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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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地一動不動有兩三分鐘之后眼底閃過一道精光,何文宣起身從床底拿出了一個皮箱子,皮箱子打開以后是一排排的武器,包括被十一區(qū)禁止使用的現(xiàn)代槍械。 “我不會這么放棄?!?/br> 全身武裝完畢,何文宣拿過厚重的大衣披上,從口袋里翻出了一塊看起來平凡無奇的懷表,懷表打開以后卻是一個電子屏,屏幕上有一個紅點(diǎn)并且顯示出何文宣現(xiàn)在和紅點(diǎn)之間的距離。 那個紅點(diǎn)還在不停的移動,從移動速度來看,銘塵應(yīng)該是在騎馬。 “你一定不會想到昨天夜里我在你身上放了追蹤器,”何文宣驀地一笑,走到窗戶旁將窗戶推開,面朝蒼白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對付特別的人只能用特別的方法?!?/br> 不能怪他耍賴,誰讓銘塵就是一個愛耍賴的男人呢。 離開了屋子,何文宣對一直守在屋外的屬下命令道:“幫我準(zhǔn)備一匹馬!” “您這是要去哪兒,需要給您加派人手嗎?”屬下忙不迭地跟上何文宣。 “不需要,我一個人?!?/br> “但是這樣,太危險……” “去吧?!焙挝男麑τ杂种沟膶傧率沽藗€眼色,銘塵可以照顧自己,他也可以照顧好自己,這并非是逞能。 “是,先生?!蓖蝗幌氲搅耸裁?,屬下又趕忙說道,“主人說讓您今天過去……” “告訴他,我有事?!?/br> 微微握緊了別在腰間的長劍,似乎從愛上那個男人開始,何文宣已經(jīng)習(xí)慣了拒絕何鴻雪的命令。 似乎沒想到何文宣居然會拒絕主人的命令,屬下仍然有些猶豫不決:“可是主人……” “我也是你的主人?!焙挝男粋€淡漠的眼神飄了過去,語氣沉穩(wěn)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幫我準(zhǔn)備一匹馬。” “是!” 他的上半輩子都給了何家,所學(xu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何家和他的兄弟家人。 讓他自私一次,為自己活一次,為銘塵放肆一次。 他會找到他的,一次又一次,不管銘塵跑到了多遠(yuǎn)的地方,他總會一次又一次的追到那個男人。 “駕“ 拉起兜帽和面巾,低頭看了眼懷表上銘塵的位置,何文宣兩腿輕拍馬肚,揚(yáng)起灰塵,穿過人群。 總有一天,他會追到銘塵,直到那個男人累了,愿意放慢腳步等他。 第一百四十五章 千里追夫(二) 兜帽底下露出一雙深邃而冰冷的雙眸,銳利的眸光如同鷹阜一般從高處打量著位于山谷采石場里的橢圓形建筑物。 在這個科技極其落后的地方卻有一座明顯有金屬搭造的建筑物,橢圓形建筑物的附近分別有三座哨塔,每一座哨塔上都有一個裹著大衣的士兵拿著弓箭隨時注意著四周的情況。 塔底下是三人一個小組的巡邏衛(wèi)隊,每隔一段距離有一個警鐘,只要巡邏的衛(wèi)兵敲響警鐘就會有增援趕過來。 進(jìn)出煉石廠的人并不多,也沒有像隔壁兩公里以外的另外一個煉石廠那樣隨時都有工人推著推車把石頭運(yùn)送進(jìn)去,煉石廠整個呈現(xiàn)封閉式建造,靠近頂部的地方有一圈開口,開口正好就對著哨塔。 估摸著平時也沒有什么人來這里,雖然設(shè)立了哨塔,但是哨塔上的弓箭手顯然有些懶散,這會兒入冬的天氣十分寒冷,哨塔上風(fēng)又大,四周灰塵滿天,弓箭手裹著厚厚的大衣靠在哨塔上似乎在打瞌睡。 一根銀色的細(xì)針無聲無息地劃過天空無人覺察,悄無聲息地沒入弓箭手露在空氣里的耳后,打瞌睡的弓箭手腦袋一沉像是睡著了一樣,仍然維持著抱著弓箭的姿勢動也不動。 躲藏在巖石背后的男人又貓著腰來到了另外一邊,依次把三個哨塔上的弓箭手悄悄解決之后來到了附近的采石場,將推著推車路過的一個工人敲暈以后換上了工人的衣服,用泥土抹臟了自己的臉。 喬裝打扮成采石上人的銘塵低著腦袋推著裝滿石頭的小車往煉石廠的方向走去,前方大概五十米的地方是一個三人巡邏小隊,這會兒正湊在一起一邊抽煙一邊被冷風(fēng)吹得哆哆嗦嗦的縮著脖子,完全不知道他們上方哨塔上的弓箭手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 幾個人絲毫沒有覺察到離他們越來越近的采石工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臉涂抹得幾乎看不出來原來是什么樣子,只剩下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仍然透著冷銳的清澈,這雙冰冷的眼睛淡淡瞥了眼巡邏小隊士兵,每個人的腰上都別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視線從士兵腰上挪開到附近的警鐘上,不到十米的距離。 走到巡邏士兵的附近,一臉黑漆漆穿著破爛棉衣的采石工人從口袋里拿出來一支煙。 “嘿,快看,這家伙跟我們要火呢!”一個人笑呵呵地指著離他們越來越近得采石工人。 “煙拿來,人趕緊滾!” 兇惡的守衛(wèi)伸手就要奪走采石工廠手里的煙。 眼底閃過一道冰冷的寒光,銀色的利刃在白日下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無聲無息,三個守衛(wèi)緩緩滑落在地上。 跨過三個人,銘塵割斷了警鈴的繩索,將匕首收好之后依然推著他的小車子繼續(xù)往另外一隊巡邏衛(wèi)兵的方向走去。 不遠(yuǎn)處高高的山石背后,舉著望眼鏡的年輕男人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為那個男人堪稱優(yōu)雅的屠戮,也為銘塵大師級的刺殺水準(zhǔn)。 這還是何文宣第一次親眼看到銘塵屬于特工殺手的一面,想想自己以前對銘塵做的那些事情,那個男人沒有把他宰了簡直不可思議。 銘塵有無數(shù)個機(jī)會能讓他徹底閉上眼睛。 何文宣跟著銘塵的步伐轉(zhuǎn)移了戰(zhàn)地,以他對銘塵的了解那個男人估計不會喜歡他過去幫忙,萬一破壞了銘塵的計劃幫了倒忙也不好。 即便這些小嘍嘍壓根不是這位特工之王的對手,直到銘塵潛入進(jìn)煉石廠以后,何文宣才放下了一顆始終吊著的心,從外面根本看不到煉石廠里面的情況,何文宣手里的望遠(yuǎn)鏡突然就成了擺設(shè)。 要不要進(jìn)去? 手指捏著望遠(yuǎn)鏡的力度漸漸加大,左右看了看,何文宣的視線鎖定在了煉石廠旁邊靠近煉石廠窗戶的哨塔上。 “額” 解決掉最后一個阻礙,銘塵脫下了身上厚重破爛的棉衣朝不遠(yuǎn)處被擺放在煉石廠正中央的玻璃器皿,圓柱形的玻璃臺上擺放著一顆小小的石頭,約摸只有一粒米的大小。 純凈而晶瑩剔透,像一顆鉆石卻又比鉆石更為耀眼,像一顆水晶卻又比水晶光譯瑩潤。 一模一樣。 和阿泰爾當(dāng)年送給他的那枚戒指上的小石頭一模一樣。 銘塵手指下意識地輕輕捏了捏自己的無名手指,阿泰爾送給他的那枚所謂出師禮的戒指,在他和那個男人發(fā)生關(guān)系過后的第一天清晨被悄悄套在了他的手指上。 【……這是什么?】 【嘿,你這是什么眼神,別誤會好嗎小可愛,這是出師禮】【出師禮?這顆石頭太亮了,你想讓我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被人發(fā)現(xiàn)嗎?】【泰瑞爾,你戴著很好看】 【阿泰爾,我不需要】 【那就幫我?guī)е?,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唯一一件,替我收好它,好嗎?】恍惚之間銘塵已經(jīng)走到了玻璃柱臺的前面,冷咧的目光在圣石的光芒中漸漸變得柔和了下來。 “阿泰爾,我以前就和你說過我不喜歡欠下人情。” 一把掀開了玻璃蓋,銘塵取出了里面的圣石塞進(jìn)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小袋子里裝好,突然之間整個煉石廠都顫動了起來,男人連忙朝右上方伸手過去,袖子里的銀色細(xì)線射出纏繞在右上方的鐵柱上借力而上,才剛剛離開地面沒多久,玻璃柱所在的地方瞬間發(fā)生了爆炸。 巨大的火光將煉石廠映得發(fā)白,火舌裹狹著沖擊力瞬間把銘塵推到了十米之外的地方,整個人狠狠撞在了石頭堆里,嘴巴里頓時一陣鮮血的鐵銹味兒。 忍著身體的疼痛迅速站了起來,銘塵以最快的速度打量著四周的情況,火舌開始肆意蔓延,剛才進(jìn)來的地方已經(jīng)被封死。 抬頭看了一眼,銘塵撥腿就朝距離自己最近的樓梯跑了過去,攀爬到二樓的時候火海已經(jīng)把一樓幾乎淹沒。 爆炸還在繼續(xù),只怕再過不久整個煉石廠就要崩塌了,菲利普斯不會讓任何一個外人碰到他的財富,寧愿讓圣石和整個煉石廠一起毀滅。 沿著垂直的鐵樓梯一路攀爬到了沒有路可走的最高點(diǎn),銘塵低頭看了眼底下翻滾著的火海,只要掉下去就是被燒成灰燼的命。 “轟” 猛然間又是一陣爆炸聲,不停的有散落的物體掉落下去,自己所待的支架只怕很快就要散了,屋頂?shù)拇翱谑撬x開煉石廠的唯一去路。 “銘塵!” 突然有人喊了他的名字,緊接著一根帶著扣子的黑色繩子被放到了他的面前,銘塵抬頭看到了趴在窗口的何文宣。 這個家伙…… “快上來,還猶豫什么?!” 現(xiàn)在的確不是猶豫的時候,銘塵抓住了眼前的繩子套在自己腰上將扣子緊緊扣上,何文宣緊接著將繩子慢慢往上拉,到了一半的時候底下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隆聲,銘塵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剛才站的支架已經(jīng)徹底被淹沒在火海里。 “手給我。” 銘塵抬頭對上了何文宣堅毅而執(zhí)著的視線,一只干凈有力的手伸向了他,白日逆光透過窗戶灑落在他的頭發(fā)上,仿佛圣光一般柔和而明亮。 他一把握住了何文宣的手。 “轟隆” 整個煉石廠都被火光籠罩,在山谷里仿佛熊熊燃燒的篝火一般,即使站在離煉石廠有一段距離的山頭也能感覺到迎面而來的熱風(fēng)。 “火燒不了太久,快要下雨了?!辈贿h(yuǎn)處的何文宣抬頭看著天空,烏云蔽日仿佛要壓下來一樣,他對站在山頭的銘塵說道,“我知道附近有個地方可以躲雨。” “即使你不來我也可以離開那里?!便憠m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即使你可以自己一個人離開我也會來找你。”何文宣跟了上去,偽裝成煉石廠工人的銘塵看起來臟兮兮的,身上都是灰塵和泥土,這還是何文宣第一次看到銘塵這么“落魄”的模樣,印象里的西裝男可是一個略有潔癖的優(yōu)雅紳士。 臟兮兮的感覺的確很不好,騎馬趕路到一半天上下起了雨,身上的灰塵很快變成泥水的感覺更是糟糕。 “萬能教在各地都有偽裝成平民房屋的避難所,這個林中屋子是其中之一,屋子里有可以換洗的衣服,馬上就到?!?/br> 見銘塵緊緊皺著眉頭的樣子,何文宣忍不住低聲笑了一下。 “你在笑什么?” “第一次見你這么狼狽。” 挑了挑眉,騎在馬上的銘塵突然就側(cè)身朝離他不遠(yuǎn)的何文宣撲了過去,兩個大男人頓時從馬背上翻倒在地上的泥漿里。 “第一次見你這么狼狽,何文宣。”銘塵壓在倒在泥水里的何文宣身上抿唇一笑。 第一百四十六章千里追夫(三) 沒有擰開開關(guān)就能出熱水的舒適酒店,也沒有隨時伺候在旁邊的屬下和仆人。 一間潮濕而冰冷的木屋,一根勉強(qiáng)照亮房屋的蠟燭。 窗戶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也擋不住從簡陋的木頭墻里吹進(jìn)來的冷風(fēng),夾雜著細(xì)密的雨水格外涼快。 被雨水和泥水弄得濕噠噠的衣服被隨意扔在了墻角,一個被打開的木箱子里只剩下一套女人穿的衣服,屋子里的篝火成了誘人的溫暖。 “你們應(yīng)該至少準(zhǔn)備一個洗澡用的木桶?!?/br> 地上擺放著一個發(fā)白的木盆,銘塵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微蹙著眉頭,將毛巾在木盆里的熱水里洗了洗,擰干以后擦拭著臉上和脖子上的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