點也沒有浪費。 畢竟當(dāng)初,禾家傲在大學(xué)時候就是以天才著稱,在學(xué)校呼風(fēng)喚雨,后來自己的母親注意到了他,然后兩人走到了一起。 只不過世事難料,禾家傲的智商高,可是情商太低,他居然出軌了。 而且,他出軌的理由是那么的簡單,只因為母親沒有給他生下一個兒子,可惜,云秀琴的肚皮也一樣的不爭氣,連個蛋都沒有下出來。 禾汀很快就找到了科技樓,她緩緩摘下墨鏡,一雙冷眸猶如寒冰,給人冷艷清絕的感覺。 路過的學(xué)生紛紛側(cè)目,甚至有些人不由得發(fā)出感慨,“哇,這個女人好帥氣啊?!?/br> 禾汀對于他人的指指點點毫不在意,不過讓她側(cè)目的卻是科技樓墻面上的一行字,“科技樓,禾家傲?xí)??!?/br> 顯然,若不是禾家傲出資或者做出了對b大有貢獻的事情,他的名字是不會出現(xiàn)在那里的。 看來禾家傲為了這個私生子也著實做出了不少的事情。 禾汀走進科技樓,她在傳達室打聽到凌祁在三樓的實驗室,她徑直的走入電梯,按下了按鈕,來到了三樓。 三樓的走廊安靜的要命,給人一種非常沉寂的感覺。 禾汀步伐悠悠,她透過門上的玻璃尋找著,雖然她沒有見過凌祁,但是她的直覺告訴自己,凌祁應(yīng)該是一個非常好辨認的人。 終于,她緩緩?fù)O履_步,在最中間的實驗室里她看到了一個穿著白大褂,手里拿著滴管在試驗臺上做實驗的小男生。 他是一個非常干凈,而且很有青春氣息的小男生,皮膚白凈,劍眉星眸,唇紅齒白,給人一種非常溫暖的感覺。 禾汀冷眸銳利,她可以認定這個小男生就是凌祁。 只因為,他們的相貌有很多是遺傳自禾家傲,特別是禾家傲的眼睛和鼻梁,十足的相似。 “咦,你是誰?”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學(xué)生一臉疑惑的看著禾汀,她眼珠黑白分明,一眨一眨的看著禾汀。 禾汀回首看了她一眼,幽幽一笑,“你覺得我是誰?” 女學(xué)生被禾汀邪魅一笑惹得有些心緒慌亂,她打量著禾汀,發(fā)現(xiàn)她穿著得體而且氣質(zhì)不凡,嘟著嘴道:“我知道了,你是凌祁的愛慕者!” 禾汀覺得有些好笑,看來眼前的女學(xué)生對自己很有敵意,這說明她也喜歡凌祁。 女學(xué)生見禾汀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立刻又警覺起來,“我可告訴你,我是凌祁的青梅竹馬,你別妄想了!” 禾汀低低一笑,冷聲道:“小姑娘,你想太多了。” 女學(xué)生滿目惱怒,“我看是你老牛吃嫩草!” 禾汀懶得和她計較,她再一次斜了一眼實驗室里神情專注的凌祁,她嘴角噙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替我轉(zhuǎn)告凌祁,我會再來看他的?!?/br> “喂,你到底是誰!”女學(xué)生沖著已經(jīng)走遠的禾汀嚷道。 然,禾汀卻連頭都沒有回,黑色修長的倩影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實驗室里的凌祁被門外的聲音驚擾,他一聽是任素素的聲音,立刻皺起了眉頭。 任素素還想著追上去問,誰知實驗室的門倏然打開,凌祁冷冷的瞪著她。 “任素素,這里是實驗室,你給我安靜點!”凌祁劈頭蓋臉的訓(xùn)斥道。 任素素對于凌祁的態(tài)度似乎也習(xí)以為常,她瞪著一雙大大的水靈靈的眼睛道,“剛才有個奇怪的女人在偷窺你!” “什么奇怪的女人?”凌祁劍眉緊蹙,根本聽不懂任素素的話。 任素素卻哀嘆一聲,早知道她就該把禾汀攔住的。 她想起禾汀的容貌,驀地一驚,有些驚訝的眸子停留在凌祁的臉上,她才發(fā)現(xiàn),他們長得好像啊。 難道她和凌祁有些什么關(guān)系?! “喂!”凌祁用修長的手指對著發(fā)呆的任素素彈了一個腦嘣,“你想什么呢,遲到了我還沒有說你呢,快點進來!” 任素素氣鼓鼓的看著凌祁,用小手揉著有些疼的額頭,卻沒有說出她的發(fā)現(xiàn)。 她自小與凌祁一起長大,知道凌祁的爆點說什么,他最最厭惡的就是提起與他親生父親有關(guān)的事情。 剛剛離去的女人,很有可能和他親生父親有關(guān),她還是不要說得好。 另一邊,禾汀在走出科技樓以后,她給冷君池打了一通電話。 今日是冷氏集團的股東大會,偌大的辦公室里坐滿了人,原本會意就進行的十分不順利。 冷君池鳳眸中滿是深沉之色,他坐在轉(zhuǎn)椅上,雙腿交疊,修長如玉的雙手交叉放在腿上,動作慵懶而隨意,卻透著一股愜意之色。 任憑剛剛歸國的冷濤與公司的另一名股東互相爭吵,他卻像是置身事外一般從容淡定。 他見識禾汀來的電話,隨手一擺,不顧冷濤正在咄咄逼人,沉聲道:“會議暫停五分鐘,我出去接個電話?!?/br> 語畢,他起身走出辦公室,留下一臉錯愕的眾人。 要知道,嚴(yán)厲如冷君池,他可是從來不允許有人在會議上接電話的,他們皆是好奇,到底是誰的電話,可以讓冷君池放下原則。 展堯站在一旁,無奈一嘆,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一定是禾汀打來的電話。 會議室的走廊下,冷君池站在走廊盡頭的落地窗前,金色的陽光從窗外撒了進來,全身落滿光輝,閃閃發(fā)亮。 他細碎的劉海下那雙璀璨如星河的鳳眸中滿是溫暖如春的笑意。 “怎么了?”冷君池聲線低沉如大提琴般醇厚。 “幫我查一下凌祁這個人,還有幫我弄到霍語一些貪污受賄的證據(jù),我晚上要去梵蒂斯酒店,到時候你再交給我。”禾汀語氣淡淡的說道。 冷君池薄唇淺笑,“恩,我知道了,不過凌祁是誰?” “據(jù)聞是我便宜老爹的私生子,你幫我查一下,記住不要走路風(fēng)聲。”禾汀知道凌祁很有可能會成為自己手里的砝碼。 “沒問題,到時候見?!崩渚刈匀徊粫龠^問,只要是禾汀讓他去辦的,他盡心去做就是了。 “恩……謝謝?!焙掏∥⑽肃?,說真的,冷君池幫了她很多,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從來沒有拒絕過自己。 所以這一次,她是真的非常有誠意的感謝他。 “呵,你居然對我說謝謝,我還有些不習(xí)慣?!崩渚赜X得自己就是被禾汀給虐慣了,禾汀突然溫柔了還有些不適應(yīng)。 電話那邊的禾汀,眸色一沉,語氣冰冷,“滾!” 說完,她直接掛上了電話,真是不可理喻。 冷君池動作帥氣的收起電話,低低一笑,鳳眸如皓月望向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沉悶的心情一掃而逝。 禾汀在掛上電話之后,她給禾清發(fā)了一條簡訊,“交易達成,不許再把凌祁的存在告訴給禾云如,不然后果自負?!?/br> 遠在禾氏集團辦公室中禾清在收到禾汀的簡訊之后,寡淡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她快速的回復(fù)了一個“好”字,然后將簡訊刪除干凈,不留后患。 同樣,禾汀在收到她的回復(fù)后,也將簡訊刪除。 禾汀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思索著,這一次她暫且賣給禾清一個人情,現(xiàn)將她穩(wěn)住。 等到確定了凌祁的身份,她會將他先保護起來,等到真正有用處的時候,她會讓他會到禾家的。 畢竟,她在乎的不是錢和權(quán),而是仇恨。 她冷眸有凜然光芒閃過,嘴角勾起,好戲正式開場了。 —— 禾汀回到醫(yī)院,她才走進急診室的辦公室,就見梁爽笑瞇瞇的湊了上來,她一臉的八卦笑容,看來是來爆料的。 禾汀沒有理會她,徑直的走到儲物箱前換著衣服,她忽然瞥見一直無人使用的一個儲物箱赫然貼著一個人的名牌。 步俊瑜! 她黛眉微蹙,怎么步俊瑜不在m國而選擇來這家醫(yī)院就職了嗎? 梁爽見禾汀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意味深長笑道:“禾醫(yī)生,你猜步醫(yī)生為什么來咱們這家醫(yī)院?” “不知道?!焙掏》浅U\實的回答。 梁爽笑呵呵的指著另一個儲物箱說道,“你看這個!” 禾汀冷眸瞥去,淡無波瀾的瞳孔微微一縮,謝潤兒! “怎么樣,精彩吧,緋聞的主角都齊了?!绷核衩刭赓獾男χ?,可是片刻之后,她卻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可惜蕭醫(yī)生舊情難忘,今天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禾汀冷眸閃動,這些人也真是有意思,居然都湊了一起了。 她換好白大褂,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看來今后有好戲看了?!?/br> 梁爽立刻點點頭,“是呀,就是蕭醫(yī)生最痛苦,另外兩個人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唉。” 禾汀才沒有時間陪著她在這里唉聲嘆氣,她徑直走出辦公室準(zhǔn)備去查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