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節(jié)
“干嘛動怒,難道不是嗎?”禾汀淺笑盈盈,頭輕輕的外在冷君池的肩膀上,如水的冷眸滿是挑釁。 禾云如只覺得眼前這一幕尤為刺目,就因為禾汀有冷君池,就以為擁有全天下,所以才會如此的囂張。 她杏眸中有一道狠辣一閃而逝,她嘴角抽搐了幾下,冷笑道,“禾汀,你別得意,好戲還在后頭呢!” “是啊,戲都在后頭呢。”禾汀沒有怒只有笑。 氣得禾云如恨不得直接廝殺過去。 可是她也不敢太過張揚(yáng),現(xiàn)在組織內(nèi)部對她頗有微詞,若是冷君池這邊趕盡殺絕,她確實沒有太大的把握可以抵抗。 為今之計,只能靜靜等待,希望秘毒內(nèi)部的紛爭盡快結(jié)束。 這幾次的行動,秘毒的好多人手都折在了禾汀與冷君池的手里,他們這次居然從隔離山挑選了一批出來。 她心中總是不安。 這些人本就是在國際上窮兇極惡的人,有些政府都在拼命的追捕他們,就怕任務(wù)沒完成會再次被抓。 正因為不信任這些人,她一直都沒有動用手里的名單。 特別是一個叫做吳天佑的人,她知道這個中年男人非常的厲害,他在國際上非常的有名,手段殘忍,心狠手辣。 她顧及的是這個人自己能不能掌控。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魚死網(wǎng)破。 就在禾汀與禾云如心里百轉(zhuǎn)千回的時候,冷君池與顧洵的較量卻根本無法展開。 因為在冷君池這里,顧洵連做敵人的資格都沒有。 靠著女人上位能有什么能耐,不過是一個吃軟飯的罷了。 正因為是這樣,冷君池看顧洵的眼神里總是夾雜著不屑和譏諷,雖然顧洵非常不爽,可是他心知肚明,自己是比不過冷君池的。 這邊暗潮洶涌,而那邊禾清卻孤獨的走上舞臺,她站在話筒前,試了試音響,一下子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大家晚上好,今天呢我是有一個重要的事情告訴大家。”禾清望著舞臺下的眾人,眼眶一熱,她帶著哭腔說道,“其實,我不是禾家傲的女兒。” “什么?!”眾人嘩然。 禾云如臉色一變,她低聲道,“混蛋,她胡說什么!” 顧洵安撫著她的情緒,讓她不要激動。 禾汀冷冷一笑,“脫離與禾家的關(guān)系,她就與你不是姐妹身份了,當(dāng)然,你們本來就不是姐妹。” 禾云如臉色鐵青,原本還想借著姐妹情分,順利得到霍家的幫助,可是禾清這么做根本就是阻絕了這種想法。 霍家的人如果知道,說不定還會起訴他們騙婚。 娶了一個連私生女都不算的女人回家,這對霍家來說是一種恥辱。 他們自然不會對付禾汀與冷君池,卻會把矛頭對準(zhǔn)禾云如與顧洵。 禾云如與顧洵立刻擔(dān)心起來,禾云如更是無法鎮(zhèn)定,她倏然一聲從沙發(fā)里站起,邁著急切的步子走到舞臺前,大聲嚷道,“禾清,你瘋了!是不是病治好了,腦子壞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禾清清清冷冷的一笑,“我知道,你也知道啊,不是嗎?” 眾人再次愕然,難道禾云如早就知道禾清與禾家傲沒有血緣關(guān)系? “閉嘴!”禾云如氣急敗壞,若不是這里人多,她恨不得將禾清直接殺了算了! 禾清淡漠的笑著,她望向禾汀,嘴角含著苦笑,“禾汀,你覺得呢?” 禾清猜到禾汀不會讓自己獨善其身,可是禾清也知道,她是不會怕的。 禾清硬是把禾汀拉進(jìn)來,不過是為了刺激禾云如而已。 禾云如全身冷得可怕,難道連禾汀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是禾清親口告訴她的嗎? 禾汀施施然的從沙發(fā)里站起,她蓮步款款走到舞臺前,瞇瞇一笑,“我已經(jīng)與禾家傲脫離父女關(guān)系,所以我在乎。” 禾清目光精光,好毒的女人,不知道她是不是算計到這一步,可是不得不說脫離父女關(guān)系這一招用得很好。 日后霍家追問起來,她根本不會受到任何的牽連,更何況她的背后是冷君池。 禾清想要摧毀禾家,卻無法徹底摧毀,她忽然覺得自己過得很累很累。 “我真正的名字叫毛清,”禾清落著淚想眾人解釋著,“因為被……” “夠了!”禾清的話還沒有說完,不知何時禾云如卻走上舞臺將她的話打斷。 禾云如掐著她的脖子,雙眸暴怒,“你想害死我,那我就殺了你。” 眾人愕然,這禾云如平日里溫婉端莊,怎么突然就發(fā)起瘋來了。 而且眼睛非??膳?,大有至禾清于死地的感覺。 禾清卻像是放棄了反抗,一心求死。 她凝著禾汀,卻露出釋然的微笑。 禾汀一開始并不能理解她的以后,可是見到禾云如這般瘋狂額反應(yīng),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禾汀以為自己毒,卻沒有禾清更甚,她居然想用自己的死來證明禾云如的精神問題。 此時,不知是誰在下面吼了一聲,“快分開她們不然真的出人命了!” 眾人這才七手八腳的將二人分開。 顧洵將禾云如拉到舞臺下,他沉聲道,“云如你冷靜下,小心中計!” 禾云如被氣昏了頭,可是被顧洵這么一說,猶如醍醐灌頂,瞬間冷靜下來。 她胸口一起一伏,怒氣未消,帶著怒意的眼神卻看見禾汀眉目哂然的笑著,眼神浮現(xiàn)一抹意味深長的諷意。 剛剛禾清的話是故意將她惹怒的,刺激她,讓她喪失理智一般的沖上去想要殺人。 她心中泛著寒意,莫非禾清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掌心里全是冷汗,她絕對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那個秘密! 她不知道這次禾汀與禾清是否聯(lián)手,可是禾清留不得! 這條自己曾經(jīng)眷養(yǎng)的狗居然背叛了自己,那么她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不死還會出賣她更多的秘密! 哼,向她挑釁真是找死! 禾云如眉目一厲,若不是顧忌這么多人,她一定手刃禾清! 另一邊,禾清的情況有些糟糕,她被禾云如掐的呼吸一滯,因為機(jī)械性窒息,她的意識都喪失掉了。 良久,她才緩緩醒來,可是她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全身冰冷得像是一塊冰,眼神帶著恐懼。 “……我,我要報警,我要告禾云如蓄意傷害!”這是禾清在昏迷前一刻說得話,話音未落,她卻再次昏迷,傭人七手八腳的這才將她送去醫(yī)院。 眾人散去,禾汀卻笑瞇瞇的來到禾云如的面前,眼神毒辣的凝著她,“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禾清居然不顧姐妹情誼要告你,真是墻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br> ☆、大結(jié)局倒計時【3】 “你!”禾云如被禾汀的話氣得半死,她眼睛瞪著禾汀,沉聲道,“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禾汀無所謂的聳聳肩,笑盈盈的說道,“c國的法律不比m國,今日這么多證人在此,你是逃不掉的?!?/br> 禾云如一語不發(fā),憤怒的盯著禾汀,被她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氣得胸口像是被人用錐子刺痛。 禾汀優(yōu)雅冷清的一笑,“雖然罪不至死,可是至少也到在監(jiān)獄里呆上一年半載的,我奉勸你有我和吵架的力氣,還是花錢去找一個好一點的律師吧,我說完了,再見?!?/br> 話音落下,禾汀走回冷君池的身邊,纖纖玉手勾住他的手臂,轉(zhuǎn)身就走。 禾云如氣得要吐血,她絕對不能任由禾清對付自己,大不了她今夜就鏟除掉禾清,永絕后患! 顧洵知道禾云如在想些什么,他語氣壓低,“我們先回家,這不算什么,人又沒死?!?/br> 他可不想禾云如做出傻事,這樣對以后的計劃都會造成影響。 禾云如咬咬牙,只能暫且忍下,然后跟著顧洵離去。 …… 車上,禾汀的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冷笑,今天真的是太精彩了。 “你在笑什么?”冷君池忽然覺得禾汀這種笑容有些可怕,甚至有些瘆的慌。 禾汀徐徐頷首,“也沒什么,就是覺得這么混亂的場面讓人覺得可笑,禾清為了扳倒禾云如,居然選擇了這一招?!?/br> “禾云如的情緒似乎非常不穩(wěn)定?!崩渚匾舶l(fā)現(xiàn)了不對勁,禾云如的情緒和性格似乎很多遍。 “有點像多重人格對不對?”禾汀說出冷君池心中所想。 冷君池微微頷首,“嗯,她的性格時而乖巧時而暴虐,已經(jīng)不能說是極端了?!?/br> 禾汀淡淡一笑,解釋道,“其實在禾清出事之前她寄過一份快遞給我,里面是一份對禾云如的心理評估,檢查結(jié)果是禾云如患有典型的人格分裂癥。但是非常奇妙的一點,禾云如自己知道有第二重人格存在,而那些做盡壞事的正是她的第二人格?!?/br> 冷君池點點頭,幽深的眸子越發(fā)深沉,“這倒是解釋了為了她那種怯懦的性格可以成為秘毒里地位不低的人。” 禾汀見冷君池提到秘毒,問道,“向政風(fēng)那邊如何?” “沒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與他接觸的人我都查過沒什么特別的。”冷君池微微一嘆,“想要找出秘毒的完整名單并不是那么容易的?!?/br> 禾汀莞爾一笑,“誰說的,很容易,我們?nèi)フ夷菘??!?/br> “現(xiàn)在?”冷君池蹙了蹙眉,他看了一眼腕表,已經(jīng)很晚了。 禾汀點頭,難道不可以嗎? “寶貝,你知道夜已經(jīng)深了?!崩渚啬椭宰訉掏≌f著,他目光如炬盯著窗外,時而側(cè)首看看她。 禾汀再次點頭,一臉的正色,“我知道啊。” “妮可就住在酒店里她又跑不了,而你能不能動一個男人在深夜的渴求?”冷君池覺得自己有必要把話說得直白一些,不然她一定不懂。 他承認(rèn)禾汀確實在夫妻生活上缺少一些情趣,可是他不介意,他會好好的引導(dǎo)她,教會她,什么叫做夫妻間的夜生活。 禾汀臉色一暗,“冷君池你真的是每時每刻都在精蟲上腦!” “禾汀,我只是每時每刻都想著……”冷君池細(xì)長的眸子幽深明亮,“睡你?!?/br> 禾汀臉頰一燙,他干嘛說這么直白的話,太不要臉了! “回家!”她忍無可忍,罷了,大不了明天再去,她可受不了冷君池這種沒羞沒臊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