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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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突然觸及到一旁沉默不語的銘塵,銘塵微微蹙著眉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臉上時而閃過疑惑的神情。 何鴻雪開口道:“銘塵,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幾雙眼睛齊刷刷地朝銘塵望了過去,似乎有些驚訝何鴻雪會喊自己的名字,銘塵微微抿了抿嘴唇,說道:“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銘塵不太確定的看了看旁邊的鄭博。 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鄭博冷聲道:“我先出去看看?!彪S后大步離開了房間,砰地一聲把門用力甩上。 “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銘塵看起來有些無奈,一臉的苦笑。 “下次做的隱蔽一些?!焙硒櫻┳兿噘澇闪算憠m讓鄭博避開的行為。 何文宣看著銘塵說道:“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嗎?” “之前有一個很奇怪的人來過我的咖啡店,我之所以會注意到他的原因是那天外面下著雨咖啡店里的客人并不多,那個男人包裹得很嚴(yán)實,戴著墨鏡和口罩,還開了一輛很漂亮的黑色跑車。”銘塵說道,“后來依云帶這位客人去了樓上的包廂?!?/br> 看了一眼眾人,銘塵繼續(xù)說道:“吳鑫當(dāng)時就在包廂里,而且……” “而且什么?”何文瀚問道。 “欲言又止,”銘塵小聲說道:“店里的服務(wù)員去樓上收拾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太好的痕跡,我想……那個奇怪的客人似乎是和吳鑫發(fā)生過一些親密的關(guān)系?!?/br> 說起來的時候銘塵的表情有些尷尬和嫌棄,那可是他精心布置的咖啡店,可結(jié)果竟然有人在他的店里做那種事情。 “吳鑫和那個人有見過你嗎?”何鴻雪問道。 銘塵搖了搖頭:“吳鑫來的時候我沒有在店里,后來聽依云提才知道吳鑫來了咖啡店,至于那個神秘的客人當(dāng)時是依云接待的他,不過因為那個人的打扮很奇怪,我當(dāng)時把那個人的車牌號碼給記了下來?!?/br> 何鴻雪和何文宣相互看了一眼。 第九十二章 訂婚典禮(七) “在看什么?” 雙手掐著腰,走路一晃一晃的何文瀚故意撞了撞銘塵的肩膀,隔著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房間里躺在床上戴著氧氣罩還在昏迷不醒的吳鑫,幾個穿著白袍的醫(yī)生不知道在說著什么,似乎是在給受傷的病人做著檢查。 “我雖然不是很喜歡他,但是看到他不知生死的躺著還是會有一些同情?!便憠m望著病房里的吳鑫說道。 病房的門口站著幾個實槍荷彈的保衛(wèi)人員,如果有人想殺了吳鑫的話,在得知吳鑫沒有死以后說不定那個兇手還會再次出現(xiàn),而對何鴻雪他們而言,只有吳鑫醒了才知道是誰在吳鑫的氣管里安裝了納米機器人。 “人最不應(yīng)該有的就是多余的同情?!逼擦似沧旖牵挝腻忠簧鞊ё×算憠m的肩膀把人往外面帶著走。 訂婚典禮的盛宴還在繼續(xù),先前的事故仿佛只是一個不經(jīng)意的小插曲,很快被美酒與音樂所覆蓋,空氣里飄蕩著女人的香水味,混雜著男人的雪茄煙。 奢華的水晶吊燈照亮了整個王宮大廳,裙擺宛如盛開的鮮花一般在旋轉(zhuǎn),輕聲笑語,是如夢如幻的天堂美景,是每一個孩子兒時的夢。 “文宣他們呢?”手指輕輕拂過大廳二樓上微涼的玉石扶欄,銘塵抬頭看了看大廳上方高高的透明屋頂。 天氣睛朗的時候,陽光從特別設(shè)計過的玻璃屋頂上折射下來形成五彩的光,仿佛天堂的圣光降臨一般圣潔而美麗,置身其中的時候,你會有一種身體輕盈,靈魂都被洗凈了的錯覺。 這里不僅僅是貴族皇室們所熱衷的度假勝地,更是一區(qū)特工們所喜愛的休息場所,他們的手上沾滿了無數(shù)人的鮮血,再怎么冷酷的人也無法將人類的情感全部拋卻,他的那些同事們,曾經(jīng)所認(rèn)識的某一個人,就喜歡在清晨站在王宮的大廳里,任由五彩的陽光將自己沐浴,心靈得到短暫的休息與安寧。 真是自欺欺人。 “管他們做什么,這會兒他們忙著呢,等忙完了自然會出現(xiàn)?!闭驹诹算憠m的面前,何文瀚難得的展現(xiàn)出他自己優(yōu)雅紳士的一面,姿勢標(biāo)準(zhǔn)地向銘塵做出邀請的動作,“今天晚上不跳一支舞不合適吧?” 的確不合適,畢竟是這么好的一個日子。 旋律在足下似行云流水般劃過,舞步是優(yōu)雅彈奏的大提琴,華美而不夸張,內(nèi)斂而又光芒四射。 何文瀚環(huán)抱著男人柔韌的腰,掌心下的皮膚輕輕摩擦精致的西裝面料,微微的癢,撩動人心,窗外仍舊是電閃雷鳴不平靜的一夜。 “何文宣說過,我可以和他一樣公平竟?fàn)??!睖惤四腥耍挝腻p聲在銘塵耳邊低語,故意壓低的聲音帶著空氣里的潮濕與悶熱,“或許你在他心里也不是那么重要?!?/br> 銘塵禁不住笑了:“你這是在背后說何文宣壞話嗎?” 何文瀚無辜地努了努嘴巴:“我只是實話實說,你覺得我說得對就聽,覺得我說的不對可以不聽?!?/br> 真是一個無賴。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和何文宣結(jié)婚了……”銘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何文瀚給打斷了。 “我會搶婚?!蹦橙藬蒯斀罔F的說道,看似開玩笑的話里卻被銘塵聽出了幾分認(rèn)真。 從小被何文宣和何鴻雪兩個哥哥照顧的同時也意味著某種意義上的壓制,何文瀚的骨子里從來都不缺少叛逆和狂妄,這是一頭被鎖在了牢籠里的困獸。 “我有些擔(dān)心……”銘塵輕輕嘆了口氣,有些心不在焉地看了看四周。 “有我在擔(dān)心什么?” “那個想要殺了吳鑫的人可能就在附近,你不覺得很可怕嗎?大家看起來都很正常,但在這些人里有一個是殘忍的殺人犯?!?/br> “有一個殘忍的殺人犯?”何文瀚驀地一下就笑了,“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都不干凈,親愛的?!?/br> 一曲完畢,何文瀚始終跟在銘塵的身邊,知道這個男人今天肯定不會離開自己半步,銘塵也就干脆和何文瀚一起在附近找了個位子坐下來聊天吃東西了。 “你覺得那個殺人犯今天還會出現(xiàn)嗎?如果他知道吳鑫沒有死的話?!泵蛄艘豢诩t酒,銘塵問道。 何文瀚回答得很爽快:“我想他不會,至少是不會冒險去動吳鑫。” “為什么?” “很簡單,如果真的有人要殺吳鑫,那個人既然可以有辦法給吳鑫植入納米機器人,當(dāng)時就可以直接對吳鑫下手,而不是在今天這樣一個特珠的日子里動手。”何文瀚輕易的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重點。 “你說的很有道理,難不成那個人是故意在今天下手?”手掌撐著下巴,眉頭微微皺著,銘塵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今天的安保非常嚴(yán)格,稍有不注意說不定就會暴露身份,那個人選擇在今天出手難道是想破壞瑪格麗特公主殿下和約翰的訂婚典禮嗎?” 銘塵望向了何文瀚,他看著這個年輕的男人,問道:“你覺得呢?” “你可真是個聰明的男人?!焙挝腻肿煲恍Γテ鹉腥说氖志驮趯Ψ降氖直成嫌H吻了一下,這猝不及防的小動作讓銘塵有些無奈的一笑。 兩個人待了沒多久以后何鴻雪他們就回來了,也帶來了一個新的消息,銘塵所提供的車牌號來自一家租車行,但是隨著何文宣他們的順藤摸瓜很快發(fā)現(xiàn)了其他的線索——約翰曾經(jīng)租過這輛跑車。 “今天是約翰和瑪格麗特公主的訂婚典禮卻有人差點摔死,瑪格麗特公主現(xiàn)在已經(jīng)氣瘋了,那個一生追求完美的女人現(xiàn)在正在歇斯底里的發(fā)瘋,”緩緩呼出一口氣,何鴻雪靠坐在休息室的沙發(fā)上看起來有些不耐煩,“相信文宣會安撫好她的。” 所以何鴻雪這是把脾氣最好的何文宣給丟在瑪格麗特公主和約翰那里了? 何文宣是約翰最好的朋友之一,受傷的吳鑫又是何鴻雪的人,今天的事情縱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家的人也很難甩甩袖子直接走人。 雙手捧著一杯熱可可,絲毫不怕熱量過高的男人安安靜靜地靠在沙發(fā)角落里,置身事外的銘塵低頭小口小口地喝著讓他感到暖和的熱飲,心里思量著他什么時候可以回別墅好好睡一覺,至于其他的煩惱就留給何家人慢慢解決吧。 何鴻雪和何文瀚兩兄弟還在討論吳鑫和約翰的事情,對于吳鑫和約翰勾搭上這件事情,何鴻雪看起來并不算特別驚訝或者在意,真正讓這個男人在意的是有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給吳鑫植入了納米機器人,這意味著很有可能有人暗中控制吳鑫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而吳鑫畢竟又是何鴻雪的人。 如同一張紛繁復(fù)雜的蜘蛛網(wǎng)漸漸鋪展開來,重要或者不重要的角色都在無形中被牽扯。 “你覺得瑪格麗特公主知道約翰和吳鑫的關(guān)系嗎?”何文瀚問道,他偏頭朝不遠處獨自一個人縮在角落里喝著熱可可,玩著手機的男人看了一眼,銘塵看起來似乎有些無聊。 “女人的心是海底的針,更何況還是瑪格麗特,就算她知道也不會表現(xiàn)在表面,不過剛才我過去的時候,約翰有主動問過我們吳鑫的傷勢怎么樣?!笔种改Σ林骂€,何鴻雪微微瞇起了眼睛,沉聲道,“這一點倒是印證了銘塵在咖啡店看到的事實。” 約翰和吳鑫有扯不清的關(guān)系,從約翰難以掩飾的緊張和關(guān)心來看,說不定約翰和吳鑫并不僅僅是隨便玩一玩那么簡單。 對于這一點,何鴻雪倒是微微有一些訝異。 “瑪格麗特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約翰不想讓瑪格麗特知道他和吳鑫關(guān)系的同時,大概還喜歡著吳鑫?!?/br> 低沉的話語里透著幾分狡黠,一個小小的計劃已經(jīng)開始在何鴻雪的腦袋里生根發(fā)芽。 “銘塵,”何鴻雪突然喊了那個男人,銘塵抬頭望了過來,四目相接的一瞬間窗外閃過一道雷電,“轟隆”一聲巨響仿佛擂鼓敲擊在了耳膜上,緩緩吸了一口氣,何鴻雪壓制住心里莫名其妙的悸動,繼續(xù)說道,“你在咖啡店看到的事情不要告訴其他人?!?/br> “嗯。”銘塵點了點頭。 迅速避開了銘塵的視線,何鴻雪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在場只有他們?nèi)齻€人,沒有什么需要隱瞞的。 “約翰需要和瑪格麗特公主殿下結(jié)婚。”何鴻雪意味深長的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第九十三章 訂婚典禮(八) 閃電劃過夜空似是撕開了夜幕,悶雷聲仿佛來自異世界怪獸的低吼。 暴風(fēng)雨不斷,窗外一片漆黑,潮濕的空氣里飄來了大海的味道,有一點涼,有一點腥。 舌尖舔舐過殘留在嘴唇上鮮紅色酒液,銘塵從窗外收回了視線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時針指向了十一,分針指向了四,秒針還在轉(zhuǎn)動。 “困了嗎?先回休息室休息一會兒吧,外面風(fēng)太大了,下山的話會有危險。”見銘塵在看手表,何文宣體貼的詢問銘塵是否需要先去休息。 手里一顆圓圓的鋼珠糖果在指間轉(zhuǎn)動,銘塵淺淺一笑,他看了看大廳里仍然有不少沉浸在音樂與舞蹈中的賓客,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在看這雨下了多久,雨下得這么大客人們想要回別墅好像有點困難,不管是船還是直升機都沒辦法出行吧。” 又是一聲雷鳴,在雷聲炸開的同時,銘塵手里的鋼珠糖果也從指尖滑落到了地上,不遠處一個服務(wù)員正抬著兩杯紅酒朝他們走過來。 “嗯,暴雨天里直升機是沒辦法起飛的……”何文宣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他的耳邊響起了一聲驚慌失措的尖叫聲。 腳下踩滑的服務(wù)員,翻倒的紅酒杯,發(fā)出刺耳尖叫聲的美女服務(wù)員,以及一個匆忙站起來扶住了美女服務(wù)員卻被潑了一身紅酒的紳士。 整整兩杯紅酒都灑在了銘塵的身上,女服務(wù)員嚇得臉都白了,顫抖著嘴唇連話都說不出來,他們誰都知道今天來到王宮的客人非富即貴,只需要客人的一句話他們就得失去這份寶貴的工作。 “沒事,真的沒事?!蔽⑿χ催^來安慰著女服務(wù)員,銘塵放開了差點摔倒的女服務(wù)員,看著地上的碎玻璃說道,“收拾一下吧?!?/br> “沒受傷吧?”何文宣很快走到了銘塵的身邊查看,幸好只是被灑了紅酒,沒有被酒杯給傷到。 銘塵搖了搖頭,苦笑著低頭看著自己被染上了酒紅的“白襯衣”嘆道:“粘糊糊的不好受,我得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離開了大廳再次回到之前的休息室里,銘塵擋住了想要和他一起進臥室的何文宣,何文宣笑著說道:“好吧,我在外面等你。” “我可能會在屋子里待一會兒,如果你們要回去了來找我好嗎?”銘塵說道,“沒必要一直陪著我,我知道你們今天晚上要忙的事情很多?!?/br> “嗯?!焙挝男麘?yīng)了一聲,叮囑道,“待會兒記得把門反鎖起來,不是我們的話不要隨便給人開門?!?/br> 真像個mama一樣喜歡嘮叨,銘塵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王宮的服務(wù)員提來了一套備用的西裝,雖然無論是面料還是樣式都沒有銘塵身上的那套高級定制漂亮,但起碼是干凈的。 微笑著何文宣道別,拿了換的衣服后把臥室的門反鎖了起來,銘塵在轉(zhuǎn)身的一瞬間臉上溫柔安靜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眼底的細膩與脆弱被冷硬的堅冰所取代,慢條斯理地將臟了的衣服脫下來丟在了地上。 男人按下了房間里的播放器,優(yōu)美的女聲吟唱仿佛來自于森林女神的儀式唱詠,莊重卻空靈。 赤著腳走進了浴室,花灑里流淌的水花將男人的頭發(fā)沾濕,順著他線條優(yōu)美而又帶著凄美感的長頸滑落至脊背上的蝴蝶骨上…… 手掌抹開了浴室鏡子上被蒙了一層的水霧,頭發(fā)上還滴著水珠的男人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手指輕輕摩擦著下顎,銘塵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腕,除了一個標(biāo)志著他來自一區(qū)的身份數(shù)字,身體里已經(jīng)沒有了那塊小小的芯片。 花灑仍然源源不斷的流淌著熱水,銘塵轉(zhuǎn)身離開了浴室將備用的西裝從袋子里拿了出來,手指輕輕摩擦著微涼的衣服面料,動作利落的將這套連襯衣都是黑色的純黑色西裝穿在了身上。 素白的手指將袖扣扣好,并不簡單的定制鋼筆放進了外衣口袋里,走到了床頭,坐在床邊的男人抬起一條腿踩在床邊,隨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捆綁在了小腿上,套上黑色的襪子,穿好皮鞋。 他起身走到了休息室里供客人使用的小保險箱旁半蹲了下來,輸入密碼后隨著清脆的“咔噠”一聲保險箱開了,一把冷硬的黑色手槍從保險箱里滾落了出來。 窗外,暴風(fēng)雨依舊。 何文宣來的時候,約翰正和何鴻雪他們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