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節(jié)
冷君池得知了這件事情后,自然是不會甘心就此收手的,只是線索又一次斷了,向烈根本就無從下手,只好開始繼續(xù)苦逼的尋找線索。 實際上對比起冷君池的在意,禾汀根本就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畢竟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戒心,絕對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第二次的。 “有找到司空嗎?”相比起找到幕后主使者,禾汀更加的想要盡快找到司空,得到他手里面的半成品藥劑。 “我已經(jīng)讓展堯全力搜尋司空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的?!闭勂鹚究眨渚匚⑽櫭?,臉上的表情也陰沉了幾分。 “天下之大,茫茫人海,想要尋找一個有心躲起來的人不容易,但是他是秘毒的人,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冒出來龜縮在角落里,等他露頭,我們可以直接將他抓起來。”禾汀到不怎么寄希望于可以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有心要躲的司空,只不過她篤定司空絕對不會甘心就這樣失敗的。 他在等的不過是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而已! 這一點禾汀心里面清楚,司空自己的心里面也清楚。 現(xiàn)在冷君池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他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是絕對不會貿(mào)然出現(xiàn)在人前的。 原本他還對程天川對于自己的威脅存了幾分的反感,但是仔細一想,這也未必不是自己東山再起的機會,只要那種藥劑被生產(chǎn)出來了,那么自己完全可以利用這種藥劑將人控制在手里面。 本著這樣的想法,司空倒也沒有再抗拒跟程天川的合作,直接帶著他去見了研制出這種藥劑的科學家。 ☆、第166章 瞞天過海 “你們不用再說了,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研制這種藥劑的?!敝肋@兩人都是為了要說服自己研制那種害人的藥劑,已經(jīng)上了年紀滿頭白發(fā)的科學家一口就拒絕了。 “梁老,你可以考慮一下,要是你不答應的話,那你會怎么樣,那可就說不好了?!边@些天司空也不是沒有勸過,只是可惜梁老完全不為所動,硬的軟的哪一套都不吃。 梁老冷哼了一聲,甩手就要走人,但是卻被程天川給攔住了。 “你可以不在乎你自己的性命,難道你就不在乎你的親人的性命嗎?”知道研制藥劑的關(guān)鍵就在這個老頭的手里面,偏偏這個老頭卻倔強極了,說什么都不肯合作,程天川思考了一番后,便決定以此來威脅梁老。 梁老冷笑了幾聲,臉上的表情寫滿了諷刺的意味,“那你就去把他們帶到我的面前來吧,說不定到時候我還真的會改變心意。” “咳咳,梁老的親人都已經(jīng)過世了?!彼究湛人粤藥茁?,悄悄的提醒程天川這一點,要不是如此的話,他早就已經(jīng)派人去抓了他的家人過來威脅他了。 程天川語塞,沒有想到自己恰好就真的遇到了一個孑然一身根本就不怕任何威脅的人,暗自嘆口氣,程天川也只好改變了策略,開始許以一大堆的金錢財物來誘惑梁老。 “你們還是省省心吧,我一個半只腳踏進棺材里的人了,難道還會在乎這些嗎?!”梁老憤憤的說道,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司空看著程天川吃癟,總算是找到了平衡,到處要不是這個老頭這么的難搞,他也不會退而求其次的找到他的學生,只是那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制造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來,早就已經(jīng)被他殺掉了。 司空這樣想著,腦中忽然靈光一現(xiàn),語帶威脅的開口說道:“梁老,你的一個學生現(xiàn)在可還是在我的手里面呢,你要是不想我們殺了他的話,最好配合我們將那藥劑研制出來?!?/br> “呸!那種人才不配做我的學生呢,我當初瞎了眼才會收下他,他是死是活,跟我半點的關(guān)系也沒有?!碧岬侥莻€偷竊了研究資料引來了這一場禍事的學生,梁老激動地說道,顯然并不愿意再管那個學生的事情了。 一番談話下來,好話歹話說盡,但是梁老卻根本就不為所動,無論是司空還是程天川都有些煩躁,那藥劑一日不研制出來,他們便一日沒有辦法展開自己的行動。 “你要是不研制出那藥劑的話,我就把你任教過的學校的學生抓過來,當著你的面一個一個的殺掉,你看我做不做得出來?!”被逼急了的程天川只好用這來威脅梁老。 “你敢!”梁老被氣得全身顫抖,雖然說那些學生跟他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若是真的因為自己而死的話,這輩子他都會良心難安的。 見梁老如此的激動,司空和程天川對視了一眼,明白這有戲,便繼續(xù)抓住這一點來威脅梁老。 生怕兩人真的會去傷害那些無辜的學生,梁老最終只能無奈的答應了下來,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梁老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晦澀的光芒。 一見梁老答應了下來,兩人便迫不及待地帶著梁老來到了實驗室里面,要求他馬上研制住成品來。 “你們在這里,還要我怎么研制?。俊绷豪峡戳丝创绮讲浑x跟在自己身邊的壯漢,冷著一張臉看向了司空和程天川,諷刺道:“難道你們以為我一個老頭子還能從這里逃出去不成?!” 程天川對著跟在梁老身邊監(jiān)視著他一舉一動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遠一點,耐著性子說道:“現(xiàn)在這樣,您老可滿意了?” 梁老冷哼了一聲,并不愿搭理程天川,只是走到了一邊放置了不少化學品的柜子前面,搜尋了一番之后這才拿下來了幾個瓶子。 見梁老總算是答應研制藥劑了,司空和程天川俱是松了一口氣,也放松了警惕,等到他們看到梁老忽然將一瓶黃綠色的液體倒進嘴巴里面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你不要命了嗎?”程天川急急忙忙跑過去,想要讓梁老吐出來,這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咽下去了。 “我都已經(jīng)是要死的人了,難道還怕死不成?”梁老勉強笑了笑,卻是吐出了一大口血來,臉色也變得蠟黃起來,氣息一下子就微弱了。 “快點送他去醫(yī)院,他是唯一知道那藥劑的人了,要是他死了,那么我們什么也別想得到了?!彼究找脖涣豪系臎Q心給嚇到了,但是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急急忙忙催促道。 聽到司空這么說,雖然心里面無比的憋屈,但是程天川還是只能趕緊將人送進了醫(yī)院里面,當然為了避免會被冷君池的人發(fā)現(xiàn),程天川是秘密將人送進醫(yī)院里面的。 司空有些忐忑不安的等著醫(yī)院的消息,臉上的表情有些煩躁,要是梁老真的死了,那他精心布置了那么久的局就不攻自破了。 同樣著急又不甘的人便是程天川了,他的野心并沒有因為他現(xiàn)在得到的一切而滿足,恰恰膨脹了起來,他想要得到更多,而這次的藥劑,無異于是個絕佳的機會,只是現(xiàn)在,這個機會卻很有可能眼睜睜要看著它飛走了,一想到這,他便覺得無比的慪氣。 有了程天川的暗中遮掩,饒是冷君池派出去的人幾乎就要將整個b市全都翻找過來了,卻還是沒有任何的有關(guān)于司空的消息。 “……以上就是目前調(diào)查到的結(jié)果。”展堯合上手中的文件,表情嚴肅,看上去一臉的平靜,但是心中卻是暗自忐忑不已,生怕會被冷君池的怒火連累到。 冷君池大戰(zhàn)旗鼓的找人,幾乎將b市整個翻遍,但是卻連一點的線索也沒有,仿佛司空連同那個科學家憑空消失了一般,這只能說,這其中一定有一個人在幫助著司空,而且這個人還不簡單。 “戚長軒、程天川……”禾汀緩緩念出了一些人的名字,臉上的表情卻是越來越冷厲,“你覺得是這些人中的哪一個呢?” 能夠?qū)⑺究杖绱送咨频牟仄饋磉€不被冷君池的人發(fā)現(xiàn),b市也數(shù)不出幾個來,除掉那些早就被暗中監(jiān)控著的人之外,剩下的可疑對象也就只有那么幾個了。 “不管是誰,只要去查一查,總歸是會有所發(fā)現(xiàn)的?!崩渚乩渲粡埬樥f道,眼底一片冰封的殺意,對于幫助司空的人,他自然也是不準備輕易放過的。 “我知道了?!闭箞螯c了點頭,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就被禾汀給叫住了。 “你可以著重查一下程天川這個人。”禾汀淡淡的開口說道,不知道怎么的,總覺得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并不是很好。 冷君池也有些懷疑程天川,畢竟他當初追著司空來到他的賭場里面,才將人給追丟了的,若說是巧合,那么未免也太過巧合了一點。 “不如我們一起去見見這個人吧!”禾汀眼珠一轉(zhuǎn),心中一動,對于這個人起了幾分的興趣,興致勃勃的開口說道。 “不行!”冷君池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一臉嚴肅的表情,眼中全然是不贊同,“你好好的待在醫(yī)院里面休養(yǎng)待產(chǎn)就可以了,這些事情自然會有人來調(diào)查的?!?/br> 禾汀見冷君池一臉認真的表情,也只好答應了下來,心中倒是有些可惜,想著肚子里的兩個孩子快些出來才好,不然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參與其中。 因為之前的事情,這一次冷君池根本就不放心禾汀一個人留在醫(yī)院里面,不惜將自己辦公場地搬到了禾汀的病房里面,親自盯著禾汀。 每天吃吃喝喝睡睡等著兩小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生,禾汀覺得這種日子過得實在是太頹廢太無聊了一點,然而冷君池管得實在是嚴,她根本就找不到機會偷偷溜出去,只好耐著性子乖乖的待在醫(yī)院里面。 拿著手機無聊的打發(fā)著時間,突然叮的一聲輕響,一條短信忽然跳了出來,發(fā)送人——不明,禾汀瞳孔微縮,心中一跳,趕緊打開短信看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你要抓的老鼠在康樂醫(yī)院。”短信的內(nèi)容并不多,只是無比簡短的一句話,卻讓禾汀的心中如同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險些控制不了臉上的表情。 有些心虛的小心翼翼看了坐在一邊認真辦公的冷君池一眼,見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常,禾汀心中松了一口氣,將注意力放到了手機上。 這條短信的發(fā)送者不明,顯示出來的只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禾汀略一沉吟,手指微動,悄悄的撥了過去。 漫長的忙音直到電話自動掛斷,始終沒有人接聽,禾汀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這一點,倒也沒有怎么失望,只是不動聲色的調(diào)出了短信,目光落在電話號碼上,記住后便刪掉了短信。 短信上說的老鼠,不是指司空,便是指被司空搶先一步帶走的科學家,除此之外,禾汀也想不到還有其他的誰了。 想到這一點,禾汀的臉上露出了非常值得玩味的笑意,無論這條短信是誰給自己發(fā)的,能夠在冷君池都遍尋不獲的情況下找到人,足以證明這人絕對不平常。 “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了嗎?”冷君池抬起頭來,看到禾汀嘴角噙著一絲的笑意,不明白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惹得禾汀發(fā)笑,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情而已。”禾汀面色坦然的說道,心中卻是已經(jīng)有了計劃。 冷君池倒也沒有懷疑,繼續(xù)低頭忙工作,因此也就沒有看到禾汀眼中閃過的一絲狡黠。 之后護士過來推禾汀去做產(chǎn)檢,禾汀非常大方的表示可以自己過去,冷君池想著有護士作陪,倒也沒有堅持,卻不想這恰好順了禾汀的心意。 “冷夫人,您要去哪里啊?”推著禾汀來b超室的護士見禾汀突然離開了輪椅,嚇了一大跳,急急忙忙的伸手要去攔住禾汀。 “我并沒有去哪里,我一直都在這里?!焙掏】粗o士,勾著嘴角冷冰冰的笑著說道,語帶威脅。 護士有些愣愣地看著禾汀,被她冷然的目光一掃,心中不知怎地有些發(fā)憷,也不敢再去攔住禾汀了,目送著禾汀離開。 禾汀倒也沒有離開醫(yī)院,只是走到監(jiān)控不到的樓梯角落,給向烈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調(diào)查那個熟記于胸的電話號碼的主人到底是誰。 向烈自然是不會拒絕禾汀,馬上就答應了下來,只是忍不住好奇的詢問了一下這個電話號碼的來歷,得到的回答自然只是一串忙音。 這個不知名的人給自己發(fā)來這條短信目的為何,她還不清楚,更加不會莽撞的直接找過去,一切等向烈調(diào)查清楚后再說也不遲。 禾汀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回到了b超室里面,做完了檢查后便回到了病房里面,卻并沒有告訴冷君池這件事情。 就算她是孕婦,可不代表她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呢! 看看一臉如常的禾汀,冷君池不知道為什么眼皮直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發(fā)生一樣,但是又找不出緣由來,只好暫時性地將這件事情放到了一邊。 以向烈的身份,很容易就查到了這個電話的主人,當即就將調(diào)查結(jié)果悄悄告訴了禾汀。 “那個電話的主人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據(jù)他說是一個很年輕的女人問他借電話,他便借給了她,我查看過了,手機上的記錄已經(jīng)被人給清除掉了,不過可以確定這個人并沒有說謊?!背弥渚仉x開的空當,向烈輕聲將自己調(diào)查到的事情告訴了禾汀。 聽完之后,禾汀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凝重了幾分,“他有說是在哪里遇到這個女人的嗎?” “在康樂醫(yī)院里面,這個女人似乎很焦急的模樣,說是自己忘記關(guān)家里面的煤氣了,想要打個電話,那人便好心借給了她?!毕蛄襾碇耙呀?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禾汀。 “你跟我去一趟康樂醫(yī)院。”禾汀沉思了許久之后,做出了決定,無論這到底是不是只是一個局,她都得必須去一趟。 突然被禾汀點名,向烈被嚇了一大跳,回過神來之后立刻就皺眉哭臉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看著禾汀,就差跪地求饒了,先前那次幫著禾汀瞞著冷君池出去,就已經(jīng)讓他悔得腸子都青了,哪里還敢重蹈覆轍?。?! “呵呵……有什么事情不如就讓我來代勞好了,您就不用去了吧!”向烈干巴巴的笑著說道,卻是堅決不肯答應。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焙掏±淅涞膾吡讼蛄乙谎郏Z氣平淡的說道,根本就不理會向烈的拒絕。 向烈開始想著自己要怎么將這件事情不動聲色的暗暗的告訴冷君池,要不然再落一個拐跑了禾汀的罪名,那可就完蛋了。 “若是你告訴了君池這件事情,我就告訴他你非禮我?!焙鋈幌袷窍肫鹆耸裁词虑橐话悖掏『鋈还粗旖抢淅涞男χf道,眼中一片的認真。 向烈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住了,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心中的情緒別提到底有多么的復雜了。 被禾汀如此的威脅,向烈就算是內(nèi)心再如何的苦逼,最后也只能夠答應下來,陪著禾汀一起去康樂醫(yī)院。 “可是你不在醫(yī)院里面的話,總歸是會被發(fā)現(xiàn)的吧!”向烈做最后的掙扎,希望禾汀可以改變主意。 “那就得看你怎么遮掩了。”禾汀看了向烈一眼,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去康樂醫(yī)院了。 見禾汀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去,向烈也只能苦著一張臉,暗中卻是偷偷的想方設(shè)法通知了冷君池這件事情。 “等會兒到了醫(yī)院,你就跟我假扮夫妻?!彪m然禾汀可以易容成其他人不被發(fā)現(xiàn),但是高高挺著的肚子卻沒有辦法藏起來,也只好裝成是孕婦了,這樣去醫(yī)院倒也不會顯眼。 都已經(jīng)被禾汀拐上了賊船了,向烈也只好萬分無奈的跟著禾汀悄悄地溜出了醫(yī)院里面,饒是已經(jīng)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是聽到禾汀這么說,向烈還是被嚇得臉色都白了不少。 忐忑不安了一路之后,向烈總算是開著車子來到了康樂醫(yī)院,雖然不知道禾汀到這里來是為了什么,但是還是盡量配合這禾汀。 “你這樣哪里是我的丈夫啊?”見向烈進醫(yī)院的一路上一直都束手束腳的跟自己保持著距離,禾汀黛眉微蹙,語氣冷冷的說道,顯然對于向烈的表現(xiàn)有些不滿。 向烈只好挪動腳步,往禾汀的身邊靠近了一些,但是還是默默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根本就不敢與禾汀靠得太近。 “你這樣誰也不會認為我們是夫妻的。”禾汀臉上的表情愈加的冷冽了,直接就伸手拉過了向烈,見他依舊僵硬著身體,禾汀只好主動挽住了向烈的手臂,一副親密的模樣。 雖然懷中抱著美人,但是向烈卻是被嚇得全身僵直,根本就不敢起什么小心思,目光直直的注視著前面,幾乎邁不開腿。 心中別提有多么的想哭了,這要是被冷君池知道了,肯定又要給自己無數(shù)的小鞋穿了,這真的是光是想一想就要哭了。 雖然向烈臉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而且全身僵硬成了一根棍子,但是兩人親密的模樣看上去倒也沒有人懷疑兩人是假扮的夫妻。 “我們來這里做什么啊?”向烈根本就不知道禾汀為什么要來康樂醫(yī)院,只能存著一肚子的委屈跟著禾汀往醫(yī)院的住院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