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節(jié)
縱然是心知這包間的隔音效果非常的不錯,但是這外面的人無聲無息的靠近,這讓兩人的心都一下子提了起來。 “誰?”在知道禾汀和冷君池也在這拍賣會的會場之后,程天川原本還無所謂的大大咧咧的態(tài)度一下子就變得嚴(yán)謹(jǐn)起來了,走到門口沉聲問道。 “我和夫人聽說程先生也在這里,特意過來拜會。”門外面響起的是冷君池的聲音,雖然乍一聽似乎非常的客氣,但是若是仔細(xì)地聽便會發(fā)現(xiàn)實際上帶著幾分的嘲弄。 包間內(nèi)的兩人表情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剛剛還在想千萬不能夠被禾汀和冷君池撞見,卻不想下一秒這兩人居然就找上門來了。 “你找個地方藏起來?!背烫齑ú⒉恢榔鋵嵑掏『屠渚卦缇鸵呀?jīng)知道他和司空合作的事情了,見兩人找上門來,偏偏將司空堵在了這包間里面,當(dāng)下難掩著急的說道。 司空看了看四周,空空蕩蕩,哪里有地方可以藏啊,當(dāng)下臉上的表情就有些難看,但是也不想被冷君池和禾汀就這樣逮住了,只好委屈著急藏到了茶幾的下面。 原本就不怎么高的茶幾下面的空間有限,而司空又人高馬大,費了好一番的力氣,在程天川的幫助下,這才藏在了茶幾的下面。 程天川見司空已經(jīng)藏好了,這才過去開了門,只是滿額頭的汗,一看就暴露了他的心虛。 “呵呵……兩位過來,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程天川掩飾性的笑了笑,打量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人,心中卻是有些忐忑不安。 “不知道能不能請我們進(jìn)去呢?”禾汀淡淡的開口說道,語氣有些冷,甚至還帶了一點不容拒絕的堅定在里面。 程天川雖然恨不得將兩人堵在門外,以免他們發(fā)現(xiàn)了藏在茶幾下面的司空,但是也知道自己要是執(zhí)意不讓兩人進(jìn)去,反而會更容易引起兩人的懷疑,只好忐忑不安的讓兩人進(jìn)到了包間里面。 程天川自以為掩飾得很好,但是禾汀和冷君池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眼中的慌亂,禾汀心中冷笑了一聲,不動聲色的掃視了包間一眼,見只有程天川一個人,當(dāng)下嘴角就勾起了一抹笑意。 “不知道兩位過來有什么事情嗎?”讓兩人坐下之后,程天川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心中非常急切地想要讓兩人離開這里。 “剛才程先生也想要競拍一個物品,不過我實在是太喜歡了,還希望程先生不要介意我奪人所愛。”禾汀說的話倒是很客氣,只是臉上的表情卻是顯得有些冷淡。 程天川干巴巴的笑了笑,他也不過是隨口叫了叫價格,誰知道禾汀一上來就直接加了兩倍把他給壓了下去,見是禾汀開價了,他也就識趣的沒有繼續(xù)再報價,誰知道這樣都能夠引起禾汀的注意,這實在是不能夠再倒霉了。 “呵呵,價高者得嘛,沒什么的,沒什么的?!背烫齑ㄟB連擺手,心里面想到恨不得可以早點將兩人送走,自然是不會在意這件事情的。 禾汀與冷君池對視了一眼,不用言語就知道彼此的心中在想些什么,非常有默契,冷君池順著禾汀的話繼續(xù)說下去,“真是沒有想到,程先生也會來參加這次的拍賣會,不過程先生什么都沒有拍下,不知道是不是……” 其實程天川過來本意也并不是為了要拍什么東西,為的只是暗中見禾云如一面,現(xiàn)在被冷君池這么說,他頓時就內(nèi)心苦逼了,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掛不住了。 “呵呵,我也只是隨便來看看罷了?!背烫齑ǜ砂桶偷男χX得自己臉上的笑容都快要掛不住了。 偏偏禾汀和冷君池兩人就好像是沒有看到程天川尷尬的表情一樣,坐下來便不打算離開了,禾汀甚至還四下打量著,看得程天川別提到底有多么的忐忑不安了。 “兩位,這拍賣會還在繼續(xù),不繼續(xù)了嗎?”程天川巴不得直接送走兩人,可是見他倆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只好自己委婉的開口問道。 “我要的,都已經(jīng)拍下來了?!焙掏∫姵烫齑ㄒ荒樛鹑绯韵璧谋砬?,心中忍不住有些想笑,卻還是故意冷著一張臉鎮(zhèn)定的說道。 程天川和躲在茶幾下的司空聽到禾汀這么說,都覺得喉頭一甜,幾乎一口血想要噴出來了,但是還是強(qiáng)忍住了。 程天川鎮(zhèn)定的神色已經(jīng)維持不住了,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看得禾汀別提有多么的想笑了,在逗弄了程天川一番之后,禾汀便打算起身告辭了,只是當(dāng)她站起身看到突然動了一下的茶幾的桌布,心中一動,又起了戲耍的心思。 “程先生,你這里的茶幾倒是比起我那包間里面的要好看不少,能不能跟你換一個呢?”禾汀勾著嘴角笑了笑,看向程天川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看好戲的幸災(zāi)樂禍。 聽到禾汀突然這么說,無論是程天川還是躲在茶幾下的司空,臉上的表情都有一些不自然,生怕禾汀這么說到底是不是看出什么來了。 “呵呵,冷夫人說笑了,這里的裝飾都是一樣的?!背烫齑ㄗ旖浅榱顺椋銖?qiáng)保持著鎮(zhèn)定說道。 “哦,是這樣嗎,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看程天川如此的緊張,禾汀就知道司空肯定是躲在茶幾下了,讓兩人提心吊膽了一番之后,倒也沒有再繼續(xù)逗弄兩人了,非常爽快的告辭了。 目送著禾汀和冷君池離開,饒是心性堅定的程天川都不由得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擦了擦一額頭的汗,心中的一顆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好了,你可以出來了?!狈€(wěn)了穩(wěn)心神之后,程天川這才開口對司空說道,臉上的表情卻還是有些難看,顯然被禾汀嚇得不輕。 離開了程天川的包間之后,禾汀忍不住笑出了聲,“你有沒有看到程天川那模樣,實在是太搞笑了!” “恩,你開心就好了?!崩渚剌p輕地說道,見禾汀如此的高興,看向她的眼眸中滿是溫柔,暗自想著在徹底除掉司空和程天川之前,倒是可以讓禾汀多樂一樂。 “想必他們這次被嚇得夠嗆?!焙掏∶佳蹚潖潱壑械谋┫?,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冷君池?fù)碇掏‰x開了拍賣會,拍賣下的東西自然會由拍賣會的人親自送到蓮岸別墅,這次過來,除了拍的那些東西之外,偶然遇到禾云如等人,倒也算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一早離開的禾云如自然是不知道禾汀和冷君池后來找上門去了,被嚇得夠嗆的程天川和司空也不會將這件丟人的事情說出去,所以禾云如根本就不知道,其實禾汀和冷君池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 順利從程天川那里拿到三億的資金,這讓禾云如一直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是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地放回肚子里了,臉色也總算是變得好看了不少。 “這是我之前提走的兩億,這是賺得的一億,一共三億?!焙淘迫缰苯訉蓮堉狈诺搅祟欎拿媲?,一臉平靜,只是眼底卻藏著幾分的喜色。 顧洵看了看禾云如推過來的兩張支票,不似作假,臉上一下子就露出了錯愕的表情,這些天禾云如一直找借口拖延,這讓他心存疑惑,甚至都已經(jīng)預(yù)想到這筆款項拿不回來了。 誰知道禾云如居然真的拿出了兩億的資金,而且還足足多出了一億,這又如何讓他不吃驚呢?! “這一億是從哪里來的啊?”顧洵小心的藏起了眼底的狂喜,努力保持鎮(zhèn)定的問道。 “投資的收益罷了?!焙淘迫绲卣f道,倒是并沒有說謊,這多出來的一億,的確是程天川額外支付的利息。 見禾云如不想說,顧洵也就識趣的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下去,反正只要禾云如能夠源源不斷的拿回錢來,那就足夠了。 “謝謝你,云如?!鳖欎荒樝采纳锨埃诤淘迫绲念~頭上激動的落下一吻,狂喜的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禾云如眼中一閃而過的異樣。 禾云如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但是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慌亂,故作淡定的點了點頭,只是卻依舊還是有些心不在焉。 兩億的事情解決了,的確是讓她松了一口氣,但是緊隨其后的,她卻是想起來,自己目前還有一件煩心的事情。 想到自己極有可能是懷孕了,禾云如的臉色就變得愈加的難看了,眼中情緒一片復(fù)雜,表情陰郁得幾乎要滴水。 禾云如的異樣,興奮過頭的顧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一心想著的都是自己憑借這三億可以取得什么好處,臉上滿是志得意滿的笑容。 禾云如張了張嘴,幾次三番想要開口告訴顧洵實話,但是到底是說不出口,低垂著眉眼,心中卻是已經(jīng)有了計劃。 被金錢沖昏了頭腦的顧洵一下子就把自己之前對禾云如的懷疑全部都拋到了腦后,也沒有再去計較禾云如不讓自己碰這件事情,一臉難以掩飾的喜色,看得禾云如的心里面有些發(fā)冷。 第二天一大早,待顧洵出門去了禾氏集團(tuán)之后,禾云如便偽裝了一番,也離開了禾氏集團(tuán),來到了一家小醫(yī)院。 一大早上醫(yī)院里面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很快就輪到了禾云如,搓著手,她臉上的表情也些為難,最后到底還是鼓起勇氣走進(jìn)了診療室里面。 雖然明明只是不長的時間,但是在禾云如看來卻是仿佛漫長得好像是一輩子一般,做完了檢查之后,等待醫(yī)生開口說話,禾云如總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囚犯,正在等待著法官的審判。 “沈小姐,從檢驗單上來看,你已經(jīng)懷孕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目前狀態(tài)很健康?!贬t(yī)生仔細(xì)的看了看,笑著對禾云如說道。 醫(yī)生滿心以為可以看到禾云如開心的笑臉,誰知道抬起頭來后這才發(fā)現(xiàn),禾云如蒼白著一張臉,眼神中充滿了絕望,根本看不出一絲的喜色。 禾云如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這個無法確定生父的孩子,她寧可沒有這個孩子,總好過讓她提心吊膽這么的久。 “可以……知道具體的時間嗎?”禾云如有些艱難的開口說道,臉上的表情隱約有幾分的絕望。 “這個大概還得再等幾天才可以確定?!贬t(yī)生狐疑的看了禾云如一眼,倒也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聽到醫(yī)生這么說,禾云如一臉憂心忡忡的表情,死有的時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感覺,她一想到現(xiàn)在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懸而未決,心里面就沒著沒落的。 “謝謝醫(yī)生!”雖然心中情緒復(fù)雜得難以言表,但是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后,禾云如還是冷靜下來了,一臉鎮(zhèn)定表情的對醫(yī)生說道,只是眼底卻是藏著慌亂的光芒。 悄悄離開醫(yī)院之后,禾云如回到了禾氏別墅,心里面卻沉重得難以言表,因著這擔(dān)憂,最近更是削瘦了不少。 禾云如這段時間的異樣,顧洵可以滿不在乎,但是云秀琴全是一直看在眼中,心中暗自為禾云如擔(dān)憂著,偏偏怎么問,她始終不肯說,云秀琴也只好放棄了。 來到自己的臥室,禾云如一臉神游天外的表情,直到她不自覺的伸出手摸了摸肚子之后,這才驚覺了過來,慌忙放開了手,但是臉色卻是刷的一下就白了。 明明自己期盼了那么久,那么的想要做一個母親,吃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上天將一個孩子送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面,但是自己卻不得不放棄這個孩子,這種感覺,禾云如覺得無比的沉重?zé)o比的難受。 臉上帶著氤氳開來的淚痕,禾云如不知不覺靠在床上睡了過去,夢中夢見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顧洵的,幸福得露出了笑容,然而夢與現(xiàn)實往往是相反的。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禾汀總算是結(jié)束了在她看來難以忍受的坐月子的時光,而大寶和小寶也逐漸成長起來,看上去總算是不再像剛出生時那么小小的一只了。 而這一個月的時間,冷君池也從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奶爸順利的合格畢業(yè)了,對于換尿布和喂奶等事情做起來簡直不要太得心應(yīng)手。 “大寶,你想要穿哪一件呢?”冷君池拎著兩件小小的衣服詢問著實際上什么也還不懂的大寶,然而自顧自的做出了決定。 “你先幫他穿上防彈衣?!焙掏∫贿吔o小寶換衣服,一邊不忘提醒冷君池。 這次的滿月酒,來了一大堆的人,誰也不能確保這些人不會別有用心,偏偏這兩小只是這次宴會的主角,就算禾汀的心里面再如何的放心不下,也只好帶著兩小只出去見見眾人。 對于可能存在的危險,禾汀和冷君池自然是做足了充分地準(zhǔn)備,甚至不惜花重金讓人制造了小嬰兒穿的防護(hù)力加倍的防彈衣。 除了此類的防護(hù)措施之外,冷君池還暗中加大了巡邏的保全力量,務(wù)必讓那些人不敢在這次的宴會上動什么歪腦筋。 受邀前來才加這次滿月酒的人,不是上層名流便是各行各業(yè)的有名人士,雖然滿月酒的主角遲遲不出現(xiàn),這些人倒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不滿來,各個耐心的等待著。 受邀前來的賓客都在互相打著招呼,聯(lián)絡(luò)著感情,這其中,尤以顧洵最為忙碌,他甚至撇下了臉色蒼白的禾云如,如同穿花蝴蝶一般的在眾多賓客之中游走攀談。 沒多久,打扮一新的大寶和小寶便被禾汀和冷君池一手一個抱了出來,雖然才出生不過一個月,但是兩小只的臉龐上已經(jīng)隱約可以看出長大后的風(fēng)采了。 “現(xiàn)在開始抓周吧!”看了看在場的賓客,禾汀語氣涼涼地說道,要不是得走一個流程,她還真不想讓兩小只暴露在危險前。 雖然照理說好歹應(yīng)該說幾句話的,但是禾汀一開口,冷君池自然不會有意見,跟在場的眾賓客一句招呼也沒有,便是直接開始了滿月酒上最重要的儀式抓周。 個別的賓客臉上有些不滿,覺得自己被請示了,但是到底誰也不敢湊到冷君池和禾汀的面前說三道四,只好屏息看著兩小只到底會抓到什么。 寬闊的大桌子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除了各式吃的用的東西之外,甚至還擺放著手術(shù)刀和槍支等危險品,這讓在場的賓客臉上的表情都有些詭異。 看看那還泛著冷光的刀刃,怎么看也不像是假的,而那黑黢黢的槍口以及一看就很有分量的手槍,更足以證明這都是真的。 賓客們大氣也不敢出的看著兩小只在桌子上爬來爬去,心中卻也是存了幾分的好奇,想要知道他們究竟會抓什么東西,畢竟按照習(xí)俗來說,都是說抓到什么那就代表著這孩子日后的職業(yè)是什么。 眾目睽睽之下,兩小只倒是一點都沒有怯場,活潑的大寶一頓亂爬,總算是瞄準(zhǔn)了自己的目標(biāo),越過一大堆五顏六色的東西,直直的朝著黑色的手槍伸出手。 然而下一秒,一只小小的手卻是快了他一步接觸到了手槍,盡管因為力氣還小沒有辦法拿起來,但是還是表明了滿滿的占有欲。 大寶不甘心的抓住手槍,想要搶回來,瘦弱一點的小寶卻也是不甘示弱,不愿意松手。 眾賓客連同禾汀和冷君池眼睜睜的看著兩小只就這樣爭搶起了手槍,臉上的表情都有一些詭異。 小嬰兒天生便會對一些亮顏色的東西比較感興趣,但是偏偏這兩小只不管那些五顏六色的東西,就是認(rèn)準(zhǔn)了這黑漆漆的手槍,這難道是遺傳?! 頓時看向禾汀和冷君池的目光立刻就變了樣,夾雜了不少驚恐的神色在里面,經(jīng)此一事,只怕兩人的赫赫兇名要傳得更廣了。 大寶和小寶僵持不下,一人拉著槍管,一人拉著槍托,誰也不肯松開手,這是兩兄弟從出生時爭搶哥哥后的又一次較量,兩小只誰也不愿意先放棄。 禾汀看著看著,忽然就有些想笑,但是還是冷著一張臉,只是眼中的狡黠卻是如何也藏不住的。 原本想好要跟禾汀和冷君池說一些恭喜的話拍拍馬屁的賓客,看看兩小只執(zhí)著于手槍的模樣,嘴角微微抽搐,原本打好的腹稿卻是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果然彪悍的人連生出來的小孩都是如此的彪悍啊,這種輸在了起點上的感覺,還真是讓人想想就有些心酸呢! 禾汀見兩小只已經(jīng)選定了東西,便打算上前去分開兩小只,不料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了一個有些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從賓客中擠到前面來。 雖然禾汀并不確定,但是第六感卻是在這個時候強(qiáng)烈的冒了出來,告訴她危險。 禾汀心中有些急切,顧不得跟冷君池說一聲,急急忙忙抬步往前走,想要將還在爭搶的兩個孩子抱回來,但是還沒等禾汀走到兩小只的身邊,那個行為詭異的人就已經(jīng)擠到了眾賓客的身前。 禾汀心中猛地一跳,一種危機(jī)感油然而生,更加加快了速度,一邊的冷君池也察覺到了不對,想要上前,只是禾汀都來不及阻止,更不用說是他了。 眼看著自己的速度沒有那個人快,禾汀的心中第一次涌出了一種名為絕望的情緒,只恨自己沒有早點發(fā)現(xiàn)。 那個行為詭異的人擠到了最前面之后,忽然對著禾汀笑了笑,面容癲狂猙獰,似乎對于禾汀臉上那表現(xiàn)出來的一絲慌亂很是滿意。 桌子上的兩小只還在爭搶那把手槍,根本就不知道他們?nèi)松牡谝淮挝C(jī)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那全無所覺的模樣,看得那人咧嘴猙獰一笑,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什么可怖的場面一樣。 禾汀心中生出了后悔,早知道會這樣,她說什么也會更加嚴(yán)厲的把關(guān)的,絕對不讓那兩個孩子受一點點的危險。 然而此時此刻的后悔卻是于事無補(bǔ)了,禾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接近大寶和小寶,眼中盛滿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