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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山長老頓了頓,卻沒往下說了。李三欠壓抑著怒火,焦急煩躁得頭發(fā)絲都要豎起來,卻聽這老頭子要說不說、拖拖拉拉的,幾乎要發(fā)飆,但大概也知道有求于人不該態(tài)度蠻橫,隱忍道:“該怎么做請長老明示!” “只能找人合體雙修,讓人幫你疏導(dǎo)靈力?!?/br> 龍山長老一句話讓兩人愣住了。雙修? 孟清云一愣,下意識地看向龍山長老,和一個德高望重白發(fā)蒼蒼的長輩雙修,想想都毛骨悚然。他連忙轉(zhuǎn)向旁邊的李三欠,卻正好和一雙黝黑的眸子對上。 剎那間那天晚上李三欠和自己在浴桶里發(fā)生的事情清晰地浮現(xiàn)在腦海,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了,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記憶猶新,他的臉漸漸紅了。 三個人都是明白人,孟清云不可能和龍山長老雙修,他這身秘密又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現(xiàn)在唯一能和他雙修的人是誰,不言而喻。只是雙修又不是隨隨便便地修煉,導(dǎo)完靈力后大家拍拍屁股走人,雙修是屬于情侶之間特定的修行方式,龍山長老剛才的停頓大概也是想到這一層,覺得這樣的方式會讓兩人尷尬罷了。 他不知道孟清云和李三欠早就雙修過了一次。 “雙修啊……”孟清云恢復(fù)了鎮(zhèn)定,淡淡地開口詢問李三欠,“李兄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李三欠挑挑眉,居高臨下地凝視他的表情片刻,道:“當(dāng)然可以!” 這話讓龍山長老吃驚地微微張大眼睛,或許他以為李三欠不會答應(yīng)得那么快。 孟清云說:“事權(quán)從急,李兄不要多想?!?/br> 李三欠沒說話,只是笑。 隨后兩人聽完龍山長老的指示,收拾好進入偏殿的一間屋子疏導(dǎo)靈力。 雙修的時候靈xue打開,雙方無論是身體還是靈竅在對方眼中都是完全看得到的,在運功途中,李三欠的目光始終在孟清云身上上下掃視,看得孟清云渾身不自在,覺得自己像是被放在了砧板上待宰的肥羊。他忍無可忍道:“你看什么?” “看你啊?!崩钊反鸬美碇睔鈮眩屆锨逶茙缀跽J為自己的身體生來就該被李三欠審視。他深吸一口氣,對著這只流氓冷聲道:“不要亂想!” 李三欠邪笑地看著他的身體,以一種曖昧的語調(diào)說:“我沒多想,就想著你?!?/br> 孟清云閉上眼睛,看不到李三欠似笑非笑的眼神讓他好受一點,然而就算他閉上眼睛,卻還是能感受到李三欠的視線在他身上來回探視。 李三欠某些時候的行為極有壓迫感,讓他無所適從。自從告白后,李三欠簡直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雖然他從來不提畫水鎮(zhèn)時的告白,但他的目光、動作,都帶著十分明顯的暗示,讓孟清云想裝著看不到都不行。 “收神!”一聲呵斥讓他猛然清醒過來,睜開眼睛便看到李三欠嚴肅而怒氣沖沖的臉幾乎要貼近自己的,“灌注靈力的時候亂想什么?要是走火入魔了怎么辦?” 訓(xùn)斥的語氣讓孟清云找不到一句話來反駁,可明明是他讓自己心神不寧,明明是他這個流氓用亂七八糟的眼光看自己…… 孟清云是個高傲的人,高傲的人通常有點死鴨子嘴硬,他冷淡地哼了一聲,“沒你想得多,管好你自己吧!” “我只想著你的身體,絕對不會出錯?!?/br> 這個流氓! 孟清云猛然抬頭與李三欠對視,愣住了。李三欠的表情很嚴肅,嚴肅得讓他認為剛剛那句話是李三欠在大殿里莊嚴地喊了一句口號,心里頓時別扭極了。 為什么這個流氓可以用這種語氣說出這樣的話? 在他的人生里,他就沒遇到過這樣直白又咄咄逼人的調(diào)戲! 他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索性以不變應(yīng)萬變,不再糾結(jié)了,忙收斂心神專心致志地和李三欠對練起來。靈力在兩人的身體里四處游走,孟清云身體里的靈力仿佛小溪找到了大海般朝李三欠涌了過去,在李三欠的身體里融合流轉(zhuǎn),最后化歸到孟清云身體里。 這樣煉制靈力需要消耗大量的靈力,承擔(dān)很大的風(fēng)險,可李三欠從頭到尾一點也沒提,就連最初答應(yīng)的時候,也沒問過會有什么危險,他就這么自然地答應(yīng)了、做到了。 孟清云暗自嘆息一聲,完全放開了心神,接納李三欠的窺探和靈力。那種溫?zé)嵊辛Φ呐?,汩汩地從對方身上傳來,讓他如同沐浴在溫泉中般舒爽?/br> ☆、第五十五章 戚瑤穿著一身大紅色的純色紗裙斜躺在軟榻上,云瑤峰大殿深處的四周落滿了白色的紗幔,她的身體隱藏在重重疊疊的紗幔中,婉約而誘人,仿佛迷宮盡頭最深處的寶藏,神秘、優(yōu)雅,讓人不由自主地升起窺探的欲.望。 大殿里沒有其他人,一切靜謐而唯美,如果是正常男人走進這樣的大殿,一定會為紗幔后曼妙的軀體而著迷。 戚瑤安靜地等待著,不一會兒便聽到外面有清晰地腳步聲傳來,然后是守在門口的弟子的聲音,接著那道足音終于跨入了大殿。 戚瑤稍微換了個姿勢,讓自己的曲線更好地展露出來。 “戚瑤?”秦暉遲疑的聲音由遠而近,最終停在了兩層紗幔的后方,不再向前走了。 心里有些生氣,戚瑤柔聲道:“你來了?” “聽說你不舒服?” “是啊……”戚瑤見他還不進來,只好自己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