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節(jié)
看看坐在病房里面沙發(fā)上的顧洵,禾云如的表情愈發(fā)的冷峻了,緊緊地抿緊了嘴唇,看向顧洵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的氣惱。 顧洵沒有想到禾云如居然會過來探望禾沛,看著站在門口冷臉看著自己的禾云如,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好了。 他也不是為了要探望禾沛才來的,只不過是聽說了司空和禾凱復(fù)的合作之后,想到從中分一杯羹,這才過來找司空的,卻不想正好被禾云如給撞見了。 禾云如見顧洵一臉心虛的表情,心中的怒火就如同火山爆發(fā)一樣根本就沒有辦法遏制住,一言不發(fā)直接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顧洵見禾云如如此,急急忙忙要追出去,但是剛走到門口,就被人給喊住了。 “顧先生不是說有事情要跟我說嗎,怎么急急忙忙的就要走了呢?”等到禾云如離開之后,司空才從一邊的休息室里面出來,臉上帶著笑意看著他說道。 顧洵有心要追上去,但是想到自己來找司空的目的,猶豫著邁不開步子,最后一思量,還是選擇留了下來。 禾云如攜帶著滿身的怒氣離開了醫(yī)院,坐回了自己的車子里面,還是覺得怒火中燒,偏偏又沒有一個可以聽她訴說的人,最后只好把車子開到了酒吧,打算一醉解千愁。 “漂亮的小姐,不知道我能不能請你喝一杯???”酒吧里面三教九流什么樣的人都有,看到禾云如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居然一個人來酒吧里面喝酒,立刻就有不懷好意的人圍了上來。 “滾!”心情不好的禾云如自然不會有耐心去理會這些眼冒綠光的人,冷冰冰的開口說道。 禾云如不友好的態(tài)度立刻就惹毛了這些人,原本幾杯酒下肚之后就沒有了多少的理智,被禾云如這么一呵斥,立刻就不悅的開始對禾云如拉拉扯扯。 “你們在干什么!快點放開她!”就在禾云如快要忍耐不住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了起來,一個有些削瘦的身影也擋在了她的面前。 禾云如愣了愣神,這才反應(yīng)過來,擋在她的面前,護住她的人居然是沈小生,心中頓時泛起了復(fù)雜的情緒,眼眶微微有些發(fā)熱。 見禾云如有人保護,原本想要找禾云如麻煩的幾個男人罵罵咧咧了幾句,到底是不敢再繼續(xù)糾纏下去了,很快就識趣的離開了。 “你怎么可以一個人來這里呢?”沈小生得到了禾汀的消息,急急忙忙的趕過來,恰好充當(dāng)了一回英雄救美中的英雄。 在沈小生到來之前,禾云如已經(jīng)喝了不少的酒了,隱約有了七八分的醉意,聽到他這么問,也不說話,只是對著他笑。 見禾云如已經(jīng)將自己灌醉了,沈小生心底微微有些無奈,只好認命的將禾云如帶到了酒店的客房里面。 “不要走,不要走!”已經(jīng)徹底醉過去的禾云如小聲地呢喃著,偏偏力氣卻大得驚人,一把將沈小生給抱住了,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掙脫開。 看看將自己壓在身下一臉媚紅的禾云如,沈小生心中微微一動,試探性的伸出了手,回抱住了禾云如。 “洵。”禾云如誤以為是顧洵,并沒有拒絕沈小生的親近,反而更加熱情的靠近了沈小生,在他身上四處點著火。 聽到禾云如不自覺的叫出的人名,沈小生瞇起了眼睛,一抹不甘飛快的從眼中閃過,伸手扯開了禾云如的腰帶。 “我會讓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的?!鄙蛐∩粗谧约簯阎幸鈦y情迷的禾云如,露出了一個陰鷲的笑容,更加用力的侵犯懷里的人。 第二天,當(dāng)禾云如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除了感覺到頭疼欲裂的宿醉后遺癥之外,還覺得身子軟軟的使不上勁兒,有種熟悉的腰酸腿軟的感覺。 禾云如揉了揉太陽xue,費力的坐了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未著寸縷,有些驚慌的掀開被子看了看,見自己一身歡愛后的痕跡,扭頭看向了自己的身邊。 看到同樣赤身*躺在自己身側(cè)的沈小生的時候,禾云如腦中一片空白,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昨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根本就不記得,只知道自己隨便找了一家酒吧買醉,后來似乎顧洵來了,將她帶回了家。 禾云如還在驚魂未定的想著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沈小生卻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云如,我……我會對你負責(zé)的。”見到禾云如定定的看著自己,沈小生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的羞澀,但是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聽到沈小生這么說,好誘人的心中卻是沒有半分的高興,只覺得自己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又好像整個人墜入了冰窟中一樣遍體生寒。 “我知道我現(xiàn)在還配不上你,我會努力的?!币姾淘迫绮徽f話,沈小生小心翼翼的說道,試探性的伸出了手,想要將禾云如攬到懷里。 ☆、第156章 有人暗殺禾汀 “啪!”禾云如條件反射般的大力揮開了沈小生伸過來的手,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冷冽。 沈小生受傷的看向了禾云如,眼中閃過了一絲的落寞和悲傷,抿著嘴唇?jīng)]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卻是滿滿的堅定。 “這件事情,你就當(dāng)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焙淘迫缧闹杏行┗艁y,但是面上的表情卻是愈加的冷冽,語氣急促的說道。 “可是這是真的,我沒有辦法當(dāng)做它沒有發(fā)生過,那么美好的事情,我情愿自己記得一輩子?!鄙蛐∩粗淘迫缯f道,眼神中充滿了柔情蜜意。 禾云如感受不到沈小生的半分情意,心中只剩下漫天的慌亂,幾乎就要將她給淹沒了,她不知道要是讓顧洵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怎么樣,唯一能夠想到的解決方法就是將這件事情瞞下來。 “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焙淘迫缦氲降姆椒ū闶怯缅X來堵住沈小生的嘴,甚至不惜開出了高額的封口費。 為了取得沈小生的信任,禾云如甚至還直接當(dāng)場開了一張支票,讓沈小生自己填金額。 看看禾云如放到自己面前的支票,沈小生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慢慢的拿起了支票看了看,勾著嘴角輕輕笑了笑,只是看上去笑得有些難看,“你還真是大方?。≈皇强上?,無論多少錢,都買不到我愛你的一顆心,這錢,我不要!” 禾云如眼睜睜的看著沈小生撕碎了自己開出來的支票,天女散花一般的扔到了地上,拿起他的衣物,穿好后,神色落寞的離開了。 良久之后,禾云如嘆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的心上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的沉重,幾乎就要喘不過氣來了,愣了好一會兒之后,才回過神來。 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之后,禾云如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下,確定并沒有任何痕跡表露在外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急急忙忙趕回禾家別墅。 禾云如看看時間,已經(jīng)是早上九點多了,她知道這個點,顧洵應(yīng)該已經(jīng)去了禾氏集團了,不用面對顧洵,這讓她松了一口氣。 “你昨晚上去哪里了,為什么我打電話給你你也不接?”禾云如剛剛從車子里面出來,身后就響起了她暫時不想面對的顧洵的聲音,嚇得她連手里的車鑰匙都掉在了地上。 禾云如心慌意亂的蹲下身撿起了車鑰匙,卻根本就不敢轉(zhuǎn)過身去面對顧洵,只好支支吾吾的說自己是在一個朋友家中過夜的。 見禾云如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存在不少漏洞一聽上去就知道是謊言的話,顧洵微微瞇了一下眼睛,心中存了一絲的疑慮,但是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追問道:“你去了哪個朋友的家里面啊,怎么連我的電話也不接啊?” “手機沒電了,你怎么還沒有去上班啊,當(dāng)心遲到了?!焙淘迫缑銖姽芾砹艘幌伦约旱谋砬椋@才敢轉(zhuǎn)身看向了顧洵,著急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雖然禾云如已經(jīng)很努力地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的模樣,但是顧洵還是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幾分的心虛來,心中微微一動,但是面上卻什么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順著禾云如的意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忘記了文件,回家來取,你既然回來了,那就先好好地去休息一下吧,看你的臉色不太好看,昨晚上一定沒有睡好吧!”顧洵故作體貼的伸出手,想要觸碰禾云如的臉頰,但是卻被她給躲開了。 看到顧洵眼中閃過的一絲錯愕,禾云如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不對勁,但是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的面對顧洵。 “我知道了,你工作也不要太辛苦了?!绷粝逻@句話,禾云如便匆匆忙忙都離開了,頭也不敢回,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顧洵看著禾云如逃也似的離開的背影,心中生疑,總覺得禾云如這番表現(xiàn)實在是太奇怪了一點,但是又不知道究竟是為何,最后也只好拿了文件回了禾氏集團。 禾云如急急忙忙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面,關(guān)上門之后,立刻就癱坐在了地上,感覺自己的一顆心在胸膛里面劇烈的跳動著,幾乎就要跳出嗓子眼。 禾云如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但是心中卻還是忍不住存了一絲的僥幸,這件事情只有自己和沈小生知情,只要他們誰也不說,那么顧洵就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 —— 幽暗的地下室里面,一個男人被綁在十字架上,身上遍布著傷口,神情慌張不安,眼神中透露出了幾分的絕望,一條腿耷拉著,只能依靠一條腿勉強站立著。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接受了司空的命令過去跟蹤禾汀和冷君池的男人。 “我交代你做的事情,你搞砸了,你以為你能逃到哪里去嗎?”司空坐在男人對面的椅子上,欣賞著男人凄慘的模樣,眼神中透露出了幾分的嗜血光芒。 男人聽到司空的話,費力的喘了一口氣,看向司空的目光中難掩慌亂和恐懼。 “辦事不利,下場如何你應(yīng)該會清楚。”司空淡淡的說道,仿佛是將人玩弄于鼓掌之間的上帝一般的高高在上,“擅自逃跑,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 這個男人在被迫將幕后主使者是司空告訴冷君池之后,便知道自己要是不跑的話,遲早會被司空報復(fù)的,所以不等痊愈就從醫(yī)院逃跑了,卻不想還是被司空給抓住了。 “說起來我很好奇,你到底為什么要逃跑呢,你是不是還瞞著我做了什么事情呢?”司空的眼眸中透露出了一絲的精光,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聽到司空這么問,男人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眼神也有些躲閃,根本就不敢與司空對視。 “看來你果然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币娔腥艘桓毙奶摬灰坏哪樱究湛隙ǖ恼f道,語氣卻有些陰冷,“告訴我,你還做了什么。” 被司空伸手捏住了自己的傷口,男人疼得齜牙咧嘴,表情顯得有些猙獰,但是他心里面也清楚,要是自己把實情說出來,司空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這個時候也只能硬撐著了。 “嘴還挺硬的,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你的骨頭比較硬,還是我的刑具比較厲害?!彼究找娔腥俗煊膊豢险f,臉上露出了森然的笑意,對著身后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自己的刑具搬進來。 看看擺放在自己面前五花八門的東西,男人雖然不認識,但是還是白了臉色,眼眸中的驚恐滿溢,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我……我說,我說,我都說?!彼究者€沒有動刑,男人就先叫了起來,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聽到男人所說的話后,司空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了,面容扭曲,語氣恨恨的說道:“你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冷君池?!” “我……我也是被逼的,我要是不說的話,冷君池他會殺了我的,請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男人被嚇得痛哭流涕的說道,連聲求饒。 “你怕他殺了你,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嗎?!”說到最后,司空已經(jīng)動了殺機,話音未落,緊隨著響起的便是一聲槍響。 為了防止讓冷君池和禾汀知道是自己在跟蹤他們,他還特意沒有動用自己的人,而是花錢請了其他人來跟蹤,卻不想居然被這個沒用的廢物搞砸了一切。 想到冷君池已經(jīng)知道自己派人去跟蹤他們了,司空就有些心煩意亂,現(xiàn)在秘毒四分五裂,他能夠利用的力量并不多,根本就沒有辦法與冷君池硬碰硬,要是冷君池鐵了心要除掉他的話,只怕他連反擊的余地也沒有。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司空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瘋狂,既然已經(jīng)被冷君池知道了自己的用心,那么與其繼續(xù)被動的等待下去,還不如主動出擊,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以司空的身份,想要找到一兩個殺手并不是什么難事,就算知道暗殺的對象是禾汀,也有不少的殺手被司空開出的條件所誘惑,決定鋌而走險堵上一次。 因為有了上一次的驚險,冷君池這次是把禾汀給看牢了,特意加強了禾汀身邊的守衛(wèi)力量,還強硬地要求禾汀留在蓮岸別墅里面好好地養(yǎng)胎,其他的事情全都不用她管。 禾汀知道冷君池是擔(dān)心自己,也沒有辦法拒絕他的好意,只好答應(yīng)了下來。 這一天,她正在花園里面悠閑的曬著太陽,慵懶的躺在貴妃椅上休息著,忽然心中警鈴大作,一種莫名的第六感促使她趕緊站了起來,站到了一邊。 噗的一聲,禾汀原本躺著的貴妃椅上忽然就多了一個洞,禾汀瞳孔微微一縮,立刻就明白過來自己是遭到了槍擊,當(dāng)下也沒有任何的猶豫,用與身形不相符的靈活躲到了噴泉的后面。 禾汀也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大膽到了敢直接來蓮岸別墅暗殺她,手上根本就沒有什么武器,只好躲在噴泉的后面,心中有些憋屈。 幸好冷君池一早就考慮到了禾汀的安全問題,給了禾汀一個與警報系統(tǒng)相聯(lián)系的小型報警器,所以在遭受到了槍擊之后,禾汀馬上就按下了報警器。 負責(zé)保護禾汀的人在接到了警報之后,迅速趕了過來,與殺手展開了槍戰(zhàn)之后,總算是抓住空當(dāng)將殺手一擊斃命。 “夫人,您沒事吧!”負責(zé)禾汀安全的保鏢有些緊張的來到噴泉的后面,見禾汀毫發(fā)無損之后,這才將高高提起的一顆心放回了肚子里面。 “我沒事,那個殺手呢?”禾汀的臉上一片的冷然,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恐懼,表情非常的鎮(zhèn)定。 “已經(jīng)死了?!北gS將殺手的尸體抬到了禾汀的面前,順便將這件事情通知了冷君池。 冷君池得知禾汀遇到了暗殺,雖然知道禾汀平安無事,但是還是急急忙忙從冷氏集團趕了回來,在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對著負責(zé)保護禾汀的保鏢大發(fā)雷霆,要不是有禾汀的勸阻,只怕是早就已經(jīng)要發(fā)作了。 “你不要再怪他們了,反正我也沒有受傷?!焙掏±渲樥f道,對于自己剛剛遭受暗殺一事并沒有什么驚魂未定的感覺,語氣冷靜的說道,“我懷疑這次的暗殺是司空動的手,只怕他已經(jīng)被我們給逼急了,狗急跳墻了?!?/br> “就算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我也不會放過他的,要是真的是他做的話,那我就更沒有理由放過他了?!崩渚乩渲粡埬樥f道,心中有些惱火。 “只怕是他以為我現(xiàn)在懷孕了,很容易對付,所以才會派殺手過來暗殺我,只是可惜,他還是低估我了?!焙掏≥p而易舉就猜出了事情的原因,臉上的表情隱隱帶著幾分的殺氣。 冷君池也因為這件事而不悅,“既然他這么的不安分的話,那就給他一點教訓(xùn)好了。” “這件事情,我想自己來處理。”禾汀抬眼看向了冷君池,目光堅定。 雖然冷君池不希望禾汀去冒險,但是也知道禾汀說一不二的性格,知道她要是決定了什么事情的話,很難讓她改變。 “好吧!但是你必須要小心,可不能夠讓自己受傷。”冷君池?zé)o奈的選擇了妥協(xié),但是還是不放心的叮囑禾汀千萬要小心,司空并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能夠成為秘毒的高層,想來也是有一番手段的。 司空坐在椅子上,一只手不住的點著桌面,雖然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是心中卻是非常的著急,等著派出的的殺手的消息。 “怎么樣,還是沒有消息嗎?”司空忍不住打電話過去催問,但是一直都沒有得到消息。 “司先生,您今晚八點有一個宴會要參加。”司空的助理打內(nèi)線過來,通知司空這件事情。 雖然著急于知道結(jié)果,但是想到今晚的宴會,司空冷靜了一下心情,將這件事情暫時壓在心底,打扮了一番后便出席了今晚至關(guān)重要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