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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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回到了父親葬禮的那一天,就像是他躲藏在王宮里注意到泰瑞爾的那一天。 清晰且明確的心跳加速。 不可能,這不可能。 何鴻雪死死盯著懷里似乎是又睡著了的男人,銘塵就是銘塵,無論是血液化驗還是其他各項身體檢查都表明銘塵僅僅是銘塵,不是其他什么人,更不是泰瑞爾。 可為什么…… 緊緊閉上了眼睛,何鴻雪用力抓住了自己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動的心臟,那顆心仿佛馬上就要沖出他的胸膛在半空中炸成一朵五彩斑斕的煙花。 再次睜開眼睛,何鴻雪神情凝重地握住銘塵的肩膀把人從自己懷里抽離出來,輕輕放在了沙發(fā)上。 突然失去了溫度與依靠的男人不適地皺了皺眉頭,雙乎摸索著拉住何鴻雪的一片衣角,仿佛這樣才能讓他感到安心。 一個缺乏安全感的男人。 忍不住了想要把銘塵摟進(jìn)懷里安撫的沖動,何鴻雪的腦袋開始變得越來越混亂,一個極為可怕的想法涌入到腦海里,他究竟是仍然愛著可望不可即的泰瑞爾,還是在不知不覺中對銘塵產(chǎn)生了不該有的感情? 他一直都很清楚,過去對銘塵的刻意利用和冷漠里夾雜了自己的私心,他不想自己對銘塵產(chǎn)生感情,甚至是銘塵病危的時候都沒有去看過那個男人一眼。 如果銘塵死了,他大概只會略有遺憾的同時松一口氣。 在記憶里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泰瑞爾,才是何鴻雪一直渴望接近甚至是占有的男人,如同大天使一般高高在上,美麗而又威嚴(yán)。 不想自己對當(dāng)時還不知道身份的泰瑞爾的感情受到半點污染,以至于刻意去傷害銘塵。 雖然對銘塵不公平,但何鴻雪從來都不需要去考慮一個寵物的想法,而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可現(xiàn)在算什么? 他對銘塵產(chǎn)生了心動的感覺,明顯到難以忽略。 何鴻雪知道自己對銘塵并不是完全沒有感情,否則也不會刻意疏離甚至是冷漠傷害,但和內(nèi)心深處對泰瑞爾的感情相比仍然是天壤之別。 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份感情越來越濃烈,直到今天突然之間就噴發(fā)出來,再也掩蓋不住。 恍然大悟的同時,更多的是令人瘋狂的掙扎。 何鴻雪低頭看著拉住他衣服一角睡得很安心的男人,所謂的試探,卻得到了一個讓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答案。 你對我做了什么?銘塵。 “他喝醉了。” 回到家里的時候客廳燈亮著,何鴻雪懷里抱著裹著毯子徹底睡死了的銘塵,之前就已經(jīng)通過電話知道銘塵喝醉了的何文宣立刻站了起來大步走過來,視線始終落在銘塵的身上,一邊伸手從何鴻雪懷里把人給抱了過去。 “我先送他上樓休息?!敝钡桨讶吮У梅€(wěn)穩(wěn)的,何文宣才有抬頭看向何鴻雪。 何鴻雪點了點頭,懷里的重量和溫度倏然消失之后整個人都莫名的情緒低落,這是一個很糟糕的信號。 控制自己收回了一直盯著何文宣抱著銘塵離開的背影,何鴻雪深深吸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飛快地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入秋的海邊在夜里透著涼意,何鴻雪卻只覺得自己快要被心里的一股火焰給融化了。 冰冷的水從頭上澆淋而下的時候內(nèi)心終于慢慢變得平靜了下來。 “這不可能……” “該死的!” 崩騰的情緒才剛剛平復(fù)下來,腦海里又開始不可抑制地回想起在豪華游艇上的一幕幕,坐在他對面沉浸在金色夕陽中如油畫一般美好的男人,安靜而優(yōu)雅,那些細(xì)微的小動作,抬眼一瞬間的神情,低頭時顯得格外下?lián)P的眼尾。 他就像是一臺壞了的機(jī)器,控制不住猛然開閘的感情奔騰涌泄。 所謂的試探是故意接近,接近并且嘗試著去了解那個男人,不斷的對話,不斷的相處,所有的注意力都給了那個名為銘塵的男人。 一層層此前故意隔開的玻璃紙被撕開,越來越了解,越來越明晰,撕到最后一層的時候終于觸碰到了些許真正的銘塵。 以及,真正的自己。 第一百零九章 火車上是旅途(一) 何鴻雪洗了一個冷水澡,這是何文宣看到何鴻雪的時候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 夜里的海邊還是有一些冷的,尤其是最近漸漸入秋以后更是如此,何鴻雪怎么就突然洗了一個冷水澡? “麻煩你帶他回來了?!焙挝男研睦锏囊苫蟛亓讼聛?,表面上看起來和平時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是我沒注意讓他喝多了?!钡戳撕挝男谎郏硒櫻┑皖^坐在了沙發(fā)上,問道,“銘塵怎么樣了,沒事吧?” “沒事,他向來都是一喝多了就容易犯瞌睡,明天好好睡上一天就好了,”何文宣在附近坐了下來,好奇的問道,“銘塵平時對酒還是挺自制的,今天聊什么了居然喝那么多?!?/br> 把銘塵抱上去的時候何文宣聞了聞,那男人身上都是一股白葡萄酒的味道,估計不只是喝了一杯兩杯,何文宣還是第一次在銘塵身上聞到那么濃的酒味,雖然回來的時候就接到何鴻雪打來的電話說銘塵喝醉了,但也沒想到銘塵會喝那么多。 這兩個家伙今天都聊了什么,居然喝了那么多,何鴻雪也沒有制止一下銘塵。 “一些過去的事情,把所有可能潛伏的問題都一次性攤開來,”見何文宣表情凝重地看著自己,何鴻雪輕聲一笑,說道,“別擔(dān)心,一切都很順利,喝酒壯膽,把所有憋在肚子里不敢說的話一次性倒出來,這是一件好事情?!?/br> 喝酒壯膽?把不敢說的話一次性說出來? 從小到大,就算是他和何文瀚也很少會對何鴻雪發(fā)出抱怨的聲音,何文宣簡直不敢想象銘塵對著何鴻雪吐槽埋怨的樣子。 在何家,何鴻雪就象征著一切。 見何鴻雪態(tài)度輕松似乎并沒有因為銘塵大膽說出來的話而生氣,何文宣也稍稍松了一口氣。 “對了,小布萊克那邊有消息了沒?”何鴻雪話音一轉(zhuǎn),把話題轉(zhuǎn)到了其他事情上,比如泰瑞爾。 “亞瑟已經(jīng)查到了泰瑞爾jiejie的大概所在,一個星期以后就會帶人秘密出發(fā)?!焙挝男f道,他今天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才讓銘塵一個人留在家里自己出去辦事。 與皇室對抗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盡管他們一直以來都掩飾得很好,早晚也有暴露的一天。 但這些都是不得不去做的事情,為了遠(yuǎn)在天國的父親,更為了他們何家。 傷害他們以及摯愛的人,無論對方是誰,都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準(zhǔn)備一下,我們也去?!焙硒櫻┏烈髌?,說道,“把銘塵也帶上?!?/br> 何文宣頓時愣了一下 “把銘塵也帶上?” 他們這一趟出去面對的可不僅僅是泰瑞爾,還有一個很難對付的亞瑟,要知道上一次的時候泰瑞爾還差點要了銘塵的命。 何文宣可不想讓那天遭遇過的可怕事情再發(fā)生一次。 “這次你、文翰和我都一起出去,讓他一個人留在一區(qū)并不安全”見何文宣一臉緊張凝重的神色,何鴻雪打趣的說道,“難道你覺得我們?nèi)齻€人保護(hù)不了銘塵一個人?” 何鴻雪這么講也有一定的道理,但前提是三個人都是真的在乎那個男人,并且愿意全心全力地去保護(hù)銘塵。 何文宣自己不用多說,看文翰的樣子也應(yīng)該會,只是對何鴻雪……何文宣就沒有那么大的信心了,他知道何鴻雪對銘塵并沒有多放在心上。 不過有他和文翰也夠了。 “好,我會去安排的?!?/br> 商量完了事情,何文宣重新回到了房間里,銘塵仍然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溫暖夜燈下的男人露出讓人心醉的側(cè)臉?biāo)?,安靜而又祥和,像油畫里休憩中的大天使。 如果這個世界有天使,那在何文宣心里,這個人一定是銘塵。 “晚安,我愛你?!?/br> 關(guān)了燈,何文宣輕輕擁著男人入眠。 原本醉酒深眠的男人卻在一片漆黑中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里透著澄凈與清醒,哪里還有半點醉意。 度假。 這是何鴻雪給出的理由,屬于今年的一躺秋季家族旅行。 整個何家都在上下忙碌著,他們將離開一區(qū)前往第三區(qū)度過整整一個秋天,除了何家三兄弟以外銘塵也會跟著去,只是這一次他是以何文宣男朋友的身份同行,而不是所謂的……旅行寵物。 并沒有人告訴銘塵這一趟所謂的度假其實另有目的,是不想讓他過多的擔(dān)憂還是故意隱瞞,這其實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 至少在表面上,銘塵還是將這一趟出行認(rèn)為是為了緩和何家三兄弟的關(guān)系。 沒有選擇乘坐飛機(jī),去第三區(qū)最佳的出行辦法是乘坐火車,沿途旖旎的山水風(fēng)光是你在飛機(jī)上所看不到的絕美風(fēng)景,聽說有一段路火車兩排滿滿的都是被秋風(fēng)染紅的楓樹林,黃的紅的層層疊疊在一起,漫山遍野,壯美而浪漫。 這個季節(jié)前往第三區(qū)旅行度假的人并不少,設(shè)施完善而奢華的旅行火車早已經(jīng)被訂滿,何家一行人自然是擁有屬于他們自己的貴賓車廂,獨屬于他們一家人的一節(jié)車廂。 干凈而整潔的火車站里,即將啟程的火車前是排隊依次上車的一區(qū)旅客,滿載著笑容與期盼的旅客們有的是一對情侶出行,有的是恩愛的老夫妻,更多的還走老老小小一家人。 銘塵他們有獨屬于自己的貴賓通道,快速而方便。 行李早已經(jīng)被送上了車廂,他跟在何鴻雪的身后踏上了前往第三區(qū)的旅行火車,這一節(jié)的車廂留出了一條單獨的通道供其他車廂的客人來往,其他的空間都屬于他們。 火車分了上下兩層,有可以供人休息的臥室,也有用來娛樂的觀景室、小酒吧和小電影院等等,即便是不去其他公共車廂也可以玩得很開心。 但是銘塵會乖乖地待在他們是這一節(jié)車廂哪兒也不去嗎? 當(dāng)然不會。 “我想到處隨便看一看?!?/br> 一上車何家三兄弟就聚在了一起,一般這種情況下銘塵都會自己去看看電影或者看看書之類的,他很識趣的盡量不參與這三兄弟之間的談話。 “找個人陪著你。”何文宣說道。 “不要走太遠(yuǎn)?!边@是何鴻雪的話。 “別亂跑,想去哪兒我待會兒陪你去?!焙挝腻苍谕瑫r說道。 三兄弟同時回應(yīng)了銘塵,這個場面還真是有一些……有趣。 銘塵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應(yīng)該聽誰的:“我會帶上保膘,不會走太遠(yuǎn)的, 你們待會兒可以到前面的車廂來找我?!?/br> 一句話回應(yīng)了三個人,銘塵微笑著說道:“那我走了,你們慢慢聊。” 看著銘塵離開了,何文瀚撇了一下嘴角,對何鴻雪笑著說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居然也會關(guān)心銘塵?” 話里藏了一根魚刺一樣。 何文宣默默看了眼兩個人沒有想要參與這個話題的興趣,以往的話何鴻雪幾乎都不會理會銘塵,更不會在乎那個男人是要去哪里,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但不僅僅是今天,在過去和他們待在一起的幾天里,何文宣其實很容易就能發(fā)現(xiàn)何鴻雪開始慢慢的關(guān)注銘塵,從一些細(xì)微的行為話語里也能感受到對銘塵的關(guān)心,并不是敷衍的感情,敷衍和真心實意的區(qū)別何文宣能分辨的出來。 而這些變化都是從那天夜里銘塵酒醉后開始的。 那天那兩個人出海談了些什么?何鴻雪說是解開了過去的矛盾,銘塵只是在醒來是第二天問他何鴻雪有沒有生氣,他記得他似乎是酒醉的時候罵了何鴻雪。 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何鴻雪并沒有生氣,不但開始慢慢的關(guān)注甚至也會偶爾對銘塵流露出關(guān)心的舉動。 這應(yīng)該是一件好事情,至少說明何鴻雪和銘塵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沒有以前那么緊張了,但何文宣卻突然發(fā)現(xiàn)在擁有了那個男人以后,他已經(jīng)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可以對其他人對銘塵的示好視而不見。 即便是何鴻雪和何文瀚,竟然也開始……產(chǎn)生了他無法忽略的排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