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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戚昭陽道:“不管他,死了就死了?!?/br> 韓吉聽著他冷漠的語言,心里有些發(fā)寒,言行越發(fā)恭敬起來。 戚昭陽問:“父親那邊有什么指示嗎?” “宗主和秦長老談了一席話,替小姐道了歉,還答應(yīng)幫助秦長老尋人。” 戚昭陽笑道:“不愧是爹?!?/br> 韓吉輕拍馬屁,“宗主英明,大家都覺著宗主寬容大度?!?/br> 戚昭陽含笑不語,爾后問道:“聽說孟清云也在場?” 韓吉一愣,點(diǎn)頭道:“是的?!?/br> 戚昭陽問:“他去戚瑤那里做什么?” 韓吉搖搖頭,“這就不清楚了,聽說是送什么東西?!?/br> “送東西?”戚昭陽想到他對自己的不假辭色,眼睛微微瞇起,“他最近對戚瑤很殷情啊。” 韓吉笑,“小姐貌美如花,男人愛上她很正常?!?/br> 戚昭陽笑著搖搖頭,眼神有些輕蔑,“恐怕不止,他想借著戚瑤的地位往上爬呢。” 韓吉也笑起來。 孟清云回到屋子的時(shí)候,心還在碰碰亂跳。 他讓李三欠穿上鐘毓的衣服假裝去偷戚瑤的東西,演了一場好戲,原本李三欠身形高大,和鐘毓并不相像,但當(dāng)時(shí)光線很暗,那兩名弟子是孟清云故意找來的外殿弟子,對經(jīng)常出入內(nèi)殿的鐘毓并不熟悉,所以并沒有發(fā)覺不對勁。事情成功之后,李三欠借著火的掩飾直接從后山離開。這一切不得不說冒險(xiǎn),但李三欠的瞬行千里十分厲害,在那樣混亂的情況下離開勝算很大。 總算把鐘毓的尸體圓滿解決了。 慢慢平復(fù)下心情,孟清云扯下頭上的發(fā)冠,一頭青絲流瀉而下。他解開衣服,正準(zhǔn)備上床睡覺,耳邊忽然響起一絲輕微的聲音。孟清云霍然轉(zhuǎn)身,“誰?” “是我。”背后一雙手忽然摟住他,將他拉倒,兩人一起重重地倒在床上。 聽到熟悉的聲音,孟清云緊繃的身體放松,隨即又緊繃起來,“是你?你竟然還沒走?” “我來向你道別?!崩钊吩谒呁铝丝跓釟?,“你看,我?guī)土四氵@么大的忙,是不是該有點(diǎn)表示?” 孟清云很想一巴掌將他揮開,可他知道自己越是反應(yīng)激烈越能讓這人來勁,便鎮(zhèn)定地任他挑起自己的發(fā)玩弄,“謝謝?!?/br> “僅僅一聲謝?難道不該以身相許?”李三欠輕笑。 “哦,如果你想要,我不介意?!泵锨逶普Z氣冷靜。 燭光中,李三欠側(cè)頭看他,雙眸幽暗不明,過了片刻他挑挑眉,“你說真的?” “你認(rèn)為呢?” 兩人對視片刻,李三欠似乎感覺有些無趣,放開了他的發(fā),道:“說起來,我算是為你殺人放火了,要是失憶前的我是個(gè)大好人,若我恢復(fù)記憶,該多么痛苦啊?!?/br> 孟清云輕輕從鼻孔里哼了一聲,十分明顯地表示自己對他無恥的不屑,“你是好人?我看你殺人放火的時(shí)候可沒有一丁點(diǎn)兒猶豫。” 有時(shí)候李三欠十分正人君子,可有時(shí)候露出的邪性也讓人發(fā)寒,越是接觸,越是捉摸不定。 李三欠將雙臂枕在腦后,笑了,“你說得對,我可能真的不是好人,我真沒覺得這是大不了的事?!?/br> 孟清云道:“東西呢?” 李三欠從懷里抽出了一面黑色的小旗子遞給他,那面旗子赫然是孟清云想戚瑤討要而不得的旗子。 “黑令旗終于到手了……”孟清云拿著旗子有些激動(dòng),過了片刻問道,“她會(huì)發(fā)覺嗎?” “不會(huì)?!崩钊氛f,“我拿的不止這一個(gè),他們不會(huì)猜到我們?yōu)榇硕鴣?,再說,只要你不讓人看到,誰會(huì)知道這旗子在你手上?” 孟清云拿著旗子看了片刻,坐起來道:“趁著天還沒亮,你趕緊走吧?!?/br> 李三欠說:“你準(zhǔn)備什么時(shí)候招我回來?” “過兩天?!泵锨逶茖⑵熳邮盏藉\囊里,“等我安排?!?/br> 他以為李三欠定會(huì)拒絕或者追問,沒想到李三欠矯健地彈坐起來,只是說:“我等你?!?/br> 孟清云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李三欠又道:“但我只給你三天時(shí)間,如果三天還不來找我,我會(huì)主動(dòng)來找你,到時(shí)候,我會(huì)告訴其他人鐘毓是怎么死的?!?/br> 孟清云眸子一寒,“你在威脅我?” 李三欠忽然伸手掐住他的下巴,眼睛危險(xiǎn)地瞇起,“你忘了我不是好人?別人可以威脅你,我為什么不可以?你剛剛是在想干脆把我扔在山下不管了,對不對?” 孟清云對于他能覺察到自己的想法吃了一驚,但他絕對不可能承認(rèn),“你多慮了,我很快想辦法把你弄上來。” 李三欠放開他,凝視他,半晌后長眉微鎖,似乎有些泄氣,爾后低低地說了一句:“你可以信任我。” 夜色如羽翼般溫柔,李三欠的語氣如同羽翼里最柔軟的那片絨毛,暖暖的,輕飄飄的。 孟清云沒說話。 微風(fēng)拂過,李三欠消失在屋子里。 孟清云望著空無一人的房屋,良久,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他整理好床鋪,安靜地躺下。 如果這次沒有李三欠,說不定已經(jīng)被鐘毓拿捏住了。 孟清云想,或許,有一個(gè)同盟并不是壞事。李三欠服用了雪蠶,他的命在自己手上…… 恍惚間,耳邊忽然響起那天晚上李三欠對他說的話:“你可以信任我?!庇窒肫鹚麆倓偰蔷洌骸澳憧梢孕湃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