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jié)
冷君池從禾汀的懷里抽出自己的外套,慢條斯理的穿上,他悶悶不樂的說道:“我對她沒有任何的興趣?!?/br> 禾汀將米色的羊毛斗篷穿好,冷冷一笑,“你真無情,別忘了她那張臉我曾經(jīng)用過。” “哼,所以她就仗著這一點,沾沾自喜了?”冷君池劍眉緊蹙,這是一個愚蠢的女人! 而且他冷君池更不是只是看臉的膚淺男人,當(dāng)初若不是禾汀頂著戚嵐的那張臉,卻隱藏不掉身上森然的冷意和神秘的熟悉感,他又怎么會糾纏住禾汀。 那個戚嵐似乎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禾汀幽冷一笑,在冷君池面前,她的眸底是掩藏不掉的殺意。 戚嵐絕對不能活著走出f國,她若是回國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很麻煩。 驀地,她目光陡然一冷,不如就接著藍斯的死,她趁機將戚嵐解決掉,反正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一個人,并不是難事。 禾汀和冷君池在準備好后,快速來到樓下,這才發(fā)現(xiàn)幾乎城堡里的人都在。 不知道達西又想搞什么鬼名堂。 不過他坐在那里,異色的雙瞳寒冷如冰,身邊卻又不見肯特,難道是想要親手抓出兇手,然后在肯特的面前邀功嗎? 波多很是恭敬的走到禾汀和冷君池的身邊,將他們請到了前面,并且讓保鏢搬來了椅子讓他們坐在了一側(cè)。 達西若有似無的瞥了一眼禾汀,然后眼神就變得有些怪異,甚至是在逃避著什么。 禾汀心中一凜,莫非事情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 她正在暗忖,就聽見達西用非常冷酷的聲音,對著站在自己面前,六十七個工作人員說道,“脫!” 一個字,禾汀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看來他和自己想的一樣,都認為只要身上有相同紋身的人就是屬于神秘組織,也就是殺害藍斯的兇手。 這種排查的方式簡單粗暴,卻非常有用,畢竟不是任何的都能在短時間內(nèi)消除自己身上的紋身。 可是禾汀卻在擔(dān)憂,如果這些人的身上都沒有,這么大規(guī)模的排查,那個人會不會狗急跳墻,而選擇自殺永久保住這個秘密呢? 她深吸一口氣,但愿是自己多想了吧。 “你別想太多,我看這出戲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冷君池壓低了聲音在禾汀的耳邊說道。 禾汀微微蹙眉,心中猛然一驚,她冷眸眸底掠過一抹暗芒,“你是說……” 冷君池微微頷首,“應(yīng)該是,且看著吧?!?/br> 說完,冷君池目光微凜,越發(fā)的沉穩(wěn)冷漠,即便是面對著正在寬衣解帶的女人,依舊面不改色。 禾汀心中縱有不爽,可是依舊表現(xiàn)的云淡風(fēng)輕,她冷冷的看著,卻不在說話。 眼前的這些人,似乎早已麻木,對于達西的命令更是言聽計從,甚至連反抗的意思都沒有,他們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掉扔在地上。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似乎性別在他們的眼中并不存在。 他們不過都是人,毫無人權(quán),沒有情感的人。 但是這些男人女人的身體都非常的完美,每個人的身材都堪稱完美,而且毫無多余的地方。 只是讓禾汀心中有些吃驚的是,每個人的身上都不約而同的有一些新舊的傷口和淤痕。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身上都有。 禾汀冷眸冰寒,看樣子這座城堡里的每一個人都沒有逃過達西的魔掌。 “禾小姐,你可以親自檢查一下?!辈ǘ嗾驹诤掏〉纳磉?,目光冰冷,語氣沉然卻不帶任何的感情,完全就是一個機器人。 禾汀冷冷一笑,達西想要就此收手,可是她卻不想找不出那個和神秘組織有聯(lián)系的人,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施施然的起身繞到那些人的正面,笑吟吟的望著眾人,只是她的笑卻那么的冷酷,讓人不寒而栗。 禾汀側(cè)身回望了一眼端坐在自己身后的一臉肅然的達西,用非常低沉而冷酷的聲音說道,“達西,c國有一句古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我想你該懂是什么意思吧?” 達西眸色一凜,也低聲問道,“怎么喜歡這里不想走了?” “哼,走?”禾汀冷冷一笑,“你以為送走我這尊大佛是這么容易的事情嗎?” 達西眸色越發(fā)暗沉,“你什么意思?” 其實達西并沒有想要讓她走的意思,可是剛剛禾汀的眼神卻是那么的可怕,地獄的業(yè)火像是要從她冷酷的雙眼中溢出,將一切燃燒殆盡。 禾汀收回沉冷的目光,她再次看向面前*的眾人,瞄著沉穩(wěn)的的步子,在人群中穿梭。 她并不認為這些人的身上的標記都會在同一個地方,但是也絕對不會太過隱秘,雖然那紋章非常非常的小,就像是一個印章的大小,可是那青紅色的顏色卻非常的明顯。 她冷眸掃去,每一個人都是面無表情,眼神更加沒有特別的變化。 禾汀對于這些人冷酷而麻木的表情也沒有多少的情緒,只不過將他們當(dāng)成了機器人。 機器人? 她譏諷一笑,機器人的身上也都會有標號的,為的就是就算長得一樣,可是仍有可以區(qū)分這些人的……標記…… 驀地,禾汀恍然大悟,長得一樣,區(qū)分,標記……這些詞語在她的腦海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她黛眉一簇,轉(zhuǎn)身卻朝著戚嵐走去。 戚嵐被禾汀忽然轉(zhuǎn)向嚇了一跳,而且她氣勢凜然來到自己的面前,讓她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禾小姐,出了什么問題了嗎?”戚嵐拿出之前沉穩(wěn)的氣勢問道。 禾汀心中暗想,可是戚嵐是隨同肯特一起來到帕爾梅拉城堡的,整座城堡都有非常嚴密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她是不可能在斷點之前就潛入進來的。 除非…… 她腦子里一片清明,然后按住戚嵐的肩膀,雙手揪出戚嵐的衣領(lǐng),刺啦一聲,戚嵐身上的襯衫就被禾汀撕成了兩半。 戚嵐大吃一驚,她雙手捂住胸口,憤怒道,“禾汀,你想要干什么!” 冷君池和達西都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但是卻無人上前阻止。 “我能干什么呢?”禾汀笑得冰冷,嘴角微彎猶如綻放著一朵冰蓮。 “你住手,我可是f國的財政要員,你怎么可以如此放肆侮辱我!”戚嵐氣急敗壞,惱羞成怒,心底更是一片驚慌。 禾汀卻充耳不聞,今日就算是天王老子,這衣服她也扒定了! 她將戚嵐身上的衣服全部撕掉,戚嵐惱羞的哭了起來,可是眾人卻倒吸一口涼氣。 就在戚嵐的臀部一下居然有一個和藍斯一模一樣的紋章,雖然很小卻非常的明顯。 神秘而詭異的青色藤蔓纏繞著一株盛開在槍口的百合花,隱隱中透著一股古怪和奇異。 “怎么回事?!”達西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禾汀松開還在奮力反抗的戚嵐,冷笑道,“你的同伙呢,昨天晚上那聲吼叫分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你自己是完不成的?!?/br> 而且通過剛才的試探,戚嵐根本不會武功,按照之前戚長軒的說法戚嵐雖然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可是對于一些拳法還是頗為精通的。 她剛剛手指也扣在了戚嵐的脈搏上,發(fā)現(xiàn)她心臟跳動平穩(wěn),根本不像是身有頑疾的人,如果戚長軒沒有期盼自己,那么眼前的戚嵐也是假的! 戚嵐一臉的委屈,她啼哭不已,“我不懂你在說什么,什么紋身,什么同伙……” 戚嵐的抽泣并沒有引起人的同情,這里在座或者站立的人,都是冷酷的,眼淚對于這些人來說也不過是一同博得同情的手段,然而在他們的面前毫無用處。 禾汀笑得依舊冷淡,她語氣更是刻薄,“紋身在你的身上你說你知道,這么說,你被什么男人睡過也不知道嗎?” 戚嵐知道禾汀的話帶有攻擊性,她咬著紅唇,神情更加的委屈。 肯特不在這里,她無法向任何的求救。 她的心里對禾汀很是痛恨,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扒光了自己的衣服不說,居然還暗戳戳的羞辱自己。 她的心里越發(fā)的冷,“我不懂,我要去見肯特國王!” 禾汀卻擲地有聲的冷笑道,“去吧,你就光著身體去,這樣肯特更加可以清楚的看見你身上的紋身,說不定會直接殺了你!” 戚嵐的腳步無法挪動,禾汀的話并非是嚇唬她,肯特有多寵愛這個小兒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禾汀并不擔(dān)心戚嵐會逃走,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無路可逃。 她轉(zhuǎn)身再次看向人群,果然在人群中也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在大腿外側(cè)紋著同樣紋身的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非常的壯實,不得不說如果按照正常的保準,他確實可以輕易用繩子殺死藍斯,不費吹灰之力。 然而,他的紋身是假的。 禾汀笑意森然朝著男人走去,她的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折疊的手術(shù)刀。 這把手術(shù)刀做工精致,看樣子是替她量身打造的。 就算沒有腰包在身上,她也可以輕易的將刀子藏在身上。 達西目光沉然的看向一臉淡漠卻神色寵溺的冷君池,是他帶來的。 冷君池對于禾汀的了解,多過于禾汀了解她自己。 難怪禾汀會如此死心塌地的愛著冷君池,就因為冷君池和她心有靈犀嗎? 而此時,男人的臉色依舊沉著,不見任何的慌亂。 就算禾汀手里的手術(shù)刀那寒氣逼人的刀刃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他都不為所動。 禾汀冷笑不語,她拿著手術(shù)刀直接將男人大腿上的紋身剜掉,毫不留情。 可是,男人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臉色有些蒼白,鮮血順著他的大腿傷口往下流淌,一股血腥味在房間里彌漫開來。 禾汀的眸色越來越淡,嘴角的笑容也越來越冷,“達西,這種手段騙騙小孩子也就罷了,欺騙我你就不怕我把這個f國都掀起來嗎?” 達西異色的雙瞳有暗芒掠過,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哼,這里的人基本上都不會感覺到疼痛,達西,你給他們都吃了什么藥?”禾汀是醫(yī)生,從那天在機場達西毫不留情的砍掉那保鏢的手,她就在懷疑了。 達西眼神陡然變冷,“女人太聰明不是好事?!?/br> 他雖然很想將禾汀就地正法,然而有冷君池在,誰又敢動禾汀一根汗毛。 禾汀的冷酷和肆無忌憚,其實都是被冷君池嬌慣出來的。 畢竟,無論她做什么,背后都有強大的冷氏集團和一個強悍的男人做她的后盾。 其實冷君池真的非常腹黑,是他將禾汀的胃口養(yǎng)的越來越刁,這樣無論什么樣的男人接近禾汀都會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駕馭。 “好了,我們該來談?wù)務(wù)碌??!边@些日子以后,一直都是出于沉默狀態(tài)的冷君池,終于正式與達西談判,可是卻頗有種秋后算賬的感覺。 “達西,你將我的女人帶來這里,這筆賬咱們一會兒再算,咱們先算算這里的麻煩事,給我和我寶貝帶來的煩心事?!崩渚匦θ菪镑柔?。 如果說達西的邪魅是在于那雙異色的雙瞳,而冷君池的狂傲卻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