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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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思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剛剛她和那個法國大廚的談話,雖然是以法國菜為主題,內(nèi)容也主要是由那位大廚在介紹和推薦,不過,從法國菜衍生出去涉及到的法國的文化、歷史,即使只是一些零星的要點,也能夠清楚的證明,李歆澤對于這些的掌握,絕對不僅僅只是撐場面的表面功夫。 然后,岑思堯十分認(rèn)真的笑著說道:“不管如何,你的法語說得很漂亮?!?/br> 李歆澤彎了彎嘴角,輕聲道:“多謝夸獎?!?/br> 過了一會兒,岑思堯沉吟著開口道:“不知道這個會不會有些冒犯,李歆澤,我能知道,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放棄讀大學(xué)嗎?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明明足夠優(yōu)秀了!家庭原因嗎?” 李歆澤微笑著點了點頭,承認(rèn)道:“是,家庭原因……嗯,我的父母對我繼續(xù)上大學(xué)這件事,抱有非常強烈的反對態(tài)度,而且,說實話,我在高中時候的成績,也的確不足以支持我繼續(xù)下去……” 岑思堯又看了她一眼,然后輕聲說道:“我以為你從小到大都是那種品學(xué)兼優(yōu)、名列前茅的好學(xué)生,最后高考明明成績很好,可是因為家庭原因,還是無奈的被迫放棄了去讀大學(xué),一個人跑到城市里來打拼……” 對于岑思堯看似十分靠譜的想法,李歆澤頓時有些啞然失笑,有些調(diào)皮的開了個玩笑,半真半假的輕輕說道:“真抱歉讓你失望了,我是在高中畢業(yè)之后才來到這個城市里開始打工的不假,不過,我會決定重新去自己學(xué)一些新的東西,卻是在吃夠了苦頭之后?!?/br> 岑思堯的眼神有些好奇的盯著她,輕聲道:“你是指什么樣的苦頭?” 李歆澤直接把原主李欣曾經(jīng)在娛樂圈混過的事情,稍加藝術(shù)性的修改后,選擇性的編造了一些說出來。畢竟,李欣雖然辛苦,但是,她卻也算得上有所收獲,比起那些依舊辛苦卻掙扎在一個個龍?zhí)捉巧际掷щy的人來說,李欣在進(jìn)入娛樂圈后的經(jīng)歷,除了投身到潛規(guī)則當(dāng)中這段李歆澤不予置評,其實稱得上是十分順利了…… “……比如說,一開始給人當(dāng)跑龍?zhí)椎呐浣?,天還沒亮就要趕公交跑過去,在劇組里辛辛苦苦的忙到天黑,連續(xù)十幾個小時,也賺不到幾十塊錢,就連午餐的盒飯有時候都得自己去找,有時候還根本就沒時間把飯吃完,等到終于有時間空下來了,飯菜早就涼了……” 岑思堯聞言,只是稍稍睜大了眼睛,輕聲說道:“簡直讓人難以想象?!?/br> 李歆澤暗自心道,的確是經(jīng)由自己藝術(shù)加工后的想象…… 李歆澤彎了彎眼睛,繼續(xù)笑道:“最慘的是,也跟著人家辛辛苦苦的忙到最后,拍好的膠片開始做后期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偶爾有自己的鏡頭,被減得連一個清晰的側(cè)臉都看不見了。說實話,對于一個演員來說,沒有作品,更曝光度,才是最可怕的事情?!?/br> 岑思堯似乎對李歆澤所說的在娛樂圈中的這段經(jīng)歷十分好奇,直接追問道:“后來呢?” 李歆澤淡淡的笑了笑,帶著些回憶的意思,慢慢的說道:“后來,其實也就沒什么事情了。就是和每一個沒有后臺、沒有背景的普通新人一樣,做著很辛苦的事情,賺取并不豐厚的傭金,但是,卻由衷的為獲得下一個跑龍?zhí)椎臋C會而沾沾自喜,每次都幻想著,也許這個角色之后,自己就能紅了什么的……” 岑思堯朝著她舉了舉杯,并無任何惡意的單純打趣道:“后來,殘忍的現(xiàn)實世界證明了這一切都只是美好的幻想?” 李歆澤又笑了笑,卻突然挑了挑眉稍,輕松而坦然的說道:“不,其實并不是。在最初真正的新人期過去之后,也就不可避免的接觸到了——嗯,也就是那些誰都知道的娛樂圈的潛規(guī)則什么的。運氣不好的話,也就是一頓吃吃喝喝,把自己灌得醉生夢死,運氣好的話,碰上一個金主,很可能會成為一個小片子小制作的主角,慢慢的在觀眾眼里嶄露頭角之后,有的可能一輩子就在那種半生不熟的狀態(tài)下過去了,也有人漸漸的在觀眾那里混個眼熟,不知不覺間就已經(jīng)爬到一線明星的隊伍中了。” 岑思堯稍稍沉吟了一下,輕聲開口問道:“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會打定主意又離開娛樂圈的?” 李歆澤雙手交握在一起,輕輕的托著自己的下巴,眼神干凈的微笑著點了點頭。盡管事實的真相是,不管用了什么手段,即使是潛規(guī)則,當(dāng)初的原主李欣卻是已經(jīng)走上了可能成功的道路,然而,當(dāng)做出選擇的人變成李歆澤后,李歆澤卻對李欣之前已經(jīng)付出的一切視作無物,毅然決然的放棄了娛樂圈的這條道路。 即使重頭開始意味著之前投入的所有沉沒成本都注定成了泡影,而李欣這個身體,也意味著沒學(xué)歷沒經(jīng)驗堪稱極為糟糕的起點。甚至于,為了應(yīng)付那些通告、偶爾有機會的一些小的聚會酒會,原主李欣在娛樂圈的兩年半的時間里,把所有的收入幾乎都花費在置辦衣裝上,銀行卡里連些錢也沒有攢下。 其實,李歆澤一開始是考慮過通過股市或者期權(quán)期貨這些投資方式來撈錢的,雖然有很高的風(fēng)險,可是,風(fēng)險和收益本來就是相對的,李歆澤本質(zhì)上并不是一個賭徒,但是,她對這些金融市場中的交易,遠(yuǎn)比她對娛樂圈來得更為熟悉。 可惜,原主李欣沒有留下足夠的資本。 在全球股市持續(xù)低迷、期權(quán)期貨市場頻繁震蕩的情況下,想要從之類撈錢,需要的不僅僅只是犀利的陽光、敏銳的決斷,更重要的,還有輸?shù)闷鸬馁Y本和勇氣!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任何人敢在金融投資面前說他絕對不會失敗。李歆澤自信自己可以通過這些渠道賺到錢,但是,她也同樣清楚的知道,有些投資盈利的同時,另一些出了差錯的資產(chǎn)出現(xiàn)負(fù)收益的現(xiàn)象幾乎是必然的。 而偏偏,李歆澤手里最初的那些資本,連下個季度兩千多塊錢的房租都是個問題,在她最擅長的領(lǐng)域上,李歆澤根本玩不起,就更遑論她能不能輸?shù)闷鸬膯栴}了…… 關(guān)于李歆澤在娛樂圈的新人生涯這個話題過去之后,不知不覺間,岑思堯和李歆澤閑談的話題,已經(jīng)從桌上的法國菜、法國酒莊、法國人常常展現(xiàn)出來的工作或者是日常交流中的態(tài)度偏好,漸漸偏移到了在歐洲歐盟區(qū)旅行的問題,不同城市的各具特色的地鐵、火車站臺等等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 半響,岑思堯突然笑著說了一句:“你對這些的了解,讓我很難想象,你其實并沒有去過那些地方。” 李歆澤從一開始就直接坦言,自己并沒有出過國門只是聽朋友說過,或者是自己在上網(wǎng)的時候隨便刷網(wǎng)頁看到的別人在國外的旅行經(jīng)歷或者是吐槽。 對上岑思堯似乎有些意味深長、或者說是饒有興趣的眼神,李歆澤的反應(yīng)十分平靜,捧著手中的高腳杯,理所當(dāng)然的輕輕一笑,揶揄道:“正因為自己一直沒有機會去,所以懷著羨慕和好奇的心情去翻看別人分享的旅行日志或者是簡短的評論時,才會格外的印象深刻??!” “我一直以為,只有親身經(jīng)歷過的印象才會更深。”岑思堯笑道。 李歆澤微笑著眨了眨眼睛,說道:“如果是親身經(jīng)歷的話,可能會記住很多細(xì)節(jié),但是也會習(xí)慣性的忽略掉自己曾經(jīng)看到過的很多問題?!?/br> 岑思堯想了想,笑了笑,“說的也是!” 法國餐廳的門再一次被侍者拉開,顧景行走進(jìn)來的時候,還正微微低著頭,和一個穿著米蘭時裝周當(dāng)季最新款的西裝小禮服裙的女人說著話。 李歆澤和岑思堯還在聊天,并且,兩個人聊天的氛圍稱得上很好,自然不會有人去注意到門口的情景。 然而,顧景行被人挽著手臂,本來只是抬起頭后隨意的瞥了一眼,李歆澤的座位背對著門口的方向,顧景行自然沒有認(rèn)出她來,不過,和李歆澤坐對面的的岑思堯,卻恰好被顧景行看到了。 顧景行的腳步稍稍停頓了一下,正挽著他的手臂的和他說話的舒傾瑤輕聲說了句:“景行,怎么了?” 顧景行輕輕的拍了怕舒傾瑤的胳膊,輕聲解釋道:“看到了一個朋友,過去打個招呼!” 舒傾瑤點點頭,十分優(yōu)雅的微笑道:“好呀!景行,你這個朋友是誰呀,我認(rèn)識嗎?” 顧景行本來只是隨口答道:“你應(yīng)該不是認(rèn)識,他是譚孟岑的表弟,剛剛回國沒幾天!前幾天的時候,那小子還在我那邊住了幾天?!?/br> 舒傾瑤笑了笑,想了想,說道:“我以前好像真的沒見過孟岑還有個表弟?!?/br> “岑思堯那小子一直在美國,最近正好是暑假,應(yīng)該只是回國來玩幾天吧!”顧景行想也沒想就直接輕聲回答道。 說話間,顧景行和舒傾瑤已經(jīng)走到了岑思堯和李歆澤坐在的那張桌旁。 顧景行還沒來得及開口,岑思堯抬起頭來,已經(jīng)笑著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略帶揶揄的開玩笑道:“嗨,顧哥!沒想到在這里也能碰上,帶著女朋友出來燭光晚餐呀?” 說這話的時候,岑思堯已經(jīng)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出于禮貌,李歆澤也跟著站了起來。 顧景行微微挑了挑眉稍,把胳膊從舒傾瑤手里微微掙脫出來,笑道:“少來打趣我!小心傾瑤找你表哥告狀,回頭你被孟岑拎回去揍一頓!” 舒傾瑤站在那里,笑意吟吟的溫柔說道:“景行剛剛都告訴我了,你是孟岑的表弟,我是舒傾瑤?!?/br> 岑思堯接過舒傾瑤主動伸過來的手,握了一下之后,笑道:“美女你好,我是岑思堯?!?/br> 這時,李歆澤也轉(zhuǎn)過身來,不過,她和岑思堯也才認(rèn)識沒多久,對于岑思堯的朋友,她也就沒抱著再去認(rèn)識一下的意思,只是似乎有些靦腆的站在那里微笑。 李歆澤的那張臉其實很是明艷漂亮,即使清清爽爽的不怎么打扮,身上的衣服也和往常完全是兩種風(fēng)格,不過,對于顧景行這個曾經(jīng)和原主李欣有過幾次親密接觸的人來說,這張臉的辨識度其實還是挺高的…… 之前為了酒會之類場合的女伴,讓自己的助理karen聯(lián)系李歆澤,但是卻每次都只得到了李歆澤身體不適的回復(fù),顧景行沒把這當(dāng)回事,karen碰了幾次壁,和顧景行報備過之后,下次再有這方面的安排,自然也就直接略過了李歆澤這個人。 這些天一直沒見到李歆澤,對于顧景行來說,本來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事,頂多是偶爾空閑的時候想起這個人來,覺得李歆澤的做法有些奇怪罷了! 可是現(xiàn)在,顧景行看到和岑思堯坐在一起、衣著打扮和以前完全是兩種風(fēng)格的李歆澤,卻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 而對于李歆澤來說,顧景行這個人雖然最初給她帶來的沖擊有點大,不過,認(rèn)真說起來,其實他們兩個相處的時間,也就那天早上在酒店套房里的那么一會兒功夫。 尤其當(dāng)時李歆澤本身的思緒還有些懵懵懂懂的,光顧著思考自己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以及勉勉強強的接受了現(xiàn)實之后,怎么在一眾認(rèn)識原主李欣的人面前,把自己這個西貝貨蒙混過關(guān)…… 這會兒,李歆澤和顧景行面面相覷。顧景行一下子想到了多少事情,李歆澤不得而知,只是看著他在皺眉,李歆澤卻是在瞬間的怔愣之后,才突然之間意識到,面前這個男人,就是在自己剛剛醒來時,和自己一起睡在酒店里、然后被自己掛了一頓午餐賬單的那位自己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顧總! ☆、第16章 李歆澤只是一瞬間的怔住,很快便反應(yīng)了過來,那些驚愣愕然的表情,幾乎沒有在她的臉上表現(xiàn)出來,便被她毫不猶豫的掩蓋了下去。 李歆澤依然只是站在座位前面禮貌的微笑,而在岑思堯和舒傾瑤互相打過招呼后,他們兩人,自然也發(fā)覺了顧景行對李歆澤的注視。 舒傾瑤輕輕的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顧景行的手臂,然后趁著顧景行微怔的瞬間,再次十分理所當(dāng)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沖著李歆澤明媚一笑道:“思堯,這位是你的朋友吧?也不介紹一下?” 岑思堯一開始的確沒有把李歆澤介紹給顧景行和舒傾瑤的意思。 畢竟,雖然他表哥譚孟岑和顧景行關(guān)系很好,自己上次因為表哥的關(guān)系,也厚著臉皮蹭到了顧景行家里住了幾晚,不過,李歆澤在他面前,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出身平凡、甚至可以說是貧窮,雙方本來就不是一個圈子里的人,互相介紹過了,認(rèn)識了之后,下次在李歆澤工作的地方碰到,反而可能會平添尷尬。 更何況,他和舒傾瑤雖然是知道對方的,但是之前確實是不認(rèn)識,今天晚上在法國餐廳里碰上,也純屬意外,自己請李歆澤出來吃飯,顧景行則是為了陪舒傾瑤,雙方見了面打個招呼也就算了,都不是那種自來熟的人,真要湊到一塊去,才是莫名其妙。 不過,既然舒傾瑤都已經(jīng)開了口,岑思堯淡淡的笑了笑,倒是也不會不給她這個面子,便直接開口道:“這是我朋友歆澤!歆澤,這兩位,顧景行,還有舒傾瑤。” 在顧景行深沉的目光注視下,李歆澤仿佛絲毫不受影響一般,依然笑得溫柔平靜,微微點了下頭示意,輕輕的說了一聲:“你們好。” 舒傾瑤也笑得十分愉快,打了個招呼道:“你好歆澤?!闭f完,舒傾瑤便晃了晃顧景行的胳膊,說道:“景行,我們?nèi)グ鼛??不打擾思堯他們兩個了!” 顧景行扯了扯嘴角,眼神還是靜靜的落在了李歆澤的身上。 李歆澤沖著他微微笑了一下,禮貌而疏離,顧景行看到了柔和的燈光之下,映在她的瞳孔里的自己的身影。在她那雙漂亮的眼睛里,只有一片平靜和陌生,李歆澤這般坦然而平靜的反應(yīng),幾乎要讓顧景行以為,是自己認(rèn)錯了人。 顧景行沒有理舒傾瑤剛剛的拉扯,而是沖著李歆澤淡淡的笑了笑,冷淡的笑容里,似乎還帶著些意味不明的深意,沉聲道:“歆澤小姐……長得很像我之前認(rèn)識的一個朋友?!?/br> 李歆澤心里微微顫了一下,暗道,難不成要在這里翻舊賬不成…… 岑思堯的心思就算沒有舒傾瑤那么細(xì),這會兒也已經(jīng)察覺到顧景行和李歆澤之間的不對頭來。 想起李歆澤之前和他聊天時隨口提到的,她就是因為娛樂圈的潛規(guī)則啊什么的,才決定就此抽身離開的,岑思堯的心里也瞬間咯噔了一下。 顧景行是他表哥的朋友,他也是回國之后,才和顧景行認(rèn)識的,之前自然也就沒怎么關(guān)注過顧景行的事情。不過他們這種人,在飯局上、酒桌上,偶爾碰到一兩個小明星——尤其是那種長得漂亮,但是還沒有什么知名度的,這種事情不要太普遍…… 當(dāng)下,岑思堯直接就占了過去,不動聲色的在李歆澤前面擋了一下,開玩笑似的說道:“顧哥那個朋友一定長得很漂亮吧哈哈!” 李歆澤的反應(yīng)也很快,直接無視了顧景行臉上的意味深長,完全當(dāng)他不存在一般,轉(zhuǎn)而十分從容的沖著岑思堯挑眉笑了笑,輕快道:“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拐彎抹角的夸獎我嗎?很榮幸??!” 岑思堯沖著她笑道:“喂,你的理解要不要這么有深度啊!” 舒傾瑤也是臉色不變的跟著笑,只是盯著李歆澤的眼神里帶上了幾分審視的意味。 李歆澤和岑思堯兩個人默契十足的對著笑得正開心,自然不會察覺到舒傾瑤眼中稍縱即逝的情緒變化。 而顧景行則是深深的看了李歆澤一眼。 在他的印象里,李欣從來都是一個溫順、安靜的人,即使并沒有足夠氣場和閱歷來支撐站在自己身邊的身份,但是,至少李欣很識時務(wù)。 李欣的出身和背景,完全無法讓她給顧景行帶來任何利益上的優(yōu)勢,然而同時,李欣的乖巧和識時務(wù),卻也不會給他帶來任何的麻煩,而對于顧景行來說,單就讓他省心這點上來說,李欣已經(jīng)做得不能更妥帖了,這也是他之前和李欣維持了那么久的關(guān)系,并且愿意用自己的手中的人脈和投資來為李欣在娛樂圈中鋪路的原因。 而現(xiàn)在這個,完全是一副學(xué)生氣的打扮,輕松、爽朗、活潑中還帶著幾分俏皮,和岑思堯打得火熱的人,卻是顧景行此前從未見過的一面。 當(dāng)然,更重要的還有,李歆澤看到他后,那種太過理所當(dāng)然的把他當(dāng)做陌生人的態(tài)度。 在心中微微嗤笑了一下,顧景行不由得想到,李歆澤今天的表現(xiàn),是不是也證明了她的演技不俗? 或者說,岑思堯才回過沒幾天,之前甚至還因為和他mama鬧別扭,跑到自己那里蹭了幾天,在這么短的時間,李歆澤居然會和岑思堯打了個火熱,這份本事,倒是多少有些令人驚訝了! 顧景行又笑了笑,帶著些禮貌而沉穩(wěn)的味道,平靜道:“歆澤小姐很漂亮,我那位朋友可沒有這般風(fēng)采。” 舒傾瑤從來沒有見過顧景行對誰說過這種帶著些輕佻意味的話語,心下微微一緊,主動挽在顧景行胳膊上的手指間,也有了一瞬間的僵硬。 岑思堯只是站在那里,一片從容的微笑,李歆澤也故意不去看顧景行的目光。 不知不覺便落到?jīng)]人搭理的境地的顧景行淺淺的扯了扯嘴角,平靜的開口道:“思堯,你們慢慢聊,我們兩個先過去了,改天有空一起。” 岑思堯一臉的燦爛笑容,輕輕揮了揮手,笑道:“顧哥,還有傾瑤,拜拜!” 舒傾瑤也笑道:“嗯,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啦!” 李歆澤只是禮貌的笑笑,和舒傾瑤點點頭示意,卻沒有說話。 等到顧景行和舒傾瑤離開之后,岑思堯才算是松了口氣,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單手托腮,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李歆澤一番。同樣總算是能夠暫且放下心來了的李歆澤沖著岑思堯挑了挑眉,端起高腳杯,緩慢的抿了一小口紅酒給自己壓驚之后,才輕輕的舒了口氣,優(yōu)雅的彎了彎嘴角。 “你們兩個——以前就認(rèn)識??!”岑思堯并非詢問,而是十分篤定的開口說道。 李歆澤放下手里的高腳杯,攤了攤手,無奈的笑了笑,解釋道:“之前有過一面之緣?!?/br> 岑思堯頓時了然的點了點頭,繼續(xù)道:“在你還混娛樂圈的時候?” 李歆澤跟著點頭,單手扶額,輕輕嘆了口氣道:“是啊!我有些頭暈……” 岑思堯這會兒一點紳士風(fēng)度也不講的睨了李歆澤一眼,輕快道:“沒喝醉的不許裝暈!你知不知道,一個漂亮女孩子在男人面前裝醉很容易遇到危險的!”