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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昭陽被打了一巴掌,那一巴掌讓他整個耳朵嗡嗡作響,頭腦也有些眩暈,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他咬咬牙道:“爹,meimei已經死了,就算你殺了我也不能讓她活過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渡過難關,爹,你不能看著你兒子去后山守墓!那個孟清云是條不出聲的狗,這次他們有備而來,拿我meimei的事逼我,其實是沖著爹您去的,我們一定不能讓他們如意!” 戚善方的眸子閃了閃,他背著手道:“不錯,他們已經聯(lián)手了??床怀鰜砻锨逶七@小子竟然如此咄咄逼人,早知道送他去見他老子得了!” “爹,他們這次急吼吼地跳出來,大概是為半年后宗主之位禪讓的事,龍山長老已經和孟清云聯(lián)合了,他們一定會在半年后發(fā)難?!?/br> 戚善方道:“孟清云一個廢物如何做一宗之主?” 戚昭陽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衣服道:“爹你錯了,孟清云已經有了修為,而且修為還不低?!?/br> “什么?”戚善方很吃驚,“他經脈盡廢怎么會有修為?” 戚昭陽遲疑片刻,終究道:“是五靈玉的緣故。” 爾后他從懷里掏出一枚通體晶瑩的玉佩遞給戚善方,“爹你看,就是這個?!?/br> ☆、第六十一章 孟清云沒猜錯,戚昭陽對突然遭遇的爛事非常震驚,而震驚過后便想著如何扳回一局,好挽回自己在眾位弟子心中的形象。他雖然身在后山墓地,可手下的人卻沒閑著,韓吉代他日夜派人盯著孟清云,想抓住他的小辮子或者使絆子打擊他,可孟清云早就猜到了他的行動,堅持閉門不出,就算要出門也必定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戚昭陽的人怎么也抓不到他的錯處,相反總會莫名其妙地被犯事被人抓包,有苦難言。 戚昭陽氣得牙癢癢,不明白孟清云為什么忽然變得如此陰險狡詐,不由為看走了眼而悔恨不已。 孟清云的人和戚昭陽的人都在到處布情,暗地里活動,雙方的爭斗漸漸由地底轉向了明面。 熬到了四月春暖花開,大地回春之際,一年一度的南派聚會開始了。南派聚會是南方修真門派的盛事,最初由南方最大的幾個門派共同創(chuàng)立,旨在交流心得、切磋道法,長時間積累下來,加入的門派越來越多,聚會的名氣越來越大,最后成為一年一度南方所有門派的盛會。而聚會的意義也隨著時間發(fā)生了改變,以前重在交流,現在的交流則變成了各方比斗,各大門派暗自較勁,都想在大會上引人注目、發(fā)揚光大。自然,參加大會的人必然是功力深厚、修為精純者。 最引人注意的是,如果是新面孔參加盛會,并且有突出的表現,那么這人無論地位多低都會受到整個南方門派的矚目,成為新一代的佼佼者。 孟清云早就盯著這個盛會。戚善方掌管天音宗多年并無過錯,行為舉止也頗受外界好評,自己一個毛頭小子,僅僅憑借前宗主的身份,在以實力為尊的修真界想要重掌天音宗,必定得不到多少支持。就算天音宗弟子叫他一身少宗主,也不見得心里真的認定自己有繼承宗主的能力。所以孟清云想憑借著這次盛會一舉成名,讓眾人認清自己的實力,攢點名聲和資本。 龍長老早就知道他身懷修為,也贊同他前往參賽。秦長老不想趟戚氏和孟氏爭斗的渾水,可身在局中,藥園又是極其敏感的部門,他就算不想也不得不卷進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上了孟清云的船,沒法擺脫了。 這日,戚善方將眾位長老召集在真言殿商討參加聚會事宜,當討論到派出的人選時,氣氛忽然就變了。 “孟清云?”其他人大大吃了一驚,紛紛看向龍山長老,大概不敢相信會從他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龍山長老愛護前宗主的兒子大家心知肚明,可他從來沒有因私廢公,就連上次在畫水鎮(zhèn)孟清云被關在時空扭曲的陣法中,龍山長老也沒有冒險派人前去尋找,這次為什么突然在這樣重大的盛事中舉薦孟清云呢? “沒錯。”龍山長老聲音清晰地說,“就是孟清云?!?/br> “可是,孟清云根本沒有修為,他如何代替天音宗參加盛會?”其中一位長老問出大家心里的疑惑。 戚善方沒說話,看似和藹地坐在上方。 龍山長老繼續(xù)說:“誰說孟清云沒有修為?孟清云馬上要筑基了,他的修為比起與他同齡的弟子可高了不少!” “什么?!”眾人又紛紛大吃一驚,不敢相信他所說的。孟清云經脈盡廢的事實人盡皆知,他怎么可能有修為呢? 龍山長老環(huán)視四周一圈,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中道:“眾所周知,清云的經脈盡毀,可上天厚待清云,讓他下山有了奇遇,從此他的經脈便被治好了,之后更是修為一日千里,成為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眾位若是不信,可讓清云來比劃比劃即可。” 說完,不等眾人開口,他便沉聲吩咐伺立在一旁的弟子道:“你去將孟清云叫來?!?/br> 那弟子被龍山長老點名十分緊張,他慌張地看了看主位上的戚善方,見他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便點頭應是,匆匆跑了出去。不一會兒,他便帶著孟清云從外面走了進來。 眾人看他來去如此之快,猜到孟清云一定是等在了殿外,便明白這兩人是有備而來,立時,倒向孟清云的人便決心幫他一把,而倒向戚氏的人則決定極力反對,一時間整個真言殿鴉雀無聲,都沒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