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節(jié)
但是礙于禾汀的身份,他們都還算是客氣,就連禾清的婆婆李美青都沒有太為難禾汀就讓她見到了禾清。 來到二樓的臥室,禾汀終于見到了禾清。 禾汀的臉色有些暗黃,神情也不是特別的平靜,總是籠著一抹悲涼,可是見到禾汀,她還是淡淡一笑,用非常沙啞的聲音說道,“你來了?!?/br> 禾汀微微頷首,她坐到禾清的對面,這才發(fā)現(xiàn)禾清衣袖里的手腕細的要命,仿佛就是枯樹枝一折就會斷。 她微微蹙眉,怎么回事,這才幾天的功夫禾清怎么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她眼神不由得看向床頭柜上擺放的藥瓶,拿起來聞了聞,沒有什么異常。 禾清凄凄慘慘的一笑,“你不用懷疑什么,這些藥沒有問題,是我的身體不行了?!?/br> “你中毒太深,然后卻二次中毒,能醒已經(jīng)是奇跡。”禾汀自然是知道她的時間不多了。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在臨死前將云秀琴送入監(jiān)獄?!焙糖迕寄恳粎枺凵癯錆M恨意。 她絕對不會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的! “你不是已經(jīng)向法院起訴了嗎?”禾汀問道。 “不知道禾云如用了什么辦法居然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現(xiàn)在霍家的人對我又不滿,我也不敢太動用霍家的勢力。”禾清恨恨的說道。 禾汀想了想眉頭一擰,“如果你告訴李美青是禾云如慫恿你殺死的霍語呢?” “……”禾清沉默片刻,她早已毫無生氣的眸子更加的陰沉,“可是我們沒有證據(jù),那些的那個錄音也只是輔助證據(jù),禾云如是不會認的?!?/br> 禾汀淡淡的一笑,卻目露精光,“我何時說過要讓她認罪?” “那你……”禾清有些狐疑的望著禾汀,不是讓禾云如認罪,那是讓誰? “是讓云秀琴認罪?!焙掏±淅涞男χZ氣毫無溫度,“禾云如有一百個不會認罪的理由,可是云秀琴卻只需要一個?!?/br> 禾清知道禾汀早就有了辦法,她好奇的問道,“你想做什么?” “據(jù)我所知,禾云如與顧洵重新建立了公司,他們這兩天就要去隔壁市做市場調(diào)查需要兩天的事情,我們就利用這兩天將云秀琴送入監(jiān)獄?!焙掏£帨y測的笑著,目光陰鷙。 禾清自然是跟著禾汀走的,現(xiàn)如今自己這幅鬼樣子,她還有什么是舍不得的。 自己名下的錢她都轉(zhuǎn)給了毛雪華,讓她帶著這筆錢躲到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而她沒有一起走,就是為了留下來報復(fù)這些人。 她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她們,絕對不會! “好,你需要我怎么配合你?”禾清問道。 “盡量將他們拖延在隔壁市,這讓我們就可以用充足的時間審問云秀琴,在高強度的審問下,她不敢不招?!焙掏≌f道。 禾清微微頷首,“我知道了,我會讓人把他們拖延住的。他們既然是去做市場調(diào)查的,必然要得到那邊的工商允許,我會動用一些官道的勢力來拖住?!?/br> “嗯?!焙掏M意的點點頭,有官方的出面,顧洵和禾云如暫時是不會想到有人要對云秀琴不利的。 “那好,我先走了。”她起身,走出臥室。 禾清凝著她的背影久久出神。 …… 有了禾清那邊的幫助,禾汀自然順風(fēng)順水,她沒有讓冷君池出面是擔(dān)心將來顧洵或者禾云如追查起來會被發(fā)現(xiàn)。 至于禾清,她的身體不是不能好,而是禾汀選擇袖手旁觀。 她不是善人,不能對傷害過自己的人原諒。 當初她的手筋腳筋被人砍斷,遍體鱗傷,那副凄慘的模樣,都是拜禾云如與禾清所賜。 雖然禾清是被禾云如逼著動手,可是在禾汀看來沒有逼迫不逼迫,她們都是仇人。 但是她卻可以確定禾清不敢背叛她,因為禾清心知肚明,她自以為毛雪華去了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可是依舊沒有逃脫冷君池的掌控。 翌日。 禾云如與顧洵離開家驅(qū)車前往隔壁市區(qū)。 云秀琴獨自一人在家,她想著自己要去哪里逛街,然后約以前的牌友打打麻將,所以迫不及待的就離開了家里。 她在走出家沒多久,迎面就走來兩名警察。 “云女士?”其中一個警察問道。 “我是,你們找我做什么?”云秀琴一臉的防備,不知道他們要干什么。 “我們以涉嫌謀殺和教唆他人謀殺的罪名逮捕你,請跟我們走?!贝┲熘品拿仔『脸鍪掷锏拇逗o云秀琴。 云秀琴大驚失色,她慌慌張張的想要拿出手機給禾云如打電話,可是卻被米小涵搶先一步抓住手腕,她嚴肅道,“有什么話或者你想聯(lián)系誰,等到了警察局再說吧!” “啊,我不跟你們走!”云秀琴有些心驚,她想起了毛雪華,心里發(fā)顫。 可是米小涵和另一個警察卻不由分說的將她拖進了警車里,然后開往警察局。 …… 警察局,審訊室。 云秀琴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已經(jīng)有八個小時了,在此期間審訊室沒有人進來,只有機器監(jiān)視著她。 她對著機器大喊大叫,卻無人理會。 一直到第十個小時,米小涵才進來。 云秀琴看到米小涵怒吼道,“我知道你認識禾汀,說是不是她這個賤人讓你們把我抓來對付我的!” “我們這是按照程序辦事,云女士,難道你對自己做過的事情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米小涵坐在云秀琴的對面,神色威嚴。 云秀琴額頭一跳,倒是對她有些敬畏。 審訊室旁邊的房間,隔著屏幕,禾汀無奈的一笑,米小涵平日里笑嘻嘻的,這正經(jīng)起來倒是像模像樣的。 “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云秀琴氣急敗壞的嚷著,“我要給我女兒和女婿打電話,我還見我的律師!” “毛雪華是你殺死的對不對?”米小涵非常嚴厲的看著云秀琴,直截了當?shù)膯柕馈?/br> 云秀琴微微一愣,她沒有想到警察會懷疑自己殺了人,當初明明定性是意外死亡的。 她的嘴角抽了抽,眼神里有一片陰暗之色,“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毛雪華她不是意外死亡嗎!” 她將意外死亡四個字咬的極為用力清晰,似乎若是不將自己的牙齒咬斷不足以發(fā)泄自己的憤怒。 為何她都死了這么長的時間,而他們還來糾纏她! “我們在毛雪華的身體上曾經(jīng)提起到一份不屬于她的dna,如果你想要洗脫清白,就請你配合讓我們進行dna比對?!泵仔『囍樥f道。 云秀琴心中一跳,dna?! 她的眉緊緊的擰在一起,狡辯道,“我和毛雪華住在一棟房子里,她的身上有我的dna很正常吧?!?/br> “正不正常不需要你來認定,自由法律來認定,希望你配合。” 米小涵話音未落,審訊室的門就被人吱的一聲推開,步俊瑜端著一個托盤從外面走了進來,托盤里是用來獲取dna的工具。 云秀琴的臉色極差,臉色發(fā)青唇瓣發(fā)白,她甚至因為害怕全身都在顫抖著,她好希望可以有人來救救她,可是卻沒人可以幫她。 她忽然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孤立無援。 云秀琴看見步俊瑜更加害怕,她非常擔(dān)心在提取dna以后,被她們掌握關(guān)鍵的證據(jù),然后置自己于死地。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步俊瑜已經(jīng)戴好醫(yī)用手套,手里拿著棉簽說道,“請張嘴?!?/br> 云秀琴看著步俊瑜,感覺他就像是一只魔鬼一樣,而他手里的不是棉簽而是一把利器。 “不!”云秀琴拒絕的吼道。 “云女士,你拒絕的話我們也可以去申請強制書,希望你配合?!泵仔『匀皇腔K?,哪里有這種申請書。 可是云秀琴卻信以為真,她驚恐的望著他們,崩潰大哭,“我沒有殺人,我沒有,不!”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推開,這次走進來的人是禾汀與冷君池。 云秀琴一看是他們勃然大怒,不管不顧的想要沖上去打他們。 奈何她的手腕上拷著手銬,被固定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我知道這些人都是你認識的人,你是故意把我抓來的,你根本就是誣陷我!”云秀琴奮力的嚷著。 禾汀清清冷冷的一笑,“污蔑?這些都是事實,不然你倒是大大方方給警方提供dna啊?!?/br> “你!”云秀琴氣得咬牙切齒。 “既然你暫時不想提供,那我給你看一份dna如何?”禾汀對著米小涵和步俊瑜點點頭,示意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他們的事情了。 米小涵與步俊瑜走出審訊室,去了隔壁。 禾汀笑瞇瞇的走到云秀琴的對面坐下,而冷君池則是后背依靠著墻站著,雙手抱臂,一語不發(fā),卻讓人感覺到強大的壓迫力。 “給你看一段視頻。”禾汀淡淡微笑,看不出喜怒,她將手里的平板電腦打開,把里面的一段視頻播放給云秀琴看。 “好久不見了,云秀琴,看到我還活著你怕了嗎?”視頻中毛雪華笑得猙獰恐怖。 而云秀琴的表情同樣的精彩紛呈,看著她的臉色一點點褪去血色,眼睛一點點驚恐的睜大,那種對神鬼之說的畏懼,實在是可笑。 “不!”云秀琴扯著嗓子驚恐的吼著,“這是假的,不是真的,不是!你們在騙我!” “我沒必要騙你?!焙掏⒁曨l關(guān)上冷幽幽的一笑,“我這里還有一份毛雪華敘述你是如何謀殺她的經(jīng)過的視頻,我打算將它交給警方,你覺得如何?” “呵呵呵……”云秀琴冷冷的笑著,“人沒死,何來謀殺一說?!?/br> “蓄意謀殺故意傷害,這兩項罪名加起來只要找個好一點的律師,還是可以贏的?!焙掏⌒Σ[瞇的睨著云秀琴,“要不要試試?” “賤人!”云秀琴忍不住破口大罵。 禾汀笑盈盈的望著她,卻冷酷無情的說道,“在監(jiān)獄里坐上二十年的牢,你出來就六十歲了,到時候你還想拿著什么去勾引男人啊?!?/br> 云秀琴表情一滯,她確實無法接受自己在監(jiān)獄里虛度二十年的時光。 她的表情變得越來越猙獰。 “別急,看完下面一段視頻,你會心甘情愿的承認所有的罪名的?!?/br> 云秀琴咬咬牙,眼神卻有些疑惑,“什么叫做所有的罪名?” 禾汀笑而不語,卻將另一段視頻打開。 視頻中禾云如與禾清面對面的站著,云秀琴看得真切,那就是自己的女兒。 好像是去年在霍家的時候的視頻。 視頻里語音更是清晰無比,禾云如要求禾清除掉霍語,原因是霍語阻礙他們的合作計劃,因此必須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