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看著郎子軒下車朝別墅走去,禾汀鳳眸一瞇,他后悔當(dāng)初沒殺了他,嫌他反過來有機會對付冷君池,更是對戚意風(fēng)的辦事效率唾之以鼻,她還這是高估了戚意風(fēng),沒想到他連郎子軒都對付不了。 —— 就在這時,虎耳接了一個電話,應(yīng)聲附和了幾聲就掛了。 “金主說了,想把他帶走很容易,給我磕幾個響頭。”虎耳拿出腰間的手槍,指指冷君池,“我這槍可不長眼,傷了你或者你朋友,我可不負責(zé)。” 冷君池雙眸一冷,看著虎耳嘴角一揚,“他給你多少錢?一個億?五個億?我給你十個億,如何?” 虎耳一聽億,雙眸頓時放光,郎子軒給他們五千萬,讓他們捉來平澤耀川,目的就是為了揪出冷君池,趁機羞辱他。,現(xiàn)在的十個億和那五千萬一比,誘惑力太大了。 虎耳咳嗽兩聲,看看冷君池,“別跟我耍花招,你以我薩是不是?你有那十個億早就遠走高飛了,還管他干哈?” 冷君池劍眉一低,他一直都是周旋在精明人身邊,這回遇上真傻的人還真很難辦! “我說,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他可是冷氏的總裁,十億對他來說就像你頭發(fā)上的一根毛?!逼綕梢ǘ加行┛床幌氯チ?,這是哪個山哈拉里弄來的殺手。 虎耳一聽到冷氏,顯然愣了神,郎子軒沒告訴她要來的是冷君池,如果知道綁架的是三大家族冷氏總裁的朋友,就算真有十億他也得掂量掂量。 冷君池雙眸一動,打算趁他發(fā)愣的空隙奪下他的手槍。 “別動!”虎耳拿著槍的手有些微微顫抖,“反正老子做都做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冷君池暗瞪了平澤耀川一眼,這下好了,把人惹怒了, 平澤耀川聳聳肩,一臉無辜的看著冷君池。 “既然這樣,我以冷氏總裁的身份跟你保證,只要放了他,告訴我你的金主,你依舊可以拿著自己的五千萬離開?!崩渚仉p眸暗沉,“當(dāng)然你也可以不答應(yīng),但是如果我死了,你會得到整個冷氏的追殺,一直到地獄的盡頭?!?/br> 這樣的條件是個明白人都會答應(yīng),他說的沒有一點點威脅的意思,是事實,如果他死了下不說冷氏,只是禾汀就能將他們趕盡殺絕,折磨而死。 虎耳聽到冷君池這話終于冷靜下來,開始好好考慮。 而此時的展饒和雷翰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 “別動!”虎耳大叫一聲,“嘭……”一聲槍響充斥了整間別墅。 整個別墅里陷入一陣死寂。 冷君池雙眸越發(fā)的陰冷,顯然他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替他明明半步也沒動,他激動的是什么? 忽然虎耳哈哈大笑起來,“你的條件太誘人了,但是我們放不放你們走都不會好過!” 冷君池微微皺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要的是那個女人!只可惜我們等了三天,也沒抓到那個女人!而他,只是拿來充數(shù)的。”虎耳指指平澤耀川大吼起來。 郎子軒要他們抓的是禾汀,他要用禾汀來威脅冷君池,親眼讓禾汀看看冷君池低三下四的樣子,親眼讓冷君池看著禾汀被他折磨得不成樣子,只可惜他們沒抓到禾汀,只能抓了平澤耀川。 冷君池聽到他說三天前讓他抓的女人,便知道就是禾汀,隨后便聯(lián)想到了那人就是郎子軒,看來他還是死性不改,甚至已經(jīng)瀕臨瘋狂。 “那你就考慮考慮我說的,那個幕后金主不會去找你的麻煩,因為我會殺了他。”冷君池知道這次又是郎子軒,殺心大起。 虎耳搖搖頭,“你們誰的話我也不信,我就相信我自己手里的槍,你要就救他是吧?好,我也說話算數(shù),把你面前的酒喝了,給我磕幾個頭,你們就走吧。” 冷君池看看身前小桌上的酒,微微挑眉,在看看平澤耀川正在朝他使眼色,便這杯酒里有問題。 冷君池冷笑的看著虎耳,“也罷了,你要殺就殺了?!崩渚卣f完轉(zhuǎn)身就走。 虎耳看他離開,更加憤怒,“給我攔住他!” 只見門口的幾個家伙聽到他的話,攔住了冷君池的去路,一臉你在多走一步試試看的表情。 冷君池雙眸一陰,殺意徹底浮現(xiàn)。 “既然你不顧他的死活,我就讓你先死!”虎耳手槍一抖,扣動扳機。 “躲開!”平澤耀川一看虎耳真要開槍,大吼一聲。 “嘭……”隨著平澤耀川話剛出口,槍聲再次響起。 別墅內(nèi)又是一陣死寂。 整間別墅內(nèi)頓時充滿血腥的味道,只見門前阻止冷君池的幾個人已經(jīng)倒地了,而虎耳也緩緩倒了下去,眉心上插著一把手術(shù)刀。 平澤耀川看著別墅門口的禾汀,松了一口氣。 冷君池看看眼前的禾汀,潔白的牙齒露了出來,“寶貝,你救了我一命,我是不是該以身相許?” 禾汀看著倒下去的虎耳,剛剛眸子里的那一絲慌亂,轉(zhuǎn)眼即逝,回眸瞪了冷君池一眼,如果不是她及時趕到,現(xiàn)在倒下去的就是他!虧他現(xiàn)在還能笑出口。 最終冷君池的眼光落在了禾汀身旁的郎子軒身上,朝禾汀豎起大拇指,“真棒,一個人就解決了?!?/br> 禾汀不再理他,帶著被她傷的體無完膚的郎子軒走了進去。 一直守在平澤耀川身邊的其他人,看著別墅里外倒下去的人顯然還沒緩過神來,結(jié)果又看到了鮮血淋漓的郎子軒被帶了進來,更是震驚。 當(dāng)他們聽到冷君池說一個人就覺得時候,看著禾汀的表情就像看到惡魔一般,他們怎么也想不到一個女人居然下手這么血腥,這么可怕。 “不想死的,十秒之內(nèi)離開這里?!焙掏∪酉吕勺榆幚淅涞拈_口道。 其他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撒腿救逃出了別墅,經(jīng)過禾汀身邊時,步子邁得格外迅速。 平澤耀川看著地上的郎子軒,大呼:“君池,你的女人太可怕了。” 地上的郎子軒口吐血沫,自脖頸向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胸膛上的衣服被手術(shù)刀劃的破破爛爛,本白色的襯衣,此時已經(jīng)染成了紅色,胳膊上的鮮血有的依舊在流,有的已經(jīng)凝固發(fā)黑,他的雙腿已經(jīng)用不上力,顯然是被挑斷了腳筋,躺在地上的他,活不活,死不死的茍延殘喘,依舊還在承受蝕心的痛。 禾汀聽見平澤耀川的驚呼,淡淡瞥了郎子軒一眼,對于郎子軒的懲罰,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讓他直接死了,太便宜他了,他活著只會帶來不痛快。 不過有一件事她倒是沒想到,她沒想到郎子軒居然這么窩囊,她本以為郎子軒這么高傲,還是有什么真材實料的,結(jié)果就是一個紙老虎。 冷君池倒是不意外,比起在隔離山的禾汀,這已經(jīng)好很多了。 “辛苦了,一定會給你一個你最滿意的補償?!崩渚乜纯蠢勺榆?,擦擦禾汀臉頰上的灰一臉幸福。 “喂喂喂,你們別只顧著親熱,還有我呢?!辈坏群掏≌f什么,平澤耀川打斷了他們。 冷君池白他一眼,惡狠狠的走向了平澤耀川,多綁一會能死? 冷君池幫平澤耀川解開鎖鏈,恢復(fù)自由的平澤耀川第一件事就是解開了腰間的炸藥,這玩意,太沒譜了。 “他怎么辦?”冷君池知道郎子軒死,只是時間問題。 雖然郎子軒現(xiàn)在只剩下一口氣,但是禾汀也不打算放過他,走到綁平澤耀川的地方,看向冷君池,“把他拉到這來?!?/br> 冷君池點點頭,崇拜的看著禾汀,“好辦法?!币话牙鹄勺榆幦恿诉^去。 禾汀用鎖鏈將郎子軒綁了起來,隨后拍拍手,“就這樣吧?!?/br> 平澤耀川看著禾汀,搖搖頭,“怪不得君池會看上你,夠狠,夠絕!” 冷君池踢他一腳,將禾汀拉到身邊,“我慣得,怎樣?” 平澤耀川聳聳肩,“你們兩個加起來就是中國說的……撒旦,我還能怎么樣?”說罷起身走出別墅。 禾汀不動聲色的退開冷君池的臂膀,走了幾步,回眸看向冷君池道:“走吧,很喜歡這里?” 冷君池搖搖頭,一臉笑意的大跨幾步追上了禾汀。 就在三人離開時,身后的郎子軒嘴角一揚,雙眸浮現(xiàn)一絲冷笑,用盡渾身最后力氣將不遠處的炸藥拖到了身邊。 走在最后的冷君池忽然感覺身后有點動靜,只當(dāng)是郎子軒還在茍延殘喘,隨意的回眸瞥了一眼,卻看到炸藥正在燃燒。 此時他們剛剛走出別墅。 “嘭……”隨著一聲巨響整個別墅頓時火光沖天,支離破碎。 再次恢復(fù)平靜,別墅已經(jīng)是一片廢墟了。 這時雷翰展饒根據(jù)禾汀的記號,剛剛驅(qū)車進入青山別墅區(qū),聽見這聲巨響都知道事情不好,用最快的速度驅(qū)車朝爆炸處駛?cè)ァ?/br> 別墅成為一片狼藉的廢墟,因為受到熱浪沖擊,禾汀覺得渾身燥熱疼痛,勉強的想要站起身來,卻感覺身上有什么東西壓著,回頭一看居然是冷君池。 原來冷君池在發(fā)現(xiàn)炸藥點燃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保護在了禾汀身上,現(xiàn)在禾汀只是身上只是有些擦傷,沒有什么危險,而冷君池卻已經(jīng)昏迷不醒。 “冷君池?”禾汀試著叫他。 但是冷君池卻依舊一動不動。 禾汀用盡全力將他在自己身上弄下來,抱在自己懷里,“冷君池,醒醒!” 他依舊一動不動。 忽然禾汀感覺手上有些黏糊糊的,抬起手來一看,是血! 禾汀這才發(fā)現(xiàn),他后背中了很多玻璃碎片,多多少少還有其他傷,禾汀左右看看,發(fā)生這么大的爆炸,居然現(xiàn)在還沒人出現(xiàn)。 冷君池背后的玻璃碎片有深有淺,萬一……禾汀是個醫(yī)生,她不敢想最壞的結(jié)果。 “冷君池,你看看我,醒醒!”禾汀試著將他拖起來,不知道為什么此刻她怎么也拖不動。 一滴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下來,滴在了冷君池臉上。 這時平澤耀川緩緩醒來了,因為他走在最前面,所以是受傷最輕的,他看到昏迷的冷君池,趕緊跑了過去,“他怎么了?” “幫我把他扶起來。”禾汀看到平仄遺傳走來趕緊說道。 他們剛剛架起冷君池,雷翰展饒趕了過來,看到他們?nèi)齻€后,趕緊跑了過來。 禾汀看到他們二人大喊,“快點。” 雷翰展饒將冷君池扶到車上,禾汀平澤耀川跟著上了車,車子以最快的速度是向了醫(yī)院。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他們就來到了最近的冷氏醫(yī)院,冷君池需要立即手術(shù),將后背的玻璃碎片取出來。 “小芳,準(zhǔn)備手術(shù)。”禾汀隨意拿了一件手術(shù)服,跟著冷君池走向了手術(shù)室。 “禾汀,你也受傷了,這個讓其他醫(yī)生來就行了?!逼綕梢ɡ『掏。约旱故菦]什么事,但是禾汀身上也有傷,不能在這么勞累。 禾汀搖搖頭,掙開他的手,“我自己做?!?/br> 雖然知道冷君池的傷不是很重,但是禾汀堅持給冷君池做手術(shù),或許必須親眼看著他脫離危險她才能安心。 平澤耀川看著禾汀走進手術(shù)室,微微嘆息,明明就很擔(dān)心,為什么總是對君池君那么冷漠呢? 冷君池被推進手術(shù)室時神智就已經(jīng)清醒,看到為自己手術(shù)的居然是禾汀,雖然高興,更多的是心疼。 禾汀看冷君池醒了,知道他沒有生命危險,總算安心了一點。 “麻醉?!焙掏ι磉叺娜说馈?/br> 冷君池看著禾汀,蒼白的臉龐嘴角一揚,“現(xiàn)在這個場景讓我想起了當(dāng)初在隔離山手術(shù)臺上的情景?!?/br> 冷君池神色柔和,想起當(dāng)初被禾汀沒打麻醉劑手術(shù)的日子,還真是很懷念。 “你知不知道,那是你救了我,我醒來的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了你,并且就認定了這輩子也只能是你。”冷君池看著禾汀,雙眸內(nèi)認真嚴肅,充滿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