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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接了系統(tǒng)任務(wù),鄆言離平靜而又咸魚的生活真是越來越遠(yuǎn)了。 這些疊加起來的煩躁,絕對會被他,一一報復(fù)給任務(wù)目標(biāo)。 鄆言眼神幽深,握緊了手中黃花。 下午五點的時候,劉莉醒了。 她一醒來,就尖叫著要拔掉輸液管,鬧著要出院。 像是怕看見什么一樣,她始終低著頭,閉著眼嚎叫著,頭發(fā)散亂,像個瘋子。 鄆言在樓下聽到聲音,很快就上來了。 幾個護(hù)士都按不住劉莉,鄆言只好自己上前。劉莉一抱住他,就哭的不能自己。 “鄆言,你快帶我出院,我不要住院了……我好害怕……”她哭的很慘。 “你在怕什么?” 劉莉沒有回答,她的頭抵在鄆言胸前,雙手攥的發(fā)白,一直在哭。 鄆言沒有辦法,只好送她回家。 劉莉的母親早些年去世了,家中還有一個弟弟。 不過保姆告訴他,劉莉的弟弟劉辰出去玩,已經(jīng)兩天沒回家了。 在保姆的攙扶下,劉莉躺回床上,她的房間全是粉色裝扮,放了許多昂貴的娃娃。 劉莉哭鬧著要鄆言陪她,她害怕,鄆言只好坐在她床邊。 她抱著一個娃娃,眼神呆滯。 半響才道:“我看見她了?!?/br> “在醫(yī)院里?!?/br> “她頭都碎了,掛在肩膀上,在那里看著我?!?/br> “她為什么要看著我?” “是因為我看到了她嗎?” 劉莉越說聲音越大,她歇斯底里地大叫,顫抖,眼神開始渙散。 鄆言覺得貿(mào)然帶她回家可能也不是很好。 敷衍地拍拍被子一角,“別怕別怕,是你看錯了?!?/br> “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鬼呢?!?/br> 這話鄆言自己都不信。 不過他也好奇,為什么劉莉也能看見?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們兩個同時目睹了一場死亡? 沉思片刻,“就算真的有,她也不會來找你了?!?/br> “是嗎?”劉莉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死死抓住鄆言的手,渴求地問道。 “是?!?/br> 鄆言抽回手,把床邊的娃娃送到她手中。 “而且,如果真的有鬼,孫偉為什么沒有變成鬼?如果他變成了鬼,肯定會保護(hù)你的。你不用怕?!?/br> 劉莉抱緊娃娃,沒有說話。 鄆言的話似乎安慰到了她,她慢慢平靜下來。 躲閃般,閉上了眼睛。 第7章 消失的女人 鄆言從未見過這樣的天空。一半是琦霞散落漫天,一半是烏云密布。 他仰著頭站在酒店門口。 “這是鬼遮臉啊,很不吉利。小伙子別看了吧?!?/br> 鄆言扭頭向后看去,掃地的阿婆雙手合十,嘴里還念念有詞。 劉山已經(jīng)從學(xué)校趕回家了,鄆言拒絕了在那邊留宿,回到酒店。 他今天一天都沒怎么吃飯,并不覺得餓??蛇€是在一樓大廳叫餐,坐在落地窗前吃下去。 酒店的地理位置極好,面前是開闊平坦的馬路,對面沒有建筑物,一眼就可以望見在群山環(huán)擁中激轉(zhuǎn)彎的大江。 天色漸漸變黑,奇異的天空景象也消失了。 鄆言吃完最后一口豬扒飯,準(zhǔn)備回自己的房間。 大街上走過來一個微跛的流浪漢,他神情麻木,掃了一眼鄆言,盤腿在地上坐下。 鄆言重新坐回位置,好奇地看著。 流浪漢從懷里掏出東西,拉開,原來是一張橫幅。一米多長的橫幅,他伸開手臂把橫幅擺在地面,隨后又從大衣口袋里拿出幾塊石頭,壓在橫幅四角。 閉目養(yǎng)神般,在那里一動不動地坐著。 來來往往的行人似乎早就習(xí)慣了,對此見怪不怪。 鄆言卻很好奇,他橫幅上面寫的是什么。 走出去時,今天上午見過的那個小警察騎著電驢已經(jīng)來了,正在苦口婆心地勸說流浪漢:“大哥,算我求你了。別坐這里影響人家做生意行不行?” 流浪漢嫌棄地避開他的手,“這馬路這么寬,我耽誤誰做生意了?” 小警察急的跳腳,從身后拿出手銬,威脅道:“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拷你去警局了!” “拷吧拷吧。反正真正的人渣你們都當(dāng)做沒看見,只會抓著我這種人不放?!绷骼藵h拉滿嘲諷。 他思維清晰,談吐正常,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流浪漢。 鄆言走過去,小警察一看到他眼睛都亮了,“鄆言,你怎么在這里?” “他和那些人渣是一伙的!” 流浪漢憤懣地朝著鄆言吐唾沫。 “在這邊吃飯?!编i言回道,隨即看清了橫幅上面的字。 “孫尚軍劫色害命!我新婚妻子至今下落不明!” 這些字的下面,原本還有一行更大些的字,“祝馬文超與邊靜新婚快樂!” 鄆言眼神閃爍,想到了昨天廁所里詭異的遭遇。 “這是怎么回事?”他問向小警察。 小警察叫吳龍,今年剛從市里調(diào)遣到桐溪鎮(zhèn),說是到基層實干三年添金,實際上就是因為能力不足而被下放。 他撓撓頭,給鄆言解釋了前因后果。 這個流浪漢就是橫幅上面的馬文超,他也是鎮(zhèn)子上走出去的大學(xué)生,在一家小公司做經(jīng)理,和妻子相愛。后來他們回到家鄉(xiāng)結(jié)婚,決定在酒店里舉辦婚禮,誰知道一夜過后,妻子竟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